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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输机嗡鸣着飞到预定的地点,只是黑漆漆的夜晚沒有看到下面的任何信号,飞行员脸色迟疑着,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是总部沒有发送消息,还是游击队沒有收到消息,两者皆有可能,飞行员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飞过头什么的,
两名主副驾驶飞机的飞行员互视一眼,双方同时露出迷惑和无知的表情,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飞错方向还是走错地方,反正都差不多,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跳伞了,在不跳伞说不定飞过头遭遇防空炮袭击了,
副驾驶飞行员在主驾驶的飞行员撸头示意下,从飞行椅上爬了起來,走到机舱中央开口说道:“报告长官,我们沒有发现信号点,大致方位就在这里附近,最好现在跳伞,要不然等会纳粹防空炮就会轰炸來了。”
红魔贝拉米,三十岁左右,中等个子,穿着英国特种兵的紧身作战服,腰间扎着一条很宽的牛皮带,半露的上身露出发达的肌肉,在肩膀和两臂棱棱地突起,肩头上被粗麻绳勒了几道红印子,更增可了他那强悍的气魄,
红红的贝雷帽别在头上,发茬又粗又黄,圆脸盘上,宽宽的浓眉下边,闪动着一对精明、深沉的眼睛,特别在他沉默的时候,露出有点生人勿进的错觉,加上他鹰钩鼻很引人注目,整个看上去让人觉得他是个很冷酷很无情的军人,
贝拉米身边是二十名特别空勤团的精英,这里面有一半是经过战火洗礼的老油条兵嘎子,有一半是新兵入伍的精锐,老本带新兵这是不变的法则,战场之上有胜利就有死亡,而死亡最多的就是新兵,运气不好的就是经历丰富的老兵,
“沒有发现目标的信号点。”红魔贝拉米一脸深沉着脸色,在副驾驶飞行员确定的点头之下,走到沒有关闭的机舱出口门边缘,看着下面黑漆漆的一片丛林,整个人脸色迟疑起來,游击队居然沒有给他们设立信号降落点,
贝拉米整个人皱起眉头,这是很不好的预兆,出道这么多年,大小战役偷袭之类他参加过不少,此时他还真是第一次感到如此力不从心,最大的因素是來源于苟斌,这个用锄头挖了自己墙脚的家伙,一个无耻的美国大兵,
艾德琳,贝拉米追求了几年时间的钦定女儿,而贝拉米一直相信一句话,只要武力够强,任何锄头也挖不倒自己的墙角,可他万万沒有想到,艾德琳这栋墙倒下了,而且是到的那么彻底,整个人倒在另外一个男人怀里,
这是贝拉米决不容许发生的事,贝拉米沒有听艾德琳的劝告,接着出來任务的想法,同时想办法干掉苟斌这个家伙,是这个家伙把他的墙角挖倒的,害得现在艾德琳连看到自己,露出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而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可恶的美国人,科鲁兹,一个贝拉米听到咬牙切齿的人,要不是他,贝拉米现在也不至于跟艾德琳闹关系,听说自己要杀了夺走艾德琳心的科鲁兹,艾德琳直接与贝拉米断绝关系,这让贝拉米现在很不好受,确切地说是那么的伤心,
多少年的守护感觉,沒有想到换來的却是一桩**裸的无情背叛,想到这些贝拉米有咆哮大吼崩溃的迹象,副驾驶飞行员站在一边,看着脸色扭曲有点接近疯狂的贝拉米,心里奇怪着长官这是怎么了,他当然猜测不出贝拉米这位铁血英雄,也是难过美人关,
轰~轰~红魔贝拉米想到伤心处的时候,忽然响起猛烈的防空炮声音,整个运输机发出剧烈的晃动,烟花一样在眼前不远处炸响致命的爆炸声,原本红灯的机舱马上变成绿灯,绿灯跳伞这是伞兵们最基本的常识,在不跳就來不及了,
主驾驶飞行员好不容易控制住运输机,一脸大汗地转过头朝红魔贝拉米开口说道:“长官,我把飞机绕一圈开回去,你们最好快点跳伞,要不然我们全都活不了回家了,副手,要是沒事赶紧过來帮忙稳住飞机。”
“麻烦你们了,特别空勤团精英准备,上钩,检查安全保险…”贝拉米抛弃现在不实际的胡思乱想,甩开胡思乱想的思绪后,带着怒气重复千篇一律的指挥,上钩、检查跳伞安全带、报数等等基本工作,
主驾驶飞行员在副驾驶飞行员赶过來的时候,稳住机身调转方位开口说道:“报告长官,目前情况我们只能到这里了,趁现在马上跳吧,我们准备拉升飞机避开防空炮了,该死的,好多防空机枪,快跳…”
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密密麻麻的防空机枪朝着运输机射击,叮叮当当声,主驾驶飞行员听到机枪不重要部位中枪声,整个人骂骂咧咧地稳住运输机,防空炮在空中爆炸的时候,那波动直接席卷着机舱,害得整架飞机摇摇晃晃的,
“跳。”贝拉米看了眼外面吹进來的强烈气流,还有嗡鸣的螺旋桨声,高呼一声跳,二十名特别空勤团的人背着枪支陆续奔跑跳出机舱,一朵朵盛开的雪莲花一样降落伞在夜空飘荡着,强烈的气流吹得双眼差点睁不开,
呼呼呼…咚咚咚…密集的防空炮发出沉闷的炮击声,防空机枪发出要命沉稳的咚咚咚声,火力十足地带着星星之火一路朝着天空的运输机追击,带着弧行线的大口径子弹在夜空特别显眼,悉悉索索…一阵枪声射击过來伴随着几声冤死的特别空勤团人员惨叫声,
破~降落伞在密集的子弹射击之下,犹如漏气一样直速下降,看到这情况贝拉米整个人又气又恨,差点咬碎牙齿,一眨眼就冤死三名手下,而且还在俱增之中,打不中飞机的纳粹防空机枪直接朝贝拉米他们射击,颇有机枪打蚊子的嫌疑,
对于眼前情况贝拉米也是显得极其无奈,双脚不着地,现在他们跟挂着的香肠沒有什么区别,下面就好像烤香肠的工人,毫不客气地拿叉子叉他们,这比喻虽然有点不恰当,可贝拉米想法差不多接近事实,无力而为啊,
贝拉米双脚不着地地等着降落,悬空的无力感和耳边催命符一样的子弹声,都让贝拉米感到一阵可怕,生死就在一线之间,人的生命就是如此脆弱,一声声的惨叫声让贝拉米脸色难看起來,这一切事故都是游击队害成的,沒有设立降落点,
哗啦一声,贝拉米整个人掉进茂密的树林里,不得不说这是很要命的事,他的降落伞悬挂在树枝上,整个人被吊着无力反抗,也无力挣扎开來,这是很要命的事,特别是还听到狗吠声,还有零散的手电筒的灯光,
巡逻兵,这是贝拉米第一时间想到的事,最可恶的还是人倒霉起來,跳个伞也撞邪,直接挂在树上,想要摸匕首隔开又够不着,最要命的事就是,就算他挣扎着翻身取匕首,势必惊动那些巡逻过來的纳粹士兵,
‘冷静,要冷静,’贝拉米强迫着自己冷静下來,而心里却是不争气地噗通噗通声跳着,脚步声和灯光越來越近,纳粹的这边那边的叫喊声,让贝拉米听到一阵心优,过來了,要命的是自己居然沒有办法挣开,也不知道现在自己手下怎么样了,
三名分散的纳粹士兵牵着一条德国牧羊犬,凶悍的牧羊犬狂吠不止地奔跑着,那凶猛程度直追狼狗一类,三名纳粹士兵手里拿着毛瑟步枪,在一名纳粹士兵牵着牧羊犬带路下,很快來到贝拉米树下四处打量着周围,
“在上面。”忽然一名纳粹士兵抬起头发现了贝拉米,马上举起手中的毛瑟步枪,砰砰砰…三名纳粹士兵还沒有开枪,他们身后马上传來步枪声,狂吠不止的牧羊犬奔跑过去的时候,马上发出一声悲戚戚的嘶鸣声,一名英国特别空勤团的人暴力地打晕牧羊犬,
这名肌肉结实的人跟贝拉米差不多一样,也是三十出头,是特别空勤团的三号人物,玛英菲,中等身材,四方脸庞,由于长年在地里干活,脸上的皮肤显得很粗糙,好像好几夜沒睡上安稳觉,他两只眼睛深深地陷了进去,
玛英菲确实是农民出身,以他现在能进入特别空勤团,完全是贝拉米看上他的身手和能力,特招他进來的,也算是特别空勤团的元老之一,经常跟贝拉米调唆打趣,而贝拉米对于玛英菲的乐天派性格,也是感到一阵头疼和无奈,
“队长,怎么样了,你这次囧大了,居然要我们这些啰啰兵救命,哈哈…额,好吧,队长需要帮忙吗。”玛英菲难得打趣一会贝拉米,在贝拉米的怒视之下,马上止住笑意开口询问着贝拉米,
贝拉米面无表情地看了眼玛英菲,转而又看到为数不多的手下慢慢考虑,整个人心淡淡的,在玛英菲好声好气提议之下,贝拉米淡淡地说了声:“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