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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你老公现在跟他,确实没什么。”赵的面上是纯净而疑惑的神情:“真的?”“真的。”“那她就一点问题都没有?”“暂时没发现。”
赵月云又笑,几乎有些痴了,眉宇中夹杂着痛苦:“我一直信你会帮我,可你没关系,能帮我的只有我自己。”卫母和阿江要从京城回来了,第一个通知给卫琬的,竟然谢宁的亲娘葛丽敏。
卫琬望着手机上的备注,差点怀疑谢母是不是打错了电话。葛丽敏热情的声气从电话那边传过来:“你妈是个马大哈我不太放心啊想着陪她一起回来算了。
上次来得匆匆,州城的变化日新月异,都没来得及好好看呢。”卫琬道这回一定陪她好好转转。
谢宁晚上回来时,卫琬正在收拾行李,行李没多少,她就在杂物房里把年节有别人送的礼盒酒水整理一番,看看日期,能处理的就先处理了。
谢宁望见瘫在客厅的行李箱,箱子展开来,抱起衣服一件件地挂回主卧。卫琬从杂物房露出一只脑袋:“诶,你干嘛呢。”谢宁路过时。
在她嘴上香了一口:“该干嘛干嘛。”卫琬追过去,谢宁挂衣服也很严谨,挂完一件还是拍开上面的褶皱,颜色款式还要分门别类,她软乎乎地叫了一声老公,谢宁反手一把将人拽过去,刮她的鼻子:“不用搬,还搬什么?”
“你妈不是要过来了?”谢宁拿着肯定的口吻:“阎王爷来了,你也不用搬。”卫琬歪进他的怀里,热烘烘地,抬起脖子缠他:“可是”外面忽然传来砰地一声,卫琬叫一声糟糕,快快地跑进杂物房。
原来是刚才没放好的一提高档酒水从高处摔了下来。热辣刺鼻的酒味立刻弥漫了整间屋子,卫琬蹲下去收拾,不一会儿脸上就白了。
礼盒里独两瓶,只有一瓶真装了酒水,另外一只碎裂的瓶子里,全是赤红的一卷一卷的现金钞票。还是大额的港币,港币千元一张,十张就是一万,一卷二十张,这里起码有十卷。
卫琬的脸发白,跟进来的谢宁也是顿住。这些藏在酒瓶的钱,是谁放的?二十万,足够去吃牢饭了。
葛丽敏还是没有来,在安检处把老姐妹和小孩子送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挥手的姿势像是亲切的外交官夫人。卫母让阿江在原地待着,去而复返,很有点不好意思。
葛丽敏心里对谢宁骂骂咧咧地,对卫母倒是万分耐心:“怎么了?有话跟我说?”卫母是个死板的性格,不善于周旋人际关系。终于撇下面子,长叹一口气。
“说老实话,我真的很感谢你。”葛丽敏用力握一下她的手,这是一只粗糙、沟壑纵横的手掌,朴实又富有热力。
“行啦,我知道了,飞机上饿了就叫餐,这个航班也是有点损不提供免费餐食,别省那么点钱,知道吗?阿江还小,需要你这个当妈又当爸的。”卫母淌下两滴眼泪,心里以为是诀别。
毕竟两人没什么特殊的关系,以后还能有机会见?葛丽敏看她可怜兮兮地,真想跟她坦白:哎我的老姐妹,你就别不舍了,以后你女儿就是我女儿了,你千万别找我算账就是。
阿江蹦蹦跳跳地,一眼就在出口那儿瞄准了家姐,三步两步地跟小老虎似的冲过去,一头撞进卫琬怀里。
卫琬蹲下来:“阿江长胖了,也长高了,在京城开心吗?”卫母疾步过来,心里正烦呢,对着女儿就是疾言厉色:“你少哄他说话,他现在不能说话!要先养着!一句都不能说!”
卫琬身后走出一位和颜悦色、很有风度的男人,卫母脸色好了很多。“阿宁啊你妈没回来。她没跟你说么?”
谢宁接过行李箱:“可能是忘了吧,没事的,我接您也是一样,”在文联大院下的餐馆里用了一顿接风饭,谢宁把母子二人送上楼。房间已经提前打扫过,散发着空气清新剂的余香,陪着坐了半个小时。
然后非常流畅地把卫琬带了出来,两人在车上不复轻松的神情,还是谢宁握住她的手:“别着急,不会有事的。”
卫琬道:“这礼盒是过年放在物业那里,都小半年过去,录像早就没了。物业更没印象。送这么一笔巨款竟然一直不露面,那就不是求人办事,而是有意为之。”
她郑重其事地转过头来:“老谢,你那里有没有名单?”她说的名单是直谢宁是否有怀疑的对象,谢宁捏捏她的手心:“恨我的人太多,谁说得清?”
作为锐意进取、雷霆手段的省厅一把手,自然会妨碍很多之前的既得利益者,每个关节卡点,都有可能招人嫉恨,就说最简单的,温国华被打压至此。
他有这个心么?另外一个副厅李东,也是年富力强的阶段,想要上一个台阶,会不会也有可能?
平时看起来你好我好大家好,谁知道对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利益才是一切的始点和终点,只要利益驱动足够大,总有人会使用阴招和损招。
谢宁越是让卫琬放心,卫琬越是不放心。三剑客再度聚首,耿真真却是松了一口气,小琬肯把这事拿出来商量,自然没把上次的小事放在心里。
赖长虹抱着酒盒翻来覆去地看,眼睛忽然一亮:“这款高档酒是限量发行的,而且并不对外出售,是当时xx酒场作为定制款送给重要客户和关系户。”
真真闪着漂亮的大眼睛:“好家伙,这你都知道?”卫琬也是跟着把心高高地提起来:“你确定?就是这款?”赖长虹重新认证一番,肯定地点头:“我家就有一提,我们家老头最好酒,啥啥的历史他都门门清。”
这下有了重要线索,赖一拍胸脯,说我保证去把酒场送礼的名单给你提溜出来。结果不尽人意。这款酒的确有名单,但是谁接收了这款酒,并不妨碍他转手送出去,很有面子嘛。你送我,我送你,终究是流到谁的手上了?
卫琬又想到一个关键,也是卫母层几何时最爱处理的事,爸还在时,谁来送礼,妈会把用不上的送到店里回收。
然而州城这么多烟酒店,到哪里去找?几个人围在一起,定了一个基本方向,首先一定是在各机关大院或者条件好的小区附近,其次一定只有中高档烟酒店才会收这款酒,起码把范围缩小了很多。
赖和耿真真发动了所有的关系,叫人去挨家地打听,好在这款酒水很特殊,属于定制款不对外销售,所以在市场上并没有明确的价格,既然没有明确价格,很多店家是不收的,收了怎么卖?
又有几个人识货?还以为是假酒呢!再是他们需要找银行的朋友,兑换外币在银行里都有记录。
可是人中国银行也不会把客户信息给暴露出来,自然只能找关系暗地里打听,少不得请客吃饭送礼送红包。这事需要时间,康镁那边的课题也进入收尾阶段,上市的攻坚小组又忙碌起来,各种手续各种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