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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随口回了句,皇甫烨文脑中灵机一动,与皇甫烨磊四目相对,唇角含笑道:“不过,大哥和那位姑娘相识的,而且他们很熟,我猜过不了多久,那姑娘就会进大哥府上, 到时,咱们都得称她一声小嫂子了!”
皇甫烨磊当即一怔,半信半疑道:“你所言当真?”如此国色天香要便宜老大,想想就觉得气闷,但老四之言摆明是让他别对老大看上的女人生出生觊觎之心,哼,是老大先看上的又怎样?只要他中意,那就没人拱手让人的道理!
忽然,他似是想到什么,目中神色禁不住黯然下来。
她,还是去了,都怨他没将那可人儿提早接出宫,才让其葬身火海之中。
母妃……母妃你说的话,孩儿还能信么?
“自然是真的了!”瞧他脸上神色生出变化,皇甫烨文心中一乐,以为自己的话对皇甫烨磊起了作用,笑道:“不过三哥也不必灰心,咱大周绝色女子多得是,总有一天……”他话未说完,皇甫烨磊已转身步下亭台,好似他刚刚是在对空气说话。
顿时,皇甫烨文感到尴尬无比,恰好皇甫烨修的目光自莫婉倾身上挪开,落在他的身上,皱了皱眉道:“我对那位姑娘是有那么点意思,可你不该在三弟面前说出那么一番话。”摸摸鼻头,皇甫烨文怏怏道:“我还不是怕他和你抢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但凡是他中意的东西,无论那东西有没有主,他都会想办法占为己有。”
亭中的男宾在岑洛离开后没多久,跟在陆天佑这个主人身后亦陆续离去,因此这会子,就剩下皇甫烨修,皇甫烨文兄弟俩。
“既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说那些多余的话,岂不是自讨没趣!”低声斥责皇甫烨文一句,见其桃花眼微敛,抿唇不说话,想到怕是自己的话说中了,才致其如此,皇甫烨修言语缓和道:“四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女人于我们来说,仅是闲时取乐的玩意和传宗接代的工具,没必要把她们太当回事。”
“大哥……”目露愕然,皇甫烨文唇角噏动,嗫嚅道:“可我从你的眼里,看出你对那位姑娘不仅仅只是兴趣,你是认真的,我不知便也罢了,但我已然晓得你的心思,就不容旁人来和你抢,哪怕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女人!”
由两兄弟的对话中,不难让人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女人在他们眼里,真就如一件寻常的衣物,无足轻重。
准确些说,这个时代的男人,对待女人的看法,多数与这两兄弟差不多。
皇甫烨文眸色认真,出口之语亦认真异常,这令皇甫烨修不期然地心生感动,抬手在其肩上轻拍了拍,他眸光温和,道:“四弟,此生有你这么个兄弟,我感到很荣幸!”也不管皇甫烨文听了他的话,心中会升起什么波澜,他续道:“走,咱们也该下去了!”
“嗯!”皇甫烨文轻点点头,感到自己的心好温暖。
花园西面一宽畅的草地上,按照男宾,女宾区分,有规则地放置着不少矮几,美酒佳酿,瓜果菜肴近乎摆满整个几上。微风吹过,酒香与怡人的花香扑面而来,诸人神清气爽的同时,皆朝已步入主位上的羲和公主裣衽一礼。
“大家应邀能来参加本宫举办的这场赏花宴,本宫着实感到高兴。”招呼夫人小姐们,还有站在一旁的男宾们就坐,羲和公主面上表情柔和,温声道:“借今个这喜庆的场合,我想给大家介绍下我多年前收下的义女。”边说,她边握起莫婉倾纤细如玉般的素手,“她叫莫婉倾,因家中遭了变故,才背井离乡上京来投靠我这个义母……”
义女,那美如天仙般的女子,竟是羲和公主的义女!
她生得真美,比羲和公主嫡出的女儿还要好看两三分。
自家没娶到陆小姐做儿媳,实属遗憾,但要是能将这位如花似玉的莫小姐娶进府,那也不错啊!
夫人们心里各自打着算盘,想着如何能与羲和公主,往深处说就是与信阳侯府,与皇室能攀上那么点姻亲关系,从而抬高自家府邸在京中的地位。
唉!莫小姐再美,也不是他们可肖想的!世家公子们眼神黯然,心里连连叹气,因为他们之前在亭中有听到几位皇子间的对话,如果不想给父辈仕途添阻,不想掐断自己的锦绣前程,甚至给家族招来祸事,他们最好还是收起不该有的心思,莫要得罪几位皇子得好!
好美,好温柔的女子,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这么美的女子,她们怎么可能比得过?别说引得几位皇子的注意,就是那些世家名门公子的目光,今日怕是……怕是也落不到她们身上。
各府上的小姐,望莫婉倾的眸中,情绪颇为复杂。
有羡慕,有嫉妒,有黯然,亦有不甘……
陆小姐本就凭着好的家世,和绝美的姿容,与美如冠玉,才华横溢的岑大公子订下了婚事,且再过几个月,就会与其行大婚之礼,现在羲和公主身边又多出个义女,要和她们抢诸位皇子。
上天真会捉弄人,早知今日有这么一出,她们宁愿不出府,只当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安心呆在闺中就好。
总比现在心里直冒酸水强。
陆玉挽在羲和公主左侧站着,此刻,她的心情也极其不好。
她气愤,气愤莫婉倾突然间出现在信阳侯府,气愤羲和公主为向京中权贵介绍莫婉倾,举办一场如此重大的赏花宴,最为气愤的是,莫婉倾今日抢尽了风头,致使她就像颗蒙了灰的珍珠,不被人注意。
岑洛,他在想什么?
虽不像其他男宾一样,将目光牢牢锁在莫婉倾身上,可他坐在几后,眉眼低垂,神情上看起来极为专注,好似全然沉浸在自我思绪中。
她很不起眼么?
竟连自个未婚夫的目光都吸引不到身上。
红唇微抿,陆玉挽娇美艳丽的脸儿上,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但内心却恨不得立马给莫婉倾难堪,好令这抢尽她风头的女子在诸人面前出糗!
连城在一座假山后站着,从她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羲和公主,及其身边的两位绝色少女。
对于美好的事物,她从来都是喜欢的,就譬如之前选婢女,她出乎于妈预料,挑中唤芙,唤雪她们几个留在主院伺候,用她的话来说,丫头们个个容貌娇俏,看起来也赏心悦目不是。
嗯,这位羲和公主虽人到中年,可容貌丝毫不弱于她身侧的两个美少女,穿戴华贵却不庸俗,气质高贵却不倨傲,如此美妇,怎就不讨信阳侯喜欢?
该不是她的脾气不好吧?
多半是这样,要不然,坊间也不会传出信阳侯与其之间的关系一直以来不冷不热。
郁闷的陆小姐,身为羲和公主的嫡女,姿颜艳丽,身形婀娜,衣裙款式新颖,周身上下无一处不彰显出完美,却在今日成了背景墙,看似面含微笑,可那双水眸中流转的波光,将其内心的情绪多多少少还是泄露出了些许。
蛮般配的,连城正在腹诽陆玉挽,倏然间目光挪至那抹皓雪白衣上,暗道:眼光不错!
她很真诚,赞岑洛的眼光,赞其与陆玉挽般配,无一丝作假。
羲和公主介绍完莫婉倾的身份,一阵柔和的丝竹管乐声随之奏起,跟着数名打扮妖娆的舞姬翩然而至……
坐在几后的诸人,有相互间谈笑的,有欣赏场中央舞姬跳舞的,还有起身继续去赏花儿的,人人看起来心情都很好。
“娘,我想回府。”身子往杨氏身边挪了挪,顾绵朝跪坐在杨氏另一边的顾慧瞪了眼,低声道。
“这么些年来,咱们赴宴又不是没听过闲话,不必往心上放。”背地里议论完顾连城,又开始议论她,说她身份卑贱,心机深,用狐媚手段爬上正室之位,哼!她们的身份又能高贵到哪里去?如若……如若在未给那死去的践人做陪嫁前,她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说能嫁入高门大户做正妻,但嫁给五品之家做正室绰绰有余。杨氏看了女儿一眼,想着顾绵这会子心情不好,多半与她一样是因为赏花宴开始前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不由轻声劝慰女儿一句。
顾绵放在几下的双手,用力撕扯着绣帕,缓缓摇摇头:“我不是因为那些闲话要回府,我……我就是……我就是感到身上有些不适……”陆小姐容貌美艳,尤其是她身上流露出的那种高 贵气质,是她无论如何也企及不了的,就这般美丽的女子,那人看都不看一眼,她,还奢望什么?奢望他的目光能落在她身上?
她是不是该对他死心?
顾绵紧咬下唇,心中又是苦笑,又是自怨自艾。不死心又能如何?莫婉倾,那位叫莫婉倾的女子,比之陆小姐的容貌有过之而无不及,且她不仅貌美,就是远远瞧着她,都会让人感觉她是个极其温柔,极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女子。
别人有无留意到他的目光有一刹那间,落在那叫莫婉倾的女子身上,可她却好巧不巧地看了个正着。
那一刻,他的眸光甚是复杂。
其中蕴藏着太多太多的情绪,她想了又想,想不出那目中的情绪到底都有什么。
但她知道,知道他与其他的男宾一样,都被莫婉倾倾国倾城般的姿容给吸引了住。
心,微微泛着刺痛,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好好梳理思绪,从而好给自己一个答案,还要不要为他执着,非其不嫁,哪怕做妾也好?
顾慧不敢吭声,自打与杨氏见礼后,她就抿唇侍立其身后,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惹杨氏不高兴,给那些夫人小姐们增添谈资。
“你是不是也被那位莫小姐的美貌给打击了?”杨氏眼波流转,朝距离自己较近的那些小姐们脸上看了眼,轻浅一笑,与顾绵道:“莫小姐的姿容是妍丽无双,可这世间只有一个她啊,你说是与不是?”
抬眼对上她含笑的眸光,顾绵没有说话。
杨氏攥住她的手紧了紧,又道:“你有你的好,只要耐下心性……”微微顿了顿,她没就前话继续往下说,毕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过了片刻,她方道:“你是个聪明的,该明白娘要说什么,嫌坐在这闷,就去花园中转转,等想通了,心情舒畅了,就到这来找娘。”
蹙眉犹豫好一会功夫,顾绵终应了声,缓缓自几后站起。
“精心伺候好小姐。”回头叮嘱翡翠和二凤一句,杨氏目送她们扶顾绵渐行走远。
连城在羲和公主向众人介绍完莫婉倾后,就转身往花园深处走。
距离赏花宴结束最起码还有一个多时辰,提前走不合礼数,不离开,又在这赏花宴上呆不下去,连叹两口气,她不知不觉间便走的有些远了。信阳侯府虽说与宁远侯府差不多大,可宁远侯府到底占地面积多少,连城却是不知道的。就这么走着走着,她倏然间顿住脚步,拍了拍额头,暗道:这都走到哪里来了?眼前条条小道看着都差不多,老天,她是天赋异禀,可她也有个不算缺点的缺点,那就是在不看路的情况下,方向感极差。
她不是路痴,没错,她的确不是路痴,只要是用心走过的路,她都记得,可问题是刚刚她一边想事情,一边无目的朝前走,拐了多少个弯,又走过多少条小道,这一刻,她脑中没一点印象。
问路,找个人问路应该不难。
奈何瞬间过后,她长叹口气,这附近连个人影都没有,去问谁啊?
无奈之下,连城只好随意选条小道又朝前走。约莫过去小半刻钟,她眼前不远处出现一方荷塘,荷塘周围林立不少假山怪石,还有她叫不上名的奇花异草。
此处怎就有股子阴冷感啊?
环目四顾,她移步继续前行,发现这荷塘附近好像很少被人打扫。
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青苔随处可见,那些她叫不上名的奇花异草,因为没经常被打理,美感自然不必赏花宴上的那些花儿,草儿强烈。
有人!一抹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连城的视线内,她剪水瞳眸骤然一亮。
“这位公子,请问你知道从这怎么往这府中举办赏花宴的场地走吗?”怎么不搭理她啊?就算她在他身后站着,可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不远,而且她的声音也不小,这人怎对她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秀眉微拧,连城凝视眼前男子的背影。
颀长挺拔,水蓝长袍着身,白玉簪束发,脑后未被束住的长发,柔顺地散落于身后。
阳光穿过他头顶上方的树叶,落于他顺滑,做工精致,质地上好的水蓝色衣袍上,折射出淡淡的蓝光,让人生出一种极强的探知欲——他的样貌如何……
“这位公子,我好像迷路了,你能否告诉我如何从这里前往赏花宴的场地走吗?”剪水瞳眸微闪了下,连城再次礼貌问道。
没见过这种人,有生以来,她真没见过这么没礼貌,没同情心的人,连城心里怨念,她都礼貌地连问两次,有这么不搭理人的吗?
走近两步,她眼珠子转了转,暗道:莫不是我刚才的嗓音不够大,他才没听清楚?这么一想,她心里的怨念骤然消去不少,可就在她要再度启唇时,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你是谁?要对我家公子做什么?”
“啊?”身子一震,连城纳闷,回过头看向来人,只见一身穿灰色长衫的瘦高年轻人,疾步朝她而来,待其走近,二话不说,就伸手一把将她往旁推了开,接着那年轻人一脸含怒道:“你……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接近我家公子做什么?”看清连城的样貌那一刻,说话的年轻人先是微微一怔,继而才再次出言怒声相问。
真是莫名其妙!
她不就是想问个路么,至于这样凶她吗?
连城心下腹诽,与那年轻人四目相对,挑眉反问:“你又是什么人?凭什么推我?”其实她想解释的,解释她刚才并没恶意,但看到对方满脸怒意的表情,到嘴边的话倏然一变,反质问起对方的身份,以及为自个刚才被推了那么一把讨回公道。
“我是谁有必要告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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