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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少然,是一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的。长久以来我都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不是我不想知道,而是我身边压根儿就没有人知道。这种情况让我感到很是困惑,因为我觉得就好像是有人刻意要瞒着我一样。十八岁那年我去报名参军,加入了义务兵的行列。等到快退役的时候,我才终于知道自己是谁。
我不是一个人类,不,严格一点来说,我是一个不完全的人类。
是不是觉得我这样说很奇怪?没错,我也觉得很奇怪。这事儿说起来其实挺坑爹的,具体要先得从我的父亲说起。我的父亲是一名具有多重身份的科学家,他的知识之广,涉及生物、化学、物理、考古、基因以及精密电子等多门科学领域。除此之外,他还曾是一名军人。由于他的大脑发达的程度已经超出了常人的想象,乃至于有人开始怀疑,他很可能是一个发生过基因变异的「新人类」。
关于孤儿院里的事情,我想就没必要再多说什么了,灰暗的童年总会有许多令人不那么开心的事情,所以不提也罢。
说起来,自从进入部队以后,我的性格就开始发生了变化。在我的生活中,有严苛的班长,豪迈的战友,以及生死与共的兄弟情。这让我觉得部队是一个非常好玩的地方。
好玩?嘿,想来许多人肯定会认为那里简直就是地狱,尤其是那些从里面出来的人,想必更是深有感触的。
没错,对于那些害怕吃苦的人来说,那里确实如同地狱一般。但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会说「好玩」。试想一下,这世上难道还有什么地方,能比「地狱」更加让人感觉到刺激吗?我想,大概是没有了吧。
当明晃晃的粗木棍,绿油油的啤酒瓶,红扑扑的石板砖,往你的身上、头上呼啸而来的时候,这时也许你会生出这样一种想法来——丫的,这到底是军事训练,还是流氓斗殴啊?咋棍子、酒瓶、板砖全都上来了!
嘿嘿,开个玩笑。军队嘛,当然是怎么训练实在就怎么来,没那么多含糊话可说。
还记得第一次握枪的时候,我的心里是怪激动的。霎那间,我只感受到了一个字——打枪真「爽」!嘿,不要想歪了,俺说的可是真枪。
记得,小时候一度很喜欢看战争片。没当看到战士们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抛头颅洒热血的情景,我的心里就会禁不住一阵澎湃。虽然我的话是这样说,不过可千万不要认为我是什么暴力份子,我只是被战士们那种英勇的气氛所感染了。话说,身为军人理应要随时保持着一副高昂的斗志,要不然在遇到战争的时候很容易会措手不及的。
却说在部队的头三个月里,主要就是一些体能训练。由于我不是一个正常的人,所以那种强度的训练对我来说,基本上就是小菜。每天的训练结束以后,身边的战友们一个个都累到不行,只有我跟个没事人一样。一开始,他们都很纳闷我怎么会跟没事人一样的,而我也很奇怪他们怎么会那么柔弱的,感觉他们就好像是温室里的花骨朵一样,虽然事实上他们确实都是的。久而久之以后,大家就得出了一个结论——我,不是「人」。当然,这只是他们故意嘲讽我的话而已,不过很不幸说中了。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说一说我们的那个班长。要说我们的那班长啊,那长得虽然个头不高,但是虎背熊腰,壮硕如牛,脾气那叫一个暴躁。班里要有谁犯了点小毛病,立马全班都要跟着遭罪。
我觉得吧,他这人别的都还好,就是有一个臭毛病,老喜欢喊人新兵蛋子。你说咱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一张嘴巴、两扇耳朵,虽然都是新来的,可也没有哪个长得像「蛋」那副模样的啊?
话说刚入伍那会儿,我的性格还挺有些叛逆的。有一回,班长又叫了我一声新兵蛋子,我立马心里那叫一个不爽。我就瞪着他说:“你丫的新兵怎么了,新兵难道就不是兵了吗?你要真牛,有种咱来干一架,看看你老兵是不是就真比咱新兵牛气!”
话说那时候我太年轻了点,个性冲动也在所难免。然而冲动归冲动,犯了错误该罚的还要得罚。就看班长瞪了瞪我,什么也没说,就说了句:“全体都有,负重奔袭,目标二十公里!”
所谓负重奔袭,这是我们自己的术语,意思是全副武装急行军。正常情况下除去必要的装备,每人需要额外的负重至少十五公斤,而且目标路程至少十公里。不过,这一次由于我的缘故,其他人负重加一倍,我则负重加两倍。对此,战友们不禁都说:“兄弟,冲动是魔鬼啊,你以后可要悠着点儿。”
哎呀,这可都怪我了,害得大家跟着受了牵连。你说这班长也太阴险了点,处罚就处罚你还加倍处罚,要罚你罚我一个就好了,关其他人什么事嘛!话虽然这样说,但这处罚咱也只能受着了,没办法,军队就是一个不讲理的地方,身为军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服从命令。
现在想想,其实那种处罚制度还蛮不错的。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由于我经常性的爱冲动,所以他们就经常性的跟着受罚,只过了短短的一个多月,整个班的军事素质那是噌噌往上直蹿,紧追着营里的那些个精英战士。对此,战友们虽然嘴上抱怨我,心里却也都是乐滋滋的。然而,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没敢告诉他们,其实我是故意冲动的。这种事情可千万不能告诉他们,不然他们几个家伙肯定会暴走的。这样说倒不是我怕他们会暴走,我只是怕他们一气之下就会冲动地过来围殴我,结果肯定要被我给反殴一顿的。
其实,我跟班长之间也没那么大的矛盾。就是一开始看哥几个的身体素质老是不行,训练的时候又都怕吃苦,所以我有事没事就喜欢故意找班长的茬,好多练练他们。估计班长也是看出我的心思了,也有事没事就配合我一下,整日里把这帮弟兄给弄得死去活来的,次数多了搞得我都有点怪不好意思的。
说起来,这年头没几个人想要受这份罪的,但是不受又怎么办呢?万一哪天要打仗了,咱干不过人家可如何是好。所以说,就算不为里子,为了面子咱也要拼命的去练。一旦练好了,上战场就能多添一分活命的机会,不上战场也是咱手里的本事。
在新兵连呆了没多久以后,我就被破格调入了精英连。临走之前,我对班长说:“班长,我走了,以后这帮兄弟就交给你了。”班长翻了个白眼说:“就算你不走,他们也得交给我啊。”
其实在部队呆得久了,渐渐地融入了那里的生活,就算是如今已离开了,我也总会想起那段难忘的时光。每每想起,心里都会感到一股暖意。我总会不自觉地怀念起跟他们一起受过的苦累,怀念起大伙一起淌下的汗水,怀念起曾经打过的每一个靶子,甚至于还会怀念起宿舍的床、食堂的饭菜和水房的白开水。
记得有人曾说过,这世上有四种关系是最铁的:一起同过窗的,一起扛过枪的,一起分过赃的,一起——呃,最后一种我就不说了,反正有最后一种关系的人,通常都不是什么好鸟。
说了这么一大堆,好像还没有说到正题。其实,关于我的身世来历,也是后来有一个人告诉我的。那人是我父亲生前的挚友,或者可以说是生死之交,同样也是一个科学家。
其实,说起这件事情,当时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两个字——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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