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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陈清扬在父母跟前打下了包票,声称自己将会安排好一切,可当真操办起来却又有着十足的难度。二十万的手术费即便陈怀友当真有能力报销一半,那剩下的十万块却又该如何是好?
陈清扬并非是一个鲁莽的人,相反他有着深沉的心机,按理说是不应该将话说得如此圆满的,但是每每想到父亲忍受着病痛的折磨,整个人的思维便变得禁锢起来,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着实太过感情用事了!
目前摆在陈清扬跟前的难关不少,他心始终觉得梁灵儿的离去多多少少有些蹊跷,他很了解那个精灵般的女孩儿。她虽然年幼,但是出落得大方得体,那是一种可以让男人无限**的妩媚,她泛着些许弧度的唇角像是盛开的百合,让人不禁想要上前一亲芳泽。那盈盈一握的腰身,更是有着让人酥麻的魅力。
陈清扬忘不掉她,也不想忘掉。陈清扬很想去找寻梁灵儿,只是时机未到,他很清楚现在的自己,一贫如洗,想要成为梁富国的乘龙快婿那就要拿/ 出丰硕的资本。这一切,让陈清扬望尘莫及!
事实上,梁灵儿也将遗憾终生,因为在陈清扬一贫如洗的时候,陪伴他左右的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女人,一个同样动人心弦,让人欲罢不能的娇媚女子。
抛开梁灵儿不说,陈清扬目前最需要的就是钱,大把大把的钱,可是这个钱又将从何而来?凭借着前生的记忆,陈清扬很清楚十年后的社会最赚钱、最暴利的行业便是房地产,可惜现在的房产业依旧是半死不活的样子,想要短期牟利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并且涉足房地产需要庞大的资金来源,这对于陈清扬来说,无异于异想天开。
买彩票?福彩虽然在八七年已经诞生,九五年已经与国际接轨,但遗憾的是陈清扬前生并未买过任何一张,自然对于十年前的数据也就无法掌握,显然,这个计划同样也要破产了。
其实,从陈清扬刚刚重生的那一天起心便已经产生了一个念头,根据前生的记忆,陈家村上的煤矿将会在半年后出现塌陷事故,当年死伤的工人有数百之多。这件事情闹得很大,甚至央一位副总理亲自莅临指导救援工作。原本,陈清扬想要以此狠狠敲诈梁富国一笔,不过这个愿望似乎也显得太过飘渺了些。
先,陈清扬对于前生的记忆虽然很清晰,毕竟那两年的时间里生了太多太多与自己关联的大事。但是很遗憾,前生与今生所生的一系列事件又有着极大的区别。比如,陈清扬考的时候所考的分数有了十几分的差异,陈建安前生也未曾生过重病甚至死亡,还有陈清扬前生别说是省城的神秘崔公子以及黄化腾的儿子黄蔚,即便是连派出所指导员方泉也未曾谋面过。更不用说接连生在陈清扬身上一系列的事件了。
这就说明一点,今生所生的事情与前生已经产生了极大的偏差,那煤矿究竟是否会坍塌,究竟何时坍塌这一切也就不得而知,更无需谈论如何以此敲诈梁富国。
陈清扬心头生出一丝无力,自己好歹重生,老天给了自己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并且赋予自己独有的能力,不过自己非但未能扬眉吐气,相反受到一连串的打击。这对于陈清扬而言无疑是致命的!
夜色依旧凄美,星光氤氲,挥洒在那条潺潺而流的河水之上,河面不时荡起一小撮浪花儿,借着月色,不难看到湖面波光粼粼,无数游鱼欢畅而行,那是一种会令人感到赏心悦目的景象,会让人心生出一种朦朦胧胧的唯美。仿佛望得久了,就会将这个尘世所有的喧嚣与寂寞搁浅。
河水摇曳,层层碧波涓涓而淌,只见那青光摇曳的深处有一只小船儿飘荡而开,硕大的渔搭在船舱的篷台上,确是一幕恬淡的风情。
陈清扬心一动,捕鱼,这个念头谈不上好坏,但是着实实用。往年陈建安每逢涨潮的时候,总能在这条河流收获颇丰。虽然谈不得暴利,也总能混个三两千块,赶上大闸蟹撕破渔冲入下流的时候,还能多捞一笔。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不过陈清扬若想以捕鱼捞得十万块大洋,那显然是不现实的事情,山人自有妙计,这就要看陈清扬的手腕了!
先前家那条破船已经被陈建安重新修整了一番,渔经过缝补已然能用,陈清扬想到做到,当下一撑手长蒿,那船儿便朝着上游缓缓而行了。
陈清扬此时所拥有的波能已经崭露头角,波能的作用决然不局限于隔空取物那么简单,虽然陈清扬尚未开放出或者说是对自己这种特殊的能力有着全局性的认知,但在医院成功清除陈建安的癌细胞就说明,这个特异功能绝对不是眼下这么简单。
陈清扬此时将波能释放而出,波能呈现螺旋状,并且是隐形的,之所以陈清扬能将其观察个清清楚楚,最主要的原因在于一种感知。实际上,肉眼是难以观察到的。那一连串的波能击打着湖面,顿时船儿像是装载了大马力的马达,如若飞箭一般急前进。陈清扬心头一喜,原来波能还能有这番妙用。
不到三五分钟的时间,船儿便行驶到上次与梁灵儿共同到过的河央。因为这里地势分布呈现阶梯状,又有大片空地供渔船停泊,因此多数人都喜欢在此处捕鱼。
芦苇荡依旧高耸,风飕飕而过,肆意杂乱地摇摆,像是低头哈腰,只可惜陈清扬并未身居高位,对于这种意识形态压根就不曾理解半分。这就好比和一个风尘女子谈论诗书礼仪、三从四德一般,压根就是扯淡。在她们的眼,永远只有两样东西,白花花的胸脯,红殷殷的票子,仅此而已!
陈清扬无暇去回味当时明月,并非是不敢,而是不想。梁灵儿的离去这是事实,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她已经走错了一步,对此陈清扬不必去忏悔。那像是无病呻吟一般,纯属怨妇的无聊之举。
用一股波能将船儿与芦苇荡栓在一处,随后陈清扬静下心神,将脑海强大的波能释放而出,只见那波能浩浩汤汤地沿着河面游荡而开,不到半分钟的时间,竟然生了诡异之极的场景。只见无数条游鱼摇着尾巴从四面八方朝着陈清扬游弋而来,其不乏上斤重量的大闸蟹,甚至还有向来名不见经传的斑鳜。所谓斑鳜头部黝黑,泛着青光,通体有花型斑纹缠绕。此鱼多繁殖于长江下游,不过实际上也只是那么几条河流能见到它的身影。
头二十年的时候陈清扬倒是听闻太子河盛产斑鳜,不过他前前后后见到的次数也就三五次,由此不难见斑鳜的珍贵性。斑鳜因为极大的药性从而名贵,有清热解毒之功效,现在市场价已经炒到上百元一斤,并且还是有价无市。
陈清扬所释放出的波能显然有着招蜂引蝶的妙用,成千上万只游鱼游荡而开,倒是让陈清扬目瞪口呆。这鱼儿太多显然也不是好事,毕竟船儿太小,面对眼前这金山银山,陈清扬却又无法搬运,心很是低落。陈清扬无法,只得将波能释放出一小部分,那些略小并且寻常可见的草鱼草虾之类的玩意便摇着尾巴,姗姗而去了。
船儿吃水甚重,那满满一船的大闸蟹和斑鳜,想必能卖个好价钱,赶明儿天一亮就去城里。想到明天会有上千元进账,陈清扬心甚是甜美,嘴角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在这个夏夜显得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