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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热情似火的师高月明,侯云策的热情也如猛火油一样点燃了,多年坚持锻炼,加上长期练习陈抟传授的天遁功,使得侯云策雄姿英风,就如推力强劲的八牛弩一样直刺浩瀚天空。
激战过后,侯云策舒适地躺在床上。师高月明在房间内泡茶,端到侯云策面前,格外温揉。正在柔情之时,侯云策肚子突然不合时宜地“咕、咕”地响了一阵。师高月明知道他为什么会肚子饿,微笑着穿上衣服,出门安排食物。
侯云策所住房间正是富商胡秋云正房,胡秋云是怕冷又喜欢享受的家伙,在这间房子里布置了两条地龙,当两条地龙同时燃烧起来之后,房间就如春天一般温暖。
师高月明出了房门,侯云策极为惬意地坐在床上喝茶。
不一会,师高月明推门进来,手里托着一个盘子,盘子上面放着圆形青花瓷碗。师高月明身后跟着差点嫁给达娃贡的师高绿绮,她手里也托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张大饼子。
侯云策没有想到师高绿绮也跟着走了进来,抬头用询问眼神看了师高月明一眼。师高月明假意不明白侯云策的眼神含意,微微笑了笑。她雪白脸上略有些红润,配上天蓝色的眼睛,尖挺的鼻梁,就如一朵出水芙蓉,脸颊红嫩无比,连额头上细血管都隐约可见。
师高月明的美丽从一个侧面充分说明了自己是一个优秀男人,在家庭生活中,男人有地位能保护全家固然是值得骄傲的事情,而能够征服自己的心爱的女子同样值得骄傲。
侯云策端起青花瓷碗,闻味道就知道这是黄老六的炖牛肉汤,美滋滋喝了几口。
师高绿绮站在一边,用有些生硬的语调道:“这是同心肉饼,很好吃的。”师高绿绮长着一张很中原人的脸相,说话却如胡人说中原话一样,反而是长着一张白种人面孔的师高月明说一口颇为地道的中原话。
师高绿绮托盘上的饼子其貌不扬,灰褐色在盘子里耷拉着脸,引不起人的食欲。侯云策不在意地拿起了饼子,咬上一口,饼子硬硬的就如西北常见囊饼一样,不过,随着牙齿深入推进,破除了饼子坚硬外壳之后,里面却是一些柔软而香喷喷的肉食和菜粒,喝上一口牛肉汤,咬一口饼子,感觉味道好极了。
侯云策问:“这个饼子叫做同心大饼?是同心城特有的?”
师高月明很是欣赏地看着心爱的男人几口就吃掉了肉汤和大饼,道:“这是房当人出外放牧以及行军打仗的食物,同心大饼子烤得极干,里面放有马奶。上面的一层油皮以及清水河畔特有的珠珠草,十天半月都不会坏,这张饼子是绿绮专门做给郎君吃的。”
侯云策看着饼子干硬的外壳里面有些淡黄色的颗粒,心中一动,在西北打仗,特别是天寒地冻的时候,军士们只能将就着吃些冷食,也是类似同心大饼的饼子,由于常吃干饼子冷肉块,不少军士到了晚上视力大大下降,特别是白狼营里的军士症状更为明显。据有经验的军士说,只要吃了青菜,视力就会好。这种同心大饼里有珠珠草,不知珠珠草能否防住晚上看不清东西。
侯云策带着研究心态咬了一口大饼,仔细看了看里面淡黄色的小菜粒,道:“党项军有没有晚上看不清东西的时候?”
师高绿绮摇头。
师高月明道:“没有听说过。”
师高月明心思也在饼子上,不过她是在饼子的名字上。她让师高绿绮送上同心大饼,取其意为同心,按照师高月明想法,侯云策虽说同意师高绿绮留下来,但是走和留不过是侯云策的一句话,而这句话随着心情变化会随时变化。只有成为侯云策的人,为他生一个小孩子,才算真正安全。因此,她就把师高绿绮带到了侯云策屋里,增加师高绿绮和侯云策接触的机会。
侯云策当然明白师高月明的心思,只不过此刻他的心思放在饼子功效上,看到盘子里还有一块饼子,就取过这块饼子,慢慢地品,对师高绿绮道:“饼子不错,你再去给我做两张,晚饭时送过来,记着多放一点珠珠草。珠珠草在清水河多不多,冬天有没有?”
同心大饼是党项房当人普通食物,师高绿绮精心制作这个带着些寓意的大饼子,要说特殊,就是在饼子里多泡了些马奶油膜,这是师高绿绮的绝招,加过油膜后饼子吃起来就更加香甜。师高月明见侯云策对这种饼子颇有兴趣,而对师高绿绮始终淡淡的,暗想道:师高绿绮虽说是个使女身份,却是五官端正,也不知郎君会不会喜欢她?
珠珠草是师高绿绮从同心城带来的,当时是在小盆栽了几株,现在经过三个多月,从同心城带来的珠珠草已经长满了小院子,在冬天一片瑟瑟中给院子带来了些许春意。
师高绿绮没有想到侯云策对这些清水河畔常见的珠珠草感兴趣,答道:“珠珠草喜欢水,只要有水,一年四季都长得很好,用珠珠草作馅的时候。放在开水锅里去煮一会,去除苦味才能吃。否则又麻又苦,连牛马都不吃。”
侯云策听到珠珠草又麻又苦,有些不放心在军中推广,追问道:“房当人吃这个珠珠草有多少年了?”
师高月明接口道:“从我记事开始就常吃珠珠草做地菜。虽说家中有使女,妈妈高兴时也常自己做菜。她可会变花样了,光是珠珠草就会做好多样。”师高月明说着说着想起了逝去多年的母亲,神色也暗淡了下来。
听说珠珠草是常吃的食物,侯云策这才放心。下床后,师高绿绮拿过衣服,细心地帮侯云策穿上。
师高绿绮比师高月明稍矮一些,眼光刚能看到侯云策下巴。她从小一直在师高月明身边,还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男子。当她为侯云策系腰带之时,鼻子差点碰到的身体,无可回避地嗅到了若隐若无男人体味。
想到师高月明才从这个小房间里出来不久,师高绿绮心中如有一只清水河的小马驹一样。跳个不停。
师高月明和师高绿绮在同心城内,没有被揭开面具之前,曾经准备化妆成黑雕军军士混出城去,由于同心城管制得极为严格,出城必须要有腰牌和都指挥使以上军官签发的文书。为了拿到文书,两人想袭击城内的军士,可是急切之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两人正在寻找机会之时,师高月明的真面目就被侯云策揭穿了。师高月明和师高绿绮是从小院直接接过来的,并非从浣衣房过来,封沙等人都对这天上掉下的党项美女惊奇不已。
封沙没有直接管理浣衣房,管理浣衣房的军士又对府内情况不了解,侯云策命令不知真相的亲卫给管理浣衣房的军士传令,说丑女绿水两人被调走,让浣衣房另派人到节度使府上打扫卫生、洗衣服。
就这样,师高月明和师高绿水神秘地成为侯云策侍女。
西北各族战事频繁,每一场战争的失败方,女子、牛羊等财物就要成为胜利方的战利品,西北各族由于受到生产力和自然环境地限制,人丁不旺,传种接代是族人大事情,女人就意味着生命。所以在西北有一个现象,女子被俘到了异族之后,命运和男性战俘相比要好得多,并不会受到苛刻对待。当女子生育了小孩子之后,大多数都自然融入到异族之中,这也是性情刚烈的党项女子能够嫁给黑雕军军士的一个重要原因。
此时,师高绿绮面对着充满男子汉气概的大林节度使,不论是从现实角度还是从女人角度,最佳的选择就是成为侯云策的女人,在师高月明的安排、怂恿之下,师高绿绮时刻做好成为侯云策女人的准备。因为有企图,当师高绿绮为侯云策穿上衣服之时,额头泌出了密密汗珠,贴身小衣也已经完全湿透了。
侯云策右脚刚刚走出内院,封沙快步走了过来,恭敬地道:“节度使,西蜀商会赵杰和粟物人罗灵在会客厅等着,见不见他们。”
从温暖房间出来后,冷空气吸入口中,侯云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道:“赵杰和罗灵都是重要人物,当然要见。”
他看到封沙脸上隐有些不以为然,道:“封郎,这些商人跟着我们到灵州来,对灵州有百利而无一害。首先,商人要上税,税钱多了府库自然充盈,军队开支、官员薪响、武器购置、城防建设,这一切都须从税钱中来,从这个角度来说,商人到这里来实质上是来送钱给我们;其次,商人来了之后自然要雇人,老百姓做个小买卖也就容易些,空房子租出来价也高些,总而言之,商人多了,灵州城老百姓也就多了一条生计。有恒产才有恒心,老百姓安定,社会秩序自然就好了。”
封沙自幼读的是圣贤书,从内心深处瞧不上商人,可是节度使说地这些话句句都是事实。尽管他想了一些圣人的教导,却连一条都反驳不了。
封沙久在军中,知道行军打仗若按照圣贤书的教导去做定是不行的,在心里暗自嘀咕:为何大贤们说的总是和现实中的情况不一样,哪道是我的修养真的还很差吗?
他心里在嘀咕,嘴上却答得很快:“刚才我听两人在谈论凤州,自从云帅离开凤州之后,凤州的房价降得很历害,比半年前至少降了一半。”
侯云策也料到凤州会出现这种情况,道:“人们买房子,主要是为了居住,同时房子可租可卖,是重要财产。西北各节度使调动之后,大家对未来的希望变了,房价肯定会有升有降。”
西北节度使大调整。对于西北官场来说是一个地震,对于灵州城内普通老百姓来说。只不过是城头变换大王旗罢了,而对于见多识广大的商人,却有着更加实际的意义。
侯云策到了灵州之后,凤州城内各地商会闻风而动,都派了代表到同心城和灵州城,考察两地经商环境。从显德三年底到四年春,凤州大商家或明或暗,纷纷把主要财产转移到灵州城和同心城,这个转移财产的风潮持续不断。
到了显德四年春季,商家仍然陆续在迁移,虽说搬家总会造成一些损失,可是跟随侯云策节度使转移,这些商家才觉得心里踏实。凤州城内房价随着商家的迁移而节节下滑,等到节度使冯继业发现问题地严重性之后,凤州城内的主要商家大多已顺利地金蝉脱壳,大掌柜和大部分资金都先后转移到了灵州,仅仅把商行的空架子留在凤州城内。
灵州城内,很快就和凤州城一样,出现了大量平民服饰的富豪。
在大林朝,决定社会地位主要因素并不是财富,而是取决于贵贱,没有地位钱再多也并不算世家大族,这一点从服饰也得到了相当鲜明地体现,比如有些颜色,如紫色、绯紫色等颜色只能是相应级别的官员才能穿,还有蟒龙、飞鱼、斗牛等图案,也必须是官员才能用,汉朝规定的更严格,平民凡有一人经商者,其全家人均不得服用锦、绣、绮等等丝织品,也不得服用毛织品、细葛布和白细苎麻布。
在大林朝,虽说丝绸品早已放开了,有钱都可以穿,但是,一定颜色和图案仍是富商所不能染指的。所以,大量商人移居灵州城后,灵州城内多许多浑身佩带着金银宝石、却穿着豪华平民服饰的商人。
西蜀赵杰和粟特罗灵就是众商人中的大佬,两人是合作多年的老友,坐在议事房内,有一句无一句地闲聊。
粟特商人罗灵高挑精瘦,眼睛深陷,中原话极为流利,对赵杰道:“从商路来说,凤州城地位置比不了灵州城,灵州城向来是西域和中原重要通道,凤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个天然的军事堡垒,不过道路并不好走,货物从甘、沙到凤州再到中原,要多花不少力钱。”
赵杰是本西蜀商会的头领,深有意味地晃了晃脑袋,道:“俗语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们做买卖的总要到安全又能赚钱的地方,云帅是少有的懂得买卖的大官,跟着他走没有错。”
谈论这个话题要涉及其他节度使,赵杰不愿意多说,笑道:“你这回做了一个蚀本买卖,听说你那位弹胡西它尔地歌女,突然变成了公主,罗兄向来眼光如炬,这回可是走了眼。”
罗灵摸了摸尖鼻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赵兄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骨力罗雁就是大名鼎鼎地奥古罗兹公主,我在西域行走了一辈子,也算是阅人无数,却在公主这里上了一个大当,我现在根本不敢回黑汗国,当初训练她弹琴我很是用了些手段,谁知道公主会来会报复。”
正说着,侯云策走了进来,“两个大掌柜别来无恙,我在灵州我盼了你们好久,怎么今天才来,赵掌柜,我在同心城给你留了些地盘,你的铁匠辅、木工辅、织布房都可搬到哪里去,同心城我有充足的石炭。”
罗灵和赵杰听到侯云策进来,都站起为拱手行礼,罗灵笑道:“节度使能否给罗某留些油水?”
(第一百八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