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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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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璇从没料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元旭日。

    事实上他没把元旭日的”三日”之约放在心上反正元旭日总会按捺不住的前来找他他以逸待劳又何妨。何况他这么忙。除非元旭日放弃了要见他的念头那他才会劳驾自己从密密麻麻的行程里拨冗求见。

    这一天是这样的--正在会议室透过电脑连线与日本的”王样企业”协谈合作细节两方人马阵容皆是坚强各有精算师、律师以及相关部门人员。正谈论得方兴未艾时会议室大门突然被大力推开门板沉重的撞击到墙壁出巨响后再弹回来者身上。众人惊魂未定的一致看向大门--而大门则在闯入者不耐烦的一扯之下魂归离恨天。这时大伙才知道原来花梨木所制的门板竟是不堪一击到这种地步。

    你……你是谁?想做什么?

    会议室内最硕壮的业务副理大声地问着极力要表现出大无畏的气魄但略微口吃的声音弱了不少气势。

    站在大门口的男子虽高大但还不至于高得像/ 篮球选手。身著名贵衣装却是不修饰的展现出凌乱--西装末扣上领带松垮垮的衬衫扣子也打开了两颗两只手臂上的衣袖撩到肘挛处;再往下看他一手拎着工具箱一手抓着一把螺丝起子怎么看都觉得威吓的力道十足即使他不致高大到离谱的地步而且他只有一个人。

    一个像海盗的男子。

    韩璇迅的对萤幕另一方的日本人员致歉并终止连线才要转身面对这个不之客--八九不离十的必是那个唤作元旭日的人无疑。那人竟已闪身到眼前来无视周遭略感拥挤的人墙轻而易举的过来这方对他造成视觉上的压迫感。

    韩璇小退了一步让两具身体间保持三十公分的距离。实在也没能拉开更大了毕竟他身后已抵到办公椅能争取的空间就只有这么多。但他幸而尚能以持稳的平静态度面对元旭日。面无表情地他开口:

    这种情况下我想不方便对你说幸会之类的客套话吧?元先生。

    你继续忙我是来修理灯管的工人。

    元旭日抬了抬手上的工具箱好灼的双眸牢牢盯着韩璇的面孔片刻不愿稍离连眨眼也觉浪费似的。

    了不起。为了来修理电灯然后顺便毁了我的门那么我不免要忧虑起下回请人来修理门板不知将会是哪个倒霉无辜的摆设要遭殃了。

    事实上--

    主席需不需要报警……哦--

    勇于言的那尾衰男成了第一名阵亡的烈士。

    就见元旭日锐眼一膘精准的找到妨碍他与韩璇对谈的家伙后立即探手捞住那人衣领往门外拽去用最快的方式”打”掉嗡嗡叫的苍蝇。只问结果不求过程。成果很是满意。

    在元旭日又向他走来的同时韩璇开口道:

    你们先出去。会议取消。

    但是主席他这人--

    无妨的出去吧。

    韩谈挥挥手很快的判断出这是最好的处理方法。元旭日目中无人到狂妄的地步他有多少员工来让他摔呀?

    果真是个令人头痛又难缠的人物他太轻忽这种人破坏的能力了。要改进!

    员工们鱼贯的走出去而元旭日则视若无睹的只看他那眼底的寒意足以让一般人盗汗腿软无所适从但韩璇不是一般人。他挺直依旧任由元旭日以眼光吞噬他。

    我想知道你把水电工人怎么了?

    想也知道这工具箱的原主不是此时拎着它的人所有而他猜元旭日这人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元旭日耸耸肩。

    我给他一千元叫他一小时后来拿回他的箱子而我会代他做完今日必须在这边完成的工作。

    那人同意?

    我忘了问。

    他再度耸肩不以为这有什么好谈的开始问他想知道的:

    你为什么没有找我?

    我忙抱歉。

    藉口。

    那你又何必问?”韩璇一手拿过文件一手向上指着从昨日就宣告故障的灯管道:

    麻烦你了现在正扮演水电工人的元老板。

    我还没问完。

    元旭日眯起眼不悦的心态表露无遗正是要韩璇警惕在心。

    问哪没阻止你。我想灯管不亮应不是灯管本身的问题而是里头的电线烧坏了所致。

    他坐人身后的椅子内一心两用。

    元旭日面孔变了好几个颜色不知是稀奇于有人竟可无惧于他或是因为韩漩是他”要”的人所以他不但没作反而还真的动手修理起电线来。要是其他对他稍有认知的人看到了怕不把下巴垂到海底喂鱼去了。

    我要你。

    元旭日三两下修好管线会议室恢复足够的明亮光源。

    多谢盛情抬爱。接下来四楼、八楼也有水电方面的问题烦请劳驾。

    打我?

    元旭日一把抽开他手中的文件撤了个满天飞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身手欲板起韩璇的下巴来强迫两人有正眼相对的机会。

    但那困难度显然高了些许。韩璇挪开面孔的同时扫出一腿攻向元旭日下盘迫他不得不在自保的情况下退开一大步。

    被撒向半空中的文件如天女散花般慢慢飘到地面静止的两人亦不再有其它动作只是对望着。韩璇平淡的表情添上一抹微恼而元旭日却还像是得逞了什么似的笑了。他几乎像在自语道:

    是了我差点忘了你有不错的身手。

    这是元老板急欲一会在下的原因吗?真是……有趣。

    世上果真有无聊人种的存在今日总算开了眼界。但韩璇不以为自己有时间长期来与这闲人耗。

    叫我元旭日。

    又如何?

    如果我们成了亲密爱侣你却仍叫我元老板未免奇怪了些不是?

    元旭日理所当然的说着。

    韩璇眸光一冷。

    我对同性恋没兴趣。

    你会有的因为对象是我。

    倏地一动访如扑猎的猛兽没让韩璇有机会逃开这次牢牢的将他锁在办公桌与他的身体之间。

    不算悬殊的身高差距使得两人对望得毫不曹力。

    韩璇冷冷地问:

    这就是贵公司欲与殷华合作的目的?为了一逞私欲?

    没错。若不是要你我才不在乎殷华的主事者天天被追杀或被分尸成几块肉屑。你们面临的危机挑战性是十足但引不起我的兴趣。

    你打算怎么合作呢?天天调戏我、干扰我。

    让我更容易因分心而被狙杀?

    元旭日俯下脸想偷香但骼骨着然传来的剧疼教他本能的一缩打消了原意。

    你的反射神经非要这么达吗?

    他喃喃抱怨。但几分钟的相处令他明白到韩璇--也就是他心仪的人不是过往那些轻易可令他折服的顽强人种。他不怕元旭日而元旭日就窝囊在他不想让韩璇怕--不过他也不得不怀疑韩璇是否知道什么叫恐惧。

    反倒是太注意太重视韩璇致使他整个人变得不对劲简直像颗软柿子似的。想到此不免自伤起来。

    见韩璇像当他不在场似的弯下身抢着那些文件一把不悦的火又升扬而起。他出手阻止韩璇的动作并作势要撕了那些让韩璇专往的物件

    你最好三思别企图挑战我的底线。

    韩璇沉下脸十足认真的说着。

    元旭日挑错了吸引韩璇注意的方法;而韩璇又何尝不是用错了阻止元旭日破坏的口气。于是凌乱的文件当下撕成碎片而韩璇的脸色则沉若南极冰山。

    梁子就此结下。

    即使元旭日的本意是想拐带一名爱人同志而不是为了树敌但似乎注定了会走向这反目的局面。

    情路仍迢迢生手还有得努力。加油啦!

    ☆☆☆

    有多少年不曾真正动怒了?练完了每天的武术课程韩璇一身汗湿的功夫装边擦着汗边听着财经新闻不经意自问着这个问题。

    习武之人先要修的便是心性磨去躁性把持自我才能在辛苦的习武过程中捱了过来。久而久之他都忘了怒火满身是什么感觉了。

    元旭日真行不到几分钟便撩得他失控。

    这种自我任性得不管事情轻重的人招惹了来是否不但没助益反而徒添更多困扰呢?这么想似乎是太瞧轻了他毕竟元旭日的成就是有自共睹的。若他唯一的本事只是任性无理哪来今日”旭日”的成就?所以持平来说那人的本事应不小

    但坏事的能力也等量的高。

    他起了一个预感--元旭日是打不掉的人。

    那么这个打不掉的人当真是为了找爱人同志而来还是别有所图?原先盘算着要让水恋或曼曼去擒来元旭日当裙下拜臣。一个再强悍的男人若是陷入温柔乡就再好控制也没有了更不必防其有异心反过来危害了自家人。看来是行不通了。

    那元旭日竟是个同志莫怪再美丽的女子上门也不曾动心。原来钟意着美男子……

    扼腕的是这一代的”护令使者”中没有长得宛若宋玉、潘安的人在其中……当然韩璇不会把自己算在其中他没空与无聊旁人搅和。

    突地一股异感今他倏地转身面对敞开的窗口而那里已坐定一名穿夜行装的男子正牢牢看着他。仍是一副痴恋的面孔。

    元旭日!

    保全系统形同虚设。不知那是代表元旭日身手不凡或是那被保证举世独一天二的绝佳保全系统突然失灵?

    嗨晚安。

    元旭日痞痞的笑着活似突然出现在别人家中是再普通不过的事。

    晚安。我没听到敲门声怨在下无从恭迎。

    恕你无罪。自己人不必客气。

    多谢。能否让我看看邀请函?原谅我不记得曾经函邀元老板过府一叙。

    哎哟自己人不必多礼啦小璇。你穿功夫装真是再俊俏也没有了使得我手痒得想与你较劲一番--

    话未完他已扑身过来。

    两条黑色的迅影霎时交手数十招没人放水皆有意直探对方身手的高深程度同时也不被探到底线。

    二十分钟后交错的身影在一击后退开在两端对视的目光既戒备又藏着欣赏。若不曾下过苦功、尝尽寻常人不能忍受的苦头不会有今日的身手。彼此身手皆不凡绝不是上天突然赐与的好运。上天会给某些人好身世、好运道却无法给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得来的好身手。

    他们有今天的身手皆因为他们吃尽了所有苦头。都吃过苦也熬了过来才会有惺惺相惜之感受……

    但那还不足以让韩璇因而结交元旭日这个朋友甚而放心与之合作。他太--危险也似乎无责任心太任性了些。这些都是一眼就可看出的特质并且是不定时的炸弹。他是沉稳的人对别人的要求也是如此。

    不稳定、不安全、难以控制。

    舍之又何妨?

    在没找对方式可以成功制住一颗不定时炸弹之前韩璇不会给任何合作的机会更没空把时间浪费在一个爱玩的人身上。

    元旭日先开口打破调息间的沉默:

    你看起来像是很希望把我轰出去。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很有尊严的自个儿走出去。

    怎么送走这尊煞神似乎是颇为艰辛的工作。

    别这样嘛小璇。我是帮定你了。别想我会再次眼睁睁看你被狙击。

    他伸手捞过桌上的矿泉水一口喝光了属于韩璇的水还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头轻舔瓶口惊猛的目光凝视着韩璇访若他舌端轻尝的正是韩璇薄抿的唇瓣那邪恶的意态……

    足以教人把心口抖颤了出来。

    韩璇不动声色的道:”你提到再次是什么意思?”他确定自己不曾在任何场会见过元旭日。

    三月五日北杨路上你躲过了一次狙击。

    像在谈天气似的、元旭日笑道:”你的身手引起我的兴趣而你们一伙人似乎很认命的接受这种天天都可能丧命的情况。殷华成立六十年以来主事者遇刺的情况层出不穷但自你主事的五年来刺杀事件才算真正到达一个高峰。我查得到的纪录是你躲过三十次其他阿猫阿狗躲过五、六次喔当然还有一个小妹妹最近才躲过一场汽车爆炸劫难。”

    韩璇微垂下眼睑以掩饰自己眼底闪过的诧异。

    如果元旭日是在趁机展示他难以忽视的能力那么他成功了。连一些不曾被警方记录下的事件他都如数家珍这人确实是不容小觑的。当然要打也很难。

    原本你们天天活在被暗杀的刺激中是与找无关没错啦但因为我要你所以决定把你们的安危揽在身上。最好的方法就是一举消灭那些你们查不出来的敌人然后你才会高枕无忧的投入我的怀抱啦。

    穿得一身怪盗样的元旭日口吻早已不是白天在!殷华”大闹那般的狂悍独尊反而痞痞的像是凡事有商有量。

    不过基本上仍不脱任性自我的本质就是。

    韩璇谈道:

    我想你大概不会问我是否同意成为一名同性恋者吧?

    我管你是不是。谁教你是男的我又不想你去变性那就当同性恋伴侣又如何。反过来说你是女的我仍是要你。管你是男是女我就是要定你韩璇了。

    韩璇几乎要错以为自己成了一件任性小男孩急欲占有的心爱玩具。

    我是你要求的酬劳吗?

    别物化你自己。当然要这么说也成。

    若我拒绝与旭日保全合作呢?

    很抱歉你没有拒绝的权利。除非你想被第二组人马追杀。

    他很大方的提供选择。二选一很简单的。

    这是个严重的威胁韩提沉下面孔冷道:

    那就来追杀吧。

    疾掠向元旭日门面趁他闪避道其出窗外扫出一腿让他无处可凭借笔直落到一楼的草坪。

    战帖正式撂下。

    即使元旭日的本意只是单纯的想追求一名爱人同志但两次都失败了。更惨的是竟弄到反目成仇的地步。怎么会这样呢?

    当然以元旭日的本事他是可以再爬上三楼也可以一拳击碎那扇已锁上的窗户更可以使出更多力道屈服韩璇--二次交手他不自禁的保留了些许实力;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下不了重手。因为知道自己可以造成多大的破坏力所以无法痛下杀手毕竟他的本意是要韩璇当他的爱人而不是成为他手下的死人呀。

    结果落到了他被扫地出门的下场。这还不打紧更严重的是韩璇把他当仇人看了。

    为什么韩璇不像其他人那么好威胁呢?

    不过若是韩璇那么容易屈服在淫威下元旭日就没有中意他的理由了。真是慧眼识英雄呀。

    元旭日搔了搔后脑勺一肚子委屈。两次见面都是这种结果简直出乎他意料之外。

    但不免也有些自得。

    毕竟他真的惹火了韩璇还是两次咧。对一个擅长喜怒不形于色的自律之人而言有此行为怕是深感懊恼不已吧?

    嘿嘿嘿……

    嘴角下垂眼睛却眯得像新月般快活懊恼与自得在心口煎熬表情只有怪异两字足以形容之。

    今晚的会面依然以失败作结但因为夜闯民宅总不好连声招呼也没有吧?于是他掏出自来水笔在墙上大书特书完后飞跃上围墙顺便触动警报器。霎时尖锐的声响足以传到方圆百里之外鸡飞狗跳的夜幕就此拉起。

    元旭日则拍拍屁股走人也。

    ☆☆☆

    范宇文很小心、非常小心地看着跟随在他左右、作司机打扮的男子直到呼吸困难、胸口疼痛才现自己屏息过久差点休克昏倒。大口大口吸纳着空气他探问着正替他打开车门的人:

    请问这是什么我不知道的游戏吗?

    司机--也就是元旭日微抬起低垂的头瞟他一眼--

    我哪来美国时间陪你玩?

    那为什么……

    天哪!他居然鲁钝到司机被替换了两天才现每天接他去治公、泡妞兼玩乐的人不是他原来的司机老黄而是顶头上司!难道是他安逸太久了吗?若今天替换老黄的是欲置他于死地的杀手那他不早见阎王去了?连要报仇也没个明确的对象。当然元旭日伪装的本事一流他被唬弄也正常但这不是原谅自己疏忽的好理由。他真的是太平日子过久了!

    不上车吗?那我自己走了。

    元旭日顶了顶帽沿转身要回驾驶座放范宇文鸽子。这里是郊外的高尔夫球场没有公车也少有人烟是个放人鸽子的好地方。

    范宇文在车子急驶而去的前一秒滑入驾驶座旁的位置叹了好几口气道:

    我想你是不准备告诉我当司机的用意了?

    明察暗访你的考绩不行吗?

    少来!

    元旭日笑了笑。

    你的花名册至少填满了十本以上对吧?

    别告诉我你对我的泡妞技巧深感兴趣。

    范字文突然觉得头疼起来。元旭日没什么事干不出来的即使有些事情无聊透顶他也不会嫌弃”你要知道我没钓过同性恋所以基本上方式是不适用的。”

    五日前这位元大少直奔”殷华”顶楼招惹韩璇听说不欢而散;然后复又夜奔韩璇的住处交手了一场然后被扫地出门还在人家墙壁上写下:旭日当中、泽被大地;唯要韩璇、永不放弃。之后还把人家的警报器弄得尖声嘎响这还不够恶劣一路乱触各宅各户的防盗铃结果当夜那个名为”宁静居”的高级住宅区常下成了全世界最兵荒马乱的地段。保全公司来了警车来了消防车来了新闻记者来了连摊贩都来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边生了什么大屠杀事件!但事实上所有被干扰的居民的确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即使这消息上了隔日的头条仍是一桩悬案。

    知情的只有韩璇而这韩先生隔日便率幕僚飞往日本洽公没让元旭日再有机会干扰到他。也之所以无处可去的元旭日除了对相片呆外便找员工当乐子度日啦。

    韩璇的弱点是什么?

    元旭日开口问着。要说他是在问别人倒不如说是自问的成分居多。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厌恶或忌惮某些事情而元旭日生平最擅长的便是精准的找出他人弱点。这也是他的朋友、下属、合伙人不敢轻捋他虎须的原因。因为他深知每个人的弱点而且狠起来绝对不留情面。当然他更欢迎别人用相同的方式对付他好让他体会一下恐惧的滋味。

    少年时他曾经恐惧过蛇因为被咬过知道那痛不欲生的感受。但人都该向自己的弱点挑战的于是他在熟知一切解毒与蛇类知识后将自己丢入毒蛇满布的丛林生活一年然后成了一名蛇肉爱好者。元旭日全身流满了好玩命的血液致使他不断向自己的弱点挑战。所以当他知道别人的弱点时也会半强迫周遭的人去克服才会间来没事时来上一两手然后他元旭日就成了别人的弱点没人敢轻易招惹他能闪多远就多远。

    习惯了别人怕他、被他轻易威吓住后突然出现个不甩他的异类、怎不教他百思不解?是个阿猫阿狗也就算了偏偏还是他一眼就倾心的韩璇这就伤脑筋了!

    韩璇似乎是那种百死不屈的人哪。也不想想自己的危险已经多到够下辈子用了竟然向他宣战!

    明知道他元旭日也是挺难缠的人不好生安抚反倒树敌得没一丝愧疚。也不想想他身后那些巴望他保护的老弱妇孺有多么不堪一击……

    老大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非要韩璇不可?

    截至目前为止他们这一票人仍不大清楚元旭日对韩璇抱着怎样的心态更不曾见过他这么对别人强求过。依元旭日的懒性来说简直可说稀奇了。

    元旭日许久后才回道:

    他很特别特别到我对他总是下不了手。

    韩璇看出来了吗?

    范宇文问。

    你去问他呀!我怎么会知道!

    最教人气闷的是韩璇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他当然是可以马上追去啦但思及韩璇的冷脸忍不住就……按捺下来了。嗟!窝囊!

    老大一旦你对别人下不了手那个

    别人”也就会成为你的弱点了你自己是明白的吧?”

    废话!不然我干嘛跑来当你的司机而不跑去日本大闹?

    那么你想从我这边得到什么?我真的没有泡同志的经验无从传授起。

    范宇文摊摊手。

    车子已驶回市区随着夕阳设入海平面夜色也逐渐渲染上天空以黑色掩盖大地一盏盏象征夜惑的霓虹灯渐次亮起。元旭日没有驶回公司反而驱车向puB林立的闹区而去。

    见识过了你泡女人的功力接下来就让我学学怎么泡男人吧。

    车子停在巷道内不远处一间甫亮起营业灯志的puB是本市最富盛名的男同志酒吧。

    范宇文瞠大眼!他就知道给元旭日盯上的人向来不会有好下场但沦落到这地步也太离谱了吧?

    旭日你冷静一点待我们集思广益之后必然可以给你拟出一套完美的求偶计划……

    多谢了。

    元旭日点点头见范宇文松了口气的表情他撇撇唇角:

    还杵着做什么?下车了。

    老大……

    范宇文呻吟出声。

    在你们还没想出来之前先让我看看怎么对同志爱人谈情说爱吧省得下次我又以失败的方式搞砸了跟韩璇的会面留下更差的印象。

    天啊!他呀!救命啊!

    古有周处除三害麻烦老天长眼快派一个救世主下来把元旭日这个祸害除了去吧!再任他这么荼毒下去他们这一票努力创造台湾经济奇迹(啊--福气啦!)、用力制造就业机会的社会中坚育英人才就要提早蒙主宠召再也造福不了世人的幸福美满。

    哀怨的拖着脚步下车素有狐狸之称的范宇文无助的任由顶头上司勾肩搭背的扶持入同性恋puB此刻非常能够体会良家妇女被不肖亲人推入火坑的感受……

    天呀……他到底做错了什么?竟让他一失足成千古恨的认识了元旭日这一号人物!

    ☆☆☆

    元旭日?什么东西?

    苍老沙哑的声音每吐出一个字都像利在沙纸上股的粗嘎尖锐听得人耳朵直生疼难受不已。

    一个年轻人最近在查我们的底细。昨日一举灭了我们在台北的联系站滔海帮。

    中年男子恭谨回答不掩对元旭日的薄怒与轻视。

    啧!区区一个平凡人也敢探查他们底细……

    另一个优雅甜美的女音介入道:

    他是为了韩璇。真是好笑堂堂殷族的护令使者竟被个同性恋缠上了。

    老者冷道:

    别让平凡人干扰我们去将那小子解决掉别再让我听到有人可查到我们的底细连蛛丝马迹也不行。”

    一男一女皆应道:

    是!

    动作加快我们没有时间了。在狼王今现世之前一定要杀掉所有的护令使者。若不能办到死的就是我们了。”老者颤抖的棒着双掌间呈黑气的水晶球知道期限一日近过一日来自上头迫切的指令也一道强过一道。

    老者微带恐惧的口吻牵动着另两人的惊心一时间阴暗的空间里沉窒无言肃杀之气涌现一股血腥气息由三人的天灵盖里释出妖冶而阴寒拉长在背后的影子仿佛不属于人类所有扭曲得像一头蛰伏已久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