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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样想法的张氏,为了避嫌,自然不能多呆……
“夫人如此作为,本官佩服之至。既如此,有小神童在,本官自当无忧。谢过夫人大量。”张方拱手为礼,很乖巧的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而雨桐也总算把煮茶给端了上来,并主动搀扶着老娘向着卧房走去。杨钊则屁颠儿屁颠儿的把张氏给送出门外以后,才施施然的坐了回去。
杨钊虽不知张方找自己到底是什么事儿,但看他句句不离本官,以及进门就给自己上眼药的行为,心道:估计此人肚子里也没有什么好心肠。
杨钊端起了旁边的茶碗,对张方道:“主簿大人,请茶。”然后像模像样的抿了一口道:“主簿大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有甚子要事,还请明言!”
屁话说了不少,母亲张氏也回去了,像张方这种八面玲珑似的人物,杨钊心道:只要你有时间跟他扯的话,就算明天也扯不完,倒不如直言不讳来得省事。
“贤侄倒是干脆,那本》 官也就开门见山了。此次不请自来,实在是贤侄大祸降至而不自知。本官见贤侄说书台前之新奇书法,起了怜惜爱才之心,故此来特为贤侄指条明路而已。”说完老家伙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作诸葛亮状,就等着杨钊问了。
闻听此话,杨钊差点就笑出声来。
后世的一些败类公务员,办事的时候,怕跟那些“滚刀肉”的“刁民”说不清楚。便夸大其词虚言恫吓一番,先把“小民”们,给吓得半死,然后昧着良心充当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不但把事儿轻轻松松的办了,还得让你感恩戴德。
来到大唐以后,杨钊竟然能遇到张方这么有意思的“同僚”,能不乐吗?
不过杨钊得忍着:不能笑,仔细看看眼前这位尖白脸的老家伙,也不像那种脸皮堪比城墙的角色,万一笑声伤了人家的自尊心,可就不好了。
“啊?不知大人何出此言?小子自问不是作奸犯科之人,如何担当的起,主簿大人:大祸降至而不自知之言?还望主簿大人不吝赐教一二。”
“这赐教二字,本官可不敢当。不过我来问你,最近贤侄是否以小神童之名,与人约定说书台前以文会友,比试一番?”张方一脸得意非常的表情,仿佛看到一条小鱼,乖乖的咬上了那明晃晃的鱼钩。
“这……,确有其事,但那时,李岫先无理打断小子为家母祈福,后肆意诋毁小子,小子气不过,才有了约定半月之后说书台前再起文争,此事不过是文人相轻的意气之争而已。如何担得起主簿大人大祸临头之语?又谈何明路可走之言?”
张方见杨钊这么上道儿,心里不由得偷偷一笑:小神童又如何?说到底不还是个孩子?而孩子往往是最好骗的。看情形,不但可以完成李安道吩咐之事,只要操作得当,还能顺便买小神童一个大大的人情,以后小神童后头秋后算账之时,也有了说辞。当真是妙不可言。
看着张方意得志满的再那里抿着茶水,装模作样的吊自己的胃口。杨钊想笑的心思,实在有点憋不住了,话说他当年在机关工作的时候,那帮子无良同事为了向上爬,什么招数没有用过?
就面前张方所用的招数,充其量也就是幼儿园大班的水平。如今大步小步的跑到自己的面前耍宝,杨钊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够可乐的。
想了想,张方道:“那贤侄可知,这李岫又是何人?”
面对着张方那露出一丝得意的老脸,杨钊装作很惊讶的道:“难道……,难道他是什么世家大族的嫡系子孙不成?”
见到杨钊惊讶了,张方脸上得意的笑容再加一分:“世家大族的嫡系子孙,他倒也不是,但他的父亲确实京城官员,天子脚下,可谓手眼通天……。”
说道这里,张方再次端起了旁边茶几上的茶碗,气定神闲外加意味深长的瞄向坐在对面的杨钊,那目光一如打量掉进陷阱的猎物……
然而演戏自当演全套。
“京城官员,手眼通天……。”杨钊装作无意识的嘟囔了几次之后,道:“张大人言过其实了吧?年轻人之间意气之争以文约战,本身并无他意,这是其一。”
“此次比试,小子能否赢得,连自己心里都没谱,这是其二。由此两点,李岫背后之人将意气之争扩大便徒劳无益,与人于己皆有不利,张大人所言有些过了吧?”
张方仿佛早就料到杨钊会这么说,随即悠然一笑,道:“小神童之称,贤侄聪慧非常,当之无愧。但贤侄你有所不知,今年八月便是三年一次的京城会试,那李岫正是此届会试考生。先不言其能否顺利考取功名。如若此时,观前街头他败给一个八岁幼童,且败的灰头土脸,甚者还要退避三舍等等,若贤侄是其背后之人,可允此事生?”
杨钊心道:是我的话,当然不会允许,但那又怎样?现如今还只是开元九年,李林甫也只不过是一个不受重视的京城散官,山高路远,他就算再有能耐,也鞭长莫及。但李岫这个时候来永乐,就说明这里永乐县,有他们父子引以为外援的角色存在。
内外相通,关系盘根错节,在官场本来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杨钊再联系一下眼前这位尖白脸的身份,小青年李岫身后到底是谁便呼之欲出了。
分析到这里,杨钊笑了,这个时候所要做的就是挖一个大坑。
“如若是小子我的话,即便不充,也无甚办法,自作孽不可活,该自己的总要有些担当才好,主簿大人以为小子此言可对?”
听到这里,张方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心道:小神童毕竟还是太小,自古两者相争,各出奇谋,各使手段,只要能赢,又有几人会管你怎么赢的?汉高祖带领一帮子良臣打下了大汉朝四百年气运,可有人会嘲笑当年刘邦的手段过于低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