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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悦下了班后,就直冲黄昏市场,虽然今天两人还是不能来个烛光晚餐,不过家里的冰箱早就空空如也,买点东西回去,如果他回来肚子饿的话,她还可以帮他做点消夜。所以当她离开黄昏市场的时候,手上已是大包小包了。
她才踏人家门口,电话铃声就急促地响了起来,她赶忙放下手中的一堆食物,接起电话“喂、冯啊!”“悦儿,你刚刚跑去哪了?怎么不接手机?”话筒的另一端,冯亮杰的担心展露无遗。
她看看自己的手机,居然有十通未接来电,她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我刚刚跑去黄昏市场大抢购,市场的人太多、声音大吵,所以我没注意到手机响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了,晚一点我过去找你,你一个人在家要小心点!”
“知道啦!罗嗦的像个老头子,你自己开车才要小心点呢!”她取笑他唠唠叨叨的。
“大小姐,我可是担心你!”这丫头也不想想他是为了谁,才变成这样碎碎念的。
“我晓得啦!你等会可别酒醉驾车啊!知不知道?”
“好,我不说了,时间快到了,我走罗!再见。”
“拜拜。”她在话筒旁边耦了一下,然后把话筒放回原位。
她看着电话,不自觉地露出甜甜的笑容,原来喜欢一个人这么幸福,连呆呆地看着刚刚讲过的电话,都会有一种忍不住想偷笑的感觉。
她一定是发疯了,干嘛没事对电话偷笑,她摇摇头,将刚才买回来的东西分类放进冰箱,便上楼洗澡了。
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浴,再下楼煮了丰盛的泡面,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十点。
她抬头看看时钟,奇怪,都十点了,他说大九点就结束了,开了一小时的车也该回来了,就算约会还没结束,为了怕她担心,他也会打电话跟她说一声的。
秦晓悦正想得出神的时候,电话铃声便响起了,她猜一定是冯亮杰,所以她快手快脚地冲到电话旁,一把接了起来“喂,冯,你那边还没结束啊?”
但话简传来的声音,却让她吓了一跳“小路?你打来干嘛?”
“什么!?”听完对方的话,她脸色丕变。
“我马上到!”她扔下话筒,连居家服也没换,便冲出了家门。
这辈子她可以违反的交通规则,今天她都违反了,闯了五个红灯、蛇行、红灯右转、逆向行驶,为了抄小路,还撞翻了暗巷里的垃圾桶,当她骑着自己的机车以时速一百狂飙在路上时,她已经开始计算自己下个月要缴多少罚单。
她气闷地想着,要是那个该死的冯亮杰,真的带着蒋静贞回公司共度春官的话,她发誓,她不但会狠狠赏那对奸夫yin妇一顿好打,还会把冯亮杰下个月的薪水全部a来忖她的罚单?
不过不过他应该不会有那个胆子背叛她,应该不会应该不会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她咆哮出口,愤怒的尖吼响遍了街道。
平常骑这段二十分钟,但为了亲自捉奸在床,以证实自己双眼瞎了会看错冯亮杰,她不得不在十分钟之内飙到公司。
一到公司门口,她机车随手摆在一旁,就往大楼里直闯。
班的警卫忙抢上前,想止住她的脚步“秦小姐、秦小姐,门口不能停车——”
她顺手把一串机车钥匙丢往朝她奔来的警卫“拜托,我有急事,帮我保管好机车,谢啦!”
“喂、秦小姐。”警卫来不及拦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搭乘的电梯往楼上攀升。
在电梯里的晓悦,焦急难耐地捶着电梯的内壁,她嘴里喃喃地催促着“快快快!”
电梯门一开,小路他们几个迎了上来,她双眼闪着熊熊怒火“他们在哪?”
“还在经理办公室里。”小路压低声音说道。
“报告!有听到衣物的声。”博仔举手报告。
“那你们于不进去看看?搞不好蒋花痴得不到我的男人,正要拿刀捅他呢!”她低声喝斥他们,急促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像是会喷火一样。
“捅人需要脱衣服吗?玷污他才需要吧!”
不用秦晓悦出手,其他人一致露出一脸家教不严的歉意笑容,早已把那说话不经大脑的阿达拖到一旁,好好地修理一顿。”对不起,大姊!因为门锁着,我们进不去啊!”贤哥无可奈何地解释。
“那就一脚把门踹烂不会!”秦晓悦挟带着雷霆万钧的怒火,一腿踹飞了门把,推开门大踏步地走了进去。
下流、无耻、肮脏、龌龊
晓悦全身血液轰地一声在脑袋里炸开,名为理智的神经也劈里啪啪的烧断了好几条,她气得浑身发抖。“冯亮杰,你居然敢让别的女人趴在你身上?”
她拔高的尖吼声,让本来已因为不胜酒力而昏睡过去的冯亮杰,霎时惊醒。
他打了个大大的酒嗝,惊讶地发现蒋静贞嘟着红唇迎了过来,而他心爱的女人则站在门口,气的青筋爆裂,当下他一把推开蒋静贞的偷袭“你干什么!?”
该死!他太过轻敌了。
蒋静贞不理会他的拒绝,更加的偎向他——
晓悦双手握拳,窜燃在周身的怒火,足以将附近的氧气全部消耗殆尽,她倒要看看那个笨蛋滥好人,怎么解决那个女人的性骚扰。
她跟他说过多少次,蒋静贞对他不好意,叫他跟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一定要多加留意,他不是答应过她,他一定会多加注意的,现在居然在蒋静贞面前醉倒,那个该死的女人还不趁机把他剥个精光,试图强暴!?
不饶他、绝对不原谅他,她一定要他好看,可恶——
蒋静贞让冯亮杰感到恶心,嫌恶地闪过她,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迈步往门边的晓悦走去。他知道他必须在第一时间解释清楚,否则这小妮子说一是一的个性,不会让他有第二次的机会了。
可是他还没走到晓悦身边,蒋静贞又飞身过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冯大哥,我们跟那个女人说清楚,你要甩了她,跟我在一起的,你告诉她啊!”她一定要让秦晓悦死心,只要那个贱女人气得失去理智,就会自己离开冯大哥了。
冯亮杰瞥到女友的怒火瞬间深高了几倍,忙不迭的开口想澄清,而蒋静贞一看到他想解释,便上前献上红唇,想让他没有话的余地。
这次冯亮杰可毫不留情地用力推开蒋静贞,使她整个人摔在地上。
“冯大哥一一”跌坐在地上的蒋静贞,难以置信地大叫。不敢信一向温柔的冯亮杰,竟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这样对待她
“蒋静贞,你不要太过分,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虽然这句话是说给蒋静贞听的,但他的眼睛却是看着晓悦,只是盛怒中的她转开了眼神,不理他。
蒋静贞怒不可遏地看着秦晓悦“为什么是她?她有什么好?地又凶悍又泼辣,还兼小气又任性,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你!”
居然当着她的面说她的坏话!好、很好,冯亮杰,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回答她。秦晓冷冷地看向他。
“蒋小姐,爱一个人是没有条件的,而且配不配那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并不需要你的意见,虽然刚刚你所说的那些我都承认”
蒋静贞急忙打听他的话,意图为他做下结论“那你还选她?我知道一定是她诱惑你的!”
晓悦的双眼则喷出火苗,他竟然承认了那女人的坏话,这对她的打击有多大——
他承接了晓悦火红的双眸,泛着柔光的履眸内,闪着无比的坚定。
“但是在我眼中,她那些缺点井不算很难容忍,更甚者她的凶悍及泼辣,在我眼里还成了她独特的个人风格,深深吸引着我。”
“那小气、任性呢?”她仍不甘心地逼问。”
叹口气,他决定一次说个明白。
“我认为那不是小气,而是节俭,至于任性嘛那又如何?她是我的女朋友,所以她只对我一人任性,我也乐于接受这项殊荣,如果-对情人,男方不让女方有任性的权利,试问这样的男人,蒋小姐你会要吗?”
想不到这家伙平时呆头呆脑的,居然也会说好听话,蓦地,两行热泪从晓悦白皙的颊上滚落下来,那股温暖就这样渗进了她的心。
她哭了!为什么?他的解释还不够让她知道,他是多么的深爱她吗?冯亮杰心疼地想走上前,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蒋静贞突然一把抱住他的脚,急切地说着:“可是那些我也做得到啊!你想要我变成什么样成也会变的啊!”长腿略为一甩,挣开了蒋静贞的双手,脚步毫不迟疑地走到晓悦的面前。
“你变成什么样也没有用的,蒋小姐。”他牵起晓悦的双手“我就是爱晓悦。”
此话一出,冯亮杰与秦晓悦即深情地凝视着对方
情人眼中只有彼此,哪还看得到一旁火冒三丈的第三者,蒋静贞嫉妒地瞪着他们紧紧相握的手,她面孔扭曲、咬牙切齿,可恶!
秦晓悦那个骚货,居然敢当着她的面勾引冯大哥!她气愤地冲上前去,拆开他们紧紧握的手“冯大哥,你怎么可以爱上这个骚狐狸呢?”
“蒋小姐,嘴巴放干净点!”他口气中含有严重警告。
“冯大哥”
他不悦地打断她令人作呕的娇唤声“蒋小姐,我拒绝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别再来干扰我们!”森冷的双瞳直盯着蒋静贞“要是我发现你再像上次一样,派人攻击悦儿的话,我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
什么!?原来那些人是她主使的!晓悦的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刚被冯亮杰一席话浇熄的怒火,又再度死灰复燃了。
“你最好不要再来缠着他。”她寒气逼人的斜视着蒋静贞。
“你凭什么?”蒋静贞吞了口唾沫,秦晓悦冷酷的模样让她心惊胆颤。
“凭什么?”晓悦讪笑一声,神情转为阴狠“因为我不敢保证,哪天不会一个冲动——杀了你。”
“你别乱来。”蒋静贞被她的神情所骇,马上退离冯亮杰一个大一步“呃、杀人是犯法的。”恐惧着秦晓悦脸上的阴沉,她再退一大步。
“那又怎样?”晓悦满脸不在乎的表情“你不也找人来攻击我了吗?”
“你——”蒋静贞惨白了脸。
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
原本这个方法应该可以一石二鸟的呀,既可以要求冯大哥负责,又可以让秦晓悦伤心哭泣,怎么反而是她被
“我怎样啊?”秦晓悦双手叉腰,气势凌人地朝蒋静贞步步进退。“丧家之大竟还敢在我面前乱吠,还不赶快给我夹着尾巴滚回去。”
蒋静贞她退到墙角,无路可退,又被她的气势压得抬不起头,只能用抖音说:“你不要太得意,我不会就此放弃的。”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烂招,能让那个爱死我的男人移情别恋!”秦晓悦得意的扬起眉。
闻言,蒋静贞的脸色立即由白翻红,只差没冒烟“你——”
很好!最好能气死她,想到她刚刚居然趴在她秦晓悦的男人身上,还扒着他的西装裤,她就火大。
“你什么你呀!来人,开门送客!”晓悦不想再跟她罗嗦下去了。“喳!”门外的小路他们忙不迭地闯了进来押走蒋静贞。
蒋静贞不甘地一边回头、一边骂道:“秦晓悦!你居然敢这么对我!?”她强力地挣扎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一个箭步追上了挣扎中的蒋静贞,一面重重地拍打她的双颊,一边用最轻柔的嗓音对她说:“你要是再敢来纠缠我男朋友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给我听清楚了!”
晓悦一个旋身,用力踢上了办公室的门,然后转身面对后来就一直没出声的男主角“该你了。”
“我?”冯亮杰无辜的眨眨眼“悦儿,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喔!你别误会了!”
“误会?你让她就这么趴在你身上?还说是误会?晓悦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直接就灌了起来,她怕自己如果不先喝点什么,来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会忍不住毁了办公室里的所有东西来泄愤。
“刚刚是我不小心喝多了,所以才着了她的道的,对不起!”他温柔的解释。
这句对不起并不能让她消气,她再灌了一大口酒“我要的不是对不起!你明明答应我会小心她的,但你现在却跟她单独出去,然后喝醉酒了,又差点被她强暴?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小路他们打电话通知我,你已经被蒋静贞那个花痴女吃干抹净了,你这个呆子。”
“悦儿,你这样的喝法很伤身的,而且很容易醉的。”他心疼的上前想拿走她手上的酒瓶,可她闪了开来。
“醉?那很好哇!你不也是醉了!”越讲起火大,她不知不觉地已经灌完了一瓶酒,便随手扔在地上,接着她从酒柜拿出第二瓶酒。冯亮杰终于清楚自己在不经意下伤了心爱的人,他低嘎说着“悦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对不起?你今晚对不起的事可真多哩!你还骗我说今晚是你美国朋友找你?”生气的她又是一阵狂饮。
冯亮而再也受不了她如此的自虐行为,大步向前,抢下她手中的酒瓶,然后硬是把挣扎的人儿带人怀中。
“悦儿,别这样!今晚的一切会瞒着你,是因为我不想使你担心亦不想你再有受到伤害的可能,可我没想到,这样的作法也会伤了你,相信我!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好吗?”
酒焚烧着她的理智,冯亮杰平日令人倍感安全的拥抱,她今天完全感受不到,在他怀中,她只是一直闻到蒋簿贞那刺鼻的香水味。
她的脑中间不停闪过蒋静贞扒开他的西装裤时,还一脸挑衅地看着她,嘴角的邪笑像是笑她是个不懂人事的小女孩,不懂得取悦男人。
冯亮杰真心忏悔的那些话,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她只想着凭什么蒋静贞可以,她不行!
不发一语的晓悦,让冯亮杰不安极了,他试图想再讲些什么,使她能够释怀,但酒醉令他-向精明的头脑打结、完全无法发挥作用,所以他只能抱着她,不停地在她耳边重复着“对不起”这三个字。
突然,晓悦一个用力,将冯亮杰推倒在地“什么对不起嘛!你的豆腐是我的耶!那个三八凭什么跟我抢问?”
“唔!”冯亮杰被她推落地面时,不慎撞到了桌脚,疼得眼冒金星,所以她说的活,他-时没听全“你说什么?”
“少说废话。”抓住他的衣邻,晓悦俯下双唇,恶狠狠地咬住他的。
冯亮杰修地睁大跟,怎么?剧情大转折?
她是在吻他?还是在啃他呀?被咬的唇有些疼,不过还是忍忍,先搞清楚现下是演到那里了!
不理会冯亮杰惊讶的神色,晓悦在啃完他的双唇之后,她进一步的在他的耳边轻舔、呵气,娇嫩的小手则急促地扯开他的白衬衫,露出平坦且结实的胸膛,轻轻抚触。
天啊!怎么这么快就演到成人锁码了!?他根本没有任何准备,有那个耐力忍受她的撩拨啊?
“悦儿,你想”他原本低沉的声音,此时变得更加沙哑低沉。
“我想把那女人在你身上留下的味道,擦得干干净净!”秦晓悦瞪眼,那素来美丽的清瞪大眼,舞动着两簇炙热的火焰。“你全身上下只能沾染我的一切!尤其是刚刚她碰过地方!”语毕,她沿着他的脖子一路湿吻至他的胸膛。
“呃、啊”挥动双手想阻止她,试图力挽狂澜“悦儿你冷静一点,我去洗个澡,就解决了。”
“我不要,我要用我的味道洗去她留下的。”秦晓悦依然在他的胸前埋头苦干着。
冯亮杰欲哭无泪,他对着西方诸神、满天神佛暗暗发誓,过了今晚,他再也不沾一滴酒,绝不要再像今天一般,被个女人骑在身上,为所欲为。
“悦儿,我啊!不!悦儿我们换个处罚方式,好吗?你再想一想拜托!”
“不用想了?”她使力把西装裤和内裤一举拉下。
“悦儿拜托别这样,我喔悦儿,你冷静点,我们再谈谈啊!”不知道是不是泄完愤了,还是酒精挥发光了,总之,她突然清醒了。
在她跟前的冯亮杰,白衬衫她扯的只剩下三、两个扣子是完整的,西装裤和内裤飞的老远
跟前的景象如青天霹雳般,撞进她的眼中,不敢置信捂地着嘴天啊!她做了什么?她居然学蒋静贞借酒行凶,欺负了他!
呜她竟然这么大胆不但在他的办公室里而且外面还有小路他们
她觉得自己好差劲,没脸见他了,她吸吸鼻子,边抽噎、边帮他把西装裤及内裤捡回来。
她低垂着头,看都不敢看他,把西装裤及内裤塞给他。
“对不起冯,对不起,我好过分喔,对不起”
听到她哭泣的声音,冯亮杰伸出手想安慰她,可她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悦儿,等一下!”
他立刻起身追出去,但只来得及目送载着她的电梯合上门。
闻声而来的小路等人,正好目击到他衣衫不整、裤子拉链没拉,地上还躺了两瓶威士忌的空酒瓶的暖昧场景。
这幕场景让那群人看得目瞪口呆,嘴张得可以吞下一颗鸵鸟蛋。
首先回过神来的小路,率先说着:“喔,这么劲爆啊!”这大概是冯亮杰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糗得无地自容,他扶着墙壁摇摇晃晃地起身,然后拉上裤头的拉链。
“那个”他用眼神示意,希望他们识相点。
“喔!”一票人了然地往他们办公的地方移动。
这时,走在最后的小路忽然回头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你是受害人,还是加害人啊?”
他黑眸一瞪,脸上浮现了可疑的红潮。
小路扬起浓眉,打趣地说:“我懂了。”便追上前方的那群人,交头接耳了起来。
然后远处传来的哄笑声,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