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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子墨想象过封一白坐在红教教主之位上的模样,却在此刻觉得,不论是哪一种都及不上眼前他白衣黑发意气风发的模样,似乎那个位置,天生就是为他而设一般。
却让她忽然觉得遥远。
而那双蓝眸却在扫到步入大殿的殷子墨时,全数褪去了淡漠凌厉,片刻由震惊转为质问。
“红墨,忘记了我的叮嘱了么?”
面对自家楼主惊讶中带着薄怒的神色,红墨真心后悔自己一时心软竟然答应了殷子墨。
殷子墨挡在红墨身前:“是我硬逼着红墨带我来的。”
封一白无奈,神色缓了一些:“我不久便会回百刃楼的,你来这里太危险。”
说完,眼神凌厉地朝大厅内一干红教人等扫去一眼。
原本窃窃私欲的红教众瞬间鸦雀无声。
殷子墨倒是吃了一惊,这才多久,封一白这家伙已经把红教这群
殷子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靠近教主宝座边上的乾,以及朝她投来灼灼目光的凡然。
可以大逆不道地说,差点就忘记了自己这个渣师父了么
仔细一看发现凡然被拷着双手,而铁链的另一端被牢牢握在乾的手里。
这神马重口味的东西,她真的想把刚一瞬的记忆消除掉啊有木有
凡然目光中满是期盼:“小墨”
殷子墨嘴角微抽:“师傅好。
然后果断转头。
凡然脸黑了:“殷子墨,你这逆徒!”
乾扯了扯手上碟链:“师弟,大殿之上注意言行。”
“谁是你这禽兽的师弟啊!喂!再跟我扯扯那该死的链子试试?!”
狰狞的面具上没有丝毫表情,乾果断地又扯了扯铁链。
“喂!你!”
封一白冷眼看着凡然,唇角一勾:“鬼儒是需要本教主帮你在脖子上再栓一根链子么?或是再把嘴缝上?”
凡然怒地跳脚:“封一白你这混蛋,拐走我徒弟霸占教主之位唔把手放开!”
乾淡定地捂紧凡然的嘴,一边带着他往殿外走:“教主赎罪,容属下带师弟去外面溜一圈失陪了”
封一白点点头。
殷子墨完全傻眼,封一白这厮到底是对他们做了什么?!到底是做了神马在短时间内把他们这群怪咖成这样的啊?!
封一白的声音把她拉回神:“你给我的东西我看了。”
喂!不要在大庭广众下说好嘛?!殷子墨连忙低头顾左右而言其他:“那个你先安排个地方让我落脚吧”
“好,”封一白点点头,眼中有一丝疑惑“但是那本书册里面有好多我看不懂比如‘主仆虐恋,一生只做你的奴仆’?”
声音不算大,但正好整个大殿的人都能听到。
站在封一白身边的秦不换微不可查地身形一晃,面黑如锅底。
殷子墨一掐手心,顿悟——
妹的,给错东西了,不小心把记满吐槽的小手扎给出去了泪目。
“那个是为了防止你提前偷看所以先给你的,”胡说八道地连自己都不信,偏偏端出严肃认真的模样“真正要给你的东西我带来了,等你从地宫回来后再给你。”
“为何不能现在给我?”
可以说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所以不太像给你看爱的内心独白什么的么
殷子墨继续正色:“我想了想,那个算是对你的奖励,所以要等你回来才能给你。”
见他点了点头,她连忙趁机转开话题:“你什么时候去地宫?”
“方才刚准备去,你来了。”
“我也要”
“不行!”
被一口拒绝的殷子墨气鼓鼓地看着她,却在片刻后认命地低头。
的确,她去了只会成为他的累赘。
“好吧我知道了,我会乖乖地等你回来,”她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一定一定要平平安安回来。”
再也不要出什么差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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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子墨刚把那本公子,请自重放在封一白书房,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便见封一白紧皱着眉快步走入院内。
她心头一跳,基本有了答案。
封一白抬起视线才发现她,一时有些无措,看着她半晌没说话,片刻后,颓然地苦笑:“我我大概没有奖励可拿了”
还是找不回来么殷子墨咬咬下唇,遂展开笑容故作轻松:“谁说没有了的,我说了你回来就有奖励已经放在你书房啦”
“子墨”
“你自己去拆礼物,我先回房里去了待会再来找你”匆匆说完便转身离去。
封一白看着她的背影,五指缓缓收紧。
为什么为什么记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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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墨本是担心殷子墨会因为封一白再度无功而返而心情低落,特地来她房内想与她聊聊心事,却没想到殷子墨忙忙碌碌颇为反常。
“殷姑娘,若是我家楼主永远都是这样怎么办”虽然她红墨是觉得没差啦,但是看自家楼主似乎很是在意的样子。
在屏风后已经换了不知道第几套衣服的殷子墨动作一顿,遂道:“那就是天注定要这样了”
似乎很平静?红墨更是好奇她几日来态度的微妙转变:“你不介意吗?”
“说真的,还是在意的,”殷子墨苦笑道“但是,若是没有办法让他想起来了,那便还有另一个办法”
“什么?”
“让他记住我。”
红墨眼睛一亮,顿时明白了自家楼主为什么对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如此珍爱。
他们本质上就是同一类人。
固执地无以复加,一旦仍定了就会永远做下去,比如,爱一个人。
“不过我比较在意的是他身上蛊毒,”殷子墨从屏风后走出来,一身红色纱裙,她拢了拢微敞的衣襟“红墨姐姐,这样好看么?”
她本就生地白,一身红色映地更是娇艳无比,一双丹凤眼微眯,更添魅惑。
红墨惊愕:“殷姑娘这是?”
她拉了拉裙摆,笑:“我答应过你们家楼主要给她礼物的。”
红墨脑中下意识想到某种假设,下巴都快掉下来。
“色、?”原谅她一下子只能想到这个词。
殷子墨脸颊微红,用食指挠挠,垂下视线:“嗯。”“为、为什么?”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多事,人家小两口的闺房之乐,自己好奇个什么劲啊?!被楼主知道了的话估计会被丢去药田耕地吧
殷子墨不语,坐在红墨身边,想了想道:“红墨姐姐,我虽然不懂医理,但是却度过不少千奇百怪的书我之所以当年逃离师父后会去朗家书肆,也是因为朗家有江湖上最全的藏书而武艺不精、医术不同,只能够通过这些书,来寻找一切有关身上蛊毒的东西,哪怕只言片语。”
“你早知道母蛊在地宫?”红墨皱眉,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起来。
殷子墨摇头:“不算是知道。但是这个传说是看到过的,不过因为红教地宫的存在本身就是虚无缥缈,所以一直没有当真过。”
“那你查到了什么?”
“母蛊虽然只有一个,并且只能用于一个人,但是,却能够通过一个方式传递给别人。”
“莫非是”红墨难以置信地睁大眼。
殷子墨不好意思地点头:“就是通过男女之事”
“”红墨完全言语不能,只能震惊地看着她。
“虽然这种说法不过是某个残本上的传说,但是我还是想试试,”殷子墨定定地看着自己绞握的双手,笑“就算是我给他这么喜欢‘殷子墨’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