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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不了她名分,那他就用满满的爱包裹她,让她知道他的情与爱有多深。
人没在,座位上没她的身影,他找,他要安慰她,不要看到她落泪。
她喜欢幽静的地方,那他就往幽静的地方找,往御花园深处找。没料到,没料到会撞到眼前这一幕,他信赖至极的四弟,他为之倚重的四弟,竟和他爱的女人搞在了一起,如果,如果他晚来一步,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皇甫烨文清醒了,他被皇甫烨修的一巴掌打清醒了,看着自己身上凌乱的衣衫,再看了看莫婉倾,她捂住脸,背转身正低哭不止。
“大……大哥,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他想解释,解释他不是有意的,然而,他有些心虚,在面对皇甫烨修愤怒而沉痛的眼眸时,他有些心虚。
他想不起来,想不起来自己怎会……
他承认,他承认心里有她,但这么些日子以来,他控制得很好,从不曾流露出那朦胧的感情,更不曾对她生过那种心思!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样?”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在一起,皇甫烨修冷着脸,直直地盯视着皇甫烨文。
嘴角噏动,皇甫烨文想着即便解释不清,他也不能让皇甫烨修误会自个。
熟料,莫婉倾突然转过身,扑进皇甫烨修怀中,啜泣出声:“修,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能推开四皇子,害得你们兄弟……”她说一句保留一句,“四皇子说喜欢我,说想要和我在一起,说看到我第一眼时,他就已经深深喜欢上了我。可是因为你,他不得不压抑住自己的感情,但今个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忍不住了,他说他要娶我,要我做他的皇子妃,哪怕被皇上厌恶,他也要娶我……”
“莫小姐,你,你……”他何时说过这些话?皇甫烨文手指莫婉倾,满目不可置信,她是故意的,故意说这些话,要大哥误会他么?“大哥,我没有,我没有说那些话,莫小姐在骗你,她是有意说这些话来离间咱们之间的感情,大哥,你得信我!”桃花眼中染上一丝痛色,皇甫烨文面上表情甚是凝重,以此证明他所言非虚。
皇甫烨修紧了紧臂弯,在莫婉倾耳畔低声安慰了句,目光重新落回皇甫烨文身上:“四弟,我原以为谁都有可能背叛我,唯有你不会,但现在看来,是我错看你了!”他眼里的怒和恨,令皇甫烨文禁不住后退两步:“大哥,多年来,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该是知道的。我们是兄弟,比之一母同胞,我们还要来得亲厚。”
“兄弟?是,在此之前,如你所言,我是那么认为的,认为你是我的兄弟,是我最为亲厚的兄弟,可你敢说在看到婉倾第一眼时,你没动心?你敢说,你对她真没有其他的心思?你敢说,你心里没有她?”
皇甫烨修说出的话,直接导致皇甫烨文张开的嘴,久久发不出一语。
“你没话可说了吧?”皇甫烨修冷笑:“被我说中,你无言以对,是与不是?”
“大哥,其实,其实她早与老三……”‘有染’二字没等他说出口,皇甫烨修就打断了他的话:“够了!”皇甫烨磊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对其使绊子,可要说怀中的人儿与其有染,他是万万不信的,“往后我不想再看到你!”语落,他准备揽莫婉倾离开,不料,莫婉倾从他怀中退出,边整理衣裙,边声音悲戚:“修,我想一个人静静,你最近莫要找我。”说着,她拭去脸上的泪,脚步虚浮,缓缓而去。
望着她凄伤单薄的背影渐行走远,皇甫烨修一甩袖,踏上另一条通往选妃宴场地的小径。
“大哥……”声音嘶哑,皇甫烨文冲着他的背影低唤一句,然,皇甫烨修脚下的步子停都未停,更别说回头看他一眼。
连城双眸半眯,缓缓转身,准备提气跃下假山。
“刚刚在看什么那么入神?”
“啊?”抬眸,她登时愣住:“你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他怎会知道她在这里?是否有看到刚才的一幕,又是否听到那“啪啪啪”的声音,想到这,连城的脸儿上骤时染上红晕,别过头,没话找话:“也不知她那么做是何目的?”
皇甫熠微微一笑:“看你久没回座位上,我便四处走着看着,寻到了这。”稍顿片刻,他醇厚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又扬起:“我刚在你身后站定,你就转过身,吓了我一跳呢!”
刚到?他刚到她身后,这就好,这就好,要不然,她可要羞死了!
回想起三皇子和莫婉倾的野战场面,连城抬手扇了扇风:“这儿真热。”皇甫熠挑眉:“热吗?”说这话时,风儿吹来,他的黑发翩然扬起,看得连城尴尬地笑了笑,转移话题:“选妃宴结束了?”
“嗯,已近尾声!”究竟是什么事让她心不在焉?皇甫熠浓眉皱了皱:“你刚刚说什么了?”
“啊?我有说什么吗?”明眸眨了眨,连城提气,就准备跃下假山,却被皇甫熠一把攥住左臂:“今晚的曲子很好听!”他的声音好轻柔。
连城回望向他:“很普通的曲子,没什么的。”说着,她笑了笑。
“我想学,想学你吹过的每首曲子。”潋滟星眸定定地锁在连城清秀的脸儿上,皇甫熠低喃。
“你需要我教吗?”明明有和她合音,这还需要她教,是耍她玩儿么?连城眉儿微皱。皇甫熠却笑得一脸温柔:“我需要你教。”抿了抿唇,他伸臂揽连城依偎在怀中:“我明日搬进你府上住,与你学习吹曲!”
“你要搬进我侯府住?”秀气的眉儿皱得更紧,连城抬眼对上他的潋滟星眸:“你不是在开玩笑?”住进侯府,要和她学吹曲,这人哪根神经搭错了?心口处的痛感阵阵传来,然,皇甫熠俊脸上的笑容却丝毫不减,星眸含着笑意看向连城:“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与他温和的眸光相对,连城轻叹口气,自他怀中退出:“你今日有些奇怪?”唇角动了动,她嗫嚅:“你……有事瞒着我,我想知道你为何不愿对我说?”
“真要听?”皇甫熠笑问。
连城点头。
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皇甫熠笑了笑:“我好想娶你做我的王妃,没日没夜都在想,可我又知道你不会答应,不会答应立刻嫁给我,于是心情就有些沮丧。”他说着,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触到她眉间,随之温柔地揉散那皱起的小丘:“你愿意明天就嫁给我吗?”俯身,他凑近她的耳畔,声音尤为轻浅。
连城怔了怔,为他之言,为他的动作,她怔愣了住。他的手指按在她的眉心上,那里好烫,“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拍下他的手,连城瞪着眼说了句。
“是发自肺腑,绝不是开玩笑。”收回手,皇甫熠轻笑:“我就知道我说了你不信。”连城不自在地干咳两声:“选妃宴应该结束了,宁儿,骏儿等着我回府呢!”不待音落,她人已飘下假山,在花径上站稳。
皇甫熠在她纵下假山的一瞬间,唇角溢出一丝嫣红,从袖中掏出绢帕,轻拭去,他眼底痛色一闪而过。
“你不走吗?”没见他下来,连城抬起头,柔声问。
“自然要走的。”双脚轻轻一跺,他如云般的颀长身形飘然落于她身旁。
握住连城的手,他和她穿过一条条花径,走向选妃宴场地。
“结束了!”瞧选妃宴场地除过忙忙碌碌收拾几案的宫人,再无其他人,连城眉儿皱了皱:“大家伙都出宫了,咱们快些走吧!”皇甫熠一直握着她的手,引得收拾几案的宫人们好不惊讶,然而他却一点都不在乎那些目光,醇厚磁性的嗓音扬起:“好,咱们出宫。”
其实选妃宴也是刚散,诸府小姐,公子都尚未走远。
“这儿人多。”抽了抽手,连城低语。
皇甫熠笑笑:“好。”她有些不高兴呢!陆随云听到连城的声音,顿住脚步,等皇甫熠和连城走到身旁,与二人颔首打过招呼,一起朝宫门口慢步而行。
宫门口。
“小姐你没事吧?”莫婉倾从那茂密的花木从中离开后,并未回选妃宴场地,而是站在一旁,等选妃宴散了,方唤秋蝉朝御花园外走。感觉到她身上的气息不对,秋蝉好几次想开口,但碍于出宫途中不时有诸府小姐从旁经过,只好忍着没有言语。
此刻,主仆二人行至马车旁,她才关心地问。
莫婉倾摇了摇头。
远远看到她,连城眸光一凛,与皇甫熠,陆随云二人浅淡一笑:“我有件事要办,咱们就此别过!”她说着,提起轻功,已向莫婉倾的马车旁飘去。
陆随云和皇甫熠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运起内力,欲听连城与莫婉倾等会会说什么。
“我有话与你说。”就在莫婉倾踩上脚蹬,即将步上马车的瞬间,连城清淡中透着丝冷意的声音扬起。
莫婉倾顿住身形,重新站回地上,眸光闪了闪,方转过身。连城落在她身旁,抬起右手,冷笑:“莫小姐有东西落下了,正好被我捡到。”看着她掌心,那再熟悉不过的珍珠,莫婉倾握着团扇的手不由紧了紧。
见她不伸手接,连城周身倏然散发出迫人的压力,逼视着她的眼眸:“想要算计人,也要看清楚对象。”
“不是我的。”莫婉倾咬住下唇,良久后说了句。
连城勾唇:“真不是?”
“不是。”莫婉倾迎上她的清透的眸光,强忍住镇定,摇了摇头。
“你信我有法子让你说实话吗?”纤手收拢,连城言语轻浅,却透出无形的威慑力。
莫婉倾看到从她指缝渗出的珍珠粉末,身子一僵,转瞬惊愕过后,声音柔和:”定国公主这是在威胁民女?”
“威胁你?你觉得你配吗?”展开掌心,连城随意地怕拍手,双手抱臂,姿态悠然:“我只是与你打声招呼。”淡淡笑了笑,她将莫婉倾从上到下打量一遍:“莫小姐今晚玩得很尽兴。记住,我想要你说实话,任你有再好的定力,也是无用。”
“你,你前面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知道了什么?为何会说她今晚玩得很尽兴?莫婉倾咬唇,一颗心忐忑不已。
连城高深莫测地笑:“我前面说了很多话,莫小姐是指哪句?”
“定国公主,你,你莫要,你莫要仗势欺人!强行平复下心绪,莫婉倾微白着脸,时断时续道出一句。
“我仗势欺人?”连城笑得轻嘲:“就算我仗势欺人,那我也有这个资本。”说着,她理了理袖摆,边往自家马车停放的方向走,边丢出一句:“不要以为谁都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难道,难道她真看到了什么,亦或是听到了什么?凝望连城走远的背影,莫婉倾没于袖中的那只手,紧紧攥住,指甲深刺入掌心。
京中驿馆。
作为鸿胪寺少卿,岑洛送灵月公主一行抵达馆舍,便告辞离去。
夜风透过半开的窗送来丝丝清凉,屋内灯火摇曳,连锦倚窗而立,泪水顺着清丽出尘的脸庞缓缓滑落而下,而沉侵在自我伤悲中的她,却似是全然感知不到一般。
他们都还活着,都好好地活着,可是,可是她却无法与他们相认!
长头跋涉,踏入大周境内,她有着心腹婢女采莲偷偷打听有关宁远侯府的消息,没想到,没想到探听来的消息,让她激动得不能自已。
那一刻,她好希望快快赶至京城,好希望快快见到他们。
但真正见到了,她却身不由己,却不能与他们相认。
呵呵!即便,即便相认,他们会信吗?
会信一个死去的人,竟然还活着,以另一个人的身份还活在这人世。
他们怕是不信吧,就是她自个,也是用了好些时日,才接受了现实。
连锦无声地落着泪,嘴角漾出的苦笑是那么的悲痛,那么的凄凉!
“余将军,公主想一个人静静,没有通传,任何人不得进屋打扰!”采莲和彩露侍立在门外,见余绩迈步而来,互看彼此一眼,采莲上前一步,挡住余绩继续前行。
余绩年近四十,身量健硕挺拔,一看就是军中悍将,只见他国字脸上浮现出一抹冷厉,眼神阴鸷:“公主?”冷哼一声,他言语轻谩:“在本将军眼里根本就没什么公主,滚一边去!”
“你大胆!”
采莲瞪大双眼,不曾挪开半步。
“你一个贱婢也敢在本将军面前如此放肆,是想本将军立马送你一程吗?”大手搭在腰间佩刀上,余绩声音沉冷无比。
听到门外的声响,连锦拿起绢帕拭去脸上的泪,眸光清冷,转身看向门口:“采莲,让余将军进来吧!”她声音轻浅,却透着极致的疏冷。
“是,公主。”采莲应声,轻推开门,见余绩入屋,又重新将门合上。
“末将见过锦公主!”
余绩先是看了连锦一眼,这才拱手行礼。
“余将军免礼。”连锦轻抬手,走至桌旁的椅上落座:“不知余将军找我有何事?”
“这里有封信是大将军临行前交于末将的,说是等到了大周,将这封信亲自递到公主手中。”从衣襟中掏出信,余绩上前一步,将信呈上。
接过信,连锦放到桌上,并没立时拆开阅览。
“怎么?余将军还有事?”见余绩迟迟不离开,连锦眉梢挑起。
余绩道:“大将军有吩咐,要公主看完信就立马销毁。”
唇角掀起一丝冷笑,连锦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信拆开,从里面抽出信纸,一目十行浏览一遍。
他,他要做什么?信纸掉落在地上,她脸上表情怔然,清冷的眸中蕴染出浓郁的愤怒和憎恶!
似是没看到她的神色变化,余绩弯腰捡起信纸,在摇曳的灯火上点燃,声音沉冷:“公主若是不想女皇出事,最好按照大将军的吩咐行事。”
怎么可以?
她怎么可以做那样的事?
且她有那个能力吗?
连锦心里不时地摇头,嘴里低喃出声:“我不可以那么做。我也没有能力那么做!”
“公主这是要违背大将军的意思吗?”余绩皱眉:“还是说公主一点都不在乎女皇的死活?”
“出发之前,他只是要我来大周联姻,并没要我对熠亲王不利。”对上他看不出情绪的目光,连锦缓缓自椅上站起,忽然笑了:“有国师在,你觉得他会看着大将军对我母皇不利?”
余绩亦笑:“国师?锦公主怕是不知道吧,在我们出发当天,大将军已经安排锦衣卫,将国师住的寝宫团团给围了住。”微微顿了顿,他转身走向门口:“哦,我还有件事没对公主说。”回过头,他沉冷的声音扬起:“女巫大人很支持大将军的举动,有她在,国师更不可能出寝宫一步。”
“卑鄙!”望着他消失在门外的背影,连锦朱唇轻启,轻溢出两字。
而后,她眼里散去的愤怒与憎恶,还有伤痛,再次蕴满双目。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来回在屋里走了数步,连锦又是摇头,又是自语:“可是不那么做,母皇的安危怎么办?”母皇很好,她不仅是一个好母亲,更是灵月子民的好君主,若是真被大将军谋害,整个灵月恐怕会立时立刻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两边都是她的亲人,都是她最为在乎的亲人,他们幸福安康,才是她活下来的意义。
否则,她宁愿,宁愿……
“王爷,不可啊!”皇甫熠一回王府,就将自己要住进宁远侯府的决定告知任伯,闻他之言,任伯当即就出言阻止。
皇甫熠负手站在窗前,星眸中染上一丝隐痛,喃喃:“我只是去住数日,而后我,我……”他实在无法道出后话,任伯站在他身后,眼里亦涌上痛色:“皇上所言,王爷不能不信啊!”血咒,是哪个给他的小主子下的血咒?要其承受这样的痛苦。
“我信,我怎么可能不信?正因为我信了,才想着趁现在尚能自控,与她多待几日!”额上渗出冷汗,皇甫熠按住心口,撤了扯唇,唇角掀起一抹极致的苦笑。
任伯伸出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神色郑重:“多待几日又能如何?多呆几日,只会让王爷的心更痛,更……王爷,处子之血,你不愿意饮用,又要住进宁远侯府,与顾二小姐近距离相处,我放心不下啊!”昨晚乍闻皇甫熠中了血咒,任伯感觉天都要塌了,整整一个晚上都在寻思着解血咒的法子,却什么都没有想到。
饮用处子血可以止住心痛,皇甫熠却断然直言,哪怕心痛至死,也不会饮用一口。
痛便痛吧,他的心已然给了她,那就让他在无尽的痛中,爱着她,爱着她!
“王爷,要不你服下忘情丹吧!这样的话,你将不会再痛苦,而顾二小姐也就不会,也就不会……”不等任伯说完,皇甫熠截断他的话:“不要!我不要忘记她,她是我喜欢的女人,是我爱的女人,我怎能忘记她?”沉默半晌,他转身,与任伯四目相对:“我不会伤害她,就算我死,我也不会伤害她一丝一毫!”
“王爷!”任伯语声悲痛,眼眶渐显湿润:“你难道忘记大仇了吗?如果你不爱惜自己,咱们的大仇怎么办?”
皇甫熠声音浅淡:“你别过于担心,我只是去她府里短住几日,一旦察觉身体不对劲,便会立刻离开。”轻叹口气,他握住任伯的手:“任伯,你得信我,信我有能力控制住自己在疯魔之前,不伤害她分毫,安然离开侯府。”
“那让离涵跟随在你左右,无论何时,你都不能支开他!”见皇甫熠意已决,任伯只好做出让步:“王爷要是不答应,那我说什么也不会让王爷住进顾二小姐府上!”他说得很认真,皇甫熠无奈一笑,颔首:“好,我答应你,让离涵那小子随时随地都跟着我,这样总成了吧!”
信阳侯府,景华苑。
“娘,你就答应我把莫婉倾赶出府吧!还有,我不想再在京中看到顾连城!”陆玉挽坐在羲和公主床边,泪水沿着脸颊滚落,低声啜泣:“她竟然敢算计我,要我替她背黑锅,还在那么多面前充好人,让我脸面无光,我讨厌她,讨厌莫婉倾!”
羲和公主的脸色很不好:“她的事先放放,至于顾连城,没了你小舅舅做后盾,要除掉她,对娘来说并不难!”
“娘,你为何这么说?”陆玉一怔,止住泪水,不解其母之言:“我刚刚都对你说了,小舅舅今晚与顾连城合奏曲子,别提有多默契了,他怎可能……”羲和公主抬手制止她再说下去:冷然一笑:“你以为灵月公主此番来咱们大周是何目的?”她没打算让陆玉挽回答,而是眼底划过一抹复杂之色,随之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她多半是来联姻的,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她的联姻对象应该就是你小舅舅。”
陆玉挽愕然:“这是真的?”
“十之*与娘的猜测无二。”顾连城,没了小九做依仗,你是否还能安然无恙?羲和公主心里狠狠想到。
“可是即便如此,以小舅舅对顾连城的感情,恐怕不会答应皇舅舅娶灵月公主的。”陆玉挽抹着泪,似是自语,又似是说给羲和公主听。
森然一笑,羲和公主咬牙,森然笑了笑:“灵月极为神秘,千百年来不曾和中原大陆诸国有过任何往来,这次却突然派使臣和公主来造访我大周,身为一国之君,你皇舅舅不得不防。如此一来,在国家安危和儿女私情方面,你说你小舅舅会选择前者还是后者?”
陆玉挽沉默,良久,她起身向羲和公主一礼:“娘,我不管小舅舅会如何,我只是不想再在京城看到顾连城那个践人!”一切不过是娘的猜测,她没法深信不疑。
“回院里歇着吧,娘答应你,会很快将那贱种除去!”摆了摆手,羲和公主慢慢阖上双眼,暗忖:“云暮雪,我会送你尚在世的三个贱种,很快与你在阴曹地府团聚!很快!”听到房门闭合的声音,她重新睁开眼,将头转向内室门口,见容嬷嬷走近,问:“你说那人会不会在灵月?”
容嬷嬷在她床边站定,思量了一会,回道:“这个老奴说不准。”
“他一定就在灵月,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望着床顶,羲和公主喃喃自语:“可是他怎会在灵月呢?想不通,我想不通他为何会在灵月……”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