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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猛狞笑一声,开山大斧扬起,人未到,杀气已经笼罩全场,他迈着大步横冲了上来,嘴里还一边狰笑道:“想要死吗?今天大爷成全你。”
蒋钦身上的几个士兵看不惯沙猛那嚣张的模样,叫骂两声,冲了上去。
沙猛牛眼一瞪,开山斧夹带着雷霆万钧之式,横扫过来。
冲在前面的几个士兵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当场惨叫两声,被大斧劈成二截,分尸战场。
稍落后的几个士兵,看着地上惨不忍睹尸体,心里打了个激灵,显然被对方狠辣的手段吓住了,脚步不由一缓,还没有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就被带着强烈冲劲的沙猛三斧两斧砍翻在地。在蒋钦身后的二百士兵脸上露出震惊之色,一时间被沙猛强硬的手段震住了。
蒋钦心里也十分震惊,只是脸上没有表露出来而已。那几个士兵虽然武艺一般,但怎么说也是从死人堆里摸滚爬打出来的,个个身经百战,油滑至极。现在却被对方一斧毙命,一点还手之也没有。从中不难看出对方人虽然高大,动作不但不笨拙,而且还可以说相当之快。
蒋钦明白自己在不压制沙猛嚣张气焰,只怕自己身后的士兵会开始怯阵。蒋钦拿起丈二长枪,手腕轻轻一抖,看似笨重的长枪忽然变的十分有灵姓一般,在空中不停上下飞舞。
沙猛立在甲板上,大斧竖直,牛眼斜扫蒋钦,一脸蔑视。
蒋钦冷哼一声,腿弓轻轻一弯,没见有什么动作,整个人便飞速弹了出去,在士兵的呐喊加油声中,长枪如蟒蛇出洞,飞刺而来。
沙猛低吼一声,两手紧紧握住战斧,看似笨重身子,十分轻灵的一闪,马上避开蒋钦又疾又快的枪刺。同时脚下急进两步,战斧从侧空带着惊人的气势,横扫而来,一时间劲风四起,远在数丈外的士兵,也明显感觉到凌厉的风刃。
蒋钦心中一懔,眼见对方杀气太过强大,大斧足可开山裂石,心中有所退缩,不敢硬接,侧身闪过。沙猛得势哪里会饶人,重达八十斤战斧,在他手中轻如鸿毛,记记又如泰山压顶,雷霆万钧,挥酒自如,一时间压着蒋钦强攻硬打。
在甲板上的江东水军,脸上个个都露出或多或少的惧色,以蒋钦之勇,仍被压制,可见敌方战将如何生猛。反观刘表军见主次如此骁勇,大受鼓舞,开始呐喊着冲上来,与江东军混战成一团。
“砰砰。”一声巨响,沙猛的战斧从空中而劈而下,深深的砍入甲板之中,甲板由裂开足有一尺的裂痕,可见沙猛臂力之强。
蒋钦大喜过望,身经百战的他哪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长枪急速从弱侧甩打而来。
沙猛由于用力过猛,战斧深陷甲板之中,他拔了一下,没有拔出,不由怒吼一声,两眼瞪如铜铃,手中一放,然后借着敏捷的反应,一把捉住蒋钦直刺而来的长枪,用力一拉。
蒋钦用尽全身力气才稳住自己身体,然后拼命想抽回长枪。
沙猛野蛮的脸上露出阵阵阴笑,他忽然发力一折,枪身当场发出一声“卡嚓”的脆响,蒋钦的长枪立马断成两截。蒋钦无暇惊叹沙猛的蛮力,马上弃枪,随后从腰间拔出配剑,冲了上来,因为他知道决对不能让沙猛拿回战斧,要不然有自己受的。
沙猛显然也感觉到蒋钦的难缠,不时的低声嘶吼,就如野兽一样的咆哮着,他手无寸铁,却强悍的与蒋钦肉搏对战,并且一点也不落下风,可见是如何强悍。
蒋钦手中虽然多了件兵器,却没有达到相同的效果,好几次划过沙猛身体,配剑虽然锋利,却几乎无伤沙猛皮毛,就如铜墙铁壁一样,反而让沙猛逼的手忙脚乱,让看的人心里直发寒。
蒋钦与沙猛的对决,正是整个战场的缩影。甲板上、船头、船尾每个地方角落里,都有士兵在以命相搏,每个士兵都凶残的像人肉屠手,手中兵器割破敌人的喉咙血管,又插进身体的深处,然后使劲的翻动手腕,整个肠子都给割断,唏哩哗啦的流满一地。
战船随着波涛不时摇晃,横七竖八躺着不少的尸体,船上的建筑,已经给破坏的面目全非。
战船下面冰冷的海水里,浸泡着不少还在挣扎的士兵,血红的颜色,已经在海面上慢慢扩散,时不时的浮起几具尸体,在水上随波飘流。
又有几艘楼船靠上,士兵们大喊着,用力挥舞着手中血淋淋的兵器,悍不畏死的冲过去。
远在乌林水寨的蔡公,脸皮不时的抽动,江面上杀伐声,清晰的传了过来,甚至每一个士兵的惨叫,每一次兵器的交接,都震动着他的心灵,让他全身的热血不停的沸腾,急燥不安。
蔡申带着一批人,从另一艘楼船上跳了过来,准备支援蒋钦。
“将军小心。”不少士兵惊呼大叫道。
蒋钦看起来极起狼狈不堪,头盔已被打落在地,一头散发在空中随风飘动。
沙猛狞笑的一步一步逼进,蒋钦一步一步的后退。眼看就要把蒋钦逼进一个死角:“受死吧”沙猛忽然大吼一声,整个人如苍鹰搏兔扑了过去,巨大的身影笼罩在蒋钦眼里。
蒋钦眼里忽然闪过一丝狂喜的光芒,本来后退的他,整个人忽然受到反弹一样,如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手中的配剑更是化做一道光影,闪电一般直刺沙猛。
沙猛没有料到蒋钦在经过如此激战之后,还有这样的体力,一时闪避不及,被配剑划过道三寸宽的剑伤,暗红的血开始慢慢渗出。他眼里露出震怒之色,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大吼一声:“可恶的家伙,拿命来。”
蒋钦不退反进,脚踏丁步,上身如蛇形开走,转眼间便与沙猛换一位置。
沙猛铁拳如枪,从弱侧带着呼啸的风起,直冲而来。
哪知蒋钦不但不避,反而飞起一腿,快的几乎看不到一点影子。
“碰”“啊”接连数声惨叫,由两人嘴里发出,蒋钦“蹬蹬”接连退了十来步,最后才堪堪站稳,他的脸孔早已从刚才的红润飞速变成苍白,手掌抚住胸口,拼命的喘息着。
而沙猛瞪着大大的眼睛,红的几乎可以流出血来,他的脸颊已经完全扭曲,似乎不敢相信一样,缓慢无比的低下头,看着胸口一把长枪贯穿自己整个胸膛,血水整开始不停的往外涌出。忽然凄厉的惨叫一声,当场阵亡。
蒋钦这才完全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忽然感觉脱力一般,软坐在甲板上,在也爬不起来。
飞速赶到的蒋申大惊失色,长刀劈开几个想偷袭蒋钦的刘表士兵,扶起他焦急问道:“将军你怎么了?”
蒋钦极其虚弱道:“我被那厮打了一拳,肋骨断了四根。”
蒋申愤怒无比盯着沙猛一眼,恨不得把他的尸体大卸八块,然后用坚定无比的声音道:“将军,下面的事情就交给属下们,我先叫士兵送将军回去休养。”
蒋钦挣扎着要站起来,脸上铁青,斩钉截铁道:“不行。”
蒋申苦苦哀求道:“将军,你的就先回去吧。”
蒋钦皱着眉,刚想张口骂他,胸口一阵急激起伏,引起他不停咳嗽,最后吐出一快血水,才道:“不行,蒋申,听我的命令,马上开始吹冲锋号,今曰无论如此,要拿下乌林。”
蒋申眼见劝解无效,只能双目禽满泪光,对着边上的卫兵吼道:“将军有令,吹冲锋号。”
蒋钦示意让士兵扶他起来,两个士兵一左一右搀着他,蒋钦喘着气道:“蒋申,等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要送我回赤壁,我要看着我们大军攻破乌林,围剿汉阳。”
蒋申只差一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从来是铁汉的蒋钦,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也会有哀求的声音。他用点的头点头,声音有些哽咽道:“属下明白了。”
蒋钦忽然挣脱开两个士兵的搀扶,振臂高呼,声嘶力竭道:“沙猛已死,冲啊。”说完这话,蒋钦马上痛的晕死过去。
“呜呜呜”配合着蒋钦的高声呐喊,江东军吹响了全军冲锋的号角。
所有士兵目睹主将奋力死战的精神,全部被感染开来,情绪激动无比的高吼着,每个现在都恨不得杀一群敌方的士兵解恨,争先恐后的扑向敌人,不要命的砍着。
这种情绪很快弥漫整个海上战场,江东军迅速在场面上占有绝对的优势。
反观刘表军,见主将阵亡,士兵大跌,虽然还在战斗,却已无一开始之勇。
远处的蔡公忽然感觉到一阵心惊肉跳,接着便看到沙猛的主战舰停止运转,似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心中不由凉了半截。当看到沙猛主舰的阵号被缓缓降下,刹那间他知道沙猛完了,自己手这个无往不利的助手完蛋了。
蔡公心里已经沉在谷里,呆呆的看着前方开始出现溃散的船队,沮丧无比道:“鸣金收兵,退守乌林港口。”
蒋申愤怒的情绪还没有消除,死在他手上亡魂少说也有数十,他见刘军已军溃散,想借水寨防御系统来阻挡自己,嘴里不由冷哼一声,大声喝道:“号兵,再擂战鼓,全军急速前进,直扑乌林水寨。”
战鼓急骤,如暴风骤雨在江面上响起,杀声响彻江面,可传十里。
江东军在战鼓与号角的激烈下,无论大小船只开始急速的向乌林水寨基地冲出。
蔡公显然也受到战鼓的刺激,情绪又回复不少,他狞笑道:“蒋钦你还真不知死活。马上传本将军命令,让寨里的所有士兵准备弓箭、火箭。等沙猛他们一退回,便给我狠狠的射。”
于此同时,蒋申沉着下令道:“灭火队,盾牌兵准备。”
刘军的水军快速的向乌林水寨退回,而江东军开始穷退不舍。
此时江面上忽然飞起无数箭矢,带着阵阵火焰,直扑军舰。
江东军盾牌片站在船头前面,挡下大部份箭矢,而落在里面的,除了零星的火焰之外,没照成多大伤害,而刚刚着起来的火,也很快被士兵清理。
江东军很快开始攻打强攻乌林。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战况越来越激烈,战火已经烧至乌林水寨基地,每个地方都寸土必争。江东军夹着初战得胜之势,一阵狂风暴雨,疾冲猛冲,把刘表军杀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但乌林到底有水寨防御系统,加上组织得体,一时间也急难攻下。
蔡公在后方楼台上,虽然情况还比较安稳,但他有些坐不住了,不时询问部将援军到了没。
而当部下回答他没有到的时候,蔡公的脸上一阵失望。
就在他着急万分之时,有个士兵跑上楼台报信道:“将军,黄蓬山来消息了。”
蔡公将军大振,急忙让那送信的人上来。
那送信的人一脸焦急,不过蔡公显然没有看出明堂,一见面就怒斥道:“怎么搞了,黄蓬山的军队怎么还没有到来?你们是吃干饭了,现在军队开到哪里了?还要多久才能到?”
哪知那个送信的哭丧着脸道:“将军大事不好,属下刚来的时候,由孙策带领着一枚江东军,霸占乌林矶,现在已经切断黄蓬山和乌林唯一通道,我家将军一时急攻难下,本想让蔡将军抽一些人手过去帮忙,哪知这里情况还更要吃紧。”
蔡公几乎不管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是真的,一脸傻愣道:“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
蔡公的副将也不敢相信此事是真的,议论纷纷。
这时,有个人惊喜大叫道:“将军你看,下游有大批船队上来了,一定是汉阳知道消息,派人支援上来了。”
蔡公连忙向远看了一眼,不悦的心情一扫而空。“哈哈哈。来的真急时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