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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崔家三少爷崔秉承圆满完成任务后,骑着高头大马,马不停蹄地由太原赶回了武乡。这次太原之行让他狠赚了一笔,他的钱袋鼓鼓囊囊,好不痛快。走在回家的路上,崔秉承归心似箭,心急如焚,他想他的家,想他的娇娘郝花花。那18岁的小媳妇,充满朝气、充满活力,让崔秉承总是情不自禁的想入非非。俗话说:老牛喜欢吃嫩草。况且崔秉承还不算老,正当壮年的他多么想朝朝暮暮与郝花花日夜私守在一起,但是,他是崔家的顶梁柱,这就注定了他不能像其他的弟兄们一样与妻儿老小日夜相依相伴。
崔秉承骑着马路过西黄岩村时,他叫住小豆子,说,咱俩先去我丈人家给他们送一些礼品,回去以后你千千万万不要告诉我娘!
小豆子说,少爷尽管放心,我不会说出半句。
俩人说着话就进入了西黄岩村。崔秉承爱郝花花,他觉得郝花花的娘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给他,是他的福份,他要为郝花花的娘家做点什么,否则,自己对不住赐给他幸福的丈人家。但是,他知道,他做这些事的时候,必须偷偷摸摸,要是被她娘知道了,一定会闹个翻天覆地、鸡犬不宁。明白这一点,崔秉承做事格外的小心谨慎。
进了老丈人家,崔秉承长话短说,他把从太原拉回来的一车棉花,让小豆子卸了半车。老丈人说,给你娘拉回去吧!给我留下几斤就行了。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看着小豆子往下卸棉花,老丈人并不阻拦,脸上堆满了笑容。崔秉承走的时候,郝家老老少少全送了出来。郝家的三个儿子异口同声说,三妹夫是真正的好人。
郝家三个女儿嫁了三个半大老头子,但只有崔秉承时时刻刻想着他们。
崔秉承回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沉,晚霞把一片红光洒向崔家院落,夕阳中的梧桐叶,在微风中轻轻的摇摆,好像在迎接着崔秉承的回归。崔秉承来到母亲的上房,向母亲施过礼后,汇报了这一趟太原之行的收获。在崔家,崔秉承的父亲是个甩手掌柜,崔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全由母亲掌管。母亲说东,父亲就跟着说东,母亲说西父亲就说西,长此以往家里杂七杂八的事情大家都和母亲说,谁也不会理会父亲的意见,事实上父亲从来没有提出过中肯的意见和建议。父亲几乎就是窝囊的代词。
汇报完情况,崔秉承把赚到的钱悉数交给母亲,这时就到了吃饭的时候。崔家弟兄们陆陆续续进入餐厅,大家纷纷打听太原的生意情况。崔秉承一边向大家说着,一边瞅着进来的人们,他盼望着、焦急地等待着,可是一直到开饭都没有见到郝花花,她怎么了?病了?崔秉承的心里忐忑不安、焦虑万分。
他不知道郝花花和崔玉莲不仅挨了打,而且还被饿了两天两夜,她们俩人刚刚被放出来,郝花花正在家里躺着养伤,这几天她不来吃饭,只在家里喝点稀粥。
他草草吃了几口,就向众人告辞。
回到家,他急急忙忙到陆小敏的正房问寒问暖,虽然他心里惦念的是他的爱妾,但是,崔秉承是个顾全大局的男人,他深怕自己的礼数不到、考虑不周会给郝花花造成伤害,所以他总是把礼数做得滴水不漏。崔秉承把在太原给陆小敏买的药拿出来,又拿出一件软缎半袖给陆小敏穿上,他看到陆小敏比他走时更瘦了,他一阵心酸,他多么希望陆小敏的身体能健康起来呀,可是情况却每况愈下,他很难过,他紧紧地抱住陆小敏,问,我走的这段时间他们对你好吗?陆红梅侍奉得好不好?
陆小敏说,谢谢少爷的关照!我很好。陆小敏说话的时候气喘嘘嘘。躺在崔秉承的怀里,陆小敏很满足,自己的男人在自己病入膏肓的时候,依然能够心疼自己、无微不至地照料自己,即使出门也忘不了给自己买衣购药,这样的男人在崔家怕只有崔秉承一人了。
陆小敏闭上眼睛静静地躺在丈夫的怀中,享受着丈夫的恩爱。良久,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说,秉承,我和你说,陆红梅我是管不住了,你走的这段时间,她虽然对我尽心竭力,但是我感觉她和二少爷仍然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如果再不采取措施,恐怕要出事了。
崔秉承说,要不然这样,我抽空给她找个人家,免得出丑。
陆小敏说,少爷你看这样行不行?红梅和二少爷来往多日,嫁给别人怕人家嫌弃,我看不如给二少爷做妾。
崔秉承坚决地摇摇头,说,你不是不了解咱娘的为人,给秉奎纳妾,娘不会同意,咱二嫂更不会同意。
陆小敏说,秉承,我看把红梅和二少爷活生生的拆开也不合适,不如你替他们求个情。
话说到这里,崔秉承只有硬着头皮答应试试。陆小敏见事情有了眉目,就让崔秉承去郝花花的房里休息,她是不能侍奉崔秉承的。
崔秉承很快走进郝花花住的偏房。郝花花早就听见崔秉承回家了,可是她不便去隔壁去看崔秉承,她怕陆小敏揪她的不是。此时此刻她坐在梳妆台前,精心打扮着自己,她把发髻解开,瀑布似的头发披散在前胸,她把一根用银子做的花卡别在头上,镜中的她显得娇媚十足。她用脆声声的口气说,少爷回来了。崔秉承听着莺歌燕舞似的声音,一下将她拥进怀里。她装模作样地躲躲闪闪,崔秉承的舌头强硬地、不屈不挠地伸进了她的嘴里,吸吮着她的舌头,与此同时崔秉承的下身像个火力发电厂一样,硬了起来。
崔秉承一下就把他的小妾抱上了床,娴熟地把她脱的一丝不挂,他一下子就冲进那片领地,多日不见,那湿润的土地让他如鱼得水、如痴如醉。崔秉承忘情地撞击她。郝花花“妈呀妈呀”地喊叫。崔秉承问,疼吗?郝花花说,我的背疼。崔秉承问,怎么回事?郝花花“哇”地哭了。郝花花就是等待这一刻,这是郝花花最好的诉苦时机。
崔秉承只好停了下来,无可奈何的停了下来。
郝花花一五一十地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崔秉承让郝花花爬在床上,一看郝花花那细腻的皮肤上伤痕累累,崔秉承火冒三丈,好呀,我为全家呕心沥血,我崔三得到了什么?连我的爱妾也敢打得遍体鳞伤,这分明是杀鸡给猴看,小瞧我崔三。崔秉承马上穿上衣服。说,花花,你不用怕,我去找我娘。
崔秉承气冲冲地敲开了老太太的门,老太太披着衣服坐在床上,慢条斯理地说,三儿,半夜三更你不在家睡觉,来我这里干什么?老太太装腔作势地问。其实她一见崔三怒气冲冲就知道崔三干什么来了。
崔秉承问,娘!花花身上的棍棒伤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说,这得问你媳妇,一个妇道人家,丈夫不在家,偏要四处疯跑,成何体统?
娘!她只是在山上玩玩,下河玩玩并且和老四家的一块儿出去玩的,就算是犯了家规,也不该在我不在家时把她打得遍体鳞伤呀?
老太太说,我当时只想叫春香吓唬吓唬她,那料想你那媳妇是个倔骨头,一根筋,竟敢当着丫环的面和我顶嘴,所以才挨了打,并且是你们家的陆红梅把她打伤的。
娘呀!你老糊涂了,哪有一家人打一家人的道理,那陆红梅分明是嫉恨花花。是这么回事。崔秉承就把崔二和陆红梅通奸的事告诉了老太太,老太太这才恍然大悟。说,怪不得陆红梅给花花告状,原来如此。明天看我怎么收拾俩混蛋!
老太太说,不过秉承呀,我看你那个花花就是该打,否则她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
娘,我不同意你的意见,我的媳妇无论犯多大错误,别人都不能动一个指头。谁要是动了我的人我和谁没完。崔秉承说这话是一语双关。老太太是何等聪明的人,脸上马上露出不悦之色。崔秉承又说,想我崔秉承有什么,不就是俩老婆吗?可我崔秉承创造的价值养活了一家人,为什么在我不在家的时候要打我的媳妇呢?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不行!我必须找他们算帐!崔秉承说完气冲冲的又回到家里,他敲开陆红梅的门,陆红梅拉开门的时候没有想到崔秉承会揍她,而且会闹出了更大的事。陆红梅说,少爷怎么还不睡觉?
崔秉承也不答她的话,照着陆红梅就揣了两脚,因为是黑灯瞎火的,崔秉承踢在陆红梅那儿崔秉承也不清楚。只听陆红梅一声惨叫,爬在地上不动了。崔秉承似乎还不减气又踢了她两脚。等陆小敏听见响动,走进来点上灯的时候,只见陆红梅身下全是血,陆小敏吓坏了,一声惊叫晕了过去。崔秉承一看不对劲,慌了神,赶快叫来医生。
陆小敏倒是不要紧,而陆红梅却流产了。原来她已经怀上了二少爷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