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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得怎样了?”
“当然是不答应了。”夏细语理理还没有干的长发,走到床的另一边去,她得提防他突然发疯。
“理由?”
果然是喜怒无常的男人,说黑脸就黑脸,那么好看的脸,怎么说变就变呢?夏细语可惜地摇头。
尚宇误会了她摇头的意思,他以为她说不出理由,于是,他狂妄地说:“既然这样,你就不能拒绝了,今天开始,你就是丢丢的正式妈咪,留在橙园等孩子回来。”
说完,他转身就走。才回来又要出去?夏细语急忙唤住他:“你要去哪里?”
她知道没有他的允许,她是走不出橙园的。三天没有上班了,她心急如焚,靠温雅妍找到的工作,她不想因为他弄丢了。
“我有事情需要出去处理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她那件紫色的晚礼服洗好送回来的时候,拉链和腋下都有动过手脚的迹象,也就是说,如果那天晚上不是他带走了她,她穿着那件衣服走下去就会曝光!他找到御龙大酒店的经理,要他给他一个说法,今晚晚上是他给答复的最后期限。
“我可以搭你的顺风车吗?我在第一个三岔路口下就可以了。”
夏细语绕过床.小说 ,走到离他三步远的地方,想跟在他身后。
尚宇又有了要掐死她的冲动了,他百忙中赶回来,就是想要听她的决定,既然说不出拒绝的理由,就乖乖留下,还出去干什么?难道有想要逃开他?
夏细语望着他铁青的脸,缩了缩脖子,嘀咕着:“不可以就直说嘛,干嘛这副样子啊?”
她低头转身,走到窗户边上,望望花园里的保镖们,“叫他们都去休息吧,三天了,瞧把人家累的。”
“你对别人到是蛮体贴的。”尚宇冷笑着说:“我偏要他们不分日夜的守着你,守到累死为止。”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知道他说出来就做得到。
“你如果不想死了都不得安生,就给我听话一点,安分守己地呆在这里。”
他都对她表白了,她还是一副拒他于千里外的模样,他觉得自己的骄傲再次被践踏了,同时,他痛恨这样的自己,居然对一个女人用这种强硬的手段逼迫她留下来。
“我不要!”夏细语断然拒绝,没有他的日子还能有一帮朋友陪着,要是给他囚禁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她会疯掉!
尚宇闭了闭眼,转过身,拉开门走了出去,又大力关上门,震耳欲聋的关门声萦绕在夏细语的耳边,久久没有散去!
看着红色跑车开出去之后,夏细语下了楼。
她来到花园里,看了看三步一岗的保镖,叹了口气,为了她,何必这样兴师动众呢?
“嗨!”她灿笑着打招呼,整齐的牙齿在星光下闪烁着洁白的光辉,动人异常。
没有人理她!甚至眼皮都不曾动一下!
“嗨,大家好!我叫夏细语,你们能说说你们的名字吗?”
没有人出声,甚至嘴皮子都没有人动一动!
“我知道,你们是黄鳝鱼叫来监视我的,我人在你们面前,你们用不着那么紧张了,都过来说说话,聊聊天吧。”
还是没人买她的帐!
她转身走进屋子,搬来一张桌子,叫芬姐帮忙把冰箱里能吃的东西统统搬出来,她还擅自开了酒柜里的几瓶红酒,数了数花园里的人数,倒了七八杯,排列在桌子上。
“来来来,兄弟们,来喝酒。”夏细语一脚踩在一张椅子上,撸起袖子,豪爽地学山寨大当家的。
这次,保镖们齐齐往这边睨了一眼,又迅速转开头。
“你,”夏细语指指就近的这位保镖,“先过来喝一杯。”
身材高壮的保镖看了她一眼,双手叉在背后,没有动。
“来不来?”夏细语咳咳两声,放下脚,踱到他的身边,吊儿郎当地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再次问:“喝不喝?”
保镖戒备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动。
“看来你们挺怕黄鳝鱼的哈,”夏细语转动着眼珠子,大言不惭:“我告诉你们,我就不怕他,如果你们喝了酒,他敢骂你们,我就剁吧剁吧,剁了他!”
她挥动小手,做刀状在保镖脖子上噼里啪啦乱劈,气质森然的保镖顿时红了脸,不是怕的,而是羞的!
自从做了保镖之后,什么时候有这么漂亮的小妞对他动手动脚过?
“怕不怕?怕不怕?”夏细语揪住保镖的胸襟,小脸问到他的脸上去,保镖尴尬地偏头。
“小姐!”芬姐看不过去了,大声喊她:“小姐,你不要为难他们了,要是给少爷知道了,他们会受责罚的!”
“罚什么?关小黑屋?”关小黑屋也比这样站着强!她瘪瘪嘴,想到了大富豪后院的那间小黑屋,尚宇这家伙,不会在橙园里也设了小黑屋吧?
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转,她放开保镖,望黑暗角落走去。
“小姐,你干嘛去?”
“找小黑屋!”
保镖不笨,有两个立即跟上来,还殷勤地打开手电筒替她照路。
唉,算了吧,跑不了了,夏细语失望地叹了口气,无语望着两个木瓜脸保镖,磨了半天牙,才闷闷地回到桌子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左一杯右一杯的喝起红酒来。
“小姐!小姐!喝酒伤身体啊!”芬姐想拦又不敢拦,急得团团转。
“傻女人,你在干什么?”一道清冷的嗓音响起,尚宇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掷在桌子上,拉起已经醉意朦胧的小女人,低沉地吼:“你的伤还没有好!”
“我……黄鳝鱼,我想要回去,我要上班……”夏细语歪歪斜斜地靠在尚宇怀里,哭丧着脸:“我好难过,一个朋友都没有,我想妍妍、想院长、想玄皓,想阿虎和阿彪……黄鳝鱼,我想回去……想回去……想回去啊……”
她低喃着,任由尚宇扶她回房。
尚宇低头望着眼睛迷蒙、小脸通红的她,大手紧紧勒住她的纤腰,也跟着嘀咕:“不准回去!你走了,我怎么办?丢丢怎么办?我们也想你!”
“黄鳝鱼,天上星星好多,你数一数,是不是只有十颗?丢丢那个傻瓜,就会数到十,硬说星星只有十颗……嘿嘿,后来他会数到一百了,就说天上的星星有一百颗了……”她摇摇晃晃地指着窗户外,醉意可掬:“他说是星星妈妈生了小星星,就像是我生了他一样……会一个变成两个……你说,那孩子傻不傻?”
“丢丢是你生的?”
“嘻嘻,他是我的儿子,我十月怀胎生下了他……你不知道,生孩子有多辛苦……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呵呵……”
她醉了,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可尚宇听清楚了——孩子是她生的,她怀胎十个月生下的夏丢丢。
“丢丢是我和你的孩子?”他迫切地问,可没有人回答他,怀中的女人已经呼呼睡着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夏丢丢是他的亲生骨肉,亲子鉴定上写得清清楚楚,尚老爷子也默认了这事儿,可他娶的是钟红,为什么孩子却是夏细语生的?
难道说他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难道说钟红自杀是因为夏细语?因为这样,老头子才反对夏细语和他在一起?
一团乱麻,理不清头绪,尚宇伤脑筋地望着睡得甜甜的小女人,心烦意乱。
“夏细语,你给我醒来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别吵!妈咪头痛。”夏细语翻过身来,手臂搭上他的腰,拢了拢,低低哄着:“乖,丢丢睡觉,妈咪在呢。”
娇软的身子偎上他,想要把他抱在怀里。
她把他当成夏丢丢了!尚宇俊脸一阵扭曲,拨开她的手想要起身。
“丢丢!别闹!”她的眉头马上蹙起,“小心摔在床底下去了!”
她的腿也搭了上来,紧紧搂住他的大腿,小脸往他怀里凑了凑,呢喃着:“乖啊,妈咪明天上班呢。”
尚宇觉得屁股上一拍一拍的,很有节奏感,回头一看,哭笑不得,这女人八成是哄他睡觉呢!
可恶的女人,喝醉了装疯卖傻!
“放开手!”他长腿一掀,把女人推到一边,她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太吵啦,丢丢,明天回小卧室自己睡去!”
翻身下床的尚宇,望着拱着身子睡觉的小女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拉起薄被想替她盖上,不妨她又猛然转身,扯住被子,连他的头也一起蒙住了。
头顶在她的胸口,耳边是她扑通扑通的心跳,鼻尖是他早已熟悉的气息,尚宇乱了分寸,在被子下一动不敢动。
“丢丢,丢丢?”小女人睡得很不安稳,伸手在身边拍打了几下,没见了孩子,惊得她猛地睁开眼睛,扑向床沿找孩子。
“该死的女人,你好重!”尚宇的头被夏细语压在被子下面,呼吸不顺畅,气得扬手乱拍。
“谁?”夏细语意识不清,一惊一乍的,感到肚子下又动静,大力把被子一甩。“啊……”
尚宇急忙捂住她的嘴巴,竖起食指。
“别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