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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已经从那诡异的轮回空间里面出来了,只是外界的环境如何,众人此刻也没有那个心情了,毕竟能够出来完全是秦羽牺牲了他自己,众人才得以平安归来的,一时之间,一股沉寂,黯然的气息弥漫在众人心头,众人皆是沉默不语……
半晌,侯费出声道:“杂毛鸟,大哥他真的走了吗?这不是真的,是吧!我知道大哥他一定还活着,一定是这样的,我要在这里等大哥归来。”侯费虽然嘴上如此说道,可是刚才那一幕他也是看得真真切切,他的心中似乎有点动摇了,没等黑羽开口,侯费又自嘲的笑了笑,说道:“侯费啊,你真的是傻瓜吗?刚才那样的情况你不是看得清楚吗?大哥,他……连界印也没有残留下来啊。”侯费泛着红光的双眼中,一行清泪缓缓的流了下来。
就连一向沉静冷漠的黑羽,此刻脸上也充满的悲伤之色,黑羽望着那虚空的方向,猛然间大喊道:“大哥,不……”黑羽此刻只觉得生命中似乎少了点什么,他的双眼早已经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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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侯费和黑羽两人,秦羽一直就是他们心中永远的大哥,即便是实力,两人也是极为佩服和崇拜的,三人一起从凡人界闯荡道现在,那种兄弟间身后的感情不是外人可以知晓的,只是如今秦羽的消失,尽管他们不相信,可是,事实摆在面前也由不得他们不去相信。两人就这样看着那轮回秘镜消失的地方,那也是秦羽最后消失的地方……
而其余众人此刻脸上同样一副悲恸之色,紫风,紫雷,诸葛清越,诸葛嫣柔几人没有说话。紫雷看着秦羽离去的地方,思绪不由飘飞到了当年,那第一次的相遇,那不卑不亢的冷静与从容,那一份不惧苍生的傲然之色,那一种关心朋友时的一抹温柔……紫雷想及此处,心中微微一叹,心道:“秦羽,你就这样走了吗?虽然认识你不过断断数百亿年,可是,我是真的有点喜欢你了……”
紫风,诸葛嫣柔两人对视了一眼,接看到对方心中所想,紫风微微的叹息了一声,手掌一翻,一朵黑色的美丽的花朵出现在紫风的掌心当中,紫风看着手中的黑亟霜华,低声道:“花啊,你可知道,当初将你采摘下来的那人已经走了啊,这是不是你对他的报复了,你是恨他还是……哎,只是,这辈子我想我都忘不了他了,柔儿,收下这花吧,这算是他对我们最后的祝福吧!”诸葛嫣柔轻轻的点点头,双手接过那黑亟霜华,轻声说道:“秦羽,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诸葛清越看着身旁的两人,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心道:“秦羽啊,你可是留给了我一个极大的难题啊,当初将两人交给你,如今你不在了,你又拿什么来守护这两人呢?你的承诺还没有兑现啊。”诸葛清越再次看了眼紫风两人,眼神中突然闪现处一丝坚定,朝着秦羽最后所在的方向望去,心中说道:“秦羽,你放心吧,即便你现在不在了,我也一定会守护我妹妹和那小子的。”
……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渡过了,众人谁又没有想过要离开此地,似乎在他们的心中,秦羽依旧还活着。齐昊怀中昏迷的灵月悠悠醒转了过来,灵月望向四周的空间,神色中显得很迷茫,半晌才问道:“齐昊,我这是在哪里?大家为什么都这么悲伤?”齐昊看着灵月,神色一片黯然,半晌,才开口道:“秦羽,秦羽他,秦羽他走了。”
“秦羽……秦羽,他是谁啊?”灵月眨了眨那有些微红的眼睛,好奇的问道。众人皆惊讶的看着灵月,齐昊看了半晌,才缓缓的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齐昊低声道:“秦羽,最后是为了救我们而牺牲的。”灵月听着齐昊的叙述,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灵月不停的念道:“秦羽……秦羽……”
只觉得一股悲伤的感觉从心中泛起,除了悲伤,还有什么?心痛吗?灵月不知道,可是每念道秦羽的名字的时候,心中都莫名的一阵疼痛。忽然间,灵月只觉得脑海中一股信息涌上来,灵月只觉得头很疼很疼,双手抱住脑袋,猛然大叫了一声“啊!”灵月似乎是想起了秦羽,关于秦羽的一切纷纷涌上心头,灵月在不知不觉间早已经泪流满面了,灵月嘴上不停的叫喊道:“秦羽,秦羽……”侯费和黑羽两人看着灵月,心中苦叹了一下,关于灵月对秦羽的情感,这里的众人都能够看得出来,若说侯费和黑羽两人是这群人当中最悲伤痛心的人,那么灵月无疑是最可怜可悲之人。
苦苦相恋却始终得不到回报,偏生还要强迫自己去接受这样的现实,甚至只是默默无闻的在一旁凝视着,侯费和黑羽两人都清楚,秦羽的心中这辈子只有一人,那就是姜立,对于秦羽和姜立的情感,两人是一路见证而来的,侯费和黑羽两人相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灵月……
半响,灵月似乎有些累了,齐昊轻声道:“灵月,不要在想了,秦羽他,秦羽他已经不再了,你再叫他也已经回不来了。”齐昊看着灵月的模样,心中也是痛惜不已,灵月眼神茫然的看着齐昊,说道:“齐昊,你说我真的对了吗?还是说我错了,秦羽他,秦羽他,宁愿选择死亡也不愿意面对我,是吗?秦羽,你难道就真的这么狠心的丢下我吗,你的心中真的就一点都没有我吗?”
齐昊苦笑了一下,却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灵月悄然低下了头,自言自语道:“是啊,也许是我错了,我很傻不是吗?明明知道秦羽他心中有了别人,我却还是这么执迷不悟,我看来还真是个笨蛋,我……”灵月自言自语道,到了后面声音竟是越来越小,即便是齐昊近在身前,也无法听清楚灵月的话语。忽然间,一缕秀浮动,在齐昊的眼前飘过,齐昊睁大了眼睛,那丝秀,清晰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白色!”齐昊心下黯然,对于灵月用情之深他已经无话可说了,此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灵月那一头秀缓缓的变白,侯费和黑羽两人看着这一幕,心中更是觉得难过,黑羽轻声道:“大哥,灵月她看来真的很喜欢你啊,只是你也伤她太深了。”黑羽忽然想到了皇甫静,那个黄衣女子,当年似乎也是喜欢他大哥秦羽来着,只是皇甫静也没有灵月这般深情而已。
灵月一头乌黑亮丽的秀此刻已经全白了,灵月的眼神中似乎有点淡漠了,那毫无生气的眼神,那空洞的眼神,众人也为之一叹啊。心伤了,被秦羽狠狠的插上了一刀,不,也许可以说是无数刀,此刻灵月的心早已经伤痕累累了,灵月茫然的看着前方,即便齐昊就在他的面前,灵月似乎也视而不见,灵月呢喃道:“好累了,真的好累了,好想就这么沉沉的睡去……”话还未完,灵月的眼睛沉沉的闭上了,又倒在了齐昊的怀里。齐昊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右手轻抚着灵月那雪白的丝,然后抬头看着无尽的天空,猛然间大叫:“啊!”
声音震天动地,一股悲伤的情绪朝着四周蔓延开来,众人也跟着齐昊着长啸声,似乎再次陷入了那种悲伤的境界中,一时间,众人的眼眶再次湿透了,侯费和黑羽也不由得仰天呼啸道:“大哥!”
……
“哟,瞧瞧,这是谁啊,怎么大家都是这样的表情,难道有人死了吗?”一道沉稳充满戏谑的声音从天际传来,众人之见天空中缓缓的飞来四人,领头的正是苍玄和风惊魂,至于身后的两人众人却不认识,只有齐昊眼睛死死的盯住四人,说道:“你们怎么来了?”
苍玄微笑道:“怎么,我们就不可以来吗,在这里苦苦的等候近十万年,你们总算是出来了,这次那几个老不死的圣界也不在了,如今就凭借你们这样带伤的身体,又如何与我们争斗呢?咦,秦羽呢,怎么不见他啊!”众人听到他再次提起秦羽,众人的神色中再次的黯然。侯费怒声道:“住口,秦羽也是你叫的吗!哼,我大哥他如今不在这里,我看你们是白来了。”
苍玄神色一瞬间冷了下来,冷声道:“别跟我们说秦羽被留在了那里吧,哼,我看你们还是快点把秦羽叫出来吧,躲躲藏藏的算什么。”侯费神色愤怒异常,指着苍玄的鼻子喝道:“丫的,你还敢说,侯爷今日不砸死你才怪。”侯费说罢,提起棍子就要冲上去。齐昊喝道:“住手,侯费,如今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侯费的身形嘎然而止,侯费看着齐昊,怒视道:“怎么,难道就任凭他这般叫嚣吗?”齐昊摇了摇头,没有看向侯费,扭头对着苍玄道:“苍玄,秦羽已经不在了,你们的仇人也已经走了,难道你们还要这样苦苦纠缠吗?”
苍玄几人心头一惊,苍玄沉声道:“秦羽死了?骗人吧!”齐昊正色道:“不,的确是这样的,秦羽已经死了,为了救我们,他牺牲了自己,就连界印也没有丝毫的残留下来。”苍玄环顾了一眼众人,间众人的神色似乎不是有假,苍玄冷哼了一声,道:“哼,既便如此那又怎么样,秦羽,想不到你居然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你了,不过,今日即便秦羽死了,至少那两人你们得交到我的手上。”苍玄说道,用手指了指侯费和黑羽两人,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
“你!”侯费怒道,“就凭你也想留住我们吗,哼,有本事就来试试。”这次即便是齐昊和诸葛清越等人脸上也露出愤怒之色,齐昊微怒道:“怎么,秦羽死了还不够,难道你还要拉上他的两个兄弟陪葬吗?”苍玄冷笑一下,说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今日其余的人我们不想为难,但是这两个人你们必须留下。”
齐昊摇了摇头,正色道:“不行,如果你要留下他们还是先从我的身体上跨过再说,秦羽不在了,对于他的两个兄弟,我更应该保护好。”说罢,齐昊将灵月交给了诸葛嫣柔,然后看着苍玄等人,眼神中没有半点含糊和退缩。苍玄神情古怪的看了齐昊一眼,沉声道:“齐昊,老实说,我还真不愿意和你这个怪物动手,这让我想起了当年,看来,你还是念念不忘当年的事情啊,可是,你在怎么努力,你的弟弟也是回不来了啊。”
苍玄顿了顿,笑道:“齐昊,我知道你为什么跟着秦羽,就因为他跟你弟弟很像是吗,的确啊,秦羽的身上有种你弟弟当年的气息,可是那真的是你弟弟吗?秦羽,呵呵,有趣的家伙,我突然对他的过去好奇了起来。不过,齐昊,我看你还是不要自欺欺人了,秦羽不是你的弟弟,你的弟弟早已经灰飞烟灭了,连轮回都不可能……”
“住口,不要说了,当年都是因为我的错,没能保护好我的弟弟,如今,秦羽我依然没能保护到,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如今,我不能在这样下去了,秦羽走了,我就一定要保护好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他的兄弟,我再也不想错过了,也许,也许,这是我唯一能够补偿他的事情。”
齐昊说道后面竟是吼了起来,齐昊整个人都浑身的颤抖起来,一股强大的气息出现在齐昊身上,苍玄看着齐昊,脸色不由变了数变。就连齐昊身后的侯费等人,也很惊讶齐昊现在的状态,这还是那个玩事不恭的齐昊吗?
此刻他们也很好奇齐昊的过去,对于齐昊的当年到底是如何,为什么会对秦羽一行人如此的关心,苍玄口中的弟弟又是何人?
他们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