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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一点头。
对面那人听不懂任天琪所言何意,先是一怔,后干咳一声道:“娃娃,想好了没有?可不要耍花招吆,老夫可是法眼无边,任谁亦甭想蒙混过关的。”
任天琪笑道:“要我拜你为师,可不是那么好说的,作师父的总得要打得过徒弟才成。你老就接招吧。”吧字未落,任天琪已是手中剑出,点地身飞起,抖腕刺来。
面前那人弃手中剑笑道:“成,就让老夫试试你的身手!”说完晃肩点地飘出,双手一摆,又返身欺上,双手上下纷飞,不守却攻。拿,捏,点,戳,绷,顶,扣,均是近身短打之功,一出手便是天下各门各派成名擒拿手,如少林龙爪手,嵩山错骨手,丐帮扑拿十八式,天山派梅花手,随手拿来,随心所欲,人如鬼似影缠着任天琪的长剑。见招斥招,还不忘寻隙可趁,猛出一两狠招,逼退任天琪。
任天琪手中剑一出便遭纠缠,又见对方贴身近打,不容自己得以发挥出长剑应有威力,心头暗急,此人真是自己师拜恩师南宫雄以来最为难缠之人,心想不用己快剑所长,恐难以压制住对方,忙收剑点脚退后几步。
那人好像是瞧透任天琪的心事,点脚随身跟进,双手一错,左手挥指直弹任天琪手中长剑,右手一探一横一立,掌中含指,指中孕掌直向任天琪胸口撞来。
任天琪已是手忙脚乱,闪躲恐已来不及,忙点脚一个叠云纵盘旋飞出,大雪天脑门已汗出。
那人一见任天琪抖现叠云纵轻功亦是一愣,一是没想到任天琪竟能躲过自己这围魏救赵的如意打算,一是惊诧任天琪这叠云纵的好俊身手,正要开口出声。
任天琪给其逼得手忙脚乱,这一但脱离了对方死打硬缠外,空中一个翻滚,手中剑一递,已是漫天剑光,夹起一阵狂风,将那人罩住。这任天琪一但运劲于手,劲透剑身,快,狠,重的特长发挥出,那亦是雷霆万钧,势不可挡,无论那人如何左右冲突,双手以指代剑屡屡指风弹出,只闻听当当声响,指力又给逼了回来,那人再亦不敢以身试剑,忙于双掌纷飞,以自身掌风罡气护住全身。
任天琪一见对方受制,忙口中打声短哨。
宫铭会意,飞身上马,持剑逼向那地上二人。沙乌尔与任勇则点脚上马牵过大爷任天惠的坐骑,二人护卫着夺路而走。任天惠不放心任天琪,不忍心先走,可心头明白自己留下倒反而成了阿弟累赘,回头瞧了一眼任天琪,点脚飞起,落马上双脚一夹马肚,三人三马齐窜了出去。
那地上二人已是不能有所作为,一人横刀护住地上那人,一人已是脑门上汗出,一双眼满是惊慌。
为任天琪所困住那人一见场上情景,已明白是为任天琪所骗,心头大怒,口中一声怒喝,双臂一振,身形暴长,收双手平胸打出两掌,声势赫然。
任天琪见其拼命可不敢大意,忙点脚流水浮云向一边飞去,回身一见大哥四人尚未远去,又大喝一声翻身,空中一个转身,人剑合一,自背后刺向那人。
那人一招雷霆万钧之掌吓走任天琪,正要飞起拦住宫铭四人,闻听后面声响,忙侧身一转,右手手指轻轻一弹斑竹剑剑身,右手疾递出,连点任天琪右手手臂几处要穴,左手五指成爪,猛扣任天琪颈,肩,腰。
任天琪手中剑“当”的一声荡开去,又见对方抓来,忙运嫁衣神功于右臂,穴位转移,回剑反削,出左掌一招隔山震虎取对方腹部下身,欲逼其自救。
宫铭自不会去惹地上那二人,骑马逼上前不过是虚晃一招,马往前出,自个儿却是点脚离鞍,一点马背,人倒飞起,剑身合一,扑向了与爷对峙那人。
小三这一招果真是帮了任天琪的大忙。
那人见小三刺来,不躲不行,忙点脚飞起躲开一剑一掌。倒底是姜还是老的辣,那人身起之时,仍不忘右手一搭任天琪右手,拔其手中剑锋一转,欲令任天琪主仆双剑对刺,来个穿心凉,其用心之歹毒可见非同一般。
小三一见手中青缺剑直取爷右肋,爷手中剑一偏朝自个儿当胸刺来,二人身形收把不住,大惊,面色煞白。
任天琪亦是大赫,忙抬右腕急回剑,左手忙指风急弹出。“当”的一声,宫铭手中剑贴着任天琪的胸襟横胸而过,斑竹剑剑锋一偏横剑于小三胸口,二人撞在一起,落地滚成一团。二人忙点地跳起,回头见任天惠三人已是飞马出去五六丈,对方已是追赶不上了,二人心中大安,各持剑护身而立。
对方那人亦已取剑在手,欲点地扑上。
就闻听不远处“啪”的一声响,黑夜里飞起一烟火,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任天琪二人正在纳闷,对方三人却是神色大为轻松。
持剑那人笑道:“娃娃,你跑不掉了,还是扔下剑拜老夫为师吧!再迷惘不知悔意,这天底下可就没人救得了你了。”
地上受伤那人这时亦强打精神,道:“大哥,这小子诡诈得很,留下来早晚是个祸根,一剑杀了他,不必啰嗦。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对面那人一声冷哼,眼露煞意。
不远处人马嘶叫,竟有十数人往这边赶来。
不觉明月又出,四下里一片白茫茫,如同白昼。
任天琪瞧了一眼小三,道:“爷出手顶着,你先走。”
宫铭点点头。宫铭虽口头应可,又岂能弃爷于不顾,这七年来同生共死,面临死亡又何止一两次,小三飞快的伸手入怀,取出几枚丧门钉在手。
任天琪冷笑一声,道:“想叫爷拜你为师,作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身手亦不过如此,与家师差得太多了。”
对面那人一声长笑,狠狠道:“娃娃,是你不想活的,可别怪老夫没给你机会,你拿命来吧。”
那人挺剑就扑上。
就闻听“噗”的一声,那人好像身中一物,一声惊叫,吓得飞起老高。
就听一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声音,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三位不要脸的欺负人家未成年的后生,还有一位竟给人打伤了,说出去亦不怕人笑话。”
惊起那人怒道:“来者何人?可不要乱了老夫的好事,可不要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吃吃笑道:“吓谁呢,你个老东西,越见不长进了,深更半夜的倾巢出动,还死伤了这么些人,可笑啊可笑。”
任天琪不知来人是谁,但起码晓得此人是有点向着自己的,却是弄不清来人究竟身藏在何处。
对面三人不以为然,见寻不着那出声之人,索姓一声不出,看住任天琪二人,但等援兵。
就听那声音又起:“姓任的小子怎不快滚,等死不是!”
任天琪一抱拳,高声道:“这位前辈的大恩大德,在下曰后必报。”
任天琪一瞧小三,道:“咱们走。”
任天琪二人忙飞身上马,就要策马离去。
对方二人岂能容其来去自由,双双飞身扑上,眼瞧就要拦住二人。
就见一人自地下飞身起,长发飘飘,衣衫飘飘,双目如炬,抖手打出两团轻雾,将扑过来的二人罩住。一阵刺鼻腥臭之味顿起。
任天琪就觉身后一人飞身上来,搂住自己身腰,低声道:“愣着干啥,还不快走!”听其声竟是位女子声音。任天琪顾不了许多,一踢马肚,黄尘千里一声长嘶已是如箭飞出。
三人一路狂奔,奔下去三四十里,见再无人追来,任天琪才勒马收脚,回头道:“在下多谢前辈的救命大恩。”
那女子咯咯笑道:“我就真如此老吗?你还是叫我姐姐的好!”
任天琪一愣,道:“前辈认得在下?”
那女子笑道:“不认识岂会去救你?姐姐可不是那种心生怜悯之人,我杀人还嫌不够呢!”
任天琪道:“那敢问前辈尊姓大名,今曰之恩也好让我铭记在心。”
那女子呼的一下飞身而起,落到旁边一棵大树之上,咯咯笑道:“这个就不必了,你要知道了倒反而会惹下祸恨的。咱们就此别过了。”
任天琪还想说话,就见那女子打出一团雾,眼前一黑,香香的,四下里啥亦见不到。
等雾散尽,再瞧四下里一片安宁,明月已是西落不见了,再瞧天色,已是东方一片蔚蓝,又有一丝亮光,团团云块边缘发亮,这已是天将明之兆了。
宫铭道:“今夜可真悬哪,要不是这位女子出手相助,咱们还不知会如何得以脱得险呢。”
任天琪点点头,道:“就是,是啥人要与咱们过不去,又值得如此兴师动众的。不知大爷他们如何了,还有大寨大爷,不知此时又当如何了?”
小三笑道:“吉人自有天相的。还是瞧瞧咱们现身在何处,得先回家再说。”
任天琪点点头,举目四顾,这哪里瞧得出是身在何处。见不远处有户人家,二人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