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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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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瓣楚若只是对她的外貌少见多怪,日后瞧了其他漂亮的中原姑娘,怕不也是如此心动。

    “因为你小啊!”戈楚毫不考虑地应道。

    “小?”高君夜纳闷着“我年岁也不小了呢!”

    “不是那个,我说的是你看起来就是又瘦又小又娇弱,好像没我护着你,随时随地都会有人欺负你一样。”戈楚想了又想,终于找出比较适合的形容词来回应。

    “你想保护我?”高君夜还是头一回听见这样的答案。

    以往戈楚都只会拖着她上床,外边的男人见了她,总是垂涎她的外貌或说她娇柔好欺,倒没人会因为她这副模样,而兴起保护欲。

    “对,就是这样。”戈楚拍了拍额头,大声应道:“我这人,说不来什么斯文的话,不过正因为你小,所以只要我这么一抱,谁也不能抢走你,从此你就是我的,这感觉让我更想拼命保护你,所以我才喜欢你。”

    是独占的快感,让他沉溺其中,亦是保护欲,令他陶醉在不可自拔的感情里,只不过他先前没好好发掘,才会差点坏了良缘。

    “简单说起来就是这样,所以我才说,我对你是真心喜欢的,不是随随便便敷衍了事,只想求你原谅我,或是只为了负责任。”戈楚毅然地下了结论。

    斑君夜定定地瞧着戈楚的眸,在他认真的眸光里,不见以往只燃起**的火苗,而是充满着他出手救她时的灿烂风采。

    瓣楚,在撇开过度的火爆脾气后,看来是如此地虎虎生风,魄力惊人。

    蓦地,泪珠滚落了面颊,快得让高君夜来不及拭去。

    “你在哭什么啊?”戈楚错愕极了。

    他伸手往脸庞上抚去,掌心贴着她柔嫩的面颊,粗糙的指尖刮过她的泪珠,将那火烫的泪水指去。

    中原女人还真怪,不管什么时候都在哭。

    敝不得有人说,女人是水做的,这话虽不适用漠海女人,倒挺合用在高君夜身上。

    “我”高君夜有些慌了手脚,她眨了眨眼,泪水落得更凶,胡乱地抹了抹眼泪后,她勉强挤出笑容应道:“对不起,我只是想谢谢将军大人原来你不只是把我当成花街的女人”

    原以为自己的一辈子,会被戈楚视为玩物,直到他哪天高抬贵手放过自己,却没料到,这么一个误会,却促成了她与戈楚的缘分。

    水井边的偶然,她一直当成回忆珍惜在心底,直到戈楚对她施暴,让她觉得此后无望,情意被打碎,可如今,那点点滴滴的温暖关怀,以及戈楚不经意的帮助,却令她的胸口涨满了暖意。

    酸酸甜甜,又烫得她眼眶有些湿热

    瓣楚,是喜欢她的呢!

    “不会了,再也不会,今后我就只有你一个女人,谁想抢都不许,我也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总之,我会一辈子誓死保护你。”戈楚原就喜欢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如今这泪中带笑、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该死地诱发着他体内的热血。

    狠狠将她一把搂进怀抱里,弋楚低吼着自己的承诺与誓言,力道大得像要将她揉碎,和入自己的身躯里,只是如今,这股力气不再是暴力相向,而是令她感到无比的安心。

    “将军大人”高君夜第一次主动伸出了双臂,揪住了弋楚的臂膀,那粗厚结实的肌理,少了令她害怕的恐惧感,却多了几分平衡的安抚之意。

    “别再那么婆婆妈妈了,叫我名字就好。”弋楚听着碍耳的叫唤,忍不住往她颈项上啃咬了下。

    “是。”高君夜埋首在弋楚的臂弯里,唇边迸开了笑意。

    “弋楚”

    混入些许亲昵的呼唤声调,在房内迸散开来,却不复往日的哀号惨叫,而是换来更多的甜蜜吟唱

    弋楚的搂抱,一如以往的狂热。

    只是这回,这股狂风暴雨般的亲热,不再带着敌意与气愤,而是揉入了许多情意。

    误会冰释,令亲密多了暖烫感,戈楚半套着衣衫、半是**的胸膛,便顺理成章地为两人的浓情添加热意。

    怀里被紧紧拥抱的身躯散发着诱人的高温,教戈楚探入衣内的五指像触及火苗,烫得他下腹热度狂升,只想叫高君夜早些为他消火。

    “呀啊啊戈楚”高君夜艰难地攀住瓣楚的双肩,被他松开的衣裙暴露出香肩与嫩白双腿,凌乱的肚兜被戈楚扯得不成样子,酥胸半露的模样,活脱脱像是在勾引戈楚。

    瓣楚将高君夜抱在腿上,嘴唇往她嫩白的颈上啃咬着,红痕烙得点点斑斑,诉说着他施力不轻的事实。

    “你这声音还真是销魂。”戈楚把掌心按上她柔软的胸脯,隔着被揉乱的肚兜享受着软玉温香,一手抚上她的纤腰,不时地令指尖往下边的俏臀勾去。

    “啊啊别呀别这么净说、羞人的话”高君夜咬了咬下唇,红烫的唇瓣看起来更形诱惑,有些瘫软的身躯几乎全挂在戈楚的臂弯里。

    “不夸奖你,那要说些什么?”戈楚扯下肚兜,握住她丰盈的酥胸,开始逗弄起她硬挺的蓓蕾“中原人那套说情说爱的我不懂,恶心话我说不出口,所以我老实地赞美,说出我的感觉,这样不是让你更容易懂我?”

    “你啊啊”高君夜正想抱怨戈楚心口不一,明明净说些羞人的事,还说什么恶心话开不了口,没料到戈楚突然低头含上她另一边的,教她顿时失了怨言,只余娇音。

    细流顺着臀缝染上了床柱,yin浪的叫喊占据房内,嘶吼声像是尽欢的野兽,彻底地享用了一顿饱餐,因而发出心满意足的低呜

    “君夜,你是我的”戈楚环抱着高君夜,喃喃吐露着从来没想过的语句,即使他从不觉得自己会恋上一个中原女人,但现在,那些过去都已不再重要。

    “从今以后,谁都不能伤到你半点!”

    誓言透入昏眩的高君夜的耳里,戈楚抱紧着她纤柔的身躯,将她抱在自己的臂弯里,用尽全身捍卫着她,也尽情地占有着她的一切,与她交换着自己的热情,令每一分热意都流窜过彼此的身躯,直到筋疲,力尽。

    虎威将军府,办起一喜宴。

    只不过,堂堂一国大将军,娶的却不是哪家的富商千金、贵族之女,更非哪个朝官的掌上明珠、未出阁的郡主,戈楚,娶的正是卖身葬父进府的小甭女,他的贴身婢女高君夜。

    婚宴过后,戈楚请来慕晓阳与段晔虎,美其名是兄弟谈心,小聚一番,可事实上

    “戈楚,这位是”段晔虎瞪着眼瞧向对边被介绍说是将军夫人的高君夜,心里满是不解。

    “这位就是将军夫人?”慕晓阳亦是错愕,因为他们原本以为戈楚是被美人计勾上,所以才突然就办了喜事,没想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姑娘,却根本不是他们所安排的女子。

    由于戈楚先前只是将人正式迎进府,却没大肆铺张地喜宴、请客,因此朝中官员只知戈楚娶亲,却不知他娶了哪家小姐,唯有段晔虎和慕晓阳自信满满,想着美人计终于成功,哪里晓得

    “她是高君夜,我的将军夫人没错。”戈楚泰然自若地挥手叫来尹其,要厨房上菜。

    “见过皇上、宰相大人。”高君夜有礼地应了声。

    她是听过戈楚解释他们三兄弟的关系没错,不过真的见到堂堂皇帝轻装出宫,偕同宰相入府作客,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看来他们的感情果然就像戈楚形容得那么好,怪不得会为戈楚担心。

    而且,戈楚谁都懒得招待,就只请了皇上与宰相来作客,由此可见,戈楚虽然对于被陷害、被设美人计一事感到有些不满,但其实还是相当看重这段情分的。

    “大哥难得能偷溜出宫,就别浪费时间客套来客套去了,我找了个新厨娘,烧得一手漠海好菜,咱们很久没吃那边的菜肴了,所以我特地让她准备一桌丰盛的漠海菜,好让大哥跟二哥能回味一下。”戈楚边说,边往慕晓阳脸上打量起来。

    “新厨娘啊?”慕晓阳是聪明人,他瞧瞧戈楚一脸意有所指的表情,忍不住怀疑自己的美人计是否给识破了?

    “对,就是她。”远远地瞧见被派来设下美人计的厨娘端着菜肴走近,戈楚指向那漠海姑娘,得意地介绍着。

    厨娘有些尴尬地将菜肴端上桌,又向段晔虎等人行了大礼。

    “呃”段晔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这情况,分明是他们设计失败了。

    只是当着大伙儿的面,不管戈楚究竟知不知道这漠海厨娘,是他们派来设下美人计的女子,他们都不好直接向戈楚探问,所以也只能面面相觑,干笑几声。

    瓣楚的视线在三人之间来回梭巡,在漠海相处多年,他哪会瞧不出兄弟的犹豫表情代表什么意思。

    只不过,因为他也明白兄弟们的苦衷,再加上这回的误会,令他深刻了解到自己的缺失,所以他便懒得再多追问了。

    挥挥手,戈楚示意厨娘退下,而漠海姑娘也很识趣地微一行礼,便逃跑似地快速离去。

    毕竟,在被戈楚逼问真正身分的那一天,她就已经见识过了戈楚的吓人魄力,所以根本不敢现多言,只得乖乖遵守戈楚的话,继续假装她在施行美人计,并不得向皇上及宰相通风报信。

    因为再怎么说,在这朝中,都是虎威将军的脾气比较骇人,所以她这个将军府的小厨娘,在得到宰相或皇上的密令之前,还是暂时乖乖听命于戈楚比较安全。

    “看来,你倒是挺喜欢她的手艺啊?”段晔虎瞧厨娘飞也似地逃离,没再把话题绕在这上头打转,而是很快地转移了话题。

    反正戈楚若不追问,就是有他的打算,在他没表态前,他们这两兄弟不如暂且装傻。

    “她的手艺是挺好。”戈楚夹起大片的香叶烤肉,往段晔虎跟慕晓阳的碗里塞去,跟着又夹起一大块,放到身边高君夜的碗内。

    虽然明白中原女人身形就是娇小,不过在他这个大块头看来,高君夜还是一副瘦弱样,因此能多给她补补身子最好。

    “那日后你可就有口福了,当然,君夜弟媳也是。”慕晓阳打量着戈楚呵护高君夜的举动,不由得把话题往高君夜身上转去。

    那漠海姑娘没能引戈楚上钩倒不打紧,可戈楚突然就娶了个中原姑娘,真教他们兄弟俩看得傻眼了。

    而且瞧戈楚这动作,分明是疼妻入骨了。

    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啊!我就希望拿道地的漠海菜把她喂胖点,不像中原菜色,吃来吃去就是豆子、青菜,肉真少。”戈楚点头“不然瞧她这么小一点,风一吹就不见了。”

    “戈楚”高君夜苦笑道:“今天有贵客在,别只顾着谈我啊!”就算是亲如手足的好兄弟,但来客终究是贵为王尊、位居宰相,戈楚只顾着谈论她,不只教她不好意思,也会让客人不知该答些什么的。

    “不打紧,我们倒挺想知道,戈楚是怎么认识弟媳的?”段晔虎瞧着高君夜,这个远比自己那小母狼般,既凶又媚的皇后还要再娇弱几分的小姑娘,活脱脱就是戈楚最讨厌、最嫌弃的典型,怎么这两人居然会浓情蜜意地凑在一块儿了?

    “这”高君夜羞红了脸往戈楚瞧去,这种中间有着天大误会的认识经过,能说得出口吗?

    “她是我的贴身侍女。”戈楚一句话轻松将事情带过。

    “喔!敝不得,这就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吧?”慕晓阳听出戈楚没意思详述细节,只能顺水推舟地将话题往后拉长“不过,真难得你会看上中原姑娘,原本大哥与我,还当你一定会娶个漠海女子。”

    “说来话长,反正中原女人也没什么不好,娶了就知道好处不少。”戈楚伸出手臂,将高君夜搂进怀里。

    “戈、戈楚”高君夜窘得双颊发烫,怎么说都是在外人面前,又不是只有他们夫妻俩,虽然戈楚确实没多提什么肉麻话,可这般亲昵的举动,终究不好在外人面前出现啊!

    “能多方接纳是好事。”段晔虎欣慰地看看两人相处融洽的模样,轻声应道。

    “是啊!为了娶这个妻子,我还彻底反省饼自己的脾气。”戈楚一仰首,灌下满杯茶水润了润喉,又道:“这段日子想了又想,发现自己应该时常碍到大哥跟二哥的要事。”

    “今天是吹什么风啊?”慕晓阳有些意外地瞧向戈楚“平时提这事,你只觉得跟人兜圈子说话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