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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趁着没事,喻楚搜集到不少情报。她用特殊的信鸽传了消息,不久后就接到通知,路德维希大人将拜访自己家。
父亲母亲非常紧张,早早叮嘱下人开始准备,喻楚则被关在房间里梳妆,直到路德维希前来,和父亲谈了几分钟之后,她才和母亲一起入内行礼,乖巧坐在旁边。
高座上,路德维希的眸光望着她一瞬。
又轻轻移开。
保持着淑女坐姿累都累死了,终于等谈话结束,父亲殷勤惶恐地安排这位公爵去客房休息,特意叮嘱喻楚亲自去送茶。
按照帝国的规矩,皇宫和路德维希府内的侍女都必须是名家千金,不知道多少贵族想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公爵府,但公爵家里从来不添侍女,他们绞尽脑汁也无从下手。
公爵大人来家做客,自然必须千金或夫人亲自端茶倒水。
喻楚脸上带着微笑去了,她一手拿着托盘,一手敲了敲门,“公爵大人,您需要茶水吗?”
里面没人应声。
喻楚思索了两秒。
来之前,父亲迪昂洛就特意交代,路德维希一般会拒绝女性服侍,只用走个过场,表示礼貌而已。
她耐心敲了敲门,便打算离开。
只是步子还没迈开时,吱呀一声,房门从里面打开,她望见路德维希漂亮的湛蓝眼眸,眯起来望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请进。”
喻楚只好端着托盘进去。
她低身把托盘轻轻放在桌上,听见身后的关门声。转过身,面前便是修长的人影,拉着手腕把她揽进怀里,盯着她:
“好像瘦了。”
喻楚不知道他何出此言,乖乖眨眨眼道:“瘦了?不会吧,我天天吃东西挺多的……”
路德维希低眸牵住她的手,放在薄唇边低低吻了吻。
他的白手套质地冰凉。
喻楚望着那只修长如艺术品的手,抿了抿唇,小声问:“最近过得怎么样?”
冰冷手套摩挲着她的指尖,面前军官低着头,金发垂落,睫毛显得很长,回答,“很好……多亏你的帮忙。”
喻楚还没开口,他又抬起眸,湛蓝温柔的眼珠淡淡盯着她,语气似乎有点儿笑。
“丝巾也让我睡了好觉。”
喻楚:“……”
她看了看房门,“我得快点走了,不然待太久,别人会瞎猜的。”
金发美人儿微微歪了歪头。
“嗯。”
他低眸,纤长若刷子似的睫毛垂着微动,又抬起手吻她手背,温热唇瓣落在她腕间,喻楚一愣,望着眼前军官微微俯身,身上金链垂着晃动,风纪扣的宝石一丝不苟,如骑士面对信奉的神,咬着她指尖吻到手腕,随后抬眸,碧蓝色澄澈的瞳孔从睫毛后看她。
腰肢被收紧,他散漫直起身,微微张开薄唇,喻楚望见薄唇间一线雪白,唇齿触到她的,咬含着吻。
她顿时呼吸急促。
声音是从间歇含糊发出的:“我,我真的走了……”
“嗯?不让你走了么?”常年面无表情的军官莫名无赖,垂着睫毛,揽着腰肢语气平淡反问。
“……”
你这样亲着我怎么走啊!
她简直崩溃,浑身发软地靠在颀长人影上,被白色手套压着腰肢,漂亮的蓝眸此刻简直像惑人的海妖。
“抱歉。”
她被轻轻放开。
对方白皙前额抵着她,灿金与她发色交错,呼吸也轻喘,低哑道:“我太喜欢你了。”
喻楚呼吸一窒。
他面无表情盯着她唇瓣,指尖轻抹了下,白手套上出现不明显的红痕,他眯着眸:“口红亲掉了。”
喻楚赶紧望了眼他唇瓣。
果然,原本淡色的薄唇上,蹭出积分奇异的泽润嫣红。
“……”她不知怎么有点脸红,手忙脚乱地给他擦。
没想到路德维希静默望了她两秒,握在腰间的手更紧些。
薄唇开口,声音压得低:
“你再蹭回去?”
……
要不是他眼神纯净,喻楚都觉得这家伙是故意了!
“口红蹭不回去的。”她解释。
匆忙推开对方,拿出自己随身的梳妆盒补妆。
路德维希歪头在旁边看她,单手抵着桌子,忽然问:“特意带来的?”
喻楚抬头。
他眼神望着她梳妆盒。
“知道我要亲你?”金发军官问得坦然。
少女愣了愣,立刻磕巴:“没有!你说什么呢!!”
“噢。”
路德维希眉梢微挑,湛蓝眼瞳打量她腰肢,冷不丁道,“下次可以换身容易偷情的衣服来。”
“……”
所以你已经接受自己身为帝国之星却和人偷情吗???
喻楚脸色凌乱,“这衣服是见贵客必须穿的,我自己不能选。”
路德维希眨眨眼。
再不走不行了,喻楚整理好自己,准备出门。
身后那人靠着桌,幽幽开口:“我宫中过些天需要祭祀,我会以神女的名义邀请你来。”
为神祭祀,需要挑选神女来主持,喻楚怔了怔,点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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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公爵有意让自家女儿主持他宫里的祭祀,迪昂洛高兴得快疯了。路德维希是各方势力都想拉拢的,偏偏谁也攀不上这层关系。
由自己女儿去主持,就算和路德维希没有接触,说出去也很涨脸面,给自己增添很大的筹码。
他立刻欢天喜地应了下来。
倒没觉得路德维希会对自己女儿有想法。
这么多年,公爵都清心寡欲的。
那面瘫,就算喜欢女孩子,也必定是女将军之类的强势女性吧?
喻楚很快被送去了公爵宫中。
她挑开车帘,望着外面的景致忽然好笑。还没接触婚约,这下却直接住进情人家中了。
经过繁重的礼仪程序,管家终于恭敬带她去休息。
由于换了容貌,管家不认识她,但对喻楚来说却是老熟人了。
她被带进一间房,管家鞠躬退下,喻楚累极,匆匆洗漱后,脱了衣服爬上床休息。
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只手揽住自己的腰。
她愣,睁开眼睛。
映着窗外流银般的月色,望进丝丝金色碎发,和湖水般湛蓝的眼睛,白皙指间系着节丝巾……
“这是我房间。”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