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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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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他一句话,需要多少钱她二话不说就会给他,没有的时候,也会硬着头皮去想办法,就是为了让他尽情展现他的才华,为了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她从来没有半句怨言。

    而现在,他不会天真的以为她还是他的金脉吧?

    “你要做得这么绝吗?”窦笑风声眉。“你明知道我哪有地方可以想办法,童亮那么有钱,这点小钱你——”

    童丝狠狠打断了他“既然是小钱,那你就自己想办法,不然就去找你的女人想办法,我已经被你抛弃了,我想我应该是连帮你的资格都没有,不然你女朋友会不高兴的!”

    她挂了电话,任凭他再怎么打,她也不接了。

    这个烂人,他连问一声女儿好不好都没有,满口是钱,她真是瞎了才会支持他的电影梦那么久

    砰!她撞上前面的车了!而且是部名车!

    车子行进间,窦昶旭不时看向自己固定在车用手机架上的手机,莫名的希望它会响起。

    她会打给他吗?

    只要一想到她,他的体内就会涌起异样感觉,他解释为她的肉体吸引着他,和感情无关,她和他在床上很契合,这就是他想念她的原因。

    在他还没有发展另一段稳固的男女关系之前,如果他们两个成年男女能在**上彼此安慰,那会是很美好而且很健康的事。

    她是个有趣的女人,脆弱又逞强,离婚对她是很大的打击,如果不是喝多了,她绝对不会跟他疯狂一夜。

    昨夜很奇妙,几年来他头一次感到平静,而让他有这种感觉的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财富累积得太快,他必须应酬很多人,周旋在各种场合,很多人向他靠拢,他有一阵子迷失其中,虽然很快找回自己,但孤寂却也从此与他形影不离。

    表面上,他并不寂寞,也不缺女人,但寂寞和失落感都是种很微妙的感受,也是隐晦的,他曾在寻欢后看着怀里女伴的脸感到一阵厌恶,把她叫醒,叫她穿好衣服离开。

    他自我解嘲地想,谁叫他是“暴发户”是个搭上大中国倔起而迅速发迹的暴发户,当然得有些恶劣的行为来配合他讨人厌的身分。

    但是今天早上,当一夜无眠的他看着怀里的女人时,他丝毫没有厌恶之感,看着她沉沉的睡颜,他突然明白了,他一直缺乏的那无以名状的东西叫感情,一份让他想定下来的感情

    砰!巨大的撞击让他连人带车弹震了下,幸好他和前面的车之间有三部车的车距,不然肯定会发生连环车祸。

    定了定神之后,他立刻下车察看。

    追撞他的是一部红色轿车,他走过去,看到车主一脸惊吓的坐在驾驶座,而且竟然就是她!

    窦昶旭快步走过去敲她的车窗,希望她没事才好!

    车窗降下了,童丝茫然的看着他。

    怎么是他?他怎么在这里?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看着她,没有外伤,应该是惊吓过度才会呈现恍神状态。

    “我撞到你的车吗?”童丝吞了口口水,觉得自己好像在作梦。竟然会撞到他的车,也太巧了吧?

    “对,你撞到我的车了。”他温和的说:“你先下车,看看有没有受伤。”

    童丝知道自己没受伤,但她的车肯定受伤了,她连忙下车。

    老天!前保险杆惨不忍睹,一定要花一大笔钱来修了。

    看过去,他的车竟然毫发无伤,只有一点擦撞的小痕迹,连点凹痕都没有,果然是价格惊人的进口车!

    她连忙又上车发动车子,但车子却动也不动,有可能电路部分被撞故障了。

    “打给车厂,请他们派人来把车拖走。”窦昶旭说。

    “好。”她虽然沮丧不已,但也只能这样了。

    童丝打了电话,在拖车来之前的时间里,窦昶旭把自己的车先开到路边,陪她在路边等,要她打警示灯,并拿出她车上的三角警示牌在车后一百公尺处放好。

    她看着他,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此刻顿时有种难言的安全感,不只因为倒霉的受害者是他,他不会凶神恶煞的找她算帐,此外还有她这个第一次出车祸的肇事者,根本没想到要打警示灯和放置警示牌,他都替她做了。

    “天气很冷,穿上吧!”窦昶旭从车上拿了毛料大衣出来,披在她肩上。

    童丝也不跟他客气的穿上了,因为她真的很冷,虽然她也有穿大衣,但在夜晚的寒风中站在路边等,牙齿冷得打颤。

    她搓着手呵气,要命的寒流只有七度,呵出的气是一团团的白烟,如果现在能来杯热腾腾的咖啡该多好。

    冷不防地,他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跟着放到自己的大衣口袋里,唇畔啸着一抹笑意。

    童丝很惊讶,但她看了他一眼之后,竟也没有拒绝他这个亲密之举。

    “你刚下班吗?”他的眼眸透着笑意,他真的很高兴自己被她撞到了,不必再想她会不会打给他。

    “对。”童丝已经没有刚撞车那一剎那的惊吓了,此刻感觉其实还挺不错的,只除了车子可能要修上一星期,她会没有车子代步,比较麻烦而已。

    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受害者是他,不然她哪能这么放松,甚至还有点约会的感觉。

    “那应该还没吃晚餐吧?”他直勾勾看着她,眼里透着浅浅笑意地问:“等一下我们一起吃饭?你有空吗?”

    童丝觉得他们好像情侣。对一个才离婚两天的女人来说,她太幸运了,有个英俊男人主动要陪她。

    “你想吃什么?”她决定照着自己的心意走,反正她也想再见到他。

    童丝睡得极好,她在清晨五点半从倦极的间睡中醒来,看着身边让她枕着手臂睡觉的男人,觉得好不真实。

    是的,她又和他上床了。

    如果在她签字离婚的那天告诉她,接下来的两天,她会和同一个男人上床,她一定会斥为无稽之谈。

    而现在她真的变成一个纵情的女人了。

    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也不知道她的名字,纯然的肉体之欲、各取所需,她很满足,看得出他也很满足。

    真的是太奇怪了,长久以来,她是怎么忍受窦笑风对她的冷落的?她根本是闺中怨妇嘛。

    她自我解嘲的笑了下,蹑手蹑脚的下了床,随手捡起地上自己的外套穿上,先去浴室刷牙洗脸,然后换上饭店的浴袍。

    时间还早,她想喝杯咖啡,房里就有一台新颖漂亮的胶囊咖啡机,虽然她不太爱喝义式咖啡,但一整盒五颜六色的咖啡胶囊让她心情极好,也就姑且不去管喜不喜欢或好不好喝了。

    装入咖啡胶囊,按下敢动钮,在等的时间她去看手机,因为手机一直发出有讯息未读的提示声。

    然而看了手机之后,她原本的好心情马上被破坏殆尽。

    懊死!又是窦笑风那个混球!

    他可真会死缠烂打,昨天她都把话说得明白了,他竟然又传简讯叫她今天务必汇钱给他。

    他究竟哪来的自信,认为她这个前妻还会傻到无条件送钱让他用?

    如果这是一封信,此刻她已经把信撕得烂碎,但这是她的手机,她也只能对着手机咒骂几声。

    不过,越想越不甘心,自己在这里气得半死,他都没感觉怎么可以?

    于是她回了简讯——

    要钱,是男人的话,自己去赚,我不会借钱给你,去吃屎吧!

    以前为了怕伤到他的自尊心,她完全不敢对他说重话,也不会在他面前喊穷,怕他会认为她在变相逼他换工作,所有的经济压力都咬牙自己苦撑过。

    现在她都被他抛弃了,还担心他的自尊心干么?他也该知道钱不会从天上掉下来,不是搞搞电影就会有钱跑出来。

    回了简讯之后,她觉得痛快极了,端了咖啡坐在木框窗台上看台北的清晨。出乎意料之外的,胶囊咖啡还挺不赖的,有幸福感,就如同昨夜一样。

    昨晚他们去他熟识的日本料理店坐了三个小时,两个人都喝了不少清酒,她记得自己有打给童亮,请她照顾琪琪。

    是啊,她是个母亲没错,但她也是个女人。

    昨夜她的心情是女人、她也想当个女人,她也必须活过来才能够当个好母亲,所以她就暂时把当母亲的重担摆在一旁了。

    童亮问她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她都照实说了,说她和一夜情猛男在一起,他们会一起过夜。

    那时她就知道自己会和他过夜了,气氛对了,两个人都有感觉,当他极其自然的牵着她的手离开时,她完全没有在那里跟他说再见、自己回家的想法。

    而童亮不愧是她的好妹妹,没有多问什么,只问她跟一夜情猛男在一起开不开心,她说开心,童亮就没再问下去了,说她会照顾琪琪,要她别担心。

    她扬起了嘴角,曲起双腿,放松地倚着窗框。

    所以,家人真的很重要,不是吗?

    她们两个还有一个弟弟,以前她支付童亮的学费,婚后一手张罗婆家经济的同时,也没忘记要照顾娘家,虽然很辛苦,但她甘之如饴。

    现在换童亮照顾娘家了,而且童亮的能力比她好太多了,童亮买了三层楼的透天楼房给父母住,供弟弟读医科,还存了钱,打算以后帮他开诊所。

    她们都爱她们的家人,对家人的付出是不求回报的,就像她们的父母宝贝她们一样,父母一直不赞成童亮在演艺圈发展,怕她染上什么恶习,也怕她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不像别的明星父母只当孩子是摇钱树。

    是童亮自己坚持要在演艺圈发展的,她也用行动证明了,虽然身处大染缸,仍然可以洁身自爱。

    童亮既没有染上烟瘾、酒瘾、毒瘾,也不崇拜名牌,依然过着量入为出的简单生活,不工作时几乎都待在家里,收入的大部分也都存起来了,是爱惜羽毛的少数例子。

    “咖啡好香。”

    童丝回过神来,看到他走过来,走到她身边,他像个情人般,双唇轻轻抵着她的额角,给她一个柔柔的早安吻,大手摸了摸她的脸。

    他看着她,童丝也看着他,他们从对方的眼神中知道他们都想到了昨夜。

    火热的昨夜他的手不断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游移,她的身体紧贴着他缓缓的扭动,他们都沉浸在感官的享受里,两个人几乎是同时释放出快感

    “在想什么?我盯着你看好久了,你都没发现。”他顺手取走她手里的咖啡,喝完,把杯子搁在窗台角落。

    “在想我弟。”童丝很自然的靠着他,很高兴他已经穿好衣服了,她还不适应在白天看他**。

    “是吗?”他搂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滑进她的头发中,按摩她的头皮。“我没有弟弟,但有个妹妹。”

    这是他们第一次谈到彼此的家人,他知道他们可能有以后了。

    “我也有个妹妹。”她享受着他的按摩,觉得自己是个受宠的女人,同时发现自己以前是多么奴性坚强啊!笨死了。

    她甚至每学期开学时都亲自开车送窦笑风的妹妹去高雄,还三不五时就从台北替她带大包小包过去,明明就有宅急便,她不懂自己在求表现什么,婚变后,三个小泵也没站出来替她说半句话啊,她真是傻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