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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节:双飞燕子暖玉枫(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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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华妃闻言眉眼笑得弯弯的,乐不可支,正往头上插一朵珠花,忽而笑容却凝滞呆住,望着铜镜中人愣,眼神忽而悲凉不已。

    贵儿道:“怎么了,娘……娘?”话音刚落,却也知道了因由,只因她见到刘华妃的乌上竟然出现了一根银丝,格外刺目。

    刘华妃眼中又见了泪光,道:“华早生,佳人易老!”

    贵儿急忙动手去理那根银丝,想将那根银丝遮住,哪知刘华妃一把掀开她的手,怒道:“笨手笨脚的,滚开!”又闻华颜宫外通传的太监声音已到近前,又高叫了一声:“皇上驾到!”

    刘华妃急忙伸手揪住那根碍眼银丝,咬牙一扯,银丝齐根而断,便提了裙子,匆忙向外奔出,惊见李隆基已在近前,急忙跪在跟前道:“贱妾应驾来迟,还望皇上勿怪!”

    李隆基倒也不生气,笑着扶起她道:“爱妃在里面做什么,怎么如此久啊?是不是| 不想见到朕?”

    刘华妃急道:“不是,不是,臣妾不敢。”微一沉吟,想起白日间安大人嘱咐,便道:“臣妾不过是想给皇上一个惊喜!”

    李隆基好奇心大盛,道:“惊喜?”便扶了刘华妃笑语频频,走进了华颜宫内,半晌之后,华颜宫内满室香气馥郁,清香扑鼻,由内传出,满室皆是春色……高力士和一干太监宫婢人等也深知皇上习惯,也不入内搅扰好事,只是掩嘴偷笑,站立其外,等候通传。

    翌日,晨光普照,万里晴空,一片静好,似乎一切所有不适也随着刘华妃的好心情统统烟消云散。

    刘华妃替李隆基整理穿戴完毕,美目婉转含情,娇嗔连连道:“皇上,你可别忘了,昨夜答应过贱妾什么?”

    李隆基满面春色,捋捋胡子,又顺势捏捏刘华妃俏丽的脸蛋道:“爱妃说过的话,朕既然答应了,又岂会忘记?不就是让朕陪爱妃去那牡丹园赏花吗?好好好,朕这就去。行了?”

    刘华妃娇声道:“皇上,今日不早朝陪贱妾赏花,贱妾受宠若惊,不过……若是有人指责贱妾迷惑皇上,贻误国家大事,贱妾可不能担当,皇上……”她欲擒故纵,将李隆基的袖子轻轻一抛,转过身去,忸怩道:“不若还是去上朝吧!贱妾可承受不了妖精的罪名!”

    那李隆基常常穿行于百花丛中,深知女子十有**口是心非,便爱怜地扳过刘华妃的身子,搂在怀里道:“爱妃,你难道不知,被人说成是妖精的,可都是一等一的绝色美人啊?难道爱妃不想吗?”

    刘华妃又娇滴滴地忸怩了几声,这才喜笑颜开,同李隆基信步同往牡丹园前去。

    一路上两人高声笑语,好不快活,高力士等奴才也知情识趣地跟在皇上身后,不做打扰。

    刘华妃道:“皇上实乃九五之尊,只是每日不知要批阅多少奏折,单只盖那个玉玺,可都不知要盖多少次?时间一长,岂不劳累伤身?”

    李隆基闻言哈哈大笑道:“怎会呢?爱妃不知,虽每章由朕批阅过的奏折都得加盖玉玺,可这个工作,一般都由力士替朕代劳,朕用的不过是脑力,而不是劳力!”笑着又冲身后的高力士笑笑,道:“是吧,力士?你便是朕的御用劳工!哈哈!”

    高力士颌揖礼答道:“微臣能替皇上分忧,是微臣前世修来的福分。”

    刘华妃转头看了看高力士,抿嘴一笑,眼珠一转,又道:“听闻皇上的玉玺实乃先秦时期那完璧归赵的和氏璧所铸,可有此事?臣妾福薄,未尝亲见和氏璧之辉,想来这也不过是江湖无稽传言,做不得实的,唉……臣妾注定此生是见不了那和氏璧的了!”

    李隆基闻言仰头一笑,道:“爱妃怎知和氏璧一说?”不待她答话,却又道:“和氏璧闻名古今,想一睹宝玉光彩的人真是数不胜数,只是爱妃有所不知,传闻当年秦始皇自完璧归赵之后,气恼于心,便派人又将和氏璧悄悄夺回,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又免他日落人话柄,便将宝玉熔炼于玉玺之中,终日抱怀入眠……”

    刘华妃道:“臣妾真是孤陋寡闻,尚不知有此事?后来又怎样?”

    尽在文学全文字阅读让您一目了然,同时享受阅读的乐趣!李隆基道:“后来,自秦二世死后,项羽火烧阿房宫,宝玉玉玺遗落民间,汉高祖刘邦派人几近寻访都未曾寻到,直到先祖唐太宗年间,一草民竟将玉玺献上,称其为当年那块宝玉玉玺,太宗请玉师参详,果然现其中藏有至美纯玉,实乃非和氏璧不能有之玉质,太祖太宗甚喜,特命数代小心收藏,更命名为之传国玉玺,要求朕李唐江山数代子孙后代代代相传。”

    刘华妃低声嘀咕道:“想不到传国玉玺背后还有这样一个秘密!”

    李隆基道:“咦,爱妃方才在说些什么?”却见刘华妃莞尔一笑,道:“哦,臣妾不过是在想,如此贵重的传国玉玺,由皇上亲自用于批审奏折,宝玉配真龙,果真是相得益彰啊!”

    李隆基闻言心情大好,故作神秘,转头对高力士道:“力士,你怎么看?”高力士冲刘华妃笑笑,又低下头对李隆基道:“娘娘,说得却是没错,也只有如皇上这般的真龙天下,那和氏璧所铸的传国玉玺方能匹配。”李隆基大笑对高力士道:“力士,你总是满口好话,朕从你嘴里就别想问出个不好来。”

    刘华妃闻言诧异道:“皇上,难道那传国玉玺有何不好之处吗?还是方才臣妾说错话了?”李隆基笑笑道:“爱妃倒是没有说错的,只是爱妃有所不知,那传国玉玺本是宝玉所铸,由太祖太宗时就下了明令,要李唐家子孙加倍珍惜,故而那和氏璧虽被融在了传国玉玺之中,却从未曾用于批阅奏折的。”

    刘华妃一惊,道:“难道皇上也不能用那传国玉玺来批阅奏折?”她心中琢磨着,只要皇上是用传国玉玺来批阅奏折,那她尚可找机会去政事厅,便可将那玉玺偷了去,交给那个人的,也算是对安大人的几次帮助的一个交待。

    可眼下,看来,那传国玉玺非但没被用来批阅奏折,相信也收藏得相当隐秘,是旁人不可看到的。

    李隆基道:“连朕也不可以。祖宗明令,不敢不遵。”言语之中尚有惋惜之意。他见刘华妃沉默不语,似乎心中不快,便拉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宽言道:“爱妃,你是在为不能见那宝玉一面而忧心吧?”刘华妃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双眼,心中一颤,手指一凉,勉强笑笑,却心中有鬼,移开一双美目,看向别处,却也顺水推舟的假意长吁短叹了一口气,又故作委屈地回过头来,委婉地点点头。

    李隆基为讨美人欢心,也不多想,便笑道:“不必忧心,那传国玉玺便收存在那长生殿的……”忽而听闻一旁的高力士轻咳了两声,心中一凛,便急忙住了嘴,却听刘华妃急切地问道:“在那长生殿的哪里?”他却避而不答,顾左右而言他道:“爱妃,你若想看,朕改日找个机会,让你见那百闻不如一见的和氏璧所铸玉玺,又如何?”

    刘华妃忽而嘴角微微一厥,轻轻一顿足,故作无谓道:“罢罢罢,不看便不看,反正贱妾也是一辈子贱命,那传国玉玺是传世珍宝,岂是贱妾这等小女子相见便见的。”心中却无不气恼起高力士起来,又狠狠瞪了那阉人一眼,心道:“都是你这阉人坏我好事!差点就知道那传国玉玺的下落了,皇宫这么大,若要细细找起,岂不是要找很久?好在如今已经知道了那宝玉在长生殿,改日便告知安大人。”

    李隆基见美人生气了,急忙左哄右唤,忙个不亦悦乎,众人便随着这打情骂俏的两人渐渐来到了牡丹园前,忽见一人匆匆跑上,急忙跪倒在李隆基面前,大叫:“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李隆基正忙于同华妃调笑,被这忽然钻出之人煞了风景,好不恼怒。高力士急忙奔上,冲那地上的人喝道:“大胆奴才,竟敢冒犯皇上?”

    那地上之人赶紧“咚咚”磕头,一味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李隆基喝道:“好端端的,朕如何会要你的性命?”见此人一脸污泥,脸色黝黑,一双手上竟是老茧黑污之物,似乎不能洗净一般。他倍感诧异,转头便对高力士道:“力士,这是何人?”

    高力士小声答道:“回禀皇上,这便是替皇上管理这牡丹园的花匠花谷里,是个乡下人,只是听闻御花司的总管太监说,此人精通培植养育各式牡丹,故而才请进宫里的,不过不懂什么规矩,就冒犯了皇上,还望皇上息怒。”

    李隆基道:“花谷里?”他想了想,又道:“朕好似也约有所闻,听闻此人精通花草修剪,更擅于培植牡丹,是吗?”

    高力士急忙指着那地上的花匠道:“花谷里,皇上在问你话呢,还不快回答?”

    花谷里扑在地上,战战兢兢答道:“是!”忽而伏在地上嚎啕大哭,直说:“可怜啊,可怜,凤儿啊,凤儿,你好可怜啊……”

    李隆基道:“这人怎么像个疯子一般,好端端的,又哭了。到底所谓何事?他说的凤儿,又是哪位姑娘?”

    刘华妃笑道:“皇上,难道你眼里就只有姑娘?”见李隆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急忙笑言道:“皇上有所不知,臣妾听闻此花谷里甚是怪癖,他在人前倒不甚说话,不过却有个怪毛病。”

    李隆基也不计较华妃方才取笑之事,却很好奇,道:“什么怪毛病?”

    刘华妃道:“臣妾也只不过是听闻,做不得实的,不过这人怪怪的,臣妾总觉得他异于常人,听闻他能够将百花之王各式牡丹照料得如此好,是因为他有个同花儿说话谈心事的怪毛病!他甚至对人常说,他能够听懂牡丹花说话。”

    李隆基大惊,道:“真有此事?”遂仔细看了看那伏地恸哭的花谷里,想要看出什么端倪。高力士道:“花谷里,皇上要你答话,你如何不说?”

    花谷里却如闻所未闻,只是继续恸哭道:“凤儿啊,凤儿,你好可怜啊,那位太真娘娘虽然美丽,可……也不及你半分啊,可怜啊,可怜……”

    李隆基闻言忽而眼神精亮,道:“你方才所说的娘娘,可是麟趾宫的杨太真,太真妃娘娘?”

    花谷里却不答话,继续哭道:“凤儿啊,纵然是你九年才来此御花园一次,可你的美貌,这宫里的哪位娘娘能及?如今却被那位娘娘狠心地杀害了……九年了,整整九年了……我等了你这么久,想不到如今却是一场空……苍天啊,你好狠的心,怎么能这样对待我?”言毕哭声大作,哭得更加肆无忌惮。

    李隆基甚是诧异:“这宫里的美艳女子几乎都成了我的妃子,而如今最为美貌惊人的,莫过于玉儿了,可这花谷里口中所说的凤儿,居然能比玉儿更加美貌?”好奇心甚,他自成就李唐大业以来,创立了开元盛世之后便逐渐倾于享乐,立志要搜尽天下美貌奇女子,为此他不惜被世人唾弃抢了自己儿子的妻子为妃,更秘密要高力士出宫在外搜罗各地民间美女,而眼下若那位凤儿真的如此美艳,他岂有无动于衷之理?

    李隆基急道:“花谷里……你所说的那位凤儿姑娘如今何在?快……快带她来见朕!”

    花谷里停止了恸哭,抬起头道:“皇上肯为凤儿申冤?”

    李隆基道:“怎么那位凤儿姑娘有冤吗?若是如此,你但说无妨,朕替她做主便是!”

    花谷里半信半疑道:“皇上,此话当真?”高力士道:“大胆奴才,皇上实乃金口玉言,所说之言,岂能有假?皇上是问你,你所说的那位凤儿……姑娘在何处?”

    忽见刘华妃在一旁满脸不乐意,高力士顿觉有些失言,身为一名奴才,当着一位后宫娘娘的面向皇上推荐另一位美貌女子,是对前者大大的不敬。不过自己也是一心为皇上着想,他也只好避开华妃犀利责问的眼神,硬着头皮问那花谷里了。

    花谷里一拍大腿,又坐在地上,颤道:“凤儿……皇上……皇上要见凤儿吗?”

    李隆基急不可耐道:“你……快快带朕去见那位凤儿姑娘,朕……大大有赏。”忽听华妃在一旁冷冷道:“皇上,臣妾身有不适,还望皇上成全臣妾回宫休息。”

    李隆基看也不看,便冲身后的人摆摆手,早就把赏花之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如今的心思已经全在了花谷里口中那位美人身上,虽然素未谋面,但他还是一边跟着花谷里前去见那位姑娘,一边口中不住地赞叹两句道:“凤儿,嗯嗯……好名字,必定是个美貌佳人!”华妃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但又敢怒不敢言,一抛衣袖,便随着一旁的宫婢贵儿回宫了。

    花谷里将李隆基带至一盆牡丹花叶前,便不再迈出步子,只是呆呆地望着那盆枝叶繁茂却无花的牡丹愣。李隆基倍感诧异,不明就理高力士,又指指那花谷里。

    高力士明白皇上的意思,立即喝道:“花谷里,你这狗奴才,想要戏弄皇上不是?这里全是牡丹花,哪里有你说得那位姑娘?”

    哪知,花谷里指指那盆无花的牡丹,道:“这就是了。”转头便扑通一声,跪在那盆花前,又抱着那些枝叶亲亲,又抚摸,又抱在怀里,甚是亲密的模样,忽而满眼泪光,哭道:“凤儿,皇上来看你了,他答应为你申冤啊!”

    李隆基勃然大怒,道:“混账,这里……哪有你说得那位凤儿姑娘?你当真是戏弄朕?”高力士见皇帝怒了,便一脚踹在那花谷里身上道:“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如此狗胆包天,戏弄君上,论罪当诛!你难道想告诉皇上,这盆没有花的牡丹,便是你说得那位姑娘!”

    花谷里眨眨眼,坐在地上,呐呐道:“皇上有所不知,凤儿便是这盆凤仪九天,又名烟绒紫,实乃九年才开花一次!花开盛艳,美貌无双,皇上,若是见过凤儿,便知它的美貌实在是宫中任何一位娘娘所不能比了。”

    李隆基怒不可遏,指着那花谷里气得说不出话来,说:“你……”高力士喝道:“花谷里,好,你说这盆就是凤仪九天,便是你说的凤儿,那这花呢?如何不见?”李隆基这才注意到那盆叫烟绒紫的牡丹果然在顶端有一处断截,那痕迹似乎还尚新,他心中一动,“莫不是这花中仙子幻化而成,成了这花谷里所说的凤儿美艳女子?”便问:“花谷里,朕问你,这……牡丹便是你口中的凤儿,是吗?”

    花谷里如遇知音一般,上前跪在帝王的履边,匍匐道:“皇上圣明,当今世上能识我花谷里之人,恐怕就只有皇上一人了。凤儿没来之前,小人常常来看它,小人算好了时日,今年便正好是九年,整整九年。凤儿也该是来的时候了,只可惜……”

    李隆基道:“只可惜什么?”

    花谷里道:“只可惜,小人不过那日迟来了一会,来这里的时候,凤儿便已经被那太真娘娘摘了,戴在了头上。”

    李隆基彻底失望了,放弃了一切幻想,恼羞成怒,道:“难道你一直所说的凤儿不是位姑娘?不是位美艳女子吗?”

    花谷里道:“小人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没想到皇上也是如此,小人一直都跟凤儿说话,日子一长,便把凤儿当成自己的闺女看待了,难道皇上你认为这凤仪九天不美丽吗?”言毕又抱着那盆无花却枝叶繁盛的凤仪九天的花盆,擦了又擦,爱不释手的模样,一会又是涕泪盈盈。

    李隆基气打不一处来,伸手指着那花谷里,怒道:“你这……痴汉,胆敢戏弄朕?朕要将你五马分尸!”

    谁知那花谷里一点也不惊恐,只是抱着那盆凤仪九天哭道:“凤儿啊,你别怕啊,我花谷里这就快来陪你了啊……”高力士上前喝道:“你这奴才,不怕死吗?”花谷里却似自言自语道:“那位娘娘真是傻的,以为摘了你便可以拥有你的美貌吗?还说要做皇后呢?她就是戴上了凤儿你,也不可能凤仪九天!”

    李隆基闻言,眼神中忽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回过身去,半晌不语。

    高力士凑近他,低声道:“皇上,这狗奴才,容微臣带下去处置如何?”

    李隆基心道:“果然要找到这世上比玉儿更美貌的女子,别说是十分,就是一分,已是不能了,要想找比之更甚的美艳女子,恐怕真的只能是天上仙子方能相比了。想当年,我初见玉儿时,不就若仙子下凡吗?”忽而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朕不会跟这人计较,他不过是个花痴汉子。”心中又想:“朕又何尝不为玉儿这朵娇艳之花而痴心成狂呢?”

    刘华妃坐在华颜宫内的沉香椅上,浅笑盈盈的拨弄桌前盆景中的小树枝,满面红光。

    贵儿也是笑嘻嘻的,乐不可支道:“娘娘,您说,那花痴花谷里会不会将那太真妃妄想做皇后的事说出来?”

    刘华妃道:“那人虽说是痴汉,忆花成狂,不过他对花的爱慕,必定会让他说出那件事,为他的好凤儿报仇,不是?”

    贵儿竖起大拇指,赞道:“娘娘果真高见。那花谷里一旦说出那太真妃妄做皇后,想自那武惠妃娘娘死后,皇上过宏誓,今后宫中再无人可做皇后。别说那太真妃想做皇后,依奴婢看,她就是今后想不入上阳东宫都是不能了。”

    刘华妃道:“那里清冷无人,入冬之后格外寒冷,依本宫看,那肥妃的一身肥肉再是保暖,也拗不过几个冬天的!”

    贵儿连连附和道:“是,是,是!”

    刘华妃手掌猛然拍在案几上,“嗙——”的一声,吓得身边的贵儿一个哆嗦,却听她道:“皇上深信因果报应一说,又岂肯自毁誓诺呢?杨玉环,不要怪我狠毒,要怪就要怪你自己不好好做你是寿王妃,跑到宫里来跟本宫争宠,还妄想做皇后?好!本宫就成全你,让你做冷宫的皇后!”言毕哈哈大笑,笑声荡彻整个华颜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