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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合适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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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你呢!你觉得多少分合适?”老妈继续看着我。

    我看了眼身后冒冷汗正在凝视着我的郝校长,又看了看镇定自若的老妈。

    “570吧!这个分数同学们比较容易接受!”我呼了一口气,终于把重任完成了一般。这个数字应该可以接受,因为在两位校长所要的分数中间,都给了彼此面子,两位都是想要多给别人点机会,皆大欢喜嘛!

    不出我所料。

    “就570分了!”老妈一拍桌子,笑着说道。

    “好!好!这个分数好!”郝校长也欣喜地拍手附和。

    得,这一届的分数线成了我定的了!我成祸害那些考不了570分的同学的罪人了。

    告别了两位校长,我从校长室跑出来立马向篮球场冲去,在冲的路上,发现最后一项田径还没督查。到了田径赛场,我向老师拿了本子记录完毕后,大家都散开了。田径比赛正好结束?太巧了吧!

    “菸梦!”我把本子还给老师之后,许凌鹏气喘吁吁地来到我身边。

    “许凌鹏,你刚比赛完啊?”我惊讶地看着他。

    “是啊!真倒霉,抽到最后一个!”他抱怨着。

    但是刚刚散伙是那么多人,看得出来,那些都是陪他到最后的粉丝!呵呵,这也倒霉吗?

    “那战况如何?”我微笑着看着他。

    “还行吧!”他谦虚地说。

    “就算是最后一个,表现出色就算好的!”我“安慰”他说。其实并不是安慰,老师给我记录是许凌鹏拿了第一,这个惊喜还是等到领奖的时候再爆出来吧。

    “万一表现不出色怎么办?”

    “那就自认倒霉咯!”我调皮地吐了个舌头,在评委桌上拿了瓶新的矿泉水递给他,“走吧!”

    “去哪?”他接过矿泉水,疑惑地问。

    “你不参加篮球赛了吗?”

    “哦!一不小心忘了!”他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

    我们来到了球场上。由于篮球赛是最后一个比赛的项目,所以同学和老师们都生机盎然地热闹在这千平米的篮球场上,此时的篮球场显得有些拥挤,虽然平时那几个校草在练球的时候也会招来很多女同学的观看,也是个小场面的壮观,但是今天比平常要拥挤百倍。球员们都在赛场上为接下来的比赛准备着,有喝水的,拍着球的,还有聊天的。旁边包围着一群女生拉拉队。有给他们端茶送水的,有给他们捏腰锤腿的,有穿着拉拉队衣服的同学在旁边蹦着拉拉队舞的为他们加油鼓励的。

    “队长!”张瑞见到我激动喊道。

    “菸梦、凌鹏,你们来啦!”正在喝着水的泽健顺着张瑞看的方向看到了我和许凌鹏并肩走来,笑着向我们走了过来。

    “蒽!”我点头微笑,“加油啊!”我朝着队员们的方向大声喊道。

    “是!”每个队员都齐声向我敬了个有模有样的军礼。

    我笑了,笑得很灿烂。他们,也跟着笑了。

    “菸梦,你才来啊!”我那3个死党从观众席上向我走了过来,还没走到我身边,钰凝就似生气地对我喊道。

    “蒽!”我不好意思地微笑着。

    “怎么打你那么多电话都不接啊?”雅柔有点担心也有点生气。

    “我被校长拖到办公室了!”我平静地如实回答。

    “哦!”她们闷x哼了声。

    “菸梦,走啦!比赛快开始了!”悠霜焦急地拉着我的手。

    “对啊!我们去给他们加油!”钰凝也激动地拉着我的另一只手,正要向观众席走去。

    “茭团长,学生会会长叫你去办公室!”一个学生会的女生来到我旁边叫我。

    “哦!”我转身,准备和她向学生会办公室走去。

    “菸梦,你去哪?”灏柽然有点焦急地在我身后喊。

    “我要去统计了!”我唯唯诺诺地转身看到队员还有我那3个死党都死死地盯着我,眼里闪烁出失落。

    “队长,那我们的比赛怎么办?”其中一个队员说。

    我怔了一下,微笑着歉意地说:“你们加油哈!”

    死寂了5秒,一张张失落的脸低下了头。

    不好意思了,各位,我真的没办法。记得为我加油哈!

    我渐渐地转身,慢慢地离开了篮球场。每一步都挪得如此费力,好像脚上被套上了千斤锁。我不敢转身,不理会那3个死党和队员们的叫唤,因为不敢面对他们的一双双失望的眼睛。我很抱歉,每次正式的比赛我都不在他们旁边,为了学校的事他们抱怨了很多次。他们不是抱怨我做这个队长不称职,而是说我在场他们会觉得安心很多,打球也比较专心很多。我很郁闷他们的话,可是每次有事不在场,我还是会自责,狠狠地自责!我心里暗暗决定,这次一定要抓紧时间,争取能够在最后一场赶到。

    我到了学生会办公室,把我的记录本给老师们统计。在里面协助老师忙碌着奖章、奖品、致词的完成。昏昏沉沉在忙碌中度过了不知道多久的我仰头突然发现,天有些微暗了。

    虽然忙起来自责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可是却越来越焦急,因为篮球场上的喧嚣相当的大,传到了办公室每个人的耳朵里。

    过了一会儿。

    “柽然,投啊!”

    “灏柽然,你怎么了?呆在那干嘛?”

    “然王子,投球啊!”

    我突然愣住了!灏柽然怎么了?篮球场的同学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喊声?

    “菸梦!你快下去篮球场!”钰凝气喘吁吁地跑到学生会办公室门口大喊。

    “快去吧!”会长他知道我是球队的队长,好像明白了什么,也焦虑地向我招手。

    我一直愣在原地,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灏柽然他到底怎么了?

    “菸梦,你快下去看下,这边我们来就成了!”教导老师也担心地看向我。

    “主席,去啊!”看着一直发呆的我,学生会的同学也开始着急起来。

    我一惊,回过神来,立马冲出了学生会办公室,连在身后追着我的钰凝喊我的声音都不去理会,我只有一个念头:马上看到灏柽然!

    几千人的篮球场上,一片寂静,和刚刚喧闹的场景简直判若两地,连空气都凝固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篮球场上穿着我们队球服的灏柽然站在原地,拿着球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篮球框。

    “队长!”一个队员看向球场门口,激动且焦急向我喊。

    大家闻声后,目光都朝着球场门口看来,只见急得脸色发白的我定在原地,眼睛一直注视着篮球场上头发直立,拿着球发呆的灏柽然。

    他转脸看了我一眼,原来眼睛无神、脸色苍白的他突然嘴角上扬,给了我一个无邪的微笑。然后,侧过脸把球向篮球框投了过去,整片死寂的球场所有人都注视着那个正在空中飞行的球。一个三分球……进了!

    全场“轰”的一声又炸开了锅,尖叫声响遍全场,花瓣狂撒满篮球场,拉拉队的女生蹦着欢快的队舞。我们队队员们抱在一起狂欢,其他队的有鄙夷眼神的,有失落的,也有开心的。我突然间,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灿烂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视线开始模糊,眼泪快要落了下来。

    队员和那3个死党跑了过来,死党们激动得把我抱得紧紧的。全场都在笑,我凝视着灏柽然,呆呆地站在那里,任死党们在我身边激动。我一直盯着他,笑着,连眼睛湿润了都不在乎。他低下头凝视着我,也一直在笑,似乎笑得比我更灿烂。

    那么多努力和挣扎,结果……

    声乐比赛中钰凝拿了第二名,泽建和灏柽然的组合拿了第一。

    许凌鹏拿田径比赛的第一名。

    悠霜的失误,雅柔的补救,使之她们死而复生,拿了个舞蹈比赛有惊无险的第二名,徐芜拿了第一。

    自然,我们的篮球队当之无愧地拿了第一。

    而我,却什么比赛都没能参加,唔唔唔。

    可是,学校颁发了唯一一个“优秀学生”的奖章给了我。我知道,这是安慰。

    晚上,学校的x场上几千人挤在里面,灯光有些暗淡。桌上摆放着许多蛋糕、点心、水果,还有好多“酒”,其实都是饮料啦,被那些老师们做成酒的样子,似是非是地让我们这个晚会显得更加形象。所有的学生都自己扒光了平时穿的校服而换上了一身身崭新的衣服,有些穿礼服,有些穿便服。我,就在穿便服的行列中。

    4Ever我们4个除了悠霜这个爱美的家伙穿的是礼服外,都穿的是春裙。我一身粉色的春裙,脚上穿着一双帆布靴子,微波浪的齐背卷发被我梳成一个高高的马尾。我自己觉得,看上去比较……学生!

    我站在一个角落里和钰凝、雅柔聊起了天。迎面走来一位穿着乳白色礼裙,美翻全场的亮点美女。披着一身漆黑的直长发,头发上面荧光闪闪地伫立着一颗樱桃水晶卡子,别有一番韵味。这个人就是和我们仨不搭调的死党——秦悠霜。她本身就漂亮的气质加上今天的打扮,再加上她那妩媚的微笑,像是成为了晚会的主角,一路走来不管男生女生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还有留着哈喇子的,活像个妖“颜”惑众的……妖精!

    “哇塞!”我、钰凝和雅柔都目瞪口呆惊道。

    “哈喽!各位!”她走到我们面前,微笑地向我们招手。

    “哇……悠霜,你今天相亲啊?”钰凝抱拳羡慕不已。

    悠霜闻听这话微笑僵硬住,立马垮下脸来,瞪着钰凝,我们3个一起“扑哧”笑喷出来。

    “你们这是嫉妒!赤果果的嫉妒!”悠霜一气之下,不小心把x裸说成了赤果果,我们更是笑瘫了,悠霜气得瞪着我们3个。

    “你们3个怎么笑成这样?”泽健不知从哪走了过来,疑惑地看着我们。他的旁边站的是灏柽然和许凌鹏,也一头雾水地盯着我们3个。

    他们3个也穿得很随意。泽健穿的是一件蓝色衬衣加上一条白色牛仔裤,而灏柽然穿是一件白色衬衣和白色休闲裤。听说灏柽然从来不穿牛仔裤,不知道是为什么,但确实没见他穿过。许凌鹏穿的是一件淡黄色衬衣和蓝色牛仔裤,虽然他们穿的只是便衣,但是气质却不凡,由内而生出尊贵的魅力,比一些穿着正式礼服的男生更引人注目。特别是灏柽然,虽然没有穿着礼服,但是那身白色衣服,加上嫩白得没有瑕疵的肌肤和那张俊美的脸,看上去活像个白马王子。

    也许是因为这是学校举办的晚会,不能太花哨,所以他们和我一样都不会x思去想着打扮。

    “菸梦,注意你的形象啊!”灏柽然看我笑得快喘不过气了,便微笑着“好心”提醒。

    我们3个看向悠霜的方向,示意让他们知道我们在笑什么。结果他们顺着看过去,也都目瞪口呆了!虽然他们3个出身高贵,可是像悠霜这样国色天香的美女甚少,再加上她今晚装束画龙点睛,貌似只有韩国整容出来的美女才和她比较贴切。

    “哇!秦悠霜,你今晚相亲啊?”许凌鹏居然和钰凝发出一样的感叹。得,现在那3王子和我们一起笑了起来。

    悠霜气得红嘟嘟的脸,瞪着我们几个:“嫉妒!你们这是嫉妒!”

    雅柔忍住笑,把手对着太阳穴,做了个敬礼的姿势,“严肃”地说:“我们是赤果果的嫉妒!”说完,把手放了下来。我们刚刚憋住的笑声“扑哧”又被笑喷了。

    我们顿时顿住了笑,朝着同一个方向看去。一位穿着白色公主裙,盘着头发,活像个公主的女生面无表情地向我们走了过来。

    “徐芜!”我们4个异口同声惊讶起来。为什么惊?我也不知道。但是看到徐芜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我们心里发麻,神经紧绷起来。

    她没有理会我们,直直地盯着灏柽然。

    “灏柽然,我告诉你,我对你没有兴趣,不必要再对我做些龌龊的事了!”她的语言和表情一样,很冷。

    说实话,追她的所有点子都是我出的,灏柽然根本都没做什么,而且那些事也不龌龊啊!她这么说,我突然觉得灏柽然很委屈,而且我的犯罪感也油然而生。

    我们大家都惊住,呆呆地看着他们俩。

    灏柽然也是一惊,可是随即冷冷地摆出个笑脸:“让我也告诉你,我对你更没兴趣!我喜欢的茭菸梦,我只不过是利用你接近茭菸梦而已!”

    我们大家又是一惊,四周鸦雀无声。徐芜有些气愤地瞪着他。

    他们俩的事关我什么事?而且不是他叫我帮他追的吗?

    “我……”我想解释,可欲言又止,但是不是我自己止住的,而是……我的嘴上怎么会有东西?薄荷的味道!这……我定睛一看,灏柽然他……吻了我!

    我愣住了,脑子一片空白,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张闭着眼睛没有瑕疵的脸,我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眼神。

    突然间,发现这是,我的初吻啊!我狠狠地挣扎,可是我越挣扎,他把我的头搂得越紧。直到……徐芜生气地离开,他才松了手掌力气,可是他的唇仍贴在我的嘴上。

    我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啪”一巴掌火辣辣地落在他的脸上。或许是太用力了,我的手痛得发抖。可是我不去理会我疼痛的手,转身跑出学校。

    他为什么这样?我算什么?我只不过是他的利用工具吗?只不过是他俩吵架的发泄物吗?我此时恨透了灏柽然。

    随着风奔跑着,泪落在我苍白的脸上,好冰凉。

    “菸梦!”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追了上来,拉住了我的左手。

    正在气头上的我,被抓住了更是激动,转身右手顺势“啪”一个耳光又刮在了灏柽然的脸上。我突然发现这张俊美的脸如此的恶心,以至于打他的手我都觉得恶心。

    “滚!”我瞪着他,扯破喉咙大声喊。我的泪流得更厉害。

    “菸梦,对不起!”他紧紧拉住我,眼睛润润地模糊了,使之我不知道他那是愧疚还是落寞的眼神:“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什么?”我愤愤的眼眶里透漏出使我冰凉的液体,“看出来我是利用品?还是看出来我是你和徐芜吵架的发泄品?”

    “我刚刚说的是真的!”他也激动了起来,打断了我的话,“我喜欢你!因为不知道怎么才能接近你,所以我利用了你的善良,我知道你会帮我。因为你帮我,所以我现在才有机会跟你说上话。”他落寞的眼神让我觉得有一丝丝的怜悯。

    我愣了一下,心里想着他利用我躲避徐芜,维护自己的面子,便冷笑着:“抱歉,我帮错人了!”我往后退了几步,低吼着:“我不是个善良的人!我恨你!”

    “我从来都不和她单独在一起,你叫我去接近她的时候,你没看到我一直都是躲避着的吗?因为我喜欢的是你,我为什么要去对别的女生眉飞色舞?”他继续着激动。

    “我算什么?为了维护你自己的面子,你可以利用我?那是我的初吻!”我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一样,疯狂地吼着,眼泪由热变冷,凉飕飕地在脸上滴落着。

    听到是初吻他怔了一下,脸色变得柔和了点,声音渐渐地小去:“对不起!”他似笑非笑地说:“我的也是,你信吗?”

    “你的是不是不关我的事!放开我!”我气愤地挣脱着我的手。

    “你相信我刚刚说的吗?”他暗淡地看着我。

    我盯着他的眼睛,想想我和他之间的经历,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因为我感觉得到,可是我在钰凝她们面前装得像傻瓜一样,当做不知道,因为我不想伤害方雍盼。毕竟我和方雍盼刚刚分手,要是他知道了会怎么想。

    “放开我!”我轻声地低吼着,不敢看他,脸上的凄厉和愤怒少了很多,很平静地看着地面。

    他渐渐地松开了手,我静静地转身,泪水已经干涸在脸上,我轻轻地走了几步。

    “菸梦!”他喊了一声。

    “可是我有男朋友了!”我看着前方很平静。

    “我愿意和方雍盼公平竞争!”他煞是激动伴着点点欣喜。

    “我不会让你和他公平竞争的!”我侧过脸,冷冷地说。

    他没有说话,我一直没有转身看他,慢慢地挪步离开了。

    我昏昏沉沉地走在人行道上,很奇怪,今天晚上的行人莫名的少,连跟在我身后的步子我都听得一清二楚,空旷的街道上,我们俩的步子显得有些阴森。由于冰凉干涸的泪水落搭在脸上,冷得我瑟瑟发抖。

    “你要跟我到我家吗?”我突然停下沉重的脚步,没有回头,话语很是冰冷。

    我侧过脸,透过路灯照在地面上的影子,他肯定是灏柽然,一定是他跟了过来。我看到影子听到我的话后微微怔了下,但是一直沉默。晚风吹来,他的影子有点弯曲,衣服随风而动。见他没说话,我生气猛地一转身,正想开骂,可是脸上的情绪由冷淡顿时变成了惊异。

    “泽健!”怎么会是他?

    泽健那落寞的脸,被风吹动的刘海,虽然看上去还是那么迷人,可是我却油然而生出一种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