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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他这么一说,任伯眼里立时被愤怒和恨意填满:“灵月的大将军若真是那幕后之人,就算拼掉我这把老骨头,我也要将他给揪出来,血祭恩公一门!”言语到这,他顿了顿,语气转为缓和:“王爷,要不你还是每隔数日,饮用些处子血,这样的话,你……”
皇甫熠抬手制止他再说下去,道:“任伯,我说过,我不会饮什么处子血,还望你日后莫要再提起!”
“是。”任伯静默许久,终应了声。
“你去忙吧,我到书房坐会。”摆了摆手,皇甫熠提步朝书房走,可没走几步,他身形忽然顿住,嘴角动了动,似是还有话吩咐任伯。就在任伯以为他要叮嘱什么的时候,他却提步继续往书房走去。
清风拂面,连城起床洗漱过后,清秀的脸儿上挂着柔和的笑,进厨房做了不少好吃的,看着她忙碌的身影,顾宁捂嘴站在一旁笑个不停。
她的二姐啊,前些时日还说,绝不会先给爱恋之人做羹汤,近些时日倒好,几乎每天亲自下厨,给熠亲王做这个,做那个,且总时不时地出神。嗯,最为重要的是,出神时,她还会傻傻地笑出声。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不由自主地在想,那坐在亭中,手撑下巴,望着鸣柳苑方向出神,嘴里发出笑声的女子,是她英明睿智,清冷淡然,时而俏皮灵动的二姐么?
“二姐。”看到连城煲好汤,往厨房外走,顾宁眨巴着眼睛,娇声唤道。
“嗯?”连城顿住脚,回头望向身后:“你怎在这?”小丫头那是什么眼神,好似她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似得,心里这么想着,随之疑惑的声音扬起:“我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好看的秀眉微拧,明眸锁在顾宁身上一眨不眨。
顾宁轻笑出声:“我在厨房里站了有好一会功夫呢!”说着,她走上前,挽住连城的胳膊,笑嘻嘻又道:“二姐,你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哦!”
“我病了?”姐妹俩走出厨房,连城抚上脸颊,目露不解:“我好好的,怎就病了?”
“二姐不是身体生病,而是被熠亲王锁住了魂魄,患了痴病!”说着,顾宁松开连城的胳膊,笑着跑向顾祁住的厢房:“我不会笑话二姐的,骏儿也不会哦!”连城骤然回过神,尴尬地轻咳两声,而后望着她跑远的身影,嗔道:“宁儿,你这坏丫头,越来越贫嘴了,打趣二姐都上瘾了是不?”
“没有啦,我只是实话实话!”顾宁头也不回,摆摆小手,娇俏的声音扬起:“二姐不是要去鸣柳苑唤我未来的姐夫过来用饭菜吗?若再不去,一会我那姐夫恐怕要饿肚子了!”连城无奈地笑了笑,边往院门口走,边极其自然地道出一句:“你们要是能用完那些饭菜,尽管随便,我大不了给他做更好吃的。”她的脸皮可不薄,小丫头想看到她的囧样,那是不可能滴!
鸣柳苑中静寂无声,连城心生奇怪,往日这个时候,皇甫熠基本都是在院里练功,今个这是怎么了?带着疑惑,她走至皇甫熠住的屋子门口:“皇甫熠,你醒了吗?”没人应声,她轻叩房门,柔声又唤:“皇甫熠,你再不吭声,我可就要推门进去了哦!”屋里依旧无人应声。
丫的该不会还没睡醒吧!腹诽一句,她推开门,径直往内室走:“我进来了,不想被我看到你的惷光,就赶紧穿戴好!”唇角勾起,她声音中带了丝打趣的意味。
没人,内室没人!
长睫颤了颤,连城凝视着整齐的床铺,暗忖:“一大清早人就不见人,丫的去做什么了?”眸光转动,不经意间看到一张用签字笔写满字的纸张,被一精致小盒压在下面。
他离开了?否则,怎会好端端地给她留信。
走到桌旁,将小盒挪向一旁,她拿起信笺看了起来。
有急事,需离京一段时日,要她保重身体,莫要挂念……
急事?什么事这么着急,连告诉她一声的时间都没有?
莫挂念,哼!谁要挂念他!
要她保重身体,要她有事去王府找任伯,要她别因为想她,一不小心患上相思病。
孔雀男,丫的还真是个孔雀男,以为离开他,地球就不转了吗?
折叠好信笺,塞进袖中,连城撇了撇嘴,打开了桌上的长方形小盒。
桃木簪?怎又是桃木簪?还是两只,且每只簪尾的花型尤为雅致,比之之前送她的那一只,好像雕工精进不少。
好端端地,他为何又送她木簪?
信笺中没提起,他这是要玩什么花样?
坐到椅上,连城从盒中取出一支木簪,轻抚着。
忽然,她感觉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想了想,脑中却什么头绪都没有。
“皇甫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望着手中的木簪,连城喃喃出声:“我怎就感觉到有些惶惶不安呢!感觉你瞒着我一件极其重要的事。”他瞒着她什么?为何她每次问,他都露出温润雅致的笑容,说无事相瞒。
越想,连城的心越是无法平静。
要去王府找任伯问问吗?
良久,她摇了摇头,他存心要瞒着她,即便她去问任伯,任伯就能告诉她么?
主院这边,顾宁搀扶顾祁坐在轮椅上,而后皱着眉儿道:“大哥,我觉得熠亲王住在咱们府里这几日,特别特别反常。”
“坐下说。”手指一旁的椅子,顾祁温声说了句。
顾宁点头,在椅上落座。
“先不说他无缘无故住进咱府中,就是他每日那么黏着二姐,我心里总生出怪怪的感觉。”抬眼对上兄长的视线,她歪着头,若有所思道。
顾祁神色平静,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怪怪的感觉?”
“嗯,是怪怪的感觉。”顾宁点点头,言语认真道:“我觉得他对二姐的好,似乎有些过头了,好像,好像……”见她后话迟迟没有道出,顾祁深邃的眼眸微闪,接住她的话,语声略显低沉道:”好像他要离开你二姐,所以尽可能地对你二姐好,可对?“
“对,对,就是这种感觉!”顾宁眼里染上抹忧色:“大哥,你说他会离开二姐吗?我知道他爱二姐,想对二姐好,可也不至于突然间有如此大的变化吧?毕竟等他和二姐成亲后,他们有的是时间在一起相处。”
“会与那灵月公主有关吗?”顾祁眼睑微垂,似是自语,又似是说给顾宁听,“是有些反常了!”他这一提灵月公主,顾宁眉儿不由蹙在一起,有些不高兴道:“那灵月公主我是不讨厌,可她这几日几乎每天都来咱们府里,而且对我们府上的事特别上心,尤其是她看我和骏儿,还有二姐时的眼神,总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大哥,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深思片刻,顾祁低沉的嗓音扬起:“她是灵月的公主,而灵月又极为神秘,这就造就她不是个简单的,记住,与她相处时,一定要时刻保持警惕,免得被她算计还不知道。”
“算计?”摇了摇头,顾宁道:“单凭她身上的熟悉气息,我觉得她不会算计我们。”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还是谨慎些为好。”看了她一眼,顾祁沉声道:“你二姐那我不担心,骏儿是男孩子,与那灵月公主没什么机会在一起相处,他,我也放心得下,就是你,我怕一个不慎,她会对你不利。”
顾宁笑了笑:“大哥放心,我又不傻,即便没对她生出不好的感觉,但也不至于傻乎乎地在她面前掏心窝子。”
“这就好。”顾祁颔首,半晌后,叹道:“你二姐是个有主意的,熠亲王的事,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皇甫熠,你近几日如此反常,真如我猜测的那般,要离开二妹么?若果真这样,你又是作何想的?
说来,顾祁能看出皇甫熠对连城的真心,虽心知他们要走到一起不是件易事,但他支持连城,支持她的选择!
毕竟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倘若自己疼惜的妹妹嫁给一个不爱的男子,那她婚后的日子定不好过。
身为兄长,他不愿看到她不开心,他要她幸福,要永远幸福!
连城回到主院时,唤碧,唤雪几个丫头已经在饭厅摆放好饭菜。
“咱们吃吧,他有急事,已经离开了!”唇角漾出丝淡淡的笑,她在顾宁身旁的椅上坐下。顾祁,顾宁相视一眼,心中蓦地一突,离开了,难道被他们猜中了?眸中划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顾祁看向连城,故作随意地问:“为何不留熠亲王用过饭菜再回王府?”她脸上的神色看不出什么,可眉眼间却似是藏着什么心事。
“他好像昨个夜里就走了,我是看到桌上的留信才知道的。”拿起筷子,连城笑着说了句。闻她之言,顾祁没再多问,一时间饭厅里静寂一片。
觉察到气氛有些不对劲,顾骏看了看兄长,又看了看两个姐姐,见他们都各自用着膳食,一语不发,只好拿起筷子跟着吃起来。
大哥,二姐,三姐这都怎么了?
虽说食不言,寝不语,但他们一家人在一起用饭菜时,向来没那么多规矩,而且,而且每次用饭菜时的气氛特别温馨,不像今日这般沉闷。
时间在连城的忙碌中晃眼过去数日。
她是有意让自己忙起来的,白天多半时间呆在酒楼,各个铺面里,晚间会换上夜行衣,秘密观察信阳侯府,广武将军府的动静。
自从认识古绍,再结合府上设宴那日发生的事,她隐约间察觉,广武将军畏惧羲和公主,而羲和公主压根就不将这位亲家往眼里放,左思右想,她都甚感不对劲。可数日来,她却未发觉丝毫端倪。
半个多月没听到府外有刀剑声响起,要说那些刺客的主人不再与宁远侯府过不去,她是万万不信的。
羲和公主,刺客,血渍……
与她那晚交手的那批刺客,应该和羲和公主有着必然的关联,否则,她不会在信阳侯府外的街巷中,发现刺客身上滴落的血液痕迹。
“二小姐。”唤碧挑开帘子,进到屋里,朝连城行礼道:“陆公子派身边的人稍话过来,约你明日午后到咱们的酒楼见面。”
连城坐在桌后,手拄下巴,望着窗外逐渐暗下的天色,想事情想得入神,以至于并未发觉唤碧进屋,自然也就没听到她嘴里的话。唤碧见状,声音不由提高些许:“二小姐,陆公子约你明日午后在咱们的酒楼见面,说有件事想拜托你。”
“啊?”蓦地回过神,连城看着她,眨了眨眼睛,问:“陆公子约我明日午后在咱们酒楼见面?”唤碧点头。
沉默片刻,连城神色不明:“我知道了,退下吧!”陆大哥有事找她帮忙,干嘛不来府里?好像有些时日没见到他了,食指轻叩桌面,她琢磨着陆随云找她有何事拜托,可转瞬,她似是想到什么要紧的事,忙唤住唤碧:“等等,我今个回府怎没看到三小姐?”
唤碧走至门口的脚步停下,转过身道:“回二小姐,古小姐下午到咱们府上,邀三小姐去城外水月庵进香去了!”
“什么时辰去的?”连城拧眉问。
“未时过半走的。”唤碧回道。
连城秀眉皱得更紧,起身在屋里走了两步,凝向唤碧又道:“谁跟在三小姐身边?”
“是唤雪和唤月。”
唤碧恭谨回了句。
未时过半离府,这会儿都已戌时一刻,怎还不见回来?走向门口,她交代唤碧:“我去府外瞧瞧,你万不可将三小姐尚未回府一事,在院里传开。”看她神色凝重,唤碧低应一声,而后小心翼翼地问:“二小姐,你是不是担心三小姐会出事?”
连城抿了抿唇,道:“眼看着天都快黑了,我……”话没说完,她人已朝院门口疾步走去。
由于临近傍晚,街上过往行人已经不多,连城出府后,放眼望向街头,一辆马车的影儿的没看见,一颗心不由提起。
三妹,三妹你不能出事!
运起轻功,她迅速飘向广武将军府,她要先看看古雨薇可有回府,这样她心里便会多少有些底。
熟料,她得知的结果却是,古雨薇午后出府还未回。
她没有大张旗鼓进广武将军府询问,而是问古府看门的老仆,方知晓古雨薇下午乘坐马车出府后,直至现在天色擦黑,人还没回到府中。
然,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古府里面很安静。
顾不得多想,她提气又迅速往城外飞驰。
水月庵距离皇城有七八里路,出城后,连城借着月色,看着空荡荡的官道,心揪得紧紧的。
出事了,三妹出事了,她的直觉向来不会有错。不过,她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想顾宁和古雨薇会不会留宿在水月庵。
“救……救命!三小姐……”
救命?三小姐?女子黯哑虚弱的声音隐约飘入连城耳里,而此时,她运轻功,正欲穿过眼前的小树林,就到了前方一里多外的水月庵,垂眸看向下方的小道,只见一抹瘦弱的身影,正跌跌撞撞地自树林里奔出。
对,是奔出,看似东倒西歪的身子,却以不慢的速度朝她下方的小道上而来。
“唤雪!”连城试探着唤了声。
那身形的主人听到她的声音,立时顿住脚,是二小姐,是二小姐的声音,唤雪激动地张开嘴就哭出了声:“二小姐……奴婢……奴婢是唤碧……”连城闻声,瞬间便在她身旁落定:“唤雪,出什么事了?三小姐呢,快,快些告诉我!”她眼神担忧,语声尤为急切。
唤雪身子晃了晃,若不是连城及时扶住,险些摔倒在地。
“三小姐被……被数名地痞抓走了,他们……他们说……说要把三小姐,把三小姐和唤雪,还有……还有顾小姐主仆一起,一起卖进京中最大的花楼!二小姐……二小姐,你,你不用管我,快去……快起救三小姐……”看着唤雪沾满血渍的脸,看着她额上深深的伤口,连城冷眸中寒光毕现:“是那伙子地痞伤的你!”她不是问,而是肯定道。
“奴婢没用,奴婢没能保护好三小姐,被其中一个地痞用力推倒,撞在了一颗大石上,结果就,结果就晕了过去,等奴婢醒来时,发现被丢在小树林深处的一丛半人高的杂草中,天也黑了,奴婢,奴婢……”说到这,唤雪眼前一黑,瘫倒在连城怀中。
京中最大的花楼?
京中最大的花楼?
晓月楼,必是晓月楼无疑!
横抱起唤雪,连城提气,以最快的速度朝城中飞驰而去。
“二小姐!”酒楼里的服务员看到连城抱着唤雪进入大厅,忙迎上前行礼。
连城颔首,疾步登上二楼,将唤雪抱进自己白日休息办公的房间,“叫一名女服务员过来好生照顾唤雪,我还有要紧的事需即刻去处理!”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