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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我电话一直没电啊!”我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回了一句。
想都知道这个回答是相当地让人无语。不会充电啊?两个月都充不完吗?
“噗”全场听到我这无厘头回答的同学,除了我和李越锋都笑喷出来。
“钰凝,写得蛮好的,比以前进步多了!”我侧脸笑着对钰凝说完,然后转身走到李越锋身边,轻言了声:“出来下!”便径直走向教室门外。
我靠在走廊边缘,他走到了我身后,我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看着他。他眉头紧锁地盯着我,像是知道了我要说什么似的。
“你要解释?”他俊秀的脸庞出现了一丝焦虑之色。
“不是!”我断然地说。我看着他满脸的疑惑,偷偷暗笑了下,反之疑惑地问他:“你到底喜欢我哪里?”
“我不知道!反正我一天没有见到你,我就会着急……”他逃避着我的眼神,怔怔地说。
“但是我心里没有你,你每天把我拴在身边有用吗?”对于他而言,我只要每天没有自由地呆在他身边,他才会开心。那和栓有什么区别?
“所以我一直在努力,一直在尽力!可是你从来不给我机会让我住进你心里!你从心里排斥我!”他低吼起来。
“是!我是从心里面都排斥你!因为你伤害的不是别人,而是我喜欢的人,你要我怎么去接受你?”我狠狠地说。
“所以你就可以把我当做你的仇人吗?”他急了。
“对!我从来没把你当过我男朋友,”我镇定了下情绪,“就这样吧!”然后要离开。
“你的意思是我们结束了?”他颤颤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来。
“没有开始,何来结束?”我停下脚步,没有转脸看他,淡淡地说完,便向教室走了进去。
分班成绩出来了,李越锋、柽然、泽健我们几个被分在了理科(1)班,钰凝、悠霜、雅柔和许凌鹏分在了文科(1)班。许凌鹏是想选自己喜欢的理科,但是为了钰凝,他便奋不顾身了,但是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许凌鹏在文科仍然是尖子生。
卡卡呀包间里。
我们九个人终于团聚了,围坐在石桌旁。
“来,菸梦,灏柽然,恭喜你们又在一起了!干!”悠霜举起满酒的酒杯对着我和坐在我旁边的柽然激动地说。
“对对对!菸梦,灏柽然,你们以后要好好的哈!我也敬你们一杯!”雅柔看到了悠霜的举动,也举起酒杯向我们这边。
“就是,不要管那个李越锋啦!菸梦你和灏柽然才是天生一对呢!”钰凝也兴奋地拿起酒杯凑了过来。
他们知道了我和灏柽然的事的原委,都愤愤柽然的举动。
“蒽!我们知道啦!干杯!”我和柽然举起酒杯和他们碰过之后,便一饮而尽。
“我去上个厕所!”我说完,站起身向厕所走去。
刚从厕所门口走出来,泽健也正从男厕所走了出来。我们互相对对方轻轻点头微笑,有种说不出的距离感。
我怔怔地正向我们的包间内室走去。
“菸梦!”泽健的声音叫住了我。
我转身看着他。
“柽然在你心里很重要对吧?”他嘴角微微上扬,眼神柔情似水。
我依然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像是等待他要说什么似的。
“你以后要和柽然好好的!我祝福你们!”他的微笑突然变得很迷人,很灿烂,像刚盛开的牡丹花。
“好!”我也以“梦的优雅”回给了他,“希望你早点能找到你心中的另一半,我们说好了到时我们几对一起去玩登山比赛哈!”
“蒽!”
我们喝了些许酒,欢腾了一阵后,一行人缓缓地挪步走出了卡卡呀。
“菸梦,你今天喝了很多啊!醉了吧?”我们走在大街上时,被张寿宁轻扶着的悠霜有些摇晃地问。
“是你喝的多了吧,你喝了几瓶,我才喝了一瓶呢!张寿宁记得把悠霜安全送回家哈!”正在这时,一辆面包车刺眼的灯光刺到我们所有人的眼睛。
像风一般一瞬间穿到我们的身旁,因为刺眼我们都条件反射地蒙住眼睛。
待到刺眼的灯光消失后,我们才恍然发现,我旁边的柽然不见了。
“柽然!”我恍然大叫。
“柽然!(灏柽然!)”其他人也随即弄懂了什么似的,也惊讶喊道。
说时迟那时快,泽健和许凌鹏冲向马路中央,拦住了正开过来的两辆计程车。
“菸梦,快上来!”泽健焦急的喊声让我才忽然反应过来,立马跑进计程车里。
“师傅,麻烦你跟上前面那辆面包车!”坐在前座的泽健焦虑地向旁边的司机师傅说。
“悠霜,快打电话通知我爸!等下告诉他我们到达的具体位置。”我急急把我的手机扔给悠霜,顿时我的全身在发抖。在我慌忙之际,我会语无伦次,所以把电话递给了悠霜。
“喂?叔叔……”悠霜把号码找到后,刚刚接通了电话,慌忙之下我才发现计程车便停下来了,看到了那辆面包车也停在了我们前方。
“柽然!”我急急跑下车,跑到了面包车旁,向面包车内喊道。看到面包车内空无一人,转身看到不远处一群人围着一个瘫在地上的人殴打着。
那个人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狼狈,使得我心疼地大声喊:“柽然!”然后跑向了那群人。
“拦住她!”李越锋的声音带有些许焦急地完毕后,两个彪形大汉上前拉住我的手,阻止了我前进的道路。看到棍棒像雨点般洒落在柽然身上,我心疼地挣脱着:“柽然……放开我!放开我!”可是他们却越拉越紧,毫无松开之意。指甲掐入我的肉里,流出了些许红色液体。
“李越锋!你想干嘛?”钰凝他们也跑了上来,都被拦住了。许凌鹏看到了自己的兄弟被一群人殴打在地上动也不动的惨状,向李越锋急急吼去。
“李越锋,你疯了吧你?”悠霜试着挣脱开被拉住的手,但是丝毫无作用,便也气急败坏喊了起来。
“我是疯了!是茭菸梦让我变疯的!”他的声音和看着我们的眼神一样充满凄厉和冷酷,“灏柽然抢走我最爱的人,我就让茭菸梦和灏柽然也真正地感受到失去最爱的人的感觉!”他说完,向灏柽然一脚踢去。
“不要!”我大声喊,眼泪顺势滑落了下来。
李越锋并没有理会我的话,迅速地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嘴里喊:“灏柽然,我恨你!”然后便向灏柽然刺去。
“不要!……柽然!”声音撕心裂肺地从我口中传出。
“泽健!(赵泽建!)”钰凝他们一群人对着李越锋的方向惊讶喊叫。
在李越锋要刺向灏柽然的那一刹那,泽健光速一般冲到了灏柽然面前,那把匕首正中了泽健的心脏,我们全场人都惊住了!
我的泪水毫无休止地流下,我再次撕心裂肺地喊了起来:“泽健!”然后猛地要挣开他们的手。
“滴都滴都”警车此时开了过来。被他们拉着的手也渐渐松懈了许多。我猛地推开他们,跑向泽健。
“泽健!泽健!”我抱起泽健的上半身,浑身发抖。
“菸梦……”泽健难受地看着我。
“你怎么那么傻?”我哭啼着。
“柽然对你而言,比我重要,所以我不能让你失去他!”泽健像是用尽全身力气般呼吸急速,气喘吁吁。
“不是的!”我用力摇摇头,泪水无休止地滑落,“泽健,你挺住,救护车马上来了!”
“菸梦……”泽健柔情缓缓伸出手抚摸了下我的脸庞、
我正要抓住那只手,但那只手像被什么力量撒开似的,狠狠地坠落下去,泽健的眼睛缓缓地闭上了。
“泽健!泽健!”我颤颤地摇晃着他的身体喊。
可是他却没有理会我,眼睛一直紧闭着,胸口时不时流出鲜红的液体。
“泽健!(赵泽建!)”钰凝他们一行人也急急地伴着哭意奔上来。
“泽健你醒醒啊!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我仍然焦急喊着。顿时,脑子一片空白了。
医院。
“泽健!泽健!”梦到了泽健被刺一幕,我从梦中呼喊着泽健的名字惊醒过来。还好是做梦。
但是我看着整个白色的房间,白色的被褥,白色的窗帘,白色的门,白色的地板,这是……医院!空旷的病房里,只传来老妈哀伤的啜泣声。难道我刚刚做的梦是真实的?
“梦梦!”老妈哭啼着呼唤我。老妈在哭?因为泽健?不不不,不是的!而我,怎么会躺在床上?
“梦梦……”老妈看到我惊醒过来,继续呼唤着。
“老妈,泽健呢?”我急忙起身拉住老妈的手问。
“健健他,呜呜呜呜……”老妈欲言又止,很少会哭的老妈此时的眼泪却像是憋了太久,狠狠滴从眼眶奔腾而出。
“不可能!”话音刚落,我便跑出病房。
我想要一间间地找寻泽健的影子,但到了隔壁的病房门口,我探到里面的一张病床被众人包围着,每个人都是那么的熟悉,有站着的,蹲着的,跪着的,他们一些蒙着自己的嘴角啜泣着,一些抱头痛哭着,而有一些正蹲在跪着的人旁边擦拭着自己的眼角边轻轻拍打着跪着人的背安慰。而跪着的人,就是泽健的妈妈和爸爸,安慰的人是老爸和泽健家的一些亲戚,还有柽然和许凌鹏。然而,睡在病床上面无表情,脸色发白的人便是那个我如此熟悉的泽健。
我的视线渐渐地变得模糊,我轻轻地挪步向病床旁走去。
“梦梦!”我刚刚挪步,老妈追了上来,担心地喊了一声。
病房里除了赵叔和秋姨,其他所有的人都闻听了老妈的喊声后,看向我的方向。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眼神,走到秋姨身边,蹲下身子视线模糊地微笑轻言:“秋姨,泽健只是睡着了对吗?他马上醒过来的对吗?”
“梦梦!”秋姨紧紧地拉住我的手,放声大哭着。此时,我感觉不到任何温度,不知是秋姨的手没有温度还是我的手没了温度。
我转过脸,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泽健,轻轻地说:“泽健,贪睡的孩子不好哦!快醒过来吧!别让秋姨担心了!”
“菸梦……”我刚说完,那三个死党三三两两地啜泣冲我喊来。
看到泽建动也不动,我轻轻滑出秋姨握住的手,站起身来面向泽健,生气地低吼:“别调皮了!泽健!你快醒过来!我再给你次机会,不然我永远都不理你了!”
“菸梦!”柽然也站起身来,急急握着我的肩膀。
“柽然,泽健是在跟我们闹着玩的对不对?他装作不醒过来对不对?”我看着泽建,问向身后的柽然。
“菸梦,泽健已经死了!你明白吗?”悠霜像是再也看不下去我的行为,低吼完,那三个死党便都狠狠地哭了起来。秋姨和赵叔听到悠霜的这句话后,也更是哭得厉害。
听到悠霜的话后,我一怔,呆呆地看着病床上的泽建。泽健死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没有死,他只是在跟我们开玩笑而已!”我忽然回过神,轻轻地说。
“菸梦,叔叔阿姨已经够难过了,你别再说这样的话让他们伤心了可以吗?”钰凝急急走到我旁边,哭着拉我的手。
“可是泽健并没有死!”我突然甩开钰凝的手,对她怒吼了一声,然后侧过脸摇晃着泽健的身体,向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一动不动的泽健吼了起来:“赵泽建,你给起来!你给我起来!再不起来我永远都不理你了!”
“菸梦,别再骗自己了!别这样叔叔阿姨会更伤心!”柽然一把狠狠地把我的身体侧向他,双手握住我的胳膊,对我急急地说。
我看到柽然脸上和脖子上有很多淤青,身体里的应该更多吧。因为泽健所以柽然不接受治疗?这么说,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被柽然握住静静地一句话也不说。柽然轻轻地松开了手,我也静静地转向泽健。
看着泽健,一张平日里阳光帅气的脸变得这么苍白憔悴。
突然,我跪倒在泽健的病床前,双手拽着他的胳膊,狠狠地说:“赵泽建,我们约定好一起去登山的,说过以后我们一直在一起的。你难道要失约吗?”
此时,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夺眶而出,放声大哭起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丢弃我们这些朋友?”我突然哭得很狼狈,很撕心裂肺。
看到我的举得后,众人都哭得更是伤心。
整个偌大的病房里空气透出阵阵凄厉。
泽健就这样离开了我们,那个曾经只会替别人着想的阳光男孩,就在冬日将至的季节悄悄地失去了以后的人生。
但是在我眼里,他并没有死,他一直陪伴着我。就像是眼前这个风铃,便像是他的灵魂附在上面陪着我一样。
泽健的离去,让我整个灵魂都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每天醒来后都被一个个噩梦惊醒,然后半躺在床上面无表情,若无灵魂般静静地看着手中的风铃发呆,就像现在一样。
我紧紧盯着手中的风铃,那个连我睡觉都不舍松手的黑色风铃。此时,让我想起了这个风铃的由来那天:
泽健离开后的一个月。
教室里的我一直埋头沉默着靠在座位上。
“菸梦!”柽然那熟悉且温柔的声音在我的座位旁响起。
我没有说话,一直埋头盯着地板。
“菸梦,下课了,我们出去透透气吧!”
“不了!”我仍然埋着头,淡淡地说。
“菸梦,”听到我的话后,柽然便急急把我摇起。
我抬起头看着他,他眼神中充满深深的担心和忧郁。
“你已经有一个月没笑了!你已经有一个月不好好听课,不好好生活了!”他担心地看着双目无神的我。
“你还不是一样?”我面无表情。
他缓缓低下了头,然后又看着我轻言:“我们出去走走吧!”
我看着他,并没有说话。见我没有反对,他便拉着我的手走出教室。
“你是茭菸梦?”我们走到x场上,一位体态丰满,脸上却满是焦急和不安的阿姨走到我面前。
“您是?”我疑惑地看着她。
“我,我是你们班一位同学的妈妈,你是他的班长,我想,跟你了解下他的情况。”那位阿姨顿顿地说。
我先是楞了下,这些日子我都魂不守舍的,连上课都没精神,怎么可能有精神去了解同学们。可是,既然是同班同学的家长,作为班长的我还是理当正意:“哦,请问是哪位?”
“我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阿姨颤颤地躲避着柽然的眼神,像是不想要其他人听到我们的谈话般示意柽然回避似的。
看出了阿姨的忧虑,我便看了柽然一眼,柽然也会晤地看着我:“那我去那边等你!”
“蒽!”我看着他已经离去,应该解决了阿姨的忧虑了吧?然后便看向阿姨:“阿姨,现在可以说是谁了么?”
“我们去里面说!”
阿姨紧张地把我带到了草坪上,我们学校的草坪四周有一棵棵高大挺拔的树挺拔地伫立在外围,外面的人要是不仔细看,就不会看到里面的动静。
我满是疑惑地看着她。
“我,我是李越锋的母亲!”阿姨很是紧张。
我怔了怔,李越锋的母亲找我干嘛?
“他刺死了赵泽健同学,现在警方要他以命相还,明天下午就执行枪决……”阿姨接着颤颤地说。
一命抵一命!哎,因为泽健的事,所以老爸这个局长一直把李越锋的事拖到现在才开始查办。
“你能不能,帮我叫你爸爸和赵泽健的父母说说情,关几年就算了,不要枪决了……可以吗?”说到这,阿姨的眼眶逐渐湿润起来。
什么?李越锋的妈妈可真说得出口啊。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阿姨,这个世界是讲法律的!一命抵一命便是天经地义的啊!我们怎能改变?”我无奈。
“可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他可是我的命啊!”阿姨的眼泪夺眶而出,“要不我给你跪下?”说着,便凄惨地要给我下跪。
“不不不!”我立马扶起阿姨,然后想到泽健,便狠狠地说:“阿姨,李越锋是您的儿子,但是赵泽健同学也是有父母的,他们也会伤心难过啊!您心爱的儿子伤害的也是我们每个人关心爱戴的赵泽健同学,难道我们不伤心吗?”说到这,我的泪水也在眼眶中打转着。
“我……”阿姨痛哭失声。
“听说李越锋还有个姐姐吧!”我缓和了些语气,不紧不慢地说:“而赵泽健是他家唯一的独子!杀人偿命,难道你觉得你儿子不应该负法律责任吗?”说完,我再也没有理会阿姨了,转身离开了。或许是因为李越锋害死泽健的关系,所以我对和李越锋有任何关系的人都反感。
“菸梦小笨熊,你的电话来了……”
我刚走出草坪,电话便响起了。我拿起电话看了看号码,老爸打来的。
“喂?老爸。”
“来校长办公室!”老爸的语气很严肃。
老爸在老妈的办公室?他来学校做什么?他的声音怎么那么严肃?我突然觉得心里毛毛的。
我带着这些问题,走到在x场上发呆的柽然面前。
“柽然,我爸叫我去校长办公室!”
“哦!要我陪你去吗?”柽然看到我焦虑的样子,把在那阿姨身上所有的疑问都收了起来,担心地说。
“我自己去吧!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