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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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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符以欢的冷嘲热讽,南霸天恍若未闻,只是一脸惊讶的望着此时应该深受毒害,而在地上打滚的诸葛阳晴。笑阎王乃是天下奇毒之一,中毒者会饱受烈火焚烧般的痛楚,不出七日,便会七孔流血而亡,但诸葛阳晴除了脸色苍白了些,全然看不出有任何异状,莫非那些苗人卖给他的是假货?

    “没道理没道理啊!中了笑阎王的人,会受烈焰焚烧之苦,七日内必定会七孔流血而亡,难不成你真有笑阎王的解药?”他瞠大双目,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诸葛阳晴强忍着巨大的痛苦,即使体内真的有一团烈火在焚烧着,但为了不让南霸天看出异状,他只能装出泰然自若的表情。

    “如果我说我有,你欲如何?”他笑着反问。

    “当然是乖乖到牢里等候问审,还能如何?”一记大嗓门倏地传来,只见关耀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大群的官兵。

    “关耀,你总算来了。”看见伙伴出现,诸葛阳晴这才放宽心,体内的毒性开始发作,让他身子不由得踉跄了下,额际开始淌出薄汗。

    “当然要来啊!不然被这强盗头子跑了还得了。李大人,这里就交给你了。”朝身后的护卫长打了声招呼,关耀这才功成身退。

    看见南霸天被官兵缉捕归案,众人皆松了口气。

    符以欢抬起笑脸,正想和诸葛阳晴表达感激之情时,却见他面如死灰,整个人像是没了力气,直挺挺的向前倒去。

    “阳晴!”她惊呼,娇小的身子用力抱住他,强撑着他的体重。

    没料到会遇见这种场面,关耀低咒出声,眼捷手快的从符以欢身上将人给捞了回来,感觉到他身体不寻常的热烫,他眉心微拢,俊脸有着肃穆。

    “他是发生了什么事?”刚才人还好端端的,怎么说倒就倒?

    “方才南霸天朝他撤了笑阎王,他说那是苗疆奇毒,七日内必死无疑,可是阳晴明明说他有解药的,怎么会”看着关耀怀中毫无生气的诸葛阳晴,她方寸大乱,紧抓着他的衣袖,哭成泪人儿。

    她不能失去他!否则她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笑阎王?该死的,这小子平时不是很厉害,怎么对这天下奇毒一点办法也没有?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神医后代,分明是在砸自家招牌嘛!”关耀忍不住嘀咕着,心底也跟着着急起来。

    “呜阳晴,你千万不能死啊!如果你死了,那我要怎么办?”她梨花带雨的泪容,看来我见犹怜。

    “如果你们再这样拖下去,他不死都难啦!”一名身穿紫袍的中年男子,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你是?”眼前的男子长相俊朗,眉宇间和诸葛阳晴有几分神似。

    男子挑了挑眉,莫测高深的看了诸葛阳晴一眼,而后莞尔轻笑,看来这小子还有得磨。

    “我是诸葛玄华,也是这臭小子的父亲,如果你们想救他,就将他交给我吧。”

    原来诸葛阳晴的爹,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手神医”!

    看他神乎其技的在诸葛阳晴身上封住几个重要穴位后,又拿出一排银针扎满他的全身,只见诸葛阳晴俊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情,汗水早已浸湿了他的衣衫。

    符以欢忧心忡仲,一颗心始终悬在半空巾。

    自从他们回到万灵居后,已经过了二个时辰,但诸葛阳晴非但没有清醒的迹象,情况似乎还变本加厉,莫非这个笑阎王的毒,当真无人能解?

    “诸葛前辈,阳晴他会不会有事?”她耐不住性子,着急的迎上前去。

    “笑阎王的毒属燥热,我只能先将热气引导而出,减轻他的痛苦,至于要彻底解毒,必须上苗疆取得寒冰草,否则大罗神仙来也难救。”他若有所思的望着她,对于自家儿子的性命似乎无关紧要。

    闻言,她饱受打击,苗疆到这里来回至少也要耗上一个月,而他连七日都撑不过,如何等到寒冰草回来救他?莫非她注定要失去他?

    不!她不允,倘若他不是为了救她,他也不需要面对死亡的威胁,想起即将与他死别,她的心没来由的纠结着,那心如刀割的痛楚,让她忍不住倒抽口气,身子摇摇欲坠差点瘫倒在地,若不是尚青彤发现她的不适,眼捷手快的扶着她,只怕她会跌伤。

    “以欢,你别这么激动,诸葛前辈会救阳晴的。”尚青彤安抚着她。

    “是啊!诸葛前辈,阳晴是你的儿子,你没道理亲眼见他一命呜呼吧?”关耀皱着眉,忍不住开口。

    “我当然不忍心见他踏上黄泉路,只是中了这毒,也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啊!”他摇摇头,还不忘叹了一口气。

    就连人称“鬼手神医”的诸葛玄华也救不了他,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救得了他?符以欢头一回感到绝望,她冲向床边,看着诸葛阳晴苍白的俊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让她痛到无法呼吸。

    “求求你,救救他,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承担。”她双膝一跪,顾不得尊严,苦苦的哀求着。

    众人见状,也跟着静默不语,心肠软的尚青彤,此时也红了眼眶,忍不住掩面哭泣着,一旁的聂夜冬将她轻揽入怀,用行动安慰她,关耀则是低咒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奄奄一息,他却无法为他做些什么。

    诸葛玄华挑了挑眉,莫测高深的凝视着眼前的娇俏女子,他明白自己儿子淡漠的性子,绝对不可能为任何人牺牲自己,但他不但为这个女人大动干戈,甚至还赔上了自己的一条命,看来这回阳晴是动真情了。

    “前辈,难道真的没有其他方法了吗?”聂夜冬凛着脸,严肃的问道。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诸葛玄华面有难色,有些迟疑。

    符以欢倏地起身,用力拉住诸葛玄华的手,无论是什么方法,只要能救他,她都愿意试。

    “什么办法?”她着急的问着。

    “这个办法得牺牲一个人。”他攒眉,似乎也不认同此法。

    “牺牲一个人?前辈,你说的方法,莫非是”聂夜冬僵着脸,飞快的猜到他的心思。

    只见诸葛玄华重叹了一口气,用着凝重的表情,对上符以欢有些慌乱的瞳眸。

    “没错,这个方法很简单,只要将他身上的毒,过给另一个人,就能解了他身上的毒,而他也不需要饱受毒害之苦。”

    “那过了毒的人,岂不是也得等死?”关耀惊诧嚷嚷,谁有那种伟大的情操,愿意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

    “不行,这方法不过是换汤不换药,前辈,难道真没别的方法了吗?”尚青彤拧着眉,虽然不忍见诸葛阳晴这么痛苦,但也不愿其他人牺牲。

    “除非你们能在七日内拿到寒冰草,否则就只能等着替他收尸了。”

    他慨然的口吻,仿佛提前宣告诸葛阳晴的死期,她睁着一双水眸,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看他虚弱的在和死神搏斗,这个说是他父亲的人,却冷眼旁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步步的走向死亡,根本不配为人父亲!

    “收什么尸?你身为他的父亲,不但没尽到父亲的责任,还冷眼旁观,什么也不做,既然你这么不重视他,那就由我来救他!”她咬着下唇,激动的对他怒吼。好个人小志气高的女娃儿,真不愧是阳晴看上的女人,就是这么与众不同啊!他满意的扬着唇,开始欣赏起她来了。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为他过毒哕?”他扬眉笑问,眸底有着浓浓的笑意。

    “没错!我愿意。”就算要赔上她这条命,她都甘之如饴。

    “你可知过毒的流程,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他得先给她心理准备。

    “我不怕。”只要能救他,再怎么困难她部愿意。

    “很好,既然你的态度这么坚决,那么我就教你如何过毒吧!”他贼贼一笑,活像只狡猾的狐狸。

    儿子呀儿子,可别说老爹没替你谋福利喔!

    她没想到过毒的方法,届然如此羞人!

    诸葛玄华说,过毒必须要他们两人有肌肤之亲,才能将他身上的毒气过到她身上。

    她可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要她主动去勾引男人,数她怎么做得出来?

    况且诸葛阳晴饱受毒害侵袭,怎么可能和她有肌肤之亲!诸葛玄华提出的这个方法,分明就行不通嘛!

    她懊恼的坐在床沿,看着他苍白的俊容,感觉他的生命力一点一滴的流失,如果她不救他,他便会死在她面前,而那样的结果,并不是她想看见的。

    她不畏惧死亡,从小到大,她什么样的苦没吃过?在山里受过无数次的伤,甚至还因为误食毒果子而差点一命呜呼,这些她全都熬了过来,这次她只想分担他的痛苦,用她的生命救他。

    思及此,她鼓足勇气,小手颤抖的探向他的衣襟,动作缓慢的替他宽衣解带,直到他精壮的胸膛赤luo的呈现在她面前,她这才忍不住羞红了脸,属于女儿家的娇态,表露无遗。

    她轻柔的碰触,让陷入昏迷中的诸葛阳晴幽幽转醒,他像是睡了很久,原本灼热般的痛楚,早已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腹间难以言喻的燥热,他俊颜微掀,猛然见到一张赛若桃李的粉嫩娇颜。

    “以欢?”他低哑的嗓音,让专注的符以欢吓了好大一跳。

    “阳晴,你醒了?”她欣喜若狂,激动的红了眼。

    “我睡很久了吗?”看她泪盈于睫,他伸手抚着她滑嫩的脸颊。

    符以欢用力抓住他温热的大掌,她还以为他不会醒来了,设想到在这个紧要关头,他居然会清醒过来,如此一来,要进行过毒的流程就容易多了。

    “你昏迷了二天,诸葛前辈说,你中了笑阎王,七日内会毒发身亡,如果要救你,就必须得取回寒冰草。”她蹙眉说道。

    诸葛前辈?和他同姓,又精于医术,莫非是他那个不务正业的爹?

    “你遇见我爹了?他人在哪里?”十年不见,这老家伙居然还敢回来。

    “先别管那么多,现在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她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无谓的事情上,若让他知道她想替他过毒,他肯定不会答应的。

    不成不成,她绝不容许他拒绝。

    “别的事?”有什么事比他爹出现还来得重要的?

    “对,我要你!”她笨拙的吻住他的唇,吻去他的满腔疑问。

    她的勇气就只有那么一瞬间,除了吻着他,用舌尖勾勒着他的唇,她什么也不懂,而他不但没有反应,甚至还用着狐疑的眼神忖度她,教她顿时感到一阵难堪。

    他轻轻推开她的身子,不明白她突如其来的热情是所为何来。依他了解她的程度来看,她绝对不是那种会主动投怀送抱的姑娘。

    “是谁要你这么做的?”除了受人指使,他想不出她这么做的动机何在。

    “没人要我这么做,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她抿着唇,开始轻解罗衫。

    “住手,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无论她的动机为何,他都不想轻易毁了她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