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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为何要在这逗留一晚?”秦涛倚靠在窗边望着天空升起的轮月,似是不解地问道。
李蓉蓉坐在桌前玉手轻轻摆弄着盛水的瓷杯,轻声应道:“我在等。”
“难道你想引出伊克峰背后的势力?”秦涛看着下方寂静冷清的街巷随口问道。
李蓉蓉出神地看着杯中的清水,口中轻轻呢喃道:“也许你是对的……”
秦涛无奈地耸耸肩,将窗户关紧然后走到桌边坐下,独自倒满一杯水,静静地喝了起来。
小路遇到的那批黑衣人早在姐弟二人进入浩翎帝国边境开始就一路尾随,起初李蓉蓉只是认为这些人是伊克峰派来的,可当她杀死那位魂使听到秦涛的疑问猜测后便觉得其中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将水杯放下,李蓉蓉蹙着黛眉,眼中流露出挣扎不解的复杂神色,轻轻地摇摇头,道:“不会的,姐姐不可能出卖我,我不信!”
曾经同生死共患难的结拜姐姐是整个阴谋的策划者,无论如何李蓉蓉是不愿相信的。
秦涛看出了她的挣扎,低声安慰道:“我没说是她,但并不排除这种可能。”
李蓉蓉努力地摇着头,像个孩子似的用手捂住耳朵,略微提高了声音道:“不听,不听,不听……”
秦涛嘿嘿一笑,看着实力强到可以轻松碾死自己的姐姐像个小孩子似的耍起了姓子,不由得心生怜意,止住了话题。
玉手从耳边拿下,看到秦涛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李蓉蓉不由得脸颊滚烫,俏脸一片绯红。
用力挖了一眼秦涛,李蓉蓉没好气地嘟哝道:“讨厌鬼!”
闻言,秦涛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倒真像是默认了讨厌鬼这个称呼似的。然后,他站起身子双手捧着后脑向门口走去。
“你去哪?”李蓉蓉微微一怔,忙问道。
秦涛头也不回地对着后方摆了摆手,道:“去试试新的车厢舒服不。”
李蓉蓉自然知道他是何意,当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叫道:“你站住!”
秦涛的身体微微一顿,漫不经心地打着哈欠问道:“姐姐还有事吗?”
李蓉蓉轻咬了下薄唇,脸色微红地走了过去,一把拽住秦涛的手臂,毫不犹豫地将少年拉回到桌前。
“今晚你不许出这个屋子!”李蓉蓉喝令道。
秦涛略带尴尬地揉揉脸,故意压低声音道:“可是这里就剩这一间屋子了,我留在这怕是不好吧……”
李蓉蓉挖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还真以为自己能占到便宜啊。”
听了这话,秦涛不由得想起了西街小路的那道倩影,顿时咽了口口水,将那些龌龊的想法清除得一干二净。
看着秦涛有些苦恼的表情,李蓉蓉轻轻一笑,转身向着床榻走去嘴里柔声说道:“别忘了,你还得保护我呢。”
对于保护一说,起初的秦涛是有些不可置信,可当他看到李蓉蓉借着夜色使出那一手诡异而又漂亮的针法时,少年终于确信了保护的真正目的。
想要使那尖细的银针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便需要强大的精神力作为支撑,而一旦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银针与目标之上那么其他的敌人就会有了可乘之机。
在小路中劫杀他们的黑衣人并不知道李蓉蓉的这一手法,因而也就毫无例外地死在了银针之下。
而秦涛也是后来才明白其中原因,李蓉蓉自身防御不强又是练就的针法,这无疑是将本体的防御降到了最低点,倘若与高手对决被人乘机偷袭那么定是个肉身毁灭的下场。
为了在战斗中不被敌人偷袭,李蓉蓉才选择了秦涛,因为她必须要将自己最薄弱的地方交给最信赖的人。
夜色退出了落樱镇将晨曦的曙光偷偷地还了回来。微微柔和的光晕透过窗子照进屋内,唤醒了倚靠墙壁睡着的秦涛。
轻轻地伸了个懒腰,秦涛推开裹着身子的一应铺盖,顺着墙壁缓缓站起,冲着晨光打着哈欠。
用手轻轻拍了拍大张的嘴巴,秦涛偷偷地向床边的纱帐望了一眼。此时,李蓉蓉依旧沉浸在睡梦之中,虽然是和衣而卧,但那婀娜妩媚的身姿在平稳规律的喘息间的确有种非凡的味道。
早饭过后,客栈后院的马车缓缓地开动了,李蓉蓉这次没有着急,吩咐秦涛按照正常的速度行驶就可以了。
不过,在马车刚刚出了落樱镇的地界时,却不曾想到遇见了几个身穿青色长衫的青年。
紧紧勒住缰绳秦涛将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几个青年的面前,自那草帽的空隙中偷偷地望了一眼。
只见这几个青年皆是面露倦色,有的甚至眼眶深陷眼圈浓黑。虽然身上的青衫令他们看上去有些书生模样但那隐藏在袖口下的一双大手却没人敢说他们羸弱。
略微沉默了一会儿,李蓉蓉有些寒冷的声音自车厢中飘了出来:“什么事?”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青年先是看了一眼低头沉默的秦涛不由得眼中变了下色彩,而后对着车厢拱手恭敬道:“阁主,属下奉命前来接驾,请阁主移尊隆雨分行!”
车厢内的李蓉蓉没有说话,而秦涛也依旧是叉着双臂沉默不语,这倒是让几个青年纳闷起来,尤其是首位的那个更是疑惑频生,不断猜测着这个神秘的阁主到底会有何指示。
不过,李蓉蓉的决定很是意外,就在青年等得有些不耐烦时,一股透心的寒意在车厢内部升起,紧接着便听到了李蓉蓉从未有过的冰冷话语:“杀!”
一个杀字饱含了浓浓的森寒与凶厉,也让秦涛毫无顾忌地对着最近的两人打出了一记最强的“火龙咆哮”。
一道火光,一声砰响,四溅飘飞的血花,还有那炸得如同碎西瓜的人脑。一切都在瞬息间发生,快得让剩下的青年一片震惊与咂舌。
然而,秦涛不会给他们任何考虑反应的时间,火焰包裹的双腿在他们面前划出一道绚烂夺目的弯月,也毫不留情地取走了他们的姓命。
从青年充满怀疑不信的空洞眼神中就不难发现他们对这个打扮平常的马车夫的的确确是低估了许多,不过他们却再也没机会见到这个深藏不露的车夫了,哪怕是送信给他们的上峰。
坐在车里的李蓉蓉没有想到秦涛的出手竟会如此果决与狠辣,在感觉到所有青年的气息全部消失后,李蓉蓉淡淡一笑,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说道:“走吧。”
使劲压了下草帽秦涛倚靠在车厢旁抓起长鞭对着马背上方的虚空狠狠一抽,然后将两腿搭在车辕上便不再去管那缓缓启动前行的马车。
行驶了一段距离,秦涛望着依然有些刺眼的秋曰暖阳,摆弄着长鞭的木杆部分,像是自言自语地问道:“怎么看出来的?”
“他们的话说得不对。”李蓉蓉的声音很低但却没有被车辙发出的吱嘎声淹没。
“哦?”秦涛微微笑了一下,“可他们的态度很恭敬啊……”
“的确恭敬,不过恭敬得不对。”
淡然一笑,秦涛移开话题问道:“青衫的装束是你规定的?”
“是的。”李蓉蓉的声音有着些许悔意。
“看来姐姐你该给他们换套行头了。”说话间,秦涛手中长鞭猛地一扬,抖动缰绳驱使马车向着不远处的一座山峰奔去。
那高耸入云的山峰秦涛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那就是剑云宗的神剑峰。而只要到了剑云宗的地界就意味着馥云城已经不远了。
“不知剑云宗那群杂碎们会不会插手这件事……”借着草帽上的缝隙望了一眼神剑峰,秦涛不禁暗自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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