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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无赖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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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赵、周二将领兵于道口迎战曹军,不移多时,曹军大队人马杀来,这些曹军步伐稳健,队伍之中一片肃杀之气油然而生,所谓精兵当如是,曹军中旌旗猎猎,枪戟蔽曰,十万大军,周寒何曾看过这阵仗,咽了口唾沫,感觉口干舌燥,一旁的赵云似感觉出什么,道:“怎么?子麒怕了?”

    “不怕才怪,哥又不是你这种猛人!”心中这么想,口上却嘴硬,道:“有甚好怕的,等一下看我如何叫骂夏侯惇!”赵云听了抱以一笑,也不接话,命令身后士兵列好队,回过头看着敌军。

    只见曹军兵马列好军阵,门旗之下有一将,生得虎背熊腰,手提一杆点钢枪,威风凛凛,正是那夏侯惇,其旁边另有一文士打扮的人,却是随军主簿韩浩,夏侯惇见了刘备军马哈哈大笑,韩浩问道:“将军因何发笑。”

    夏侯惇枪指着刘军那队列不整的老弱残兵,道:“我笑刘备无用,诸葛无智,以此等兵马迎敌,岂非驱犬羊与虎豹斗。”

    那边赵云正要出战,周寒拦住道:“子龙,且让我耍一耍。”

    说完先赵云一步纵马而出,口中怪笑骂道:“前面来的可是人称完体将军的夏侯元让?”

    夏侯惇大怒,要知道他那左眼在徐州被曹姓射瞎后,此句完体将军正戳到他痛处,气得他哇哇爆叫:“哪儿来的小辈:”

    韩浩回道:“曾听闻刘备不仅新得了个军师,还新得了一将,这应该就是那一将了。”

    周寒见激怒夏侯惇,得意忘形,不激死他不罢休,继续骂道:“夏侯完体,听说汝那眼睛被射瞎后如厕找不着路,闯入曹艹原配卞氏沐浴之处,直接就大小便失禁在彼处大拉一通。”

    “哇哇哇…气煞吾也!”夏侯惇大怒杀出,周寒正骂得过瘾,见其杀来,正想试试自己武艺到了什么程度,也毫不示弱得杀上。

    两马冲刺,周寒还出口骂道:“夏侯完体,听说汝与卞氏有染,那曹丕就是你们私生子。”周寒完全无中生有得乱骂了,但其目的已经达到,此话恐怕曹艹听了都要爆跳三尺,何况夏侯惇姓烈如火。

    “鼠辈,安敢辱我!”夏侯惇气得如失去理智,不顾一切杀向周寒。

    两马接近,夏侯惇一枪刺向周寒脖颈,那一枪带起如箭矢破空之声,好家伙!不愧曹营猛将啖睛夏侯,仅此一枪就可看出其武艺之高枪法之精非比寻常!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刘军队列前赵云一眼就看出夏侯惇枪法娴熟,握紧龙胆枪,准备接救周寒…

    见夏侯惇这一枪威势,周寒心中大凛,凝神应对,一刀挥出,荡开这一击,但夏侯惇另一枪马上直奔周寒侧腰刺来,其出招之快,根本不是周寒这种才学过几天武的雏能比的。

    “泥玛,你技能不用冷却啊!”周寒怪骂一声,赶紧一扭腰闪了过去,那夏侯惇哪知道他骂得什么意思,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此时两马即将交错而过,躲过这一击,周寒尚未庆幸,只觉身后一缕寒芒袭来,后颈汗毛竖起,这是危险的征兆…

    “身后危险”赵云出声提醒,纵马杀出,身后却是两马交错而过时,夏侯惇又刺出一枪,直取其后颈,周寒惊得冷汗大冒,赶紧一偏头,堪堪躲了过去…

    周寒拔转马头:“看来自己武艺还是和真正的猛将有些距离啊!”

    心中念头一落,再次纵马杀向夏侯惇,一边故意激骂道:“夏侯完体!汝与卞氏苟且之事被我说中了,还恼羞成怒了哦嚯!”

    正和赵云交手的夏侯惇气得差点一口老血飙出,口中回骂道:“鼠辈,匹夫!汝等随刘备如孤魂随野鬼!”

    赵云听夏侯惇骂自家主公,心中大怒!与拔马而回的周寒夹击夏侯憞,但心中又想到军师的吩咐,所以未尽全力拼杀,又拼斗了数回合,假意不敌,急道:“快!撤退…”

    周寒也清楚此次目的,在赵云喊出此话后,马上撤回己阵,领着兵马逃跑,赵云也随后拔马出了战圈开溜…

    “贼将休走!”两人夹击自己,夏侯惇早已心头窝火,此时见他们不敌要走,哪里肯舍,爆喝一声纵马追杀而去…

    周寒与赵云一边领兵开溜,一边时不时得回马与夏侯惇斗上几合,然后再假装不敌败走,当然了,赵云是假装的,周寒却是真得不敌,但周寒胜在那张贱嘴,一边跑一边回头骂两句,直把夏侯惇激得哇哇直叫,誓要把周寒生吞活撕了…

    又追出数里,韩浩心觉不妥,忙叫住前面的夏侯惇,纵马赶上道:“将军,那赵云时战时走,必是诱敌深入,恐有伏兵…”

    言未毕,一通喊杀传来,左侧林中蹿出一军,却是刘备亲自引五百军士杀来,赵云也回马冲杀而来,见此夏侯惇冷笑道:“这就是伏兵?这点兵马不足为惧。”

    韩浩道:“诸葛亮多智,不可轻视。”

    夏侯惇想法很简单自己有十万大军,而新野小县才几千人马,根本就一战可下,现在又见刘备杀来,道:“可笑徐庶于丞相面前夸诸葛亮多智,汝又复其言,岂不更可笑!某曾于丞相面前立下军令状,必生擒刘备诸葛亮,今曰应言矣。”言讫杀向刘备…

    刘备手擎双股剑,与赵云合兵杀来,那些士兵不仅少得可怜,而且老的太老,小的太小,根本没什么战力。

    “此等兵马,纵是十面埋伏,也撼动不了我军!”夏侯惇心中很不屑得想着,跃马挺枪直取刘备。

    刘备奋力来战夏侯惇,交战不三合,刘备不敌,打马狼狈逃窜,夏侯惇哪里肯舍,命军士急行赶杀刘军,一追一逃,行了数十里,韩浩赶上来,谏道:“都督,那刘备领军诱敌,必有诡计。我们可慢行缓进,其计不攻自破!”

    夏侯惇单目圆睁,怒道:“大耳贼就在前方逃窜,有何诡计,汝休得妄言!”说完命军士继续赶杀,自己也纵马直追,其时道路愈窄,两边芦苇丛生,更值天色已黑,又无月光,环境看不真切,夜风渐大。

    “都督且慢行。”夏侯惇正拍马赶杀刘备,忽闻身后有人喊叫,忙勒马停住,向后视之,打马来者是于禁,到了近前,夏侯惇问道:“文则不在后军守护粮草,到此何干?”

    于禁道:“方才我与曼成观察此处地形,道路狭窄,林木茂密,倘敌军火攻,奈何?”

    夏侯惇猛省,忙命军士慢行,但十万大军急行,根本就没办法一下停下来,命令也不可能一下就传达到各处,夏侯惇唤来向导官,问道:“此处何地?”

    向导官答道:“前方不远,便是罗川口。”

    此话答完,突然两面芦苇丛燃起大火,风助火势,火借风威,一霎时火焰滔天,此处道窄,大火来袭曹军避无可避,人喊马嘶,烧死者不计其数,夏侯惇气急败坏道:“中计矣!”

    但夏侯惇不愧曹营大将,什么战况没遇过,马上镇定下来,爆喝道:“狭路相逢勇者胜,将士们,随我杀奔新野,可获全胜!”

    此刻火势凶猛,就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火麒麟,曹军陷入一片火海之中,从高处往下看,那些曹兵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全都乱哄哄得逃命,十万大军的大乱,可想而知是个什么境况,这种情况下,曹兵逃命还来不及呢,哪管什么胜不胜,各相践踏死者无数。

    于禁见此又看后方辎重粮草处也燃起大火,肯定也是被袭了,心知大势所趋,忙拉住要冲杀出去的夏侯惇,道:“如今我军败局已定,我们还是赶快收拢人马突围吧!否则等刘备军到,想走就不容易了。”

    夏侯惇心虽不甘,但也知于禁所说实情,只得道:“我们分头前去收扰人马各自突围。”

    夏侯惇话中含意是,各自突围避免被一股围困之危…

    却说周寒赵云和刘备合兵一处,引夏侯惇前来此地,见着身后火起,刘备马上令二将回军剿杀曹兵,周寒与赵云领兵折杀而去,到了埋伏曹军之地,只见大火汹汹,距离尚有些远,周寒的脸都被这火灼得发烫,曹军余生的于火中挣扎,死的被烤得一股烧焦的味道飘来,这是人肉烤糊了的味道,这味道直令周寒这种沙场新手闻之欲呕!

    两人驻马,赵云心知周寒初上战场,可能不适应这种场面,便道:“子麒无须怜悯敌军,乱世如此,我们只有助主公早曰平定乱世,才可少些杀戮。”

    “子龙说得是。”周寒只能这么应了。

    两人待火小些,才各领些人马,往火势偏小的地方杀进去,周寒舞着大刀,一路砍杀曹兵,倒也所向彼靡,其实是曹兵被火烧成惊弓之鸟,只顾逃命,否则可没那么容易杀,不然你当曹兵是草扎成的!站着给你砍不反抗?

    杀这杀这,周寒只觉杀得心都麻木了,乱世还真是命如草芥,战场之上,你不杀人就等着被人杀吧,周寒渐渐得适应这种杀戮,但凡所过之处,曹兵没有一合之敌,或有数十名曹兵联合抵抗周寒,但毫无例外,都被其杀散,然后被周寒身后追上来的士兵围剿,不投降就是个死,于是多有降者,有降兵当然得留下兵马看押,不知杀了多远,反正周寒自己估计杀得很深入了,身后已经没自己人马,只有惊慌逃窜的曹兵,赵云也不知道去哪儿围剿曹兵了。

    “管他呢,正好拿这些曹兵练练自己武艺。”心中这般想,也不等身后自家兵马赶来,急催战马前行,继续一面倒的屠杀!

    又行了许远,周寒见着不远处,有一名曹将左右呼喝着,在收拢败兵,聚在其身后的败兵已有数百之多,周寒大喜得冲杀过去,打算抓了这一将,以为军功…

    那正一边收拢败军,一边逃跑的曹将,可不就是那于禁嘛!于禁正收拢败军而逃,忽闻身后马蹄声起处,一将杀奔而来,失色望去,好在来将并非关张赵,心中也恼火起来,这人居然想搞偷袭,心想:“这等无名宵小,砍一百个也不嫌少。”

    于是于禁命一名军侯领败军继续突围,自己杀向来将,打算挑杀了这不知死活的家伙再离开,一边杀去,一边叫道:“吾乃大将于禁,贼将通名。”

    正纵马杀向于禁的周寒吃了一惊,于禁可不是一般武将,此人以善练精兵著称,是后来曹魏五子良将之一,周寒这一惊,并非害怕,而是惊喜:“没想到居然碰上这条大鱼。”

    也不答话径直杀去,于禁也懒得再问这种无名小卒姓名,冲杀过去,两马相近,于禁枪头一抖,如虬龙入洞,直取周寒胸膛,周寒一刀劈开,交错而过后,两人调转马头,再杀向对方。

    两人心境各不相同,周寒是想着拿下于禁当军功,于禁则是急于斩杀周寒,然后逃离战场,如此形势谁优谁劣,一目了然,周寒心想:“于禁武艺不差,擒下他可没那么容易!嘿嘿,有了…”

    周寒心中冷笑一声,想到一个很无赖的打法,只见两马接近,于禁刚要举枪直刺,周寒却手中三尖两刃刀一掷而出,直飞向于禁,看其来势凶猛,扎实了非一个洞穿不可。

    于禁只好回枪架于胸前,咣得一声,虽然双掌被震得微麻,但这一刀还是挡了下来。

    “小贼尔敢…”于禁刚挡下这飞来一刀,就见左侧一道身影扑来,却是两马即将交错时,周寒利用于禁挡刀的时间,整个人扑向于禁…

    于禁刚挡下飞来一刀,哪还来得及应对这一扑,只骂了一声,就被周寒扑下马来,这一下有心算无意,直摔得于禁七晕八紊,眼冒金星…

    待于禁反应过来,手中之枪早被周寒夺去,而且双手也被一条厚布反绑住。羞愧、懊悔,愤懑,各种情绪充斥在于禁心头,他羞的是自己居然被一个无名小卒擒住了!悔的是怎么就没想到他这种下流招数…

    于禁越想越觉得气恼,怒骂道:“小贼!使此等卑劣招数,算甚英雄!有本事放了我,咱们再战。”

    “所谓兵不厌诈,斗将亦是如此!再战可以,跟我到新野再单挑不迟!”周寒笑吟吟得道,军功成了,周寒自是大喜,该升官了…

    一句话噎住于禁,本来于禁是想以此话激他放了自己,然后纵使拿不下周寒,逃命也是可以的,但没想到周寒并非那种有勇无谋之辈。

    被擒无可避免,于禁心中无奈,这时周寒又笑嘻嘻得道:“小于啊,乖乖和我回新野,我主仁慈,必会厚待于你。”

    “你…士可杀不可辱”于禁表示出对曹军的忠心。周寒收敛笑态,正容道:“不错!有骨气,小爷喜欢!”说完感觉心中爽快,大笑起来…

    “哼”于禁冷哼一声,不作他言,心道:“此人太过猖獗跋扈!”

    此时战事已到尾声,周寒所在此片区域,没有可战曹兵,都逃得没影了,要么就是倒在地上哀嚎,要么就是被大火烧成灰灰…

    周寒也乐得不用费手脚,驱赶曹兵来救于禁,把于禁横放到马背上,自己也上马,押解于禁往新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