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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莫芊秋忽觉那股劲风悄然袭到,纵使她已拼尽全力,运气护在身前,却也难以抵御,转头看向令狐行,不免分神,微微一怔,忽然双肩剧痛,运出的真气使了控制一般,忽往回运,直冲双肩“云门”、“中府”,她难以驾驭,身子不由自主向后飞出,竟是被那蓝后的“伏戎指”给震了开去,向后跌倒,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想挣扎着起身,却已不能成事,忍不住疼得大叫出声。
令狐行见状神情大骇,大为惊叹:“这蓝后果真厉害,方才那断魂销魄掌掌力惊人,这伏戎指虽不是她本门武功,却也使得这般精湛!不愧是个武学奇才,只可惜是个女儿身!”急道:“妖后——休得胡乱伤人!”即刻挺剑又刺,青云剑出的剑气惊人,击得那蓝后出的那股劲力指气顿如暗器触底一般,“叮——”一声,在半空中将那劲气化去,自己手心虎口又是一痛。
“我了结小杂种,管你何干?”蓝后杀得凶猛霸道,立时一手以伏戎指迎敌卞守密,& {}一手又以断魂销魄掌向令狐行这厢袭来,武功堪称精绝。
莫芊秋不愿丢了令狐行一人应付蓝后,甘愿忍痛,一咬牙,也提剑直上,毫不示弱,轻剑飞旋,到底是峨嵋派掌门人,那峨嵋刺使得更自凌厉非常,快狠准,却是招招夺命,向蓝后刺去,饶是她自知功力不若蓝后,便连令狐行都比不上,却不甘心令狐行只身犯险,轻道一声:“你这妖后,休要伤我令狐大哥——”这话乃情急而出,自真心,却让她红了脸,顿觉失言。
南宫云见那三人和蓝后斗得正酣,正欲趁势开溜,哪知,又被清虚子这臭道士一个倾身,长手拽住了手,她伸掌向清虚子的手拍去,却被那清虚子浑然不觉的内力挡开,手掌兀自痛,痛至肩胛处,咬咬牙,忍了痛道:“你好好一个道士,抓我一个姑娘干嘛?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么?”
清虚子闻言侧头想了想,果然不敢欺近,自言自语道:“是了——师兄临行前告诫过令狐行那小子戒女色,可没叮嘱过我要戒女色,不过我清虚老头又不好女色,可拉了人家姑娘的手,万一像令狐那小子一样气得那小玉姑娘跑了,可就不好了!只要我手不碰到,不沾到,自然就不会授受不亲了,不是?”便侧头对南宫云道:“小姑娘——我们只是来问你个话?有没有看到过咱们观里那做饭的玉丫头?你不也是五毒教的吗?那什么‘飞狐刀虬髯客’——鲁空灭是你们教的吧?”
南宫云心中一惊“那鲁空灭是师兄的贴身侍从,上次的确被师兄派去过那什么松山修仙观找什么宝贝来着,难道这道士就是那观里的?这道士,半傻半癫,莫不是个傻子?”
她红唇白牙,眼珠一转,兀自暗道:“那鲁空灭是师兄的亲信,如何说得?不过,那女人若被这道士找了回去,那师兄岂不是又回到我身边了?”笑笑道:“什么飞狐刀不刀的,没听过?不过那玉丫头我倒是认识的……”
令狐行闻言,一个纵身便向南宫云飞去,到得近前,也不过是想打听小玉的下落,哪知,那蓝后一见,以为云云被袭,生怕她受伤,一个侧身翻越,提气蹬去,飞身就是一脚踢去,令狐行一个旋身,挥剑轻削,躲过了那一踢,却听那妖后嚷道:“臭道士——休得为难她!”
卞守密紧跟其后,跟着扑过来,怒道:“恶妇——休走!”右手食指又是一指“嗤——”一声点出。这一指又未点中,蓝后一个斜身闪开,那一指劲力落在了地上,“嘭——”的一声,又溅起红土沙尘片片。
莫芊秋跟着跳上,轻剑横削,由下至上刺向蓝后小腹。蓝后不躲也不惧,挥出一掌,竟已一只手掌,挡在了她那轻剑“峨嵋刺”上,宛如铜墙铁壁一般,那肉掌上运足了真气,竟也将莫芊秋的剑逼得向一侧弯曲。
莫芊秋大骇:“想不到这妖后居然练就了一双金刚不坏的肉掌,不知下了多少功夫苦练,才能到今日这般造诣!”她立时撤剑,不敢再与之拼力硬抵,只得换了招式,将剑花轮得如同一把花伞一般,以快进击。
趁着蓝后与卞守密、莫芊秋两人缠斗之时,令狐行已经到得了南宫云身侧,听她知道小玉的下落,却也不敢为难她,反而恭敬有礼,撤了剑,双手抱拳道:“姑娘——你我一年前也是见过,敢问姑娘可曾见过一年前那位和我一道的姑娘?”
南宫云讪笑道:“原来你叫令狐行!我还以为是那什么如来仙道呢?”她顿顿,见令狐行甚是恭敬,而那清虚子倒也傻愣愣的,又见那厢蓝后还在和那边两人缠斗,遥遥望去,见蓝后脸色白,又担心起她左肩的伤,心道:“昨夜她就已和教主大战一场她倾力相救,如今又是为了我和这帮人缠斗,虽不全是我的原因,也不知那突然飞出来使伏戎指的是什么人?”便道:“那位姑娘,我自然是知道在何处,不过……那个使伏戎指的人,可是你等一道的?”
令狐行看了清虚子一眼,道:“不是!未知姑娘有何吩咐?”
南宫云道:“我可以告诉你们那什么小玉儿在哪儿,不过,你们要帮她挡住那使伏戎指的那个人——”
令狐行面有难色,见那会使伏戎指的说什么报“杀父之仇”,想必这蓝后又惹了人家,这是私人恩怨,何以出面插手?
正踌躇间,哪知师叔清虚子已经大叫一声“好”,便以飞身出去,跳进那三人堆里,这次却是挥掌打向那卞守密的。
蓝后见这清虚子突然跳过来,原道是来打自己的,便急忙挥掌向那老道的下肋打去,掌力出去,却立马觉得不对劲,原来那老道不是打自己,而是打向那卞守密。
她扭头看了看那边一脸正色和云云说话的那小道,好像叫什么令狐行的,一时不明白云云给二人灌了什么迷汤,手上的劲力忽地撤了一些,便对上前的清虚子怒道:“臭老头,你又瞎捣乱什么?我南宫楚楚几时要你帮忙?”
“我清虚子想帮谁就帮谁,你这老妖怪管得着吗?”清虚子刚与卞守密对上掌,却见蓝后突然来一掌打向自己,急忙伸出手臂挡住肋下蓝后那一掌,又喝道:“老妖怪——我是得了那位姑娘的吩咐好心帮你拦住这个使伏戎指的,你还打我?再打我,我可不帮你了!”
“本来就没要你帮——”蓝后哼出一声,一手和清虚子继续对掌,一手又打向卞守密。
卞守密不明这老道怎么忽地又帮上了这仇人对付自己,看他疯疯癫癫的,忽敌忽友,有些让人吃不准,不敢怠慢,也跟着一边对付蓝后,一边对付清虚子。
三人瞬即斗在一起,搞不清谁打谁,乱作一团。
莫芊秋使得峨嵋刺来不得半点犹疑,忽见这清虚子又帮上了蓝后对付那后来杀出的一人,也搞不清楚状况,只得提了剑,跳将在一旁,焦急不已:“清虚师叔,这是怎么回事?”
清虚子哪里有功夫解释,见三人已经打成一团,你一掌,我一指,搞不清谁是谁?顿觉有趣,哈哈直笑,道:“有趣有趣——莫丫头,你看咱们三人玩起了推磨子,驴推磨,人也推磨,哇哈哈~~过瘾,真是过瘾!”
莫芊秋一跺脚,知道这清虚老头又玩疯上了,也难得过问了,见令狐行和那边那位姑娘低头细语已经很长时间了,心道:“清虚师叔说这女子是五毒教的,看她那般妖艳,令狐大哥为人憨直厚道,可别给那女人勾了魂”急忙提剑跑过去,到了令狐行身侧,没好气地瞪了那女子一眼,转身看向令狐行叫了一声:“令狐大哥——”
哪知令狐行神情凄苦,拿着青云剑的手握得紧紧的,指节白,沉默不语,也不知是那女子方才说了什么,便又瞪了那女子一眼。
南宫云冷笑两声,恶道:“看来这位姑娘喜欢用一双招子瞪人,令狐大侠,我方才也告诉了你那位赵姑娘的下落了,你再帮我把这姑娘的招子腕出来也不为过吧?”
莫芊秋一愣,见令狐行依然沉默不语,兀自失神想着心事,暗道:“令狐大哥这是怎么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我此次下山,明着是找他师妹,其实却一路上结伴而行,他倒是多番照顾,生怕我受个什么委屈,可如今听这女人这样说,都浑然不觉,还不知是这狠毒的女人给令狐大哥说了什么?”遂怒道:“令狐大哥怎会听你的?你这小毒妇年纪,心肠居然如此歹毒?动不动就想腕人家眼珠,是不是在那五毒教待得久了,把你这脑子也毒傻了?”
南宫云不甘示弱,红唇白牙道:“这还不过是腕你眼珠子,你再啰嗦一句,我就让你这令狐大哥把你双手双脚都砍下来,做成泡菜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