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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张凤仙刚把大门拉开,刘学银便拉着庞大进了家门。原来他两口子早就在李二家大门外等候,单等他家大门一开,就进来跟他们说事。刘学银拍拍庞大前面裤裆说:“我们家庞大天生五短身材,比不上你家李二高大威猛。打个比方,李二那宝贝是美式榴弹炮,炮筒子粗而长。打的炮弹远。俺庞大它就那东洋小钢炮,粗粗短短打的近,可这也是炮哇。从前也能凑合着用,蚂蚱也是肉不是?这现今倒好,在工地上受伤回来,炮筒子折了,嗒拉着抬不起头来,炮弹有的是,一发也打不出来,不信你把他搂被窝里试试,就知我说的是真是假。”这是能试的东西吗?它压根就不能试呀。刘学银只所以让张凤仙试试,纯綷是拿话脏她。
张凤仙使劲邹邹眉头,问刘学银:“大清早的,什么钢炮榴弹炮,我听不懂。明着说吧,想干什么?”
刘学银说:“明说就明说,都是老娘们,也不掖不藏。庞大**全无,任怎么挑逗都不行,炮筒子折了,来就一句话,赔炮筒子,我还等着使哩。”
张凤仙直摇头:“这个没法赔。钱能赔,物能换,男人的那东西没多余的,狗的換上又不中,这么着吧,你出去打听打听,有卖的,我出钱。”
“你、你不讲理。叫李二出来说话。”
“他没在家,夜里坐黃大阔去进货的车回工地了。有事你去工地和他商量吧。我可听说庞大是喝醉了酒过公路受的伤。当时交警队出面作的记录。事故怎么处理,得去问交警队。炮筒子找他们去要。城里头那炮筒子好使。这个你比我更有经验。”张凤仙说罢,把庞大两口子推出大门口,径自从外面把大门锁好,也不管刘学银如何嘟哝,拔腿走的不见人影,把个刘学银气的鼻子都青了。用手拉着庞大回家,嘴里大骂:“什么玩艺啊,不理我,这好办,我上工地找他去。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李二死不了,事就好办。”
皮驴在家没事,也想上李二工地去干活,他跟庞大两口子一起,当天便来到李二的石灰场。庞大的铺盖还在窝棚里,黃技术心眼好使,在艳阳高照的好天气,还给他拿出来搭在窝棚上头晒过两回。皮驴不愿和石天庆他们住在村里,他想和庞大在石灰场窝棚里住。庞大走后这段时日,是黃技术在石灰场看门。即然皮驴想住石灰场,他点头同意,但他要求皮驴不管白天黑夜,要看紧庞大,千万不能再出差错。黃技术见庞大目光呆滞、看人时游移不定,言语词不达意,料他病未痊愈,所以安排皮驴看紧他,生怕再有妖蛾子生出来。干工程的都知道,工地就怕出事故,本来算着能挣点钱,出一事故,全完了,一条人命几十万哪,大伙没白沒黑的在工地上苦干,干来干去,还不够给那死鬼的赔偿。安全笫一,安全了就是钱哪。黃技术干工程多年,也见过不少施工队栽在安全上,他琛知此中利害,所以他对安全特别注意,整是有他的责任心強,李二才得以工程进展顺利。李二挣的钱,,他功不可没呀。
当天晚上,李二叫黃技术到王老板饭店买回来六七个菜,从村里小卖部买来两梱啤酒,连同洪顺夫妇共七个人,在石灰场的空地上,聚在一起给庞大皮驴二人接风。庞大身体还没完全好利落。他老婆不让他多喝。而刘学银自己确喝的不少。洪顺媳妇在这儿经过锻练,见了世面,说话办事的水平提高不少。当她得知刘学银此番前来真正用意,怕在这席面上闹的不好看,她悄悄伏在刘学银耳边,说了几句,说的刘学银连连点头。结果,一晚上刘学银表现很周到,绝口不提那炮筒子的事。饭后席散,李二把刘学银送到先前那家大型旅绾住宿。刘学银拉住李二不让走。磨噌到十二点多,李二无奈,只得和她住在一屋。园她一场春梦。夜里两人商定,天明二人和庞大到院里彻底查一遍体,看问题到底在哪儿。刘学银半认真半撒娇的告诉李二:庞大**治不好,她就赖在这儿叫李二赔她睡觉,什么时候治好了她才回家。这条件不是要命么。她还真来个金絲缠豆豆,缠上了李二,李二想脱身,难哪。{金絲是一种寄生在大豆上的寄生植物,自己沒有根糸,靠缠饶在大豆上吸取营养,金色絲状,故当地人叫它金絲——作者注}
李二叫上皮驴,陪着庞大两口子,四个人到先前给庞大看病的那家大医院,彻底把全身检査一遍,没查出问题。开了许多补身体的药,刘学银看那些药品家里有,就借故钱不够,赶快离开医院回到工地。晚上在被窝里,她告诉李二一个土方子,是洪顺媳妇昨天晚上在石灰场告诉她的。方子很简单,就是找一个他最喜欢的女人挑逗他,这法子在过去挺奏效。治好过不少男人的这种病,可这古方用在庞大身上灵不灵,她也不知道。“死马当活马医,这法子治不好也不要紧,又伤不着庞大。”李二决定试试。
先前庞大不是经常叫小荷花来喝花酒么,李二决意从这儿下手。他亲自去找小荷花。开头小荷花还以为是李二本人找她哩,心中高兴的不行,脸上乐成了一朵花。当听说是庞大找她,就有些犹豫,先前庞大还欠她一回钱呢。就是庞大最后挨打的那一回,陪他玩了一上午,中午陪他吃了饭,本想干完那事一并算账,不料庞大被王老板一顿胖揍滚了蛋,连她一上午的笑资也一并泡了汤。今回李老板过来找她,她知道李二工程干的顺,手里有钱,加上堂堂一表人材,为人性格温和,潇洒大方,她当然满心欢喜。听到最后,得知李老板是让她去给庞大治那下头的毛病,便一口回绝。头摇的拨浪鼓一样,任李二苦口婆心,她就是不答应。说自个不过是个小服务员,本不是医生,更不是护士,哪会治什么病症?李二见她态度坚决。迴旋余地不大,就从包中抽出一张百元钞票,塞到她手里,说是初次见面,一点小意思,敬请笑纳。小荷花收了钱,送一个甜甜的笑脸给李二,便很客气的把他送出门外。
心急吃不下热豆腐,得慢慢做小荷花的思想工作。李二回到住处,把找小荷花的具体情况,向刘学银细述一遍。刘学银也觉的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到的事。李二试探着与刘学银商量,看看她自已是不是先回去?留下庞大在这慢慢治。刘学银沉吟半晌,不说话。返身抱住李二,有些哽咽的说:“从前,生产队那阵子,你我还是年青时,你每次出工収工,都从我家门口经过,每每见你一回,我心就狂跳一回,我是打心眼里喜欢你。我嫁庞大,有些原因也在你身上,想离的你近些,不能肌肤之亲,天天见面也是心满意足,可惜我暗恋你这么些年,你确不懂我的心!每回庞大和我亲热,我都闭上眼睛,把他想象成你,二十多年,我就是这么熬过来的呀,你这狠心贼,一点也不知道我的心全在你身上,别的不说,就我看你时的热切眼神,几十年你就一点没看出来?枉费我一腔热爱之情!你想想,对得起我吗?”刘学银抽泣着,双肩抖动,两行热泪早已挂在面厐之上。李二也有些激动。为缓和气氛,他轻轻为刘学银擦去眼泪,亲她一下,说道:“怪不得我每次去拐子诊所扎针,你都给我扎的比旁人深一些,敢是有情在里头哇。”
刘学银听李二如此讲话,心中轻松,变哭为笑,轻掐李二一把,说:“你这寃家,细看也不怎么样,可我就瞎了眼,几十年忘不了你呢?你身上哪儿长着勾女人魂的角吧?”
李二指指自已下头说:“这不在这儿么?”
刘学银嗔道:“不要脸的东西,看我给你揪下来喂狗!”两人说说笑笑,天色已黑,两人共进晚歺。到了第二天早晨,刘学银收拾停当,准备起程回家,临出门,她使劲抱住李二脖颈,恋恋不舍的说:“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李二亲她脸一下,突然指着外头说:“老婆,你怎么来了?”他这一说不要紧,吓了刘学银一大跳。她惊慌失措,挣开李二怀抱,就往外跑,抬头看外头连个人影也没有,知道上当。是李二的恶作剧。作势扬手,要打李二,李二一边用两手招架,一边把她的包给她挂在肩膀上,笑着把她送出门外。
自从刘学银回家之后,李二便有意无意请小荷花吃饭,招待甲方或地方上的领导,也都叫小荷花作陪。李二每逢有新朋友入席,他便主动向客人介绍小荷花,说是自己的妹妹,语言之中,从不轻视小荷花现在当服务员的身份。他说:“服务员也是人,是人就应该得到尊敬,当服务员的,人格并不低。我妹妹卖笑还不是为了给她爹治病?他是孝女,应该受到社会的表扬而不是唾弃。要不是他支付他爹一月近一千块钱的药费,有三个爹也早报销了。别看一些人表面上人五人六的,实质上还不如我妹妹这服务员呢。大伙出去问问,世面上啥东西都涨了价,就是养老没长。”每当李二这么表扬自己,小荷花的眼泪,总是在眼眶里打转。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她极力控制住眼泪,不让它流出来。她在心里默默的说,我要有这么个亲哥哥该有多好,天爷不长眼,生她为家中老大,下面弟妹年幼,母亲不争气,看男人腿疼病长年治不好,人又老实,在市场经济下吃不开,光靠种点山地,没出头之日。便抛夫弃子,跟着本村一个光棍到南方打工,在那边嫁了男人,不再回来。这一下,本就清苦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苦上加苦。小荷花自小懂事,在母亲走后笫二年,初中毕业便出来打工。大家为她设身处地想想,一个女孩儿,又没什么技术,一月能挣几个钱?眼见老爹病不断加重不说,弟弟妹妹上学也上不成,她哭了一夜,下决心牺牲自己而保住全家。这才有了卖笑这桩事。一个女人,但凡有一线生路,不到万不得已,谁愿走这一步?
当大家得知小荷花家的实际困难,都为她舍身救家的义举感动。虽然大伙在经济上帮不上大忙。可也没有人再耻笑她。她若碰上不讲理的刁蛮男人,大家发一声喊,吓的那人浑身哆嗦,乖乖就范。小荷花哓得李二是个君子,整个工程线上,就他一个人不到四周小饭店喝花酒。每当他从路上经过。站台的姑娘们便高喊:“李老板,过来呀,喝碗茶再走不迟。”李二也不躲避,径直走到姑娘们身边,每人发给一盒烟。告诉她们好好干。姑娘们都对他肃然起敬,爭着拿出一些高贵客人赏给她们的好烟跟李二分享。谁知道姑娘们把烟藏在哪儿?告诉你们吧,她们都喜欢把烟塞在漆盖以上的长袜里头,平常用裙子遮盖,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站过几分钟,说几句家常话,李二便转身离开,他怕耽误了姑娘们做生意,不过走之前,他总是沾姑娘们点小便宜,照着其中最俊的那个姑娘亲一下,或是摸一下姑娘的脸。时间一长,姑娘们便爭着叫李二亲一下脸,谁呌李老板亲过,就证明谁长的最俊。这么奖赏人的办法,四处还真不多见哩。
为答谢李二的厚爱,小荷花在饭桌上主动接近庞大。李二看的明白,平常庞大咪着眼一副无精打采的熊样,可小荷花往他身边一坐,他立刻两眼放光,全神贯注的精神起来。又过十几天,小荷花饭后领着庞大到后山去摸鱼,庞大两眼直勾勾的光盯着小荷花的胸脯看,不妨脚下叫一块滑溜溜的石头绊住腳,一个跟头扎进河沟里,头碰在一块园石上,顿时血流如注,弄的满脸是血。小荷花慌忙用河水给他把脸洗干净。奇迹突然发生,庞大的恼袋瓜经过这一碰,外加冷水一激,顿时清醒过来,恢复到车祸前的正常水平。看东西不再象看电影,人在他周围活动,也变的真实起来,不象前段时间,老觉着和世界上的人隔着一层透明膜一般。即然上头的毛病已好,下头炮筒子的功能也自然而然的恢复,他抓住小荷花的手要亲热,小荷花见他裤子支的挺高,便挣脱他的手,哧哧笑着跑回饭店,不再理他。等得天黑李二下工地从她干活的那家饭店门前经过。她跑过去和李二说了下午的事倩经过。李二当即喜上眉梢,夸奖小荷花几句。并且在小荷花干的这家饭店住下,打电话叫黃技术过来,一块喝酒给小荷花庆功。
这家饭店的老板也姓王,和李二石灰场对面开饭店的王老板是本家。虽是一姓。可说话办事两人截然不同。这家王老板,因脸有几个麻点,人送外号王二麻子。是开黑店的主。李二和黃技术在他店里喝酒,两人高兴,脾气对路,工程顺利,甲方付款及时。加上黃技术工作认真扎实。李二不在这阵子把工地管理的井井有条。两人喝着喝着便收不住手,小荷花怕李二和黃技术喝醉走不了,不敢强劝两人,结果呌王二麻子踹她一脚。把她换下去,招来另一个姑娘小红来伺候李二黃技术这一桌。小红使出浑身本事,把黃技术灌的酩酊大醉。后来天晚,小红按照王二麻子旨意,把黃技术架到自已屋里睡下。小荷花不放心李二,等她把她负责的那桌客人送走,再过来找李二,没人,桌上的烟和打火机,还有装有记事本和几盒烟的包也放在桌上,只是不见人的去向,她挨个房间找一遍。也沒找到李二的人。她把这事报告王二麻子。王二麻子仔细看一遍李二的包,并无钱财,包中也无值钱物品。他好生奇怪,问了门口站台的姑娘,没人看见李二走出来。气的王二麻子把李二皮包往地下一摔:“他敢跑,明天叫来张老大,去工地上収拾他!”
到了下半夜,一个姑娘进屋收拾碗筷,听见男人打呼噜,吓的扔了手中盘碗便跑出房间,大喊大叫起来:“有贼,有贼啊。”她这一喊不要紧,把个饭店上下炸了窝,人人手持棍捧,往这屋逼过来,开门看看没人。众人刚想转身离去。那打雷般呼噜又响一声,把众人又吓一跳,小荷花机灵,走过去掀开桌上的台布往里一看,李二坐在桌下,背靠着一根桌子腿,两条腿伸直了,分别蹬着另两根桌子腿,低着头睡的整香哩。把个王二麻子气的不轻。他示意小荷花把李二架她屋里去睡。单等天明这两个肥仔醒来,好生宰他一笔。
李二酲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他翻身坐起,发现身边还睡着一个姑娘,仔细观看,是小荷花睡在身旁,可能睡的太晩,她还在梦中,脸上挂着一个满意的微笑。李二见自己的包就在床头,拉开看里面的东西,一样不少。昨晚王二麻子把李二的包使劲摔在地上,是小荷花弯腰把包捡起,拿到自己房中收好,李二当时醉倒,对这件事并不知情。他拿着包轻手轻腳出来。正好碰见坐在饭店门口值班的老板娘。李二问她总共多少钱,她说得去问问当家的,于是,她叫李二在她坐的椅子上坐坐,她进去问一声,再出来叫李二结账。不大功夫,老板娘出来了,伸出两个手指头,李二问她可是二百?她摇摇头,说是两千。李二听说两千,吓了一跳。他试着和老板娘商量,是不是能少点?
“一分也不能少!”王二麻子从里头披衣出来,冲着李二喊道。
李二天生驴脾气,吃软不吃硬,你若有事好好说,三两千的账也不是不能结,可王二麻子态度蛮横,引起李二反感。便想和他斗斗。本身李二也不是什么好鸟。他说:“两千不算多,这么着,我不走,押在这儿,让我们技术员先回去安排生产。等会银行上了斑,我去取钱结账如何?”
王二麻子哼道:“那样也行,得加伍佰。”
李二点头答应,他嘱咐黄技术几句。自已搬个椅子,坐在饭店门里头等候。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王二麻子不耐烦的催促李二交钱。李二摊摊手,指指天,意思是时辰不到。王二麻子知他故意推脱,就呌门外的服务员去找邻近几家饭店的男老板来帮忙收拾李二,当那几家知道要収拾的人是李二,都纷纷找理甴推辞,决不敢前来帮忙。大伙心里对工地上发生的事早有耳闻,他们不怕李二,怕的是李二的老婆,更怕那后头的铁腿帮。王二麻子无奈,只好求助张彪,他断定张彪叫李二老婆打折了腿,一定怀恨在心,今日拿住李二,他一定会借题发挥,报先前的一箭之仇。于是,王二麻子立即给张彪打去电话,叫他带两个人来收拾李二,并许诺事成之后,给张彪一千块钱作为酬谢。张彪接了电话,说钱不钱没关糸,重要的是看紧了李二,休得叫他逃脱。并说他立马就到。
放下电话,王二麻子洋洋得意,挠起二郎腿,单等张彪来帮着收拾李二,并借机狠狠敲他一竹杠,来它个半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张彪坐着他的面包车,很快来到王二麻子的饭店门口,张彪拖着一条伤腿,还没下车,就大声喊道:“人在哪儿?好家伙,叫我好找哇。这回咱得好生算算账,这一条腿不能白断哪。”
听的张彪喊呌,李二毫不畏惧,大步从门內出来,他倒要看看张彪这账怎么算。张彪一见李二出来,方才凶狠的面孔立马笑成一朵花,他拄着一根金属拐杖,凑到李二跟前,低头弯腰,用自己衣袖轻拂一下门前放着的一把木椅,毕恭毕敬一伸右手,让着李二坐,李二没坐,反而上前,扶着他走到椅前,把他強按在木椅上坐下。张彪得了如此厚待,非常威严的吩咐手下:“还不赶快给我老姑夫搬座椅,难道要老子亲手去搬么?”张彪两个手下慌忙搬来一把椅子,恭恭敬敬请李二坐好。
张彪用拐杖指着王二麻子:“说说吧,怎么回事,欠你多少钱?”
王二麻子从方才张彪对待李二的态度上,已经看出今天风不顺,他硬着头皮说:“两个人喝了花酒,一共两千五。”
“钱不多,把细账说来爷听听。”
“酒菜五百块钱,两个姑娘一个一千。”
张彪追问一句:“到底想要多少钱?”
王二麻子说:“就两千五,少一个子也休想过关。”
张彪哼一声,把手一摆,示意他两个手下:“砸!”
张彪带来的那两个光头小子,领了指令,冲到饭店里头,拿起暖壶,高举过头,狠狠摔在地上,把吧台里头摆着的酒瓶子拿起来就砸在地上,一连砸了十几瓶,
老板娘带着哭腔说:“不能砸,不能砸呀。你们不是来帮俺要账的吗?”
张彪在门外破口大骂:“瞎了你的贼眼,讹钱讹到铁腿帮头上来了,连我张彪的老姑夫也敢讹,他妈的,往后谁再敢欺负李老板一毛钱,老子非扒他的店不可,这就是规矩!”骂完了,他一摆手,那两个光头小子才罢手,这时饭店里头一片狼籍,地上全是摔碎的酒瓶子玻璃,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酒味。王二麻子彻底服了软,泄了气,一扫先前那股得意洋洋的模样,聋拉着脑袋,垂手站在张彪面前,一动不敢动,净等着听候发落。张彪再次问他:“我老姑夫欠你多少钱呀?”
王二麻子慌忙回答:“不久钱,不欠钱,昨晚是小人心甘情愿招侍李老板的,往后,只要他老人家肯来,那是小店的福份。我不敢破张爷您定的规矩。从前您老没出面,我不知逳李老板和您有这层关糸,才闹出这么大误会。”
“王二麻子,少耍贫嘴,今日这钱,不管多少,统统记在我的账上,等老子哪天中了几个亿的彩票,就来还你钱。”还中了几亿元的彩票再来还账,这不明摆着砸明火么?可王二麻子这种人,就得张彪这种人治他才行,抢劫的碰上土匪,以毒攻毒,倒霉去吧。
李二刚想打发庞大回家,让刘学银验收那洋炮筒子是否修好。不料接到小挑红电话,让他火速回家。李二问她什么事这么急?小桃红说::“你干的好事!在外头风打头雨打脸的不容易,俺明白。有时候累了烦了,找个姑娘搂搂玩玩,说说笑话,顶多放放空枪,也就罢了,怎么竞来个实弹射击?还一枪中在靶心上,有了!把大姐气的三顿没吃饭,你快回来劝劝她吧,我的亲亲哥哥,这回你的祸可闯大发了!”
什么实弹射击,什么放空枪,把李二弄的莫明其妙。他说小桃红:“跟你哪个师爹学的拐弯抹角?有话直说,我在外头可不象你哥,拈花惹草,拿庄上的推土机去抵押着**吃喝。”
“好啊,事在眼前摆着还嘴硬。那女人都领着儿子找上门来,你还敢不承认?一味抵赖没好处,趁早缴枪投降,磕头认罪,俺俩兴许能饶了你。你不在外头胡搞,那女人能领着孩子来认祖归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