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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夫妻应该做的事?!
唐妤脸色一红又一白,上一次是自己醉了,有些记忆不是很清晰,现在她头脑十分清醒,曾经恐怖的片段窜入脑海,她浑身一颤,已经被顾逢时压在桌子上。
“我们来试点有趣的?”他剑眉轻佻,露出一抹戏谑的笑。
她整个人躺在桌面上,后背是硬硬的实木,羞愤极了。
他修长的指慢条斯理的解着胸前的衣扣,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已经让她不能动弹。
这人!等一下,他按住自己肩膀的,不是受伤的左手吗?力道这么大,看来早就没事了。可怕的复原能力!
但现在,完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胸前衣扣终于全部解开,露出大片蜜色的胸膛,腹肌隐藏在坚实精致的肌理之下。
唐妤视线不小心瞟过,突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顾逢时,你有腹肌吗?
天!她难道还问过这么羞耻的问题吗?
“现在知道害羞了?”勾唇,他俯身贴近她,握住她的手来到自己腹肌处,“你可是对这里十分的感兴趣呢,忘记了?”
“我忘了!”她冷眼瞪着他,要抽回自己的手,他不放,她咬着唇,淡淡说:“你不会是想婚内——”
最后两个字隐在唐妤贴近顾逢时耳际的齿缝间。
顾逢时身体一僵,侧眸看她,她恬静的容颜姣好,眸色却浅淡。
这才是唐妤。唐家千金。
“呵!”冷笑,他放开她,站直身体,如神袛般睨着她。
唐妤全身紧绷,还在猜测那话对他的震慑力。
“何必。”薄唇吐出两个字,他重瞳低垂。
这话像对她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话落,转身,他大步离开。
松了一口气,唐妤从桌子上坐起,整理了一下弄皱的衣服。
从书房出来,他的房门紧闭,唐妤目不斜视的路过,回到主卧。
躺在*上却无睡意,不知道顾逢时要怎么帮她,她对商场上的事情一无所知,想到自己居然要做上总裁的位置,她就很不安。
*无眠。
第二天一早,唐妤从房间出来,顾逢时的房门还是紧闭着。昨天两人不欢而散,她今天也没指望他会陪自己去医院。
不知怎么就叹了口气,脚步移动下楼,刚走完最后一级台阶,身后突然响起门开的声音。
几乎立刻回头,她便看见他立在门边,臂上搭着西装外套,神色冰冷。
转过头,唐妤捏紧手里的提包,迈步往前。
脚步声响起在身后,摸不准他的意思,她下意识的放慢步伐,他便穿过她身边,率先走向门口。
大门开启,又合上。
唐妤愣住。
他没等她。难道不是要跟她一起去医院?
有些失落划过心尖,她自嘲一笑。
走出小区,唐妤怔然的立在那里。
一辆黑色的宾利车静静停在前面,车边立着一个男人,手里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支,重瞳一抬,向她看过来,他嘴角微微抿起。
唐妤控制不住心跳,想要别开视线,却只能看着周围方寸之地,因为他在的地方,总是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困在里面。
“你还要在那里站多久?”
前方传来他微微不耐的声音。
唐妤慢慢朝他走过去,刚走到车边,他便抬手开了车门。
弯身坐进去,另一边车门打开,他高大的身影进来,空间一下子就变得狭小起来。
呼吸都刻意放轻,她听见他对司机吩咐:“去东安医院。”
车子一路驶向东安医院,两人一路无话。
到了医院,坐电梯上了21层。
赵睿刚做给唐德忠做完检查,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就见顾逢时走过来,后面跟着唐妤。
敏感的察觉的两人之间气氛不对,他跟顾逢时打了个招呼,对方面无表情,没理他。撇撇嘴,他只好继续跟唐妤打招呼。
唐妤勉强对他笑了一下,视线就落在面前冷着脸的男人背上。
那视线,赵睿不禁在心里啧啧了两声。
这明显的郎有情妾有意,偏偏两人都端着,就旁边看得人急死。不过算了,左右都是他们自己的事,要他操什么心。
“我看了眼老爷子的情况,今天应该就能醒。”
“真的吗?”唐妤一听,惊喜急了,握住赵睿的手,激动的问:“今天就能醒吗?”
赵睿点点头,礼貌的微笑了一下,视线不经意和顾逢时对上。妈妈呀!他心脏一紧,赶紧抽回被唐妤握住的手。
唐妤心里都是爷爷要醒过来了这个好消息,也没发现赵睿那青白的小脸。
不管唐家人怎么对她,唐妤知道,爷爷肯定不希望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只有自己。毕竟她没有回来的十几年,都是大伯陪着爷爷的,两人感情,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出现,也不会变。
走到一边给大伯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爷爷今天会醒的事,电话那边,唐业低声说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握住手机,她呆了一会儿,自嘲的笑了一下。
唐业带着裴玉凤、裴玉英夫妻过来,居然还把唐诺也带来了。
唐诺一见唐妤,眼睛一亮,就要过去欺负一下,这已经是他的习惯,反正奶奶会帮着他。
圆圆的小团子朝唐妤趾高气昂的走过来,小短腿抬起就要往唐妤腿上踹。
唐妤注意力全在监护室里的爷爷身上,也没看见身边是什么情况。
眼看着唐诺的无影脚就要过来,腰肢一紧,唐妤惊异中,被顾逢时侧身搂住,那脚就不偏不倚落在顾逢时腿上。
唐诺人小,却能吃,力气也大,这一脚着实不轻,顾逢时裤腿上清晰的印着他的小鞋印。
视线一低,落在唐诺身上,顾逢时重瞳里闪过墨色,不用更多,就这么个不是很凌厉的眼神,就把唐家的小宝贝吓得哆嗦了一下,“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怎么了这是?”裴玉凤一听见心肝宝贝哭,立刻走过来搂住,都没带犹豫,她狠狠的瞪向唐妤,似乎料定这和唐妤有关。
唐妤冷冷的抿着嘴角,回视裴玉凤的视线。
裴玉凤一怔,只听唐业不悦的声音响起:“闹什么!这里是医院。”
立刻捂住唐诺的小嘴,裴玉凤一把把乖孙儿抱起,快步往离监护室远的地方走去。
裴玉英刚才不动声色的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悄声对丈夫说:“我过去看看。”
方诚面无表情的点头,视线不知道落在哪里。
顾逢时刚才帮她挨了唐诺一脚。
腰间的手已经放开,唐妤咬了下唇瓣,看向他印着脚印的裤腿,和他的形象很格格不入。
“你不然去弄一下?”她低声对他说。
顾逢时眼角一抬,看向她,吐出两个字:“不必。”
“可是——”她想说,可是这样会有损你的形象。只是这话还没等说出,他就俯身靠近她,低声说:“为了谁弄的,谁负责。”
他!
瞪他一眼,她咬着牙,手指捏了他衣袖,将他拉着去了洗手间。
就像他说的,既然是为了她弄脏的,她就帮他弄干净好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难事。
等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唐德忠终于醒了。
赵睿先进去检查了一下情况,这才出来说:“唐老先生刚醒,身体还很虚弱,你们最好不要进去太多人,也不要说很久。”
“唐妤跟我进去就好。”唐业说完,率先进了监护室。
唐妤紧跟在他身后。
“孙儿。”唐德忠一见到唐妤,眼睛立刻亮了,想要抬手,却抬不起来。
唐妤眼睛一酸,也顾不上什么礼数,直接越过唐业过去,蹲在唐德忠手边,“爷爷。”
“乖。”唐德忠扯起嘴角笑了一下,视线落在唐业身上。
“唐业。”
“爸。”唐业也微微蹲下身,叫了一声。
唐德忠点头,问:“他们呢?”
唐业回答:“都在外面呢。医生说最好不要进来太多人,您想见谁吗?我帮您叫,只是辰希还没回来,不过也快了,差不多就这几天。”
“不用。”唐德忠说,眼睛又落在唐妤身上,“丫头,蜜月怎么样?逢时对你好吗?”
都这时候,爷爷还这样牵挂着她,唐妤使劲儿点头,说:“很好,都很好。逢时对我很好,爷爷。”
“那就好。”唐德忠笑了一下,对唐业说:“你先出去,我有话和丫头说。”
闻言,唐业眸色一暗,隐隐有着不可遏制的怒气,嘴角泛着冷笑,他忍住怒气,说:“爸,有什么话是我也不能听的?您刚刚醒过来,就没什么话对我说吗?”
这是唐业最越矩的一次。
虽然从来都是毕恭毕敬的样子,但他和唐德忠却也是真的父慈子孝。直到唐妤的出现,一切都变了。唐德忠眼里心里只有这个失散多年,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宝贝孙女。
其实,他也曾经动过想法,暗地里去查唐妤的身份,可结果却是无情的。唐妤确实是唐家的骨血,是唐德忠的骨血没错。
他为了唐家这么多年,到最后换了的是什么!
唐德忠没想到,从来没有忤逆过他意思的唐业会在这时说出这样的话。看来他的担心果然不是没有可能。
“唐业。”没有多说,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就这两个字,已经表明了唐德忠的意思。
苦笑,唐业站直身体,垂在两侧的手指紧握成拳,但他还是抑制住自己,面带微笑:“好的,爸,那我先出去了。”
从监护室出来,裴玉凤立刻迎上来,“怎么样?你怎么先出来了?唐妤呢?”
“爸有话跟唐妤单独说。”咬紧单独两个字,唐业视线与向他看过来的顾逢时相撞。后者重瞳过深,完全看不透一点。
唐业冷笑。老爷子果然为唐妤找了个强大的靠山回来。以前的顾翩然哪里是顾逢时的对手,怕是连顾逢时的三分之一都不如。看来,这以后的事情,也不好办。
监护室里。
唐德忠的手被唐妤握着,唐妤犹豫一下,还是开口:“爷爷,其实大伯很担心你,你刚才那样,会有点伤他的心。”
唐业的心,已经变冷,变硬,变不回来了。虽然始作俑者就是他,但他从来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为了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唯一的柔软,唯一的亏欠,牺牲唐业,迫不得已。
唐德忠轻叹了一声,说:“丫头,你就是太善良。”顿了顿,他问:“见过袁海了?”
唐妤咬着唇,低低嗯了一声,又说:“爷爷,我怕,你要我做的事,我做不来。”
“你是我的孙女,怎么会做不来?”唐德忠慈爱的笑了一下,说:“袁海跟着我十年,能信得过,他跟你说了遗嘱的事,你的意思呢?让逢时帮你?”
点点头,唐妤说:“逢时,逢时已经答应帮我守住唐氏了。”
“好。”唐德忠说了这么多话,有点累了,闭上眼待了一会儿,才说:“丫头,我要是死了,想要唐氏的人很多,外戚就有不少狼子野心的,这些年我放纵着他们,顾全着以前他们为唐氏做的,结果却把这些危险留给你了。”
“爷爷……”
“孩子,唐氏是爷爷一手创建的,但也远没有你重要,要是你不快乐,唐氏,不要也罢。”
到最后,爷爷还是为她着想,那么,她就必须保护爷爷的唐氏。不管怎样,如果爷爷想要唐氏是她的,那么,她拼尽全力也要守住。
唐德忠的身体已经太差,癌细胞早就转移到全身各个角落,当晚就从重症监护室出来转去了高级病房。这是赵睿的意思,为什么,所有人都明白。
老爷子睡得时间越来越久,一开始上午能醒过来一个小时,下午也能醒过来一个小时,醒来的时候还能和唐妤说说话。现在,上午已经醒不过来,下午的一个小时也缩短到半个小时,有一次才醒过来十分钟。
那一次,他说要吃苹果,其实他的身体流食都不能进,只能靠输营养液。苹果哪里能吃。可是唐德忠这样说,唐妤就笑了一下,低头给她爷削,皮刚削了一般,她爷就又睡过去了。
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她趴在爷爷手边,呜呜的哭起来。
如果爷爷走了,在这世上最后一个疼爱她的人就也走了。唐家没有人爱她,她就剩下一个人了。
后来她爷爷再醒过来,就跟她说瑞士银行那边还有一个账户,名字是她的,他每年都往里面存一笔钱,要她记住密码。
如此反复着,唐妤听着心里酸疼的无以复加,却还要微笑着一遍一遍重复密码,她爷爷怕她忘记,总是叮嘱她。她的每一步,他都要帮她打算好,不能让他乖孙儿受一点苦。
唐业自从那次以后,就没来过,倒是裴玉凤来过一次。那时候唐德忠还昏睡着,裴玉凤应该是想说什么话,耐着性子等了三个小时,唐德忠没醒,她没了耐心就走了。
除了唐妤一直守在身边,还有就是顾逢时。他已经回到世博上班,每天下班都会过来。
他不来,唐妤就不吃饭,所以他每天的任务还要看着她吃东西。
唐妤拧了块湿毛巾给她爷爷擦脸,她爷爷今天醒着,眼里都是笑意的看着她。手下动作轻柔,唐德忠现在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就像是树皮一样干涩。
眼泪猝不及防掉下来,唐妤赶紧别开头,怕她爷看见,等她调整好情绪,嘴角挂着浅笑转过头,才发现她爷不知什么时候又睡过去了。
唐辰希带着妻子安秋终于从国外赶回来,一下飞机立刻来了医院。
正赶上唐德忠醒着,唐辰希一个大男人,那一刻也控制不住眼泪往下掉。
“爷,爷,我是辰希。”握住唐德忠的手,唐辰希轻声说。
唐德忠说不出话,只能眨了一下眼睛,表示他知道,嘴角勉强的勾了一下,他动了动手指,碰着唐辰希的手心。
病房外。
唐辰希靠在墙壁上低垂着头,面前站着唐妤。
一段日子不见,唐妤也消瘦的厉害。
“爷还有多久?”半天,唐辰希才沙哑着问。
唐妤抿了抿嘴角,低声说:“不知道,或许就这几天。”
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唐辰希抬眼看向唐妤,眼泪涌上来,别开头,他说:“嗯,知道了。我先回家一趟再过来。”
“好。”
唐家。
“辰希!安秋!你们回来了!”裴玉凤见到儿子,简直高兴的不得了,扑过来就抱住唐辰希。
安秋安静的站在丈夫身边,不说话。
裴玉凤发现儿子儿媳都不太对劲儿,放开儿子,问道:“怎么了这是?坐飞机累了?赶紧去休息一下吧。”
“妈,你和我爸为什么不去医院看看爷爷?”唐辰希看着母亲,眼里覆着一层寒冰。
裴玉凤还没见过儿子这样,心里一惊,喏喏的说:“老爷子现在不是昏迷了吗……”
这就是他母亲吗?!
唐辰希闭了闭眼,不知道该说什么,握住妻子的手,他说:“算了,我们就是回来告诉一声,诺诺就拜托妈你照顾了。”
说完,他们转身就走。
裴玉凤愣了,回过神赶紧追了几步,拉住儿子的手,“怎么回事?你这是去哪儿?”
“医院。”
……
爷爷实在不行了。唐妤觉得,自己也好像不行了——
眼睛已经肿的像是核桃,她几乎动也不动,就坐在*边的椅子上。
顾逢时进来的时候,唐妤连头都没抬。
“唐唐。”顾逢时叫了她一声,伸手轻轻握住她的肩膀。
唐妤抬起眼,看他,眼神迷茫,似乎不太认得他了。
顾逢时心里一疼,俯下身环住她的肩膀,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抱住。
纤细的手指犹豫了一下,抬起来抱住他的腰,慢慢用力,感觉到小腹处的衣料慢慢湿润,接着是怀中人轻微的颤抖起来。
他知道,她在哭。
“乖,不哭。”他只能略显生涩的安慰了一句。
“我爷爷要死了……”她抽泣着说。
病房里。
唐家人都在,连从来不曾露面的方雨悠也来了。
唐诺还小,不懂事,在病房里吵闹不休,裴玉凤和安秋低声哄着他,怎么哄都不行。
病*上,唐德忠眉头微微蹙起,似要转醒。
唐妤眼神凌厉的看向裴玉凤怀里的唐诺,一字一顿:“出去!”
这一刻,她就好像换了个人,身上的气场全都变了。
裴玉凤居然觉得害怕,抱着唐诺真的就出去了。
安秋歉意的看向唐妤,对儿子的吵闹有些羞愧。
唐妤眼神淡淡的收回来,握住爷爷的手。
苍老的眼睑慢慢睁开,唐德忠醒了。
“爷爷。”唐妤叫了一声,死死咬紧自己的下唇。
唐德忠眨了一下眼睛,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
“都来了……”许久不说话,他的声音沙哑难听。
“都在。”唐妤说。
“丫头,别哭。”瞥见唐妤脸上的泪痕,唐德忠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唐妤忍不住,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她也不想哭,不想让爷爷看着难受,可是,可恨!她忍不住!
“逢,逢时呢?”突然,唐德忠叫了顾逢时的名字。
顾逢时就站在唐妤身后,闻言,往下俯了身,说:“爷,我在呢。”
“好好,好照顾,照顾丫头。”
“我会的。”顾逢时郑重的点头。
唐德忠听了,嘴角动了动,似乎是带着笑意,然后,就再也没了声响——
病房里都是压抑的哭声。
唐妤默默的跪下来,低着头,肩膀抖动。
顾逢时蹙眉看着她,突然,眼前人影一动,唐妤直接往地上倒下去——
*
大雨如注,灰暗的天空,窒闷的空气透着让人无法喘息的沉重。
黑色的雨伞黑压压的一片。
唐妤穿着黑色的连衣裙,手里捧着唐德忠的遗像,双目无神的呆站着。
顾逢时站在她身后,黑色西装,修身提拔。
墓碑上,唐德忠那张脸带着慈爱的笑意,一双眼睛似乎还染着颜色。
唐妤抱住相框的手指死死的扣紧,忽然,只听后面有一个人说道:“唐老爷子去了,这唐氏就要靠您做主了。”
这个您,指的是唐业。
爷爷才刚去世,他们就等不及,甚至在葬礼上开始讨论这些了吗?
冷笑阴沉,唐妤猛地转过身,看着众人,一字一顿:“你们这是当我不存在了吗?”
题外话:
谢谢阅读的你们!谢谢订阅的你们!小叶子写这段的时候自己都哭了,不知道有木有戳中乃们的泪点呢???看咱们唐唐发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