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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句丽此次大肆入侵也是下足了血本,一个人口仅仅六十几万的弹丸小国,为了这次入侵竟是出兵了十余万,可真算是倾巢而出了。
那涿州守将也非脓包之辈,这几曰的观察探视,也是摸出了高句丽的战术,依着阵势来看,高句丽大军的主力军应分在左右两翼,中路只是一只小队,摸约不到五千人,多为老弱病残,还有一些奴隶以及俘虏,他们只是负责吸引敌人,做为炮灰被覆盖,而左右两翼才是高句丽大军真正的核心所在。
两翼大军至少七八万左右,且那守将发现,高句丽每次出兵,都是倾巢而出,营地里只留下不到五千人驻守,驻守军也多是年轻步兵。
两翼大军内骑兵甚多,此次高句丽能轻松击败各郡县府兵,与他那强悍的兵种布控也有极大关系,据那涿州守将所说,高句丽大军中光是那重骑兵就是数万,轻骑兵更是多达两三万。
“万数重骑,两三万轻骑。”
乐平心中微微一怔,这高句丽为了此次的入侵果真还是下足了血本啊,难过一路破城无阻,光是骑兵,就占了他们所有兵的将近半数,也难怪各地府兵抵挡不住啊,这样的阵势,一群步兵,怎能抵挡的住;是很棘手啊。
“元帅,您有何秒策吗?”
那涿州守将回过神来,便是朝着刘迁询问道。
刘迁一愣,却是显的有些无措,他也是没有经历过这般的大战争,平曰里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训兵强兵,以备未来战事,但如今真正战争却是已经到来了,他却是突然显的有些不知所措。
“弓箭手!”
刘迁思索番,突然道。“骑兵是强,但也是近距离强兵,我们箭支甚多,可曾长距离覆盖歼灭!”
刘迁虽是作战经验缺乏,但其人却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微一思索,便是想到以弓箭手镇压骑兵。
“元帅。”但那涿州守将叹了口气,随道。
“弓射为远距离,为近距离兵的天敌,虽是极好镇压骑兵,但,我们还来那般多的箭支啊,那可是有几万的骑兵啊,何况那些骑兵马速飞快,本就不易射中,他们强悍如斯,我们之前射出的利箭,都是穿不透他们的皮夹,甚至一度为他们添加了军需,他们用我们射`出的箭,回敬回来,射杀了我们不少好手啊!”
“这…..”
刘迁有些哑然,宇文述这时走了上来,微笑的扫了刘迁一眼,但其中低看的意思不言而喻。
“用火攻之术。”
“火攻?”那涿州府兵守将一阵。
“宇文大将军,如何个火攻之法?”
涿州守将面向宇文述极为恭敬道。
虽这次宇文述并不是北征大将,但其威名早已在外,那涿州守将也是早已知道右屯卫大将军的威名,怎能不恭敬。
“看。”
宇文述指了指城前那远远一片的茂密森林。
“使其大军诱如茂林中,放火纵烧,如此一大片密林全部燃烧起来,饶是神人也逃脱不出。”
涿州守将目光移过,看着那一片茂密的森林,眸子中却也是泛起光来,那片森林距离涿州城不过一里左右,目即能观到,高句丽大军此时还在正北方,他们若是攻打涿州,必然也要逢过这一片密林,但若是能将其引入这片密林,那岂不是真能彻底歼灭了他们!
“宇文大将果然不凡!”
那涿州守将叹道,随便是激动的与其商议了起来。
乐平站在一边,至始至终,都没有人来问他的意见,那涿州守将也是直接将他省略去掉了。
乐平却也不语,站在城楼之前,凝视着远方,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乐儿…总督,您?”
刘迁走近,乐儿已喊出口,却突然改了称呼,在军队中,没有亲属,友人一说,有的只有军职。
乐平缓缓神,随却在刘迁疑惑的眼神中,直径来到了涿州守将面前。
“赵将军,您可有细致观察过高句丽的骑兵?骑兵骑在骏马之上,表现如何?可是随心应手。”
那涿州守将赵卓微微一顿,随不解的看了眼乐平,对于乐平这个年轻小子,他并没有多么在意。
“多有谨慎,不似匈奴那般得心应收。”
那赵卓微道,随又是转过了头与之宇文述商议了起来,根本没有在理会乐平的动作和表情。
“那赵将军,你见多识广,可知,这群战马是何方品种?”
乐平又问道。
那赵卓已是有些不耐烦。
“马身宽阔,马力敏捷矫健,其中大多乃是草原之马。“
“原来如此,呵呵….”
乐平微微一笑,看来还真是被他猜对了。
看到乐平此笑容,刘迁却是一怔,他自知他这个小侄子不是凡人,如此表情,莫非他已有了上全之计?
刘迁还未询问,乐平便舒了口气,随却是走向前去,直径止住了赵卓和宇文述两人的商讨。
“火攻自是不行,你等能想到,难道高句丽那边就想不到吗?他们必然知道森林里多有危险,不会进去,就算你等诱敌,他们也不会擅自进去,因为他们的长处是骑兵,骑兵进入森林,还有什么长处?你们以为高句丽能打到这里,靠的是运气吗?莫要太低谷高句丽的实力了。”
“嗯?!”
此话一出,赵卓和宇文述都是皱起了眉头。
“更何况,诱兵必须是骑兵,快,才能前入一步,但我等若是诱敌不成,反被敌人包围,他们不进去,反而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将森林包围了起来,用火烧,我方的骑兵,还能生还吗?我方骑兵本已是弱势,若再去除一二,这场杖,还有何等胜算?”
乐平话语很真,也是让两人久久不语。
一旁的宇文化及却突然急了。
“小儿,你休得放肆,我父和赵将军商议,容的你插嘴什么?我父乃是右屯卫大将,一生大小战场无数,岂是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可能猜出的?乖乖待在一边看着便行!”
两者都还没有说话,那多嘴宇文化及便是跳了出来,大嘴嚷嚷着,竟还是侮辱起了乐平。
“啪!”
话未说完,便是一个巴掌印在了他的脸上。
他连推三步,震惊的看着乐平,任他怎么也想不到,乐平竟然敢打他,而且是在他父亲面前,当着所有兵士的面打他!
乐平冷扫一眼宇文化及,根本没有去在意一边脸色难看的宇文述。
“来人,给我拿下他!”
乐平并没有再多语,一声令下,随从的近卫兵便已是将宇文化及禁锢了起来,宇文化及大惊,未曾想乐平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你个小崽子,莫非是想以下犯上吗?”
“以下犯上?”
乐平冷笑一声。
“我堂堂北征战事总督,圣上亲命带兵辅佐大帅,重要关头,更是可以亲身行动,无需汇报,你一个小小随从,没有任何身份,竟敢出言辱骂本总督,祸乱军心,拒碍战事,此罪,无法免则!”
便是冷声道。
“拖下去,杖责一百,辱骂本总督,再割掉舌头!若再若祸乱军心,军法处置!必杀之!”
乐平字字有力,一字一句都仿佛带有千斤之力的重石,狠狠的塌在了宇文化及的心头上,他的脸色顿时苍白了。
他是忘了,这已并非在江都郡了,在这里,他只是一个小随从,在乐平面前,他无力苍白。
“父亲,救我!”
宇文化及终是怕了。
惶恐的朝着他父亲宇文述求救了起来,从乐平眼中可以看出,他并非是在说笑!是会真的割了他的舌头!
宇文述面色也极为难看,随走出,挡在宇文化及面前。
“总督,未于敌兵交手就先处置己方大将,这样不当吧?”
“不当?”
乐平突然笑了起来,既然事情已到了这里,就没有必要再留情面了,他本是不想交恶宇文述,知道他是一名虎将,但如此却不得不交恶了,要怪就怪他的儿子吧,是他太蠢了。
“何来大将?圣上可有封吗?一个不过小小随从,能来这楼台论战已是本总督给了你宇文老将军的面子,如今,他竟然出言不逊,竟敢辱骂本总督,你让本总督如何饶恕?嗯?宇文副总督?!”
“你…..”
宇文述语结了,指着乐平,半天说不上话来。
“拉下去,杖责!”
乐平冷道,无一丝留面。
“我看谁敢?!”
宇文述也是怒了,眉眼一瞪,那虎将的气势便是出来了,是震慑的一边的士兵都不敢再向前。
“宇文老将军,您是想抗命吗?”
“抗命不至于,你也不过督军而已,何有权定论本将的生死。”宇文述冷眼看着乐平。“让大帅定夺吧。”
刘迁一阵尴尬,左不是右不是,他也没想到会突然发生如此事端,他虽是乐平一方人,但宇文述虎威在那里,早在青年时,刘迁就一直拜慕宇文述,如今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来,他也不知道当如何。
思索片刻,却还是咬牙走了上来。
“两位督军息怒,如此关头,我们还是要以外战为重,但宇文将军,令郎出言不逊,实则是该罚。”
听到前头,那宇文述便是微微翘眉,但随后,等刘迁后话出来,却是不由皱下了眉头。“莫非刘元帅还是要处置我子不成?!”
刘迁暗自叫苦,但迎着乐平的眼神,却是无惧的抬起了头,这种关头,他要选好站队,乐平对他大恩,必然生死相护,至于宇文述,崇拜之意却不过早年之间了,他现在也不过是他的下属罢了。
“宇文将军,令郎出言不逊,伤及督军,目无军法,若此不处置,定是难平军心,还望宇文老将军大怀。”
说着,便是直接下令道。
“来人,将宇文化及拖下去,杖责五十!以为警告!若曰后再犯,军法处置!”
宇文化及面色霎时惨白了,嚷嚷着让宇文述救他,宇文述面色愈发难看,狠狠的瞥了眼刘迁和乐平,随却气拂袖而去。
留下宇文化及那惊慌的眼目,一眼眼只能看着自己被士兵拖下去。
“这……”
涿州守将赵卓看到这一幕,不由是哑然,颤抖的看了乐平一眼,心中微微泛冷,他真实轻看了这个年轻的孩子啊。
幸好方才没有得罪于她,于是便向前,询问道。
“乐督军,宇文老将军已走,这战术却还没有商议好,您方才又询问下属诸多,您可是有了高招?”
乐平淡扫赵卓一眼,对于这种随风倒的人,他并没有多少交好的兴趣。
“高招谈不上,但制敌却足够了,听我吩咐,三曰后,大开城门,热情迎接高句丽大军到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