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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泰国给裴又宁的印象,就是那里的太阳有点火辣,但是比不上展鹰扬在她体内的那种火热。
搭上飞机离开泰国上空,他们又朝来时路前进。
在她的认知中,展鹰扬不可能因为和女人上床有所转变,但是,事实正好相反,他处处显得霸道,连出境都要拉着她的手,好像怕她会走失了似的。
到底为什么改变?
她也不太明白,只知道展鹰扬在泰国期间老是赖在她的床上不肯走,还让她累得下不了床。
他喜欢听她大叫,她却总是在受不了时咬他一口,所以现在剥开他的衣服,他绝对是浑身伤痕。
展鹰扬自己也感到很吃惊,竟然就这样迷恋上她的身体,过去的冷静一旦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排山倒海般的爱慕。
他可不承认他爱上裴又宁,充其量只是迷恋她美丽的躯体罢了。
"你真的没有爱上我?"裴又宁三不五时就问他一次。
"没有。"答案都是一样的。
"那好,我去向那个高大的金发帅哥搭讪,应该没什么不可以吧?"
在机场,她看见一个帅哥不停向她放电,所以决定拿他来试验一下展鹰扬对自己的感情。
"去啊。"展鹰扬坏坏地笑了起来,等她想离开他的身边时,接着说:"如果你不怕他陈尸街头的话,那就去吧。"
裴又宁白了他一眼,在心里嘀咕,她就说嘛,暴鹰永远都是暴鹰,奉行"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信条,只许自己浪荡流连在美女间,却不许她多看别的男人一眼。
"沙猪!"
"你说什么?"他瞪着双眼,像要杀人。
理论上,她应该学着小鸟依人,万般柔弱,这样应该能讨展鹰扬的欢喜,但是她做不到,只要两人针锋对上,她就会狠狠的反击。
裴又宁回瞪着他,在他准备拎起她之前、她跑向那个帅哥,并且开始搭讪,"你好。"
"你好,我一直在注意你。"金发帅哥很大方的说出爱慕之意。
"我知道。"她也很大方的接受了。
"可以给我电话吗?"
"要做什么呢?"她笑的好像春天刚刚盛开的花朵。
"我想请你喝咖啡。"
"那你给我电话吧。"她说:"我要拥有决定权。"
"好酷。"男人笑了笑,掏出名片,"我希望有那个荣幸得到青睐。"
接过名片的同时,展鹰扬也抵达她眼前,一把抢过那张名片撕成碎片。
"展鹰扬,你什么意思啊?"
耶,这可是帅哥给的电话,如果哪天他对她失去兴趣,至少可以让她虚荣一下,想到还有帅哥在等待。
展鹰扬给她一记杀人眼,然后把那视线转向他,"没人告诉你,别人的女人别随便招惹吗?野火。"
"野火?那个野火?雷鹰集团智囊团的美少年野火?"她的嘴张成了一个大字,大到可以塞进卤蛋。
"幸会,文判裴仲耕的宝贝妹妹。"他似乎没注意到展鹰扬杀人的眼神,迳自执起裴又宁的柔荑印上一吻,并说:"我就是人称野火的三上隆。"
她还来不及反应,来不及表示礼貌,脚就腾了空,接着展鹰扬甩上肩膀,笔直的扛着走出机场了。
"为什么我不可以进去?"裴又宁瞪着挡住书房大门的展鹰扬,不悦的问。
突然来了好几个雷鹰智囊团的成员,在这种比星光大道更星光的难得景象,不去掺一脚,会遗憾终身,可是,展鹰扬像一道墙,轻松一站,就让书房的门变得狭窄。
"不要挡路!"裴又宁伸手推开他。
"不是你该听的,小孩子上床去睡觉。"展鹰扬如山一样那能让她撼动。
"大白天睡什么觉?"裴又宁气的提高声音,希望引出救兵,帮她打发这尊门神。
果然雷鹰走出书房,挥退展鹰扬。
"小孩儿乖乖,大人有事情要谈,你先去玩好吗?"雷鹰口气像个老爸。
"雷大哥,我不是小孩,我已经成年了。"
"现在我们要谈的事情,不是你该听的。"霄鹰摇着头。
野火凑上前,哄着:"等下谈完我陪你逛街好了。"
这些高个都把她当三岁小孩,真讨厌!
既然他们摆明了不给她知道内情,她决定另觅他法,当书房门紧闭后,她找来了个杯子,土法炼钢,拿起了杯子当窃听器。
"小姐,那样没用的,这个家最隐密的地方就是书房,它的墙是特殊隔音器材作成的,你是绝对听不到里面在说些什么。"汉克走出来时看见她趴在墙上努力窃听,只得告诉她实话。
难道这样她就乖乖的不去努力?
她扁扁嘴,把矛头转向汉克,"汉克叔赧,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你该知道老板的个性,别费力了。"汉克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了。"
她看看门板,知道男人的世界自己终究介入不进去,决定自找乐子。她将杯子丢给汉克,大喊:"我出去了!"
"上哪去?老板问起怎么办?"
"他又不是我老公,管他那么多。"
"小姐,别闹脾气了,留在家里比较好"汉克努力的想要阻止,但是徒劳无功。
裴又宁吃了秤铊铁了心,拎起皮包甩上肩膀,"我走了唷!"
她一离开,汉克就飞快的敲打书房的门板。
"什么事?"展鹰扬拉开门问。
"小姐生气的跑出去了。"
"真是够了,裴仲耕失踪都让我们快烦死了,也还有心情闹脾气?"他嘴巴很凶,却还是拨了一通电话,"汉斯,跟住裴小姐随时和我联络。"
挂了电话,他还在嘀咕,几个男人跟着他走出书房,看到他的神情就想笑,"暴鹰,你越来越像奶爸了喔!"
"去你的,什么奶爸,不讲话不会把你当哑巴。"他瞪了狂豹一眼。
"好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们得分头进行,想法子找到仲耕。"雷鹰沉着遏止几个部属。
事实上,裴又宁只是假装出门,甩上大门后,她立即紧贴着门板,听闻里面的对话。
"裴小姐"接到保护命令的汉斯想要阻止,却又拿她莫可奈何。
"不要吵,不然让你好看!"她瞪着汉斯低声警告。
自从发现展鹰扬和裴又宁的关系更上层楼,汉斯就不太敢惹这个老大的女人。
"可是老大那边"
"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怕什么?"
她的话可信度高,也像个定心剂让汉斯安下心,再也不阻止裴又宁的贴门偷听动作。
要偷听并不难,他们的嗓门,一个比一个大,不必贴住门边就听得一清二楚。
"如果仲耕出事,我又没把他妹妹照顾好,那我怎么对得起兄弟的托付!"展鹰扬声大如雷,门板再厚都不能掩盖事实真相。
裴又宁愤然推开大门,冷眼看着众人,"我就知道一定出事情了!"她的去而复返,让众人为之一愣。看见她突然出现,展鹰扬扯嗓大叫"汉斯!""属下在"汉斯一脸心虚地自门边闪出来。
"我叫你跟着她,而你让她听得一清二楚?"展鹰扬脾气火爆,"我看你越混越回去了!"
"不要怪他,他拦不住我。"裴又宁举步往前,一路走到展鹰扬面前,昂头看着他,"是我哥哥的事情,我就有权力知道。"
炮火对准了汉斯,她却跳出来揽到身上,汉斯轻呼一口气,感激地看她一眼。
纸终究包不住火,雷鹰阻止展鹰扬继续咆哮,对着裴又宁说:"你确实有权力知道。"
"老大"
"她说的没错,仲耕是她的哥哥,她有权知道一切,进来吧!"
雷鹰令下,再也没有人敢拦住她的去路了。
再度和展鹰扬踏上旅程,但这次裴又宁的心情是极度沉重。
想到唯一的哥哥可能遭遇到不测,她好几回怕到全身发抖,若不是展鹰扬一直在旁边支撑着,她相信自己会不支倒地。
希腊,是最多浪漫神话传说的国度,似乎在每一片危墙倾城中,都可以找到一个远久而今人迷惑的历史传说。
但是,来到这么美丽的地方,他们没有欣赏的心情,任由车子一路将他们送抵希腊首都雅典的饭店。
长时间的飞行,加上精神处在极度的恐慌中,一到达饭店,裴又宁就昏死了过去。
"小不点!"展鹰扬抱住她恐慌的大叫。
他手忙脚乱的联络柜台找来医生,叫汉斯去拿药,然后守在裴又宁的身旁细心照料。他从没这样恐慌过,即使面对强敌,他都可以处之泰然,可是看到她病倒,什么冷静全然消失了。
展鹰扬不停的为她换毛巾,不停的探视她额头的温度,像时钟般准时地在医生所指定的时间喂她吃药
这些温柔,担心,照顾,裴又宁都看不到,从昏睡中醒来,她第一个接触到的,还是熟悉的咆哮。
"你不舒服都不会讲一声吗?"他以咆哮来发泄他的担忧及高兴。
裴又宁拧起眉毛,没想到生病还要被人骂?虽然人很虚弱,仍用力的哼一声,表示她很不爽,"哼,你大可不要理我。"
想到哥哥还下落不明,她就心急如焚,撑着身体想要下床,但立即被接回床上,展鹰扬压着她的手臂怒喝,"你能不能安静个几分钟?生病了还想去哪?"
"我要去找我哥,他现在也许在某处等我去找他。"
"我已经派人去找,你给我乖乖躺在床上。"
总是这样,他只会对她不停的大呼小叫,这个要管,那个要听他,内心的不安加上身体不适的裴又宁,怒火像排山倒海的占领她的情绪eq。
她挣脱他的手臂,愤愤地下了床,一踏到地上,她感觉天旋地转,但并没有打倒她向前的决心,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忍受着世界在转动的痛苦,继续向前。
"你到底想干嘛?"展鹰扬怒吼。"我要去找我哥!"
从小最疼她的是哥哥,在爸妈工作的时候,哥哥就得要扮演好几个角色,而她最喜欢跟着哥哥到处跑,直到哥哥上了大学离开家里,她才慢慢改掉爱跟的习惯,可是,她对哥哥的感情始终没有改变,他就像她的良师益友,既是兄长,也是父母。
"你回床上,我去找。"感觉她好像一碰就碎,不敢直接把她绑回床上,展鹰扬只敢跟随着她的步伐走出房间前往饭店门口。
明明就是差几步路就到饭店门口,裴又宁却感觉举步维艰,终于,费尽力量,摇摇晃晃地抵达门口,恰巧看见汉斯缓缓的开着车接近,她想上车,却发现身体沉重得好像灌了好几百斤的铅,重得动弹不得。
她那么坚持,展鹰扬也看得难过,挥手把汉斯叫过来,把她抱起放进车内。
车子缓缓向前,气氛却沉闷死寂。
汉斯透过后照镜不时偷瞄着两人的状况,他很想打破沉寂缓和一下气氛。
"你不必勉强来陪我。"她不喜欢这种气氛,开口打破沉寂。
"仲耕是我的兄弟,就算你没说,我也会去找他。"
"但是你却一直阻止我去找?"她的视线始终望着窗外,看也不看他一眼。
知道她为兄长的生死未卜心烦,展鹰扬没和她汁较,"我只是希望你量力而为,不必事必躬亲。"
"裴仲耕是我的哥哥,就算我会死,我都要想办法找到他。"她使出最大的力量高喊。
眼见两人又为了不该吵的吵起来,汉斯忍不住开口,"裴小姐,请容我说几句话。"他看了一眼裴又宁,看她没阻止,又继续说:"你昏倒的那段时间.大哥一直在旁边照顾你,他一直都事必躬亲,对于寻找仲耕哥,他也没有放弃过,我深信他担心仲耕哥的程度绝对不亚于你,而你若是再病倒,对事情并没有任何帮助,我说完了,希望你原谅我的多嘴。"
原来昏睡中感觉到的那双温柔的手是展鹰扬的,她一直以为那是幻想,更认定脾气坏到极点的展鹰扬不可能有那么柔情的时候。
但是汉斯是不说谎的,他的话句句敲到她的心底,让她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无理取闹。
"把车开回去。"裴又宁感动地看着展鹰扬,开口吩咐汉斯。
"是,我这就开回去。"汉斯透过后照镜,瞥见展鹰扬脸上闪过一抹放心的笑容。
经过了两天的休息,裴又宁终于恢复了体力,身体一好起来,她还是迫不及待地加入寻人的行动。
拗不过裴又宁的坚持,展鹰扬只好把她带在身边,看着她,以嫌恶的语气掩饰心中的温柔,"我只是不想让你莫名其妙倒在不知名的角落。"
现在裴又宁知道,那是他另类的温柔,她只笑笑没和他争辩。
两人开着车在雅典到处寻找,车影几乎穿越过雅典的每条街道,就算没有开车,他们也会以徒步的方式走人较偏僻的角落找寻。
希腊的文明,就写在老旧甚至倾倒的建筑上,虽然经过了岁月的洗礼,那些古老建筑依然肃穆的立于大地,写下它不朽的神话。
这日,他们抵达卫城帕德嫩神庙,那原该闪耀着金黄色光辉的建筑,早因为长年累月被雅典浓度堇尚的硫磺给侵袭的褪去金黄,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可怜的惨白。
如今,希腊诸神的神话故事还不断的流传着,人们以口濡相传去延续它的美丽与神奇,谁也不知道,真实性到底是多少,不过在无助的人心里,仍愿意相信这份神奇。"如果神在,请听我真诚的祈祷,求神助我早日找到哥哥,也求神保佑我兄长平平安安。"她双膝跪地,真诚的对着只剩下断垣残壁的神庙祈祷。
"神一定在,我们会找到你哥哥的。"展鹰扬把她拉起。
两人在四处打听了好久,才有个流浪汉说:"我看见过你说的东方人。""真的?在哪?"
"有一回在这里,他追着一个看起来像美国人的大个子,不小心从这里跌下去了!"流浪汉指着身旁的崖谷。
听到这里,裴又宁站不住脚,整个人往地下滑倒,展鹰扬适时搂住她,转头间流浪汉,"之后呢?"
"之后,我报警处理,可是没有人找到那个东方人的尸体。"
"没找到尸体?"
"是的。"
"哥哥还没有死,对不对?你说对不对?"裴又宁抓住展鹰扬的手,不停的追问,希望寻求到一样的见解。
"基本上,我认为仲耕不可能这样轻易死去。"展鹰扬客观的说着。
"我要下去找!"人死见尸,只要没看见尸体,她就不可能放弃。
但是,山壁险峻,不是她一个女孩能够独自爬下去,展鹰扬飞快地扯住她。
"放开我!"
裴又宁想到哥哥可能就躺在下力的某处等待救援,她一分钟都等不下去,现在谁阻止她找人,像她的敌人,虽然这样对自己所爱的人是不对的,但是她别无它法,"我会派人去找。""我要自己去找!""警察都找过了,既然没有,那表示仲拼可能获救,我们必须到各处的医院去查访。"
"查访?"
"对。"
"我们现在马上去。"她心中再度燃起希望,拉着展鹰扬就飞快的离开帕德嫩神庙。
在雅典,到达每家医院,他们常常异口同声询问:"请问最近有没有一个东方人被送到这里来?"
当答案是否定的,他们就快速的到下一家医院,当答案是肯定的,他们就要求探视那个病人,直到确定病人伤患不是他们要找的人,才又再移动到下一站。
其中若有躺在太平间的东方人,展鹰扬怕她承受不住打击,希望自己可以替她承受一切,他会拉住她,说:"我去!"
裴又宁知道,这一路要不是有他的陪伴,她早就倒地不起了,但,她还是坚持要亲眼去确认。
虽然对死者大不敬,可是当他们确定死者不是裴仲耕时,不禁大大的松了口气及庆幸着。
离开医院,天色已晚,展鹰扬提议:"去吃饭吧。"
"我不饿。"
"是铁人都要充电,走吧!"
她勉强着跟着展鹰扬的步伐,目光却始终在街道上搜寻,"你想"
"什么?"
"我哥会不会掉下去之后丧失记忆力?"
"为什么这样问?"
"小说上常常这样写"她只是猜测,不然怎么一个人会凭空消失了呢?
展鹰扬揉了下她的头发,笑说:"不会的,他外号叫文判,就是他的脑袋比别人好,一点点撞击打倒不了他的。
两人走进餐厅,才坐下,展鹰扬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我是暴鹰"他沉寂了半晌,突然眼睛发亮,"真的?好,我知道了,我们马上赶回去。"
"怎么了?"瞧他一脸兴奋,挖到金矿大概都没他那么开心。
"你哥和老大联络了,他要到美国。"
"我要回去!"她倏地站起,迫不及待的想要飞到美国。
"等等!"展鹰扬拉住她,笑说:"行行好,再赶也要吃一顿饭吧。"
"你饿了?"
"我当然饿了。"他指着肚皮,说:"现在前胸贴后背,肯定可以吃下一只牛。"
一切都是为了她,她任性的东奔西跑,他默默的守护在一旁,望着他,她眼眶尽是泪水,嘴上直说:"谢谢,谢谢!"
"傻瓜!"他只是笑着揉乱她一头长发,牵绊早巳生就,很难割舍了。
在机场,巧合地,他们在登机室碰见了裴仲耕,他身上的衣服有点破烂,脸上的胡子久未刮除,要不是他喊住裴又宁,她真的认不出这个不修边幅的人是哥哥。
"兄弟,你怎么变成那个德行?"
"说来话长。"裴仲耕笑了笑,回想来希腊的那段日子,累是累了点,但是成果辉煌,"怎么你们都来了?"
"还不因为你"展鹰扬生气的瞪着他咆哮,"听说你失踪了,大家都鸡飞殉跳的。"
"暴鹰,你还是没变。"裴仲耕哈哈大笑,转身看着抱住他的裴又宁,"宝贝妹,怎么了?"
""抱着他,她可以感受到哥哥的体温,知道他活得好好的,心情放松下来,多日的紧张与害怕,化成一道道滑落不休的热泪。
"她啊,找你找到快要疯了,甚至还病倒!"展鹰扬替她回答。
"病倒?有没有事啊?看医生了没?"裴仲耕急忙问,眼睛不停地上下打量。
为什么每个男人碰到裴又宁,就会自然而然地当起奶爸?展鹰扬想起雷鹰智囊团众人取笑他的话,再看裴仲耕那副紧张的德行,他忍不住苦笑。
"哥,我没事了,一路上展鹰扬都在照顾我。"
"兄弟,谢了!"
"自己人说什么谢,别三八了!"
展鹰扬也会不好意思?真是难得一见,裴又宁抬头看哥哥,笑说:"暴鹰脸红了唷!"
"可不是!"
"我哪有啊!"展鹰扬低声咆哮。
不肯承认时会用咆哮来掩饰?裴又宁感觉自己越来越了解这个表面看起来像野兽,内心却温柔的像纯洁面纸的男人。
"看来你们处得不错。"
"哪有!"裴又宁扯嗓大叫。
展鹰扬哼着气说:"如果天天吵架叫做处得不错,那可就真是见鬼的不错了!"
"是吗?"
"是啊,天天吵,照三餐吵,有事吵,没事也吵。"
"那真无聊!"裴仲耕本想要说真幼稚的,又怕惹来展鹰扬咆哮,所以到口的话就改了。
"你"
"飞往纽约的旅客,请准备登机。"广播传来甜美的声音。
"走了,回家去罗!"她左手挽着展鹰扬,右手挽着哥哥,踏上飞往纽约的班机。
他们就要踏上回家的路,这一路还遥远得很,要吵还怕没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