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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出柜了吗?”郑砚突然想起来,问道。
霍贤说:“没柜。”
“???”出柜还是没出柜,没柜是个什么鬼啊?
仿佛看穿他的疑惑,霍贤解释道:“没爹没娘,所以没柜。”
郑砚:“……”
“我跟你差不多,我爸妈也过世了。”郑砚叮的想起什么,自觉抓住霍贤的小辫子,乐滋滋说:“还说自己不喜欢男人,露馅了吧?喜欢女人用得着有柜没柜的吗。”
继而意有所指的看看男人胯间鼓囊囊的一包,而且刚刚对我勃|起了,我真有魅力。
当然这句话是不敢说出来的。
霍贤愣了愣,看着青年喜上眉梢,罕见的有点迟疑,自言自语说:“现在……好像有点喜欢。”
青年和他接触过所有人都不同。
既不娘,也不过分粗旷,气质干净的像野外的青草,人品也很好。约莫一米七八左右的个头,头顶到他的下巴,他们并肩而站……男人想象那副画面,他一低头就能吻到他,最重要的是……
昨天是他出来最快的一次,快感漫卷全身的时候,他清楚的记得脑海中浮现出青年的脸。
回想昨晚的感觉,男人眸色加深些许。
郑砚没听他说什么,猛然想起自己没吃早饭,躺在地板上睡不着,无聊的打滚,的问:“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霍贤垂下眼,掩住眸里的笑意,木然道:“因为没班上。”
“你不是民工吗?”怎么可能没班上?
“偶尔。”霍贤说。
郑砚无语,这个还能偶尔的吗?!
霍贤接着说:“想去就去,今天不想去。”
……真任性。
郑砚感慨良多,随手翻开户口本,硬皮文件里夹着薄薄的一张纸,随口说:“你家还真就你自己唉唉唉?”
大脑里好像有一百个炸药包同时爆炸,把他轰了个人仰马翻,“你多大啊?”
他是不是看错了啊啊啊霍贤竟然跟他同岁?
以他前世对霍贤大名的如雷贯耳的想象,以及昨天对他的初步了解,他断定男人至少比他大五岁以上。
郑砚默默合上户口本。
霍贤摆弄他的身份证,说:“比你大三个月。”
随后又问道:“还看么?”
“看什么?”郑砚问,看到手里的户口本,“不看……了。”户口本和身份证一同还给他,一边很奇怪,他给我看这个是干嘛来着?
霍贤把自己的身份证和他的叠在一起收回盒子里,表情坦然的不能更自然。
郑砚:“……”
我的身份证啊!
将证件放回卧室,再出来的时候男人给他一把钥匙,郑砚更加糊涂了,忍不住问:“我身份证……这是什么?”
霍贤说:“钥匙。”
我当然认识这是钥匙,问题是……“你给我钥匙干嘛?”
闻言男人脸色立时阴沉下来,反问道:“你不是喜欢我么?”
郑砚斯巴达了,喜欢你身份证就得交公?卧槽我是不是失忆了,中间遗忘了什么?
郑砚转着钥匙圈,试探着问:“你给我你家钥匙?”
男人嗯了一声。
郑砚更加百思不解,他什么意思啊?
继续问:“那你不撵我走了?”
男人看他一眼,没有否认。
我做了什么……怎么突然就……郑砚神志不清,他是怎么打动霍贤,成功抱上大腿的啊?
毕竟男人在末世大名鼎鼎,连见他一面都不易。这根大腿的保质期是一生,他早就做好了跟他拉锯战的准备,总之是绝对不会退缩放弃。可他的万丈雄心还没前进一寸,大腿就给抱上了?
郑砚握拳,我肯定是失忆了!
随后又得寸进尺的想,为了收集食物、医药和武器,l县是不会久待的。真是一波将平一波又起,他要怎么说服霍贤跟他离开l县啊?
太烧脑了,郑砚痛苦不已,偷偷的看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男人,特别想直接把他扑倒干翻,这样就能把他装进空间带走了!
郑砚计算一下两人的武力值,想起男人两指就将白毛青年腕骨捏得变形,武力值相差实在悬殊,无声的打消念头。
霍贤天生话少,不爱交际,一个人待着好几天也不嫌寂寞。
郑砚属于话多的,正要找话题跟男人套近乎,手机叮叮咚咚的响起来。拨开手机一看,是卖鞋的老太太的电话。
郑砚拍拍额头,想起来今天和那家人约好去看布料。
郑砚接通电话,连声道歉,并说现在就去和他们会面。
霍贤方才还稳如泰山,闻言眼风如刀,他一挂断手机便问道:“谁的电话?”
他们这才刚刚确定关系,他就急着往外跑?
郑砚随手拿起钥匙,一边出门一边道:“我有事出去一下。”
霍贤沉下脸说:“把钥匙留下。”
郑砚:“……”
不、是、吧!这么快就反悔了啊?是不是有点太阴晴不定!
郑砚小声说:“不留会怎么样?”
霍贤坦率道:“会抢过来。”
郑砚:“……”
卧槽这个人和我想象中的一点都不一样!不能因为能打就这么欺负人啊,而且这么理直气壮真的好吗!
郑砚迂回道:“我回来给你不成嘛。”
等他一下楼就去配一百把备用!
钥匙圈套在青年手指上,两人隔着三四米,霍贤豁然起身,三两步就冲到他面前。郑砚呆了几秒,他都没看清他怎样动作……男人贴近青年,呼吸吹在他后颈,手掌掐住他的腰,推着他往后倒退数步,郑砚被他压在沙发上。
郑砚彻底愣了。
如果之前发现男人勃|起是他的错觉,那么这一次,这种切切实实的,热烫的触觉绝对不是作伪。
抵在他小腹上的那根东西,又粗又长……硬度、热度和一突一突的跳动。忽然就想起他刚说的那句——我怕把你操|死……男人真的是有一说一,没有夸大其词。
趁他怔愣的功夫,霍贤手掌握住他的,轻松摘下他手指上的钥匙。
郑砚也反应过来,用力把他推开。
霍贤顺势离开青年,眼睛盯住他的脖颈,脸上一派平静。
无视还高高隆起的裆部,男人坐到沙发上。
“钥匙在我这里,等你到八点,再晚就不留门了。”
掌心肌肉坚硬的触感还在,郑砚脸红耳赤,压根没听清他说什么,呆呆看着男人的裤裆。心里大吼他怎么能这么冷静?!不难受吗吗吗!
霍贤见状,问:“想看?”
“……”他也会开玩笑?
诧异的看向男人,居然惊奇的发现他一、脸、认、真!
郑砚心咕咚咕咚狂跳,重重的否认:“不稀罕,我又不是没有。”
实在无法再跟他共处,郑砚握住手机,转身跑了。
一路上都心神难定,初识时不觉得,相处这几个小时,才感到他攻击性太强了,锋芒逼人。
最让他意外的是,按照末世从人们口耳相传中,勾勒出他的形象,明明就是浩然正气的救世英雄!
果然传说可信度不高。
赶到老太太家才收起杂乱的思绪,这家人已经将自家的棉花全部拾掇出来,在院子里晾晒,雪白的棉花铺满整个院子。
老太太的几个儿媳连夜赶制出一床棉被样品,虽然时间赶得急,功夫还是非常到家。
被子大概有大半个手掌那么厚,里面塞满棉花,郑砚摸了摸,并非单纯的绵软,用手将棉花压实也有两节手指的厚度。
满意的点点头,郑砚嘱咐道:“薄点不要紧,一定要够厚。”
小儿媳二十七八岁,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问:“要这么多棉被|干嘛呀?”
不愿过多透露,郑砚含蓄的提醒:“未来几年乍冷乍热,冬天极冷,夏天极热,你们也多做准备。”
“你怎么知道?这几年气温很正常的啊。”
郑砚笑了笑,“防患于未然,棉花多放一年也不会亏多少。”
女人呵呵一笑,充满质疑,不再说话。
老太太家有摩托三轮车,得知郑砚五万块做棉被,今天老太太的三个儿子都没去上班,留在家帮忙。
郑砚坐上三轮车,跟着大儿子去布店买布。
在末世没功夫穷讲究好看不好看,只要结实耐穿耐脏。
郑砚挑了几匹麻纺布,这种布颜色大都不美观,穿上舒适度也不高,但是优点是不容易损坏,非常耐用,选择的颜色也是深色系不容易脏的。
将布料搬到三轮车上,郑砚没再去老太太家,取出三千块交给大儿子,如果布料不够可以自己来买,不必特意等他。
大儿子四十多岁了,是个憨厚朴实的男人,将郑砚的要求记在一个小本上,态度很认真。
郑砚笑了笑,对老太太家又增添几分好感。
忙活几个小时,天色微微擦黑,和他道别之后,就准备回家……回霍贤家了。
走回那座旧小区,还是站在那根贴小广告的电线杆下,抬头看七楼的窗户,窗帘紧合。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位置,昨天还冥思苦想怎么蹭进他家抱大腿,今天就已经同居了……真是沧海桑田,一点不费劲。
小区没有电梯,感慨万千的爬上七楼正想敲门,门就从里边打开了。
男人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换上一身迷彩服,身材瘦削,帅出了新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