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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随和沈庭的脸色都很难看。
雾茫茫赶紧站了起来,宁峥倒是一脸轻松,毫无亲热被人看到的尴尬相,“你们也来喝酒,一起坐吧。”
面对路随,雾茫茫打心底升起一股心虚感,和宁峥在一起总有那么点儿挖了路随墙角的感觉。
而且路随还破天荒地冲她笑了笑。
雾茫茫吓得脚打颤,也顾不得前不久才做好的心理建设,说是下回见到路随要大大方方打招呼,她这会儿只能很怂地道:“你们慢慢坐,我先上去休息了。”
说完雾茫茫就跟后面有恶犬追一样快步走了,生怕被人喊住。
躺在床上,雾茫茫反省了一下自己,觉得自己还是不够成熟,没法处理这种“我的前男友是我现任男朋友好朋友”的局面。
虽说是男未婚女未嫁,也不是劈腿,可是道德感还是时不时会冒泡。
雾茫茫想着这两天得帮宁峥对付了宁珩,她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今后老死不相往来了。
第二天雾茫茫起了个大早,把全身的筋都拉了一遍,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再次检查了一下背包,确定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野\战的安检很严格,所有人的背包都被打开挨着检查,还要搜身。一切利器都不许带。
过了安检口,再发枪。一把狙\击\枪和两只手\枪,每只□□是8发子\弹,另有两个随身携带的弹夹。
在山里自己队伍的基地里可以补充食物和弹\药,这次的对战一共两天时间,到两日后的早晨八点结束。
雾茫茫他们这一组一共二十个人,队长是赵新韵的追求者罗楷越,也是城中名人。
若放在以前,这队长就该是宁峥,可是现实总是很残忍,没毛的凤凰不如鸡啊。
两方战队的队员列成排互相点头致意,友谊万岁,比赛第二。
然后是两位队长出列握了握手。
雾茫茫看着穿军绿色野\战服的路随,没想到这人其实还挺适合军\装风的,腰细肩宽,肌肉遒劲有力,这一点儿雾茫茫深有体会。
看着路随的脸,雾茫茫心想,难怪很多妹子都有制服控,她其实都忍不住有点儿激动了。
再看路随的身后,沈庭的身材其实也挺有料的。
现在但凡有点儿追求的男人,对自己的身材都很看重,减肥啊、健身啊,已经不再是女人的专利。
至于雾茫茫她们所在地闪电战队是黑色系的野\战服,女队员的上衣是黑色小背心配黑色皮衣。
雾茫茫一看就觉得这设计师是从斯嘉丽约翰逊演的“黑、寡、妇”身上找的灵感。
而雾茫茫之所以选择闪电战队,也是因为看上了这套衣服。
她早晨自己照镜子时都快被自己帅倒了。
女孩子穿这种衣服,回头率可以番两倍,不过身材不好,也hold不住,容易暴露赘肉。
雾茫茫挑剔地看了看赵新韵,说实话她身材也挺好的,罗楷越看她的眼神都快着火了,但雾茫茫还是找了点儿缺点出来——屁股不够翘。
列队行礼之后,雾茫茫他们就坐上了车,被送往指定的出发地点。
第一天的白天基本是体力拉练,两只队伍一东一西相向而行,要碰面至少得走到下午才有可能。
闪电战队的1号营地设在半山腰,大部队走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
“大家休息一下补充体力,把能带的干粮和水都装上。2号营地只有十人份的食物补充,弹药也是。”罗楷越道。
连晚上的睡袋都只有十个,组委会这是逼着你去捣对方的老巢。
1号营地是没有准备晚上过夜的装备的,至于3号营地一天时间也走不到,所以2号营地这就是必须抢占的战略高地。
队伍里有一个娇小姐,罗楷越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弃赵新韵,本来这就不是真正的生死之战,罗楷越要讨得美人欢心,大家的反对也不是很激烈。
所以闪电战队和它的名字几乎成了反义词,天已经黑了下来都没走到2号营地。
宁峥和雾茫茫走在队伍最前方,他们的任务大约相当于探子,雾茫茫身手了得,爬树跟个猴子似的,看得宁峥目瞪口呆。
“前面的树林里我好像看到了手电的灯光。”雾茫茫在树上道。
宁峥立即道:“后面的所有人关掉手电,可能遇上风暴战队的人了。”
山林里面一片静寂,树影黑漆漆的就像无数冤魂一般,虽然有月光从缝隙里筛落,但却显得更吓人。
2号营地附近的海拔大约两千多米,植被从阔叶林也变成了云杉林,云杉体瘦,遮不住人形,所以影影约约里可以看到对方的身影。
雾茫茫待在树上没动,宁峥按开私人频道,“怕不怕?”
“不怕。”雾茫茫只觉得兴奋,走了一整天人都累死了,这会儿终于可以枪战了。
雾茫茫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对方人不多,我看可能是五个左右。不过咱们的2号营地估计已经被洗劫一空了。”
“没事,他们肯定要回自己的2号营地,等会儿半夜我们去偷袭回来,现在先把这五个人解决掉。”宁峥道。
以二十人对五人,胜算自然相当的大,双方交火之后雾茫茫眼尖地看见那五个人里面有宁峥的弟弟宁珩。
“是宁珩。”雾茫茫叫道。
宁珩大约没想到闪电战队的人会二十个人聚集在一起,他们风暴战队的人早就分成几组,各自领命了。
晚上视线受限,有些人开枪完全是乱射,赵新韵更是差点儿没把宁峥的脚给射到,惊呼声、尖叫声层出不穷。
总之是一团煮糊了的粥。
雾茫茫端着枪坐在树枝上,硬是没有找到可以瞄准的目标,狙击肯定是行不通了。
雾茫茫干脆从树上滑下来,宁峥他们已经解决了两三人,但剩下的宁珩却逃了。
宁峥带了人就要追过去,雾茫茫总觉得事情不对,这五个人简直就像是来送死的一样。
但是对方显然十分了解宁峥,宁珩出现,宁峥不可能不去追。
雾茫茫劝不了宁峥,只好拔腿跟在他身后跑去。
林子里树影森森,有时候看到树动都会被吓到,雾茫茫不敢太靠近宁峥,怕遇到埋伏一队人全部栽进去。
果不其然,雾茫茫还在十米之外,就听到了连续几声枪响,她赶紧就地上树,就见宁峥他们三个和风暴战队的一组人对上了。
雾茫茫暂时还看不清对方人数。
但是雾茫茫的枪镜里偶然闪过了一张人脸,正是宁珩,这也算得上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了。
雾茫茫的枪随着宁珩而移动,红色的瞄准点在野外格外的醒目,沈媛梓尖叫了一声,宁珩立即就意识到了不对。
雾茫茫没有办法精确瞄准,只能冒然地开枪,好像是打中了宁珩的肩膀,雾茫茫立即溜下树,在通讯器里呼叫宁峥,“宁珩的肩膀中枪了。”
夜晚不好辨人,但是如果对方肩膀中枪就好辨别了,这种子弹会短时间是对方的手臂麻痹。
可惜通讯器里宁峥一直没有消息回过来,雾茫茫只好自己跟上去缀着宁珩和沈媛梓。
只是雾茫茫跟踪人的经验不太丰富,很快就被宁珩和沈媛梓察觉到了,两个人分开行动,最后反而一前一后将雾茫茫锁在了中间。
“是你?!”宁珩当然认识雾茫茫。
沈媛梓看着雾茫茫发出一声冷笑,“你对宁峥倒是痴情。”
“痴情”两个字还没有说完,沈媛梓的胸口就中了一枪,宣告死亡。
雾茫茫这么多年看电影和电视剧得来的经验是,千万别废话。
沈媛梓就是废话太多了。
不过雾茫茫在射中沈媛梓的时候,宁珩那一脚也踢了过来。
雾茫茫在地上滚了一圈才算躲过,单手撑地一个跃起,脚就踢在了宁珩的手腕上,将他的□□踢落,雾茫茫反手就给了宁珩一枪。
雾茫茫当然不会失手,不过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背后指着她的东西,明显就像枪管。
雾茫茫将手里的枪一扔,双手投降举在头顶。
背后的枪一收,雾茫茫转过头去一看,不是沈庭又是谁。
雾茫茫不解沈庭的意思,所以只能傻站在原地。
沈庭低声道:“还不走?”
雾茫茫心下一喜,果然还是熟人好办事,她轻轻说了句,“谢谢。”
“往九点钟方向去,那边没人。”沈庭又道。
雾茫茫从沈庭手下侥幸活命,也不敢逗留,直接往2号营地奔去,路上终于联系上宁峥,他先前中枪了,通讯器也掉了,后面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
“我想趁乱去山顶夺彩旗,你先回营地去休息一下,有什么情况我再通知你。”宁峥匆匆地道。
“要不要我跟你去?”雾茫茫问。
“不用。晚上爬山比较困难,你先回营地休息一下吧,到时候还得指望你接应我。”宁峥道。
雾茫茫回到2号营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不过营地的东西已经被风暴战队洗劫了,雾茫茫累得眼皮子都打架了,也顾不得什么干净不干净,穿着衣服就倒在了木屋的防潮垫上,背包放在头下当枕头。
结果到凌晨四点的时候,雾茫茫听见有人喊“风暴战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知道听到枪响她才一下就从地上跳了起来,什么也顾不上拿,跟着罗楷越他们跑出了营地。
赵新韵开始抱怨,“玩个游戏而已,至于这么认真吗?半夜四点钟偷袭?”
雾茫茫其实也觉得对方太有游戏精神了。
可是此时说什么都没意思了,人都有不服输的劲儿,她可不愿意挨枪子儿,据说挺痛的。
一群乌合之众被对方吓得四处逃散,还好雾茫茫逃命时没忘记把枪带上,只是背包被落下了。
雾茫茫和赵新韵意外地撞在一起,赵新韵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这林子太吓人了,咱们一起走吧。”赵新韵道。
雾茫茫点了点头。
雾茫茫往营地的方向看了看,那边已经恢复了安静,而林子里开始频繁有手电闪动,雾茫茫暗叫一声“糟糕”。
“怎么了?”赵新韵紧张地问。
“风暴战队这样明目张胆的开手电搜索,咱们的人估计阵亡得差不多了。”雾茫茫道,“你在这里躲一下,我回去看看,我背包忘记拿了。”赵新韵的背包也没有,连鞋子都是穿的拖鞋。
“那你去吧,如果可以,帮我把鞋拿回来。”赵新韵道。
雾茫茫还没摸回营地,就又被沈庭看到了,沈庭朝她比了个“三”字,雾茫茫知道这是说“好事儿不过三”的意思,下次她如果再被沈庭发现,可就跑不掉了。
雾茫茫自认晦气,想着以后得去培训培训再来参加这种真人对战。
雾茫茫和赵新韵这对倒霉蛋子,仿佛成了最后的心存者,通讯器里没有任何声响,很有点儿易水萧萧的寒冷感,但也滋生出了一点儿相濡以沫的感情来。
“当初你和路随为什么分手啊?”赵新韵忍不住问雾茫茫道。
雾茫茫对赵新韵这种才说了几句话就开始打听*的行为有点儿不感冒,所以只是笑了笑。
赵新韵也知道自己有点儿越界了,可又不甘心,“我和路随分手了,你知道吗?”
雾茫茫点点头。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是哪一点儿惹到他了。当初王媛姐也是这样莫名其妙就分手的,你也是吗?”赵新韵问。
雾茫茫觉得跟赵新韵同行有点儿痛苦,需要照顾大小姐的各种生存问题就算了,还得应付她层出不穷的问题,她就有点受不了了。
幸亏雾茫茫的通讯器突然响起了声音,“我是罗楷越,有人能听见吗?”
“我是雾茫茫,你说。”雾茫茫对赵新韵做了个口型,“罗楷越”。
“给我,给我。”赵新韵急急地伸出手。
雾茫茫将通讯器递给赵新韵。
“他说他和另一个队友正在3号营地,让我们过去集合。”赵新韵道。
雾茫茫抬头看了看山顶,瞧着近在眼前,就是不知道还要走多久。
到最后赵新韵走不动了,雾茫茫还背她走了一段路,总不好把自己的队友扔在路上,赵新韵胆子又小,一只跑过去的山鸡都能吓得她尖叫。
雾茫茫和赵新韵下午四点左右才走到3号营地附近,大概还有一公里远的时候,雾茫茫多留了个心眼儿,将通讯器递给赵新韵道:“你让罗楷越来接我们,就说我们在营地的2点钟方向。”
赵新韵皱了皱眉头,“用得着这样吗?我们不是在六点钟方向吗?这样罗楷越他们碰不到我们的,万一遇到风暴战队的就惨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会在树上看他们的。”雾茫茫道。
连宁峥都覆灭了,雾茫茫觉得路随他们居然会放过罗楷越,这不合逻辑,当然也有可能是罗楷越和她们一样是幸运的漏网之鱼。
“我不同意,我都累死了,又累又渴,别折腾行吗?”赵新韵实在没力气了,她觉得雾茫茫简直是个女怪物,看着漂亮纤细,结果生命力简直就跟野草似的。
“我是无所谓了,反正我们家没钱,你确定如果你被俘\虏的话,你愿意任人鱼肉?”雾茫茫反诘道。
赵新韵不说话了,不情不愿地接过雾茫茫手里的通讯器呼叫罗楷越。
但是罗楷越那方再也没有不能接通,雾茫茫低声骂了一句“该死。”敌人太狡猾了。
雾茫茫就地选了一棵树,“我去树上看看情况,你找个地方赶紧躲起来。”
只可惜雾茫茫刚爬到树上,低头一看就看见了赵新韵胸口处的红点。
“闪开。”雾茫茫大叫道。
可惜赵新韵的反应实在太慢,雾茫茫眼睁睁地看着赵新韵胸口中弹,抽搐了一下倒了下去。
雾茫茫立即朝子弹射击的方向看去,虽然看不太清对面树上那个人的脸,但是凭直觉雾茫茫就猜出了那是路随。
雾茫茫心里忍不住飚了一句脏话,然后就看见路随很潇洒地顺着绳子从树上滑了下去。
雾茫茫选的是一颗云杉树,枝叶根本遮挡不住她,她挂在树上俨然就是个不会移动的靶子。
雾茫茫飞快地抱着树滑下去,也顾不得手掌被磨破了皮,跐溜溜就慌不择路的往山下跑去。
后面的人追得似乎并不急,但是雾茫茫一回头就能看到远远跟过来的路随。
看刚才路随对赵新韵的心狠手辣,雾茫茫可不敢抱着侥幸去面对他,她觉得路随也不是沈庭那种绅士。
雾茫茫现在觉得沈庭才是那种骨子里就是绅士的男人,而路随根本就是个专\制王\朝的暴\君。
杀人不眨眼呐。
后面有子弹破空的声音,雾茫茫只能抱头乱窜,一枚子弹就从她脸颊旁边擦过。
雾茫茫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也不知道路随打了多少发子弹,她怀疑路随把整个3号营地的弹药库都带在身上了。
大概是虐狗虐够了,雾茫茫脚下一软,小腿中了子弹,痛得她当时眼泪就掉下了,难怪大家都拼命相赢,这种子弹击中身体的痛苦估计不比真子弹差多少了。
雾茫茫心里咒骂,土豪们玩得这么逼真不怕痛死么?
小腿在剧痛后就开始麻痹,雾茫茫心里的怒气也被路随给彻底激发了出来,拖着腿快速滚到旁边最近的一棵树后。
雾茫茫原本以为路随是逗着她玩儿的,以路随的枪法还不至于打不中她这么大个活人,所以她东奔西窜让他出出气也算是对陛下最好的赔礼道歉了。
结果原来是她想左了,人家路随压根儿就没打算放过她。
而且还将她当成丧家犬一样逗着玩儿。
雾茫茫心一横,从腰上拔出枪,手伸出树后胡乱扫射了一通,她只需要给自己争取一点儿时间,十分钟之后麻痹的效果就会完全消失。
不远处有落叶被踩踏的“簌簌”声,雾茫茫探出头去一看,路随已经离他不过四、五米远的距离了。
雾茫茫举起枪瞄准路随,“别过来。”
这句话根本就是废话,下一秒雾茫茫的手就被路随的子弹击中,□□应声落地,雾茫茫这下可就成了偏瘫了。
路随走到雾茫茫的面前蹲下,用枪抬起雾茫茫的下巴,态度十分轻佻。
雾茫茫撇开头,她如果是女战士的话,就该先吐路随这个资本家一脸口水。
不过这种粗鲁的行为雾茫茫演不出来,只能硬气脖子道:“你杀了我吧,我什么也会说的,也什么都不会答应你,我绝不会背叛我的战友。”
路随没理会雾茫茫的自导自演,取下腰带上系的绳子,将雾茫茫的手并在一起绑了。
“路随,你这是干什么?”雾茫茫急了。
“我在绑我的俘\虏。”路随答道。
天色渐晚,阴影将路随的脸勾勒成了英俊致命的魔鬼,夜晚总是让人觉得恐惧,尤其是在寂静的山里。
雾茫茫努力放松自己,柔和了声音道:“我又不会跑,我很尊重游戏规则,我被你俘\虏了我认输,你能不能不要绑我的手,磨得太疼了,会脱皮的。”
路随没有回答,重新站起身,然后一拉手里的绳子,雾茫茫就被力道带着站了起来,她如果不站起来的话,就会往前扑个狗啃、屎。
路随在前面走着,手里拉着一根绳子,雾茫茫就在他后面踉踉跄跄地跟着,很像遛狗的场景。
“路随,你懂不懂什么叫绅士风度啊?小姑姑看到你这样对待一位淑女,会恨不得撞死的。”雾茫茫在路随身后吼道。
“对一个甩了我的女人,我还要什么绅士风度?”路随头都没回地甩来一句。
雾茫茫咬了咬嘴唇,她就知道男人不可能不介意,尤其是路随这种人。
他的自尊肯定受不了,所以雾茫茫才一直躲着他。
“不是我甩了你,是我自知配不上你。你颜值爆表、富可敌国,学历高、智商高,是我配上不上你,我怕你将来甩我的时候,我自己喘不过气,寻死觅活就不好了,所以才先开口跟你说分手的。”雾茫茫的手是真的疼,又累又饿,还特别渴,这会儿什么自尊、颜面完全顾不上了,就想找个安乐窝躺下。
“你不是嫌我太老了吗?”路随转过头看向雾茫茫。
雾茫茫耸耸肩,“那是我乱找的借口,你哪里老啊,现在四十五岁都算中青年,你这样就是标准的青年,正当盛年。而且保养得又好,看起来就跟二十三、四的小青年一样,皮肤还比他们嫩。体力也好,每天都要,一个晚上来三次,每次还都超过半个小时。我跟你朋友说,你朋友还不信,说怎么可能?”
“我哪个朋友?”路随突然停了下来,害得雾茫茫差点儿没摔跤。
幸亏此时天色还没全黑,雾茫茫隐约能看到路随脸上的怒意,心里懊恼自己画蛇添足,拍马屁拍到了大腿上。
本来以雾茫茫对路随的了解,只要你对路先生歌\功\颂\德,高呼路先生,千秋、万代,一、统、江、湖什么的,他的气就能消,结果却被雾茫茫自己搞砸了。
“看不出你还有跟男朋友讨论前任床、技的爱好。”路随讽刺道。
“宁峥不是我男朋友。”雾茫茫赶紧道,而且也不是宁峥好吗?但此刻提沈庭的名字显然也不是明智之举。
“哦……”
在路随更难听的话出口前,雾茫茫赶紧补充道:“你看到的是宁峥强吻我,你应该看到我的手了吧,当时你们要是没出现,我就一巴掌呼在他脸上了。”
“你不用对我解释这些。”路随淡淡地道,然后转过身继续往前走,步伐丝毫不见放慢,拉得雾茫茫踉踉跄跄。
雾茫茫咬咬牙,看来认怂赔礼、谄媚讨好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所以雾茫茫也懒得再装,“路随,人家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刚才我已经瞄中你心脏了,可我都没有开枪。当然你想怎样是你的事,我也没逼着你对我手下留情,可是你也不用把我当只狗牵着吧?”
“我不喜欢养狗。”路随抛来一句。
雾茫茫就是跺脚都没用,路随简直软硬不吃,她只好留点儿力气不再说话。不过她在心里发誓绝对再也不跟路随说一句话,这种男人一点儿风度没有,当初她真是瞎了狗眼了。
走到3号营地的时候,天基本已经黑了,因为闪电战队这边阵亡得差不多了,所以这个营地一个人也没有。
雾茫茫看着那栋可爱的小木屋,差点儿没哭出来,终于可以坐一坐了。
结果路随将她随便地往屋子外面的柱子上一栓,雾茫茫的活动范围就成了直径三米的圆。
雾茫茫眼睁睁地看着路随打水洗脸洗手,喝水吃干粮,点燃酒精炉烧水煮面。
雾茫茫吞了吞口水,虽然没喝水,但是膀胱积累了一天的量,此刻已经有些憋不住。
雾茫茫双腿紧紧收紧,可惜人生三急憋也憋不住。
“我要上厕所。”雾茫茫对着路随道,她脸都憋红了。
“大还是小?”路随回道。
雾茫茫牙齿都咬紧了,这是什么问题啊?
可是她不说话,路随就不动,雾茫茫不得不憋了一个“小”字出来,
路随解开雾茫茫绑着的手,将她拉到木屋里。
“你这是干什么?”雾茫茫不解。
这种地方天然厕所都是建在木屋外面的。
“去睡袋里。”路随道。
雾茫茫只能去睡袋上坐下。
“把鞋子脱了、裤子脱了。”路随命令道。
“你变、态啊?!”雾茫茫骂道。
“那你就憋着吧,当然你也可以尿床。”路随道。
雾茫茫恨恨地把鞋子脱了,钻进睡袋里,又把裤子脱了扔出去,扬起下巴桀骜地看着路随,也不说话。
路随扔了一双宾馆用的一次性拖鞋给雾茫茫,“去上厕所吧。”
雾茫茫这才知道路随这是防她逃跑呢。
雾茫茫倒是想立即跑出去上厕所,可是她下面就只穿了一条黑色蕾丝的小内内,这可有点儿不好意思。
迫于无奈,雾茫茫只好把皮外套脱下来,绑在腰上,面前算是遮住了丑。
雾茫茫刚走进厕所,就听见路随在外面道:“一直唱歌,不然我就进去。”
雾茫茫气得握紧拳头敲自己的脑袋,她这是前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
雾茫茫解决完人生三急之后,走出去一看,路随根本就不在附近,而是在屋子外面的小桌上吃面。
雾茫茫吞了吞口水,眼尖地看着桌子上摆了两个面碗,她丝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
“洗手了吗?”路随问。
雾茫茫红着脸跳起来,冲到外面把手洗了。
“什么牌子的方便面啊?真好吃。”雾茫茫稀里哗啦就把自己碗里的方便面吃完了。
路随二话没说就将自己的碗推给了雾茫茫。
雾茫茫内心挣扎了半天,可是半块方便面根本就不解饿好吗?再说了她已经一天一夜都没吃过东西了,饥饿的滋味绝对不好受。
而且方便面闻起来特别香。
再看路随的脸,赤果果地写着“你不吃我就给你好看”的表情,雾茫茫立即低下头吃了起来。
算了,好女不跟男斗,想当初谈恋爱的时候,路随的口水她也没少吃,连他的蛋白都吃过,这吃剩的方便面算个啥呀,是吧?
可是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能把雾茫茫气死的话,绝对非路随莫属。
雾茫茫刚吃完面,就看见路随点燃火又煮了一碗,自己吃了起来。
雾茫茫都已经麻木了。
路随一边吃面,一边伸出手从旁边的热水壶里拿出一盒用水温热的牛奶递给雾茫茫。
雾茫茫对牛奶毫无抵抗力,反正尊严都已经扫地了,也不介意再加一条。
雾茫茫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你俘\虏我是想要提什么要求?”
路随抬起眼皮看了雾茫茫一眼,“你觉得你有什么值得我求的?”
雾茫茫想了想,不得不承认路随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她仅有的优势就是美\色,可是也已经被路随得到过了。
“你干嘛不直接杀了我呢?”雾茫茫道,这样她就可以离开这该死的战\场,躺到酒店软软的床上睡觉了。
“我通常不喜欢对手死得太痛快。”路随道。
雾茫茫又差点儿被噎死,只能低声道:“我想去洗漱。”
“等会儿。”路随站起身。
雾茫茫看他忙里忙外,很快就兑好了两大盆热水,取了干净的帕子放到盆子里,“洗吧,我出去看看。”
这是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的战术,但雾茫茫很没有脾气地就是气消了。
洗脸漱口,擦澡洗脚,整个人都清爽了。
雾茫茫弄好这些,就爬到了睡袋里躺下睡觉,她瞌睡来得很快,本来已经睡着,可是初时只是浅眠,梦里被什么东西烫着了,一下就惊醒了,然后尖叫着向坐起身,“路随,你做什么?!”
可惜雾茫茫没能坐起来,因为她正被人/压着。
肌肤上炽热的感觉告诉雾茫茫,路随这个流、氓,身上一点儿布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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