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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时沈嘉年带着陶书萌去了海鲜馆,餐厅经过用心装潢很是新意,若不早知晓这是餐厅,头次进来还真容易被误认为是海族馆呢。
餐厅这样童趣漂亮,入眼皆是蓝色,可书萌就是没心思,她在餐桌前坐下,海鲜还没上桌她就径自要来了白葡萄酒,让服务生打开后她抱着瓶子当茶一样猛灌。
这副模样任凭谁看都是在借酒消愁,书萌不合时宜地举止引来了餐厅内不少的人回头张望窃窃私语,只是她视若罔闻,沈嘉年低声阻止着,心里暗骂她傻丫头。
陶书萌酒量不好,等沈嘉年从她手中夺回酒瓶时一瓶酒已消了小半,这样空腹喝酒伤胃,又见她这么失控的神情,不等海鲜端上来,沈嘉年就半扶着书萌出去。
坐在餐厅外头的长椅上吹了吹风,书萌平静了些,顺了顺被风吹乱的长发她说道:“抱歉,我现在想回家了。”
书萌的语气很落寞,沈嘉年听后点点头应着,心中却难免苦涩,只是他告诉自己不急,来日方长,他会比蓝蕴和更加的适合她。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沈嘉年答的也还干脆,他语调轻松全然不觉尴尬,一副对她有求必应的样子。
车子在滑出去的当下,书萌就觉得体内的酒精起了作用,她整个头昏昏沉沉将睡未睡,心中仅存一丝的理智让她坚持着要清醒,车上的人是沈嘉年,她不可以睡过去。
许是本能的也不习惯面对除蓝蕴和以外的男人睡觉,陶书萌竟真的一路撑到了家,她下车时沈嘉年也跟着下来,走上前搀扶她。
“你住几楼?我送你上去。”
沈嘉年行为举止很贴心,书萌听了却摇摇头,许是酒后大胆,她神志不清说话也越发没有顾忌起来。
“不可以,从前蕴和告诉我,不可以让别的男人送我回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会图谋不轨。”
陶书萌一字一句地解释着,认真无比,她黑且清亮地眼睛盯着沈嘉年看,沈嘉年直视着她又听着她的话,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了,心里面甚至还有一丝窘迫,似乎就像他的心事被她傻言傻语地料中了般。
沈嘉年自诩正人君子,可是眼下的陶书萌双颊泛着绯红,双唇因醉酒又格外嫣红,那模样惑人,他一时间竟当真有几分想入非非。
许是心虚的缘故,沈嘉年的脚步止住了,他目送陶书萌踉踉跄跄地上楼,有些不太放心,却又不好跟上去。
楼上陶书萌磕磕绊绊地到了家门口,她掏出钥匙开门,门开的瞬间,她突觉腰后一紧,书萌一时站不稳,整个人落入了后面的怀抱。
被人懒腰抱着,男性气息将她整个包围,书萌因脑子不清无法分辨那人是谁,她心里很惊,甩了甩头问:“放开我,你是谁。”
喝过酒后,陶书萌一双眸子尤其明亮,如琉璃浸水,即使在这黑暗之中,蓝蕴和也看的清楚,他一手掌控着书萌的身体将她往房间内推,进屋后关上门摁亮了灯,嗓音低沉且气促而急地问:“抬头看清楚,我究竟是谁。”
蓝蕴和的心底压抑着太多愤怒,不等陶书萌抬头,他便不由分说地抬起了她的下巴,两个人目光相对,书萌看看他竟傻乎乎地笑了。
“蕴和,你是蕴和。”
楼上气氛亲昵暧昧,楼下的沈嘉年看见某曾窗口亮起了灯光总算知道书萌是平安到家,他对着亮灯的那个窗口投以会心一笑,终驾车离开。
书萌唤蓝蕴和唤的亲密,那样的称呼他从她嘴里已是许久不曾听到,不由得眯了眼睛,将头凑近她轻闻,却闻到葡萄酒的丝丝香气。
几年里小姑娘胆子大了,也学会喝酒了,蓝蕴和这么想着突然觉得自己已缺席了太久,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
蓝蕴和看着对他笑嘻嘻地陶书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他光蕴内敛的眼睛直直盯着她,下颚线条有力,语调出口无害,却是在表达着什么。
“陶书萌,我再也不许你犹豫不决。”
像宣判般的说完这句话,蓝蕴和低头吻上了女孩子的唇,她唇上似还带有酒香,一下一下清浅得啄吻。书萌感觉到吻上有些微痒,并没有拒绝,她被亲着还微微笑了,如小猫一样眯着眼睛,表情很是满足。
蓝蕴和一旦沾染了她便像有瘾戒不掉般,初开始他还能轻柔地对待她,可慢慢地这份轻柔就变得重了,撬开她的牙关,蓝蕴和如鲸吞蚕食般吸吮着她的舌头,吻的缠绵沉醉,直到书萌的舌尖发疼她不得已强硬偏开了头。
两个人的气息皆急促,蓝蕴和将书萌放在床上,他覆上去,身体与之贴合着,看着身下的女孩子,她还是那副高兴的样子看他,明明是因为神志不清了,可他很高兴,高兴她终于肯像以前那样对他。
酒后的书萌特别热情,瞧着身上的男人定定看她,她便等不及,笨拙地主动去啃着蓝蕴和的薄唇,她动作青涩且没有技巧,牙齿重一口轻一口,蓝蕴和任她放肆,眸光却格外深暗了。
本是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以免吓着了她,可书萌不知深浅的一再点火,蓝蕴和不能忍,一手掌握着她的后脑向自己推去,亲吻已如疾风骤雨般落下。
对于陶书萌来说,她虽醉酒,可身体里的意识却是清醒地,那感官中的各个反应都令她觉得陌生,自然会不安的挣扎扭动,她直觉身上压着她的那具身体火、热,带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蓝蕴和吻的够了,愿意短暂的放开书萌让她喘口气,而书萌得到了这个恩赐软在蓝蕴和怀里,张着口喘气,她双颊是一片的粉扑扑,惹人怜爱的眼波望着蓝蕴和,嘴里低声念着他的名字。
“蕴和。”
她的嗓音低缓好似呢喃,蓝蕴和听着突然间就像回到了以前,久违的浓情依恋。
当下蓝蕴和的心理是满足的,看着书萌鲜活无比的眉眼,这些年想的念的就在眼前,他不知等她清醒以后会是怎样,可正如他之前所说,经过了今晚,他再不许她犹豫退缩。
解开了书萌针织衫的扣子,蓝蕴和渴切地吻落在她颈间,激起书萌一阵不由自主的轻颤,火焰节节升高,她无所依靠般的磨蹭,因为陌生的恐惧,大眼里竟也逼出了晶莹的泪来。
她的情绪失控,蓝蕴和细心的发现,如雨点般的轻吻在眼睫上眷恋不去,模糊间书萌觉得自己紧握床单的手被人抓住,那是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
蓝蕴和一点一滴吻的极细,书萌的身体却像被抽空了般瘫在他怀里,她闭着眼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贴着她的男性躯体热而滚烫。
这一夜里书萌的心神恍惚忽上忽下,每一点都是她从未经历过的陌生,可因脑海里知道那个人是蓝蕴和,她才顺从,甚至觉得幸福。
许是感觉到怀中人的轻颤,蓝蕴和抵着她的额头,将人抱的更紧,密密地不留一丝缝隙,他出声低哄,声线很克制。
“书萌不怕。”蓝蕴和觉得心疼了,他身体紧绷的极为厉害,双目赤红着,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不敢看她,生怕只是一眼就让他失了最后一丝理智。
最后的最后蓝蕴和自认是极尽温柔的,可那个瞬间还是令书萌几近痉挛,她当下疼的一动也不敢动,白着一张小脸,上面布着细密地汗珠,蓝蕴和揽着她,嘴里一句接着一句的诱哄。
神智涣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书萌见识到了,因为疼痛她在某个瞬间清醒了一会儿,看见身上的人是蓝蕴和,她登时如同五雷轰顶,刚弓着腰要往后退,便被蓝蕴和握着腰身抓了回来。
清醒只持续了一会儿,书萌又逐渐的迷蒙起来,她主动伸手勾上蓝蕴和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颈项里,无力的委屈哭着。
蓝蕴和舍不得对她尽兴,一次之后强忍着将人放开,他去冲了凉水澡,出来时又拧干了热毛巾为书萌擦拭身体,而也是在这时,他才看到女孩子的身体不复往日雪白,而是青青紫紫的混杂,让人忧心。
明明一再的提醒自己要轻一点儿,却不想还是将她折腾成这样,女孩子皮肤细嫩,经不起他稍重一点儿的力道。
书萌睡的很沉,蓝蕴和给她清洗身体都没让她有片刻的清醒,她两鬓汗湿侧躺在床上尤为疲惫的模样,蓝蕴和神色复杂的瞧着,一再内疚。
为她收拾好后,蓝蕴和与书萌一同躺在小床上,因为是单人床,蓝蕴和只能搂着人侧卧,室内一片安静,蓝蕴和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却不由扬唇浅笑。
陶书萌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她迷糊转醒,觉得今天的床格外硬,她也格外累,身体的每一处都泛着酸疼,这感觉太奇异,如同她做的整晚荒唐梦。
对于昨夜种种,陶书萌并非忘了,她意识不清醒时只觉得仿佛是在梦中,可随着眼睛睁开,入目是男人麦色的胸膛,她掌下的男性胸膛极硬,一如她怎么睡都不舒服的床。
陶书萌望着眼前情景瞳孔蓦然放大,她尖叫一声坐起身来,脸上是惊慌失措,蓝蕴和整夜未睡,见到她醒也坐起来,声音低哑性感:“你醒了。”
蓝蕴和一出声她的肩头就不受控制地耸了耸,显然是受了惊讶,大惊失色说道:“你……你躺在这里,你居然对我……”
毕竟是女孩子,她说不出口那样的话,只是眼圈蓦地红了,她以为的梦都不是梦,跟他发生这样的事,日后该怎么面对他。
蓝蕴和知道她昨夜神志不清,可昨天他等在这里就是势在必得的,从她走到沈嘉年身边时他就已经决定,如果她不肯,哪怕他用强迫的,她的感情,不该再藏着了。
“昨晚的事我愿意对你负责。”蓝蕴和干脆答道,他眸光坚定,非此不可。
书萌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她用被子包着自己慌慌张张却跌下了床,那一刻她才感觉到双腿酸疼无力,昨晚发生过什么这是最好的证明。
书萌在下床以后就想起了所有的事,昨晚你情我愿他本没有强迫她,是她喝多了迎合,这事怪不得他,若要他为此负责,太委屈他。
“不用,我不用你负责。”书萌低着头解释,她红着脸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红痕,一个个印子连接起来,一直延续到肩膀以上。
这一切无不证明昨晚的荒唐,她不愿蓝蕴和委屈了自己,蓝蕴和却在听到她的话后神色转冷,两人间一阵凝滞的沉默。
往日情怀均在两人心中盘旋不去,蓝蕴和默不作声许久,看着她跌在床下的样子,终忍不住说:“我会这么对你,你应该能明白是为什么,我不逼迫你现在就答复我,只是要告诉你,离沈嘉年远一点儿,你陶书萌只能站在我蓝蕴和的身边。”
一字一顿表明条件,蓝蕴和这番话出口是难得的严肃霸道,书萌本正两手不安地抠弄着手指,听完他的话后却立即一顿,眼前一片模糊不堪。
书萌像是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她竭力按住泪腺,微扬下颌,决意狠心到底:“昨晚的事我记了起来,你情我愿,所以不必负责。”
她冷淡的话就像是给蓝蕴和当头一棒般,他的神情越发沉寂下去,想问个究竟,话到了嘴边却又戛然止住。刚对她做了这样的事,那不妨多给她一些时间,好好弄清楚她一而再的逃避究竟是为了什么。
蓝蕴和这么想着旁若无人的起身穿衣,他的神色还未见晴,绕过陶书萌,他在出门之前最后一句开口说:“沈嘉年的意中人是陶书荷,我不知道你这个做妹妹的是否想要搀和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