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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loungebar店内柔和的设计、舒适的空间与轻柔的音乐,让人暂时忘却恼人的尘世和一天的辛劳。
“真的还是假的,你会卷烟?”
尽管事实已摆在眼前,郁洁诒还是一脸不信,拿着雪茄一再瞧着,企图找出瑕疵。
“是的。”项乔昀拿过雪茄为她点燃“我不会抽,你抽。”
郁洁诒定定地看着雪茄,仍在怀疑真能抽吗?
“乔,你真的搬去他那儿了?”解楚-动作优雅地啜饮一口鸡尾酒,抚平方才得知消息的惊讶情绪。
项乔昀的粉脸上自然地流露出幸福笑容,教人好生羡慕。
“他的性能力如何?”夏季雩不忘问这问题,更好奇答案。
她不语地睨着她,羞红脸。
“啊!好痛。”她抚着胸口,佯装被夏季雩犀利的眸光所伤,还一边露出暧昧笑容“应该不错吧!”
“怎么优秀的男人都被你们给遇上!”童潼噘高嘴,发出不满的抱怨。
项乔昀清清喉咙,认为也是该说出事实的时候了。“其实他是沃克的顾客。”
“我们知道啊!不就是解子规划的”郁洁诒不觉意外地回着,其他三位姐妹也点着头,
“还有,我是”她娓娓道来和邵桓禹签订合约一事。
“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夏季雩讶异得大叫,不能原谅地瞪着她。
“是苯曳要求不能说的。”她一脸无辜。
“请问,你跟关曳还好吗?”解楚-忽地发问。
虽已知晓项乔昀已对邵桓禹付出的感情,且绝对毋庸置疑,但为了某人苦藏内心的暗恋,她还是得鸡婆地问个明白,好让那人放心。
“为什么这么问?”项乔昀不懂。
“事到如今,我直接问啦!”夏季雩插嘴将闷在心底三年多的话一次道出:“你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住在一起?又动作那么亲密呢?”
“嗯”项乔昀吸口气,鼓起勇气不再隐瞒,一次说个清楚:
“严格说来,关曳是我的养父,不过因为年纪差不多,才改由他母亲收养我;嗯”童潼含在嘴里的樱桃掉了,眨动的眼也定住;解楚-执着酒杯的手震了一下,不小心将酒洒出来;郁洁诒舀汤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该不该放下;夏季雩噗哧一声喷出口中的汤汁,呛到咳个不停。
“‘项’是他母亲的姓。”她不以为意续道。
须臾,四大美女停止讶异,恢复过来张口齐声道:“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我七岁那年在学校被欺负后,关曳就不准我跟别人提起这件事。”她又是——脸无辜,还耸了耸肩、眨了眨眼。
“呵呵——”夏季雩发出有些诡异的笑声,半捂着嘴说:“如果不是今天听你这么说,打死我,我都不相信你和关曳是清白的。”
“那个要表白的人动作快喔!”解楚-斜倚着长椅,散发出慵懒气息,紧接着饮了口酒。
“什么?”童潼瞪大眼问。
天真如她哪会猜得到呢!
解楚-翻白眼,饮尽杯中物。
“解子,你刚说什么?”别说童潼,连夏季雩和项乔昀也觉得好奇。
只有郁洁诒面无表情,一片死寂。
“有吗?我有说什么吗?”解楚-装傻地放下酒杯,回头朝项乔昀说:“乔,你是最幸运的孤儿。”
瞥过郁洁诒异常的神情,夏季雩配合起解楚-来“对呀!有关曳疼、有邵桓禹爱;哇!还有好朋友解子、童潼、阿诒和我,好令人羡慕喔!”她还扳着指头呵呵大笑。
“呵——”项乔昀轻笑,不知为何骤感呼吸困难,胸腔闷痛。
是暴风雨来袭的前兆吗?
她摇摇头,拒绝这怪异的想法进入脑部。
“乔,你还好吗?”发现她脸色忽地刷白、有些失魂,郁洁诒忧心问着。
为了让姐妹们放心,项乔昀尽力漾起甜甜的笑容。
“谈恋爱的人是不是都会突然失神?”童潼支着下巴绽放出甜美的笑靥,一副喜上眉梢、沉浸在爱河中的模样。
“还会不自觉地发呆、傻笑个不停。”解楚-调皮地拍了一下童漳的额头,
“就跟你一样!”
“我?嘻嘻——”童潼又露出迷死人的笑容,娇羞地问:“对了,你们有没有需要什么要我帮你们买回来?”
她应意大利某服装品牌之邀为秋装走秀,两个礼拜后将飞至米兰;郁洁诒亦为所属的杂志社至当地采访,晚她一星期到达。
“我可以自己买。”郁洁诒勉强地漾起笑容,想到未来几天的密集采访行程便感到疲。
“阿诒,你帮我决定。”项乔昀没了心思在购物上,方才胸口无端发作的闷痛还困扰着她。
“解子呢?”
“帮我买几双鞋,记得要皮质软、好穿的。”近来站立太久,造成脚部浮肿的她早就将鞋子脱掉,两腿交叉盘坐在椅子上。
“我也可以帮你们买。”夏季雩突然出声。
“你?”又是一阵讶异声,众人皆瞠大口眸看她。
今天真是个充满惊奇的日子啊!
“我要去巴黎了。”她高兴地手舞足蹈大叫,但片刻后笑容中却含着苦涩之味。“服装秀结束后就去。”
“你决定了?”项乔昀看见她眼中的酸楚,非常不放心。
“嗯。”她重重点头,朝姐妹们举起酒杯“帮我加油。”
“夏季加油!”
“夏季加油,干杯。”她自个儿也大声喊着。
五位佳人高举酒杯痛快地畅饮鸡尾酒。
“别忘记后天晚上一定要到哟!”项乔昀提醒道。
“放心,我绝对会,因为没有我大家都不用玩了。”解楚-已拿不稳酒杯,微醺了。
“我们也会到。”
“干杯。”清脆的玻璃杯撞击声在五人间响起。
“姐妹们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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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国际烟草公司正式在台湾登陆,在华夏名品街开设门市。
开幕之夜,邵桓禹特地邀请各界名媛绅士参加庆祝晚会。
会场空间在装饰上利用铜质和精致、色彩鲜艳的纺织制品,特意营造出浓浓的东方色彩,与会者则均身着改良式的中国传统服饰出席。
耳里听着带点迷幻感觉的音乐、鼻子闻着香郁的雪茄香气,透过活动安排,让与会之人仿佛被洗脑过一样,完全沉浸在其中。
这便是邵桓禹想传达的意念,雪茄不专属于西方,也能很东方。
“谢谢您的光临。”
倍受瞩目的男主人邵桓禹,身上穿着一件开襟、绣有不规则花样的复古式白色衬衫、颈部系着维多利亚风的丝巾,充分展现出他古典优雅的英式风范。
“jojo的眼光真不赖。”
“邵先生也是好福气,能遇到jojo。”
说话的是台北议员梁敏政夫妇,当然出席者不是元配夫人。
“谢谢你们抽空过来。”
有女主人之姿的项乔昀亦华丽登场。
她身上那袭灰黑色图案的衣裙,特别采用高级丝料,构思中国唐朝仕女服装的贴身、交领设计,于线条简单中保有一贯的典稚气息,让服装表现更具东方魅力,也让她的体态更显优雅。
“哦——原来jojo和邵先生是对情侣呀!”陈慧菁刻意挑挑眉,摆出贼贼的表情。
项乔昀的粉脸绽放着笑靥,笑而不答。
“为什么?你们又不配。”发出不平之鸣的是娇娇女戴微馨;她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噘高嘴不满地说。
“会吗?”陈美锌不苟同地表示“他们两个挺登对的。”
“我也这么认为,郎才女貌。”陈怡洁亦赞同姐姐所言。
“微馨说的对,他们根本不配。”颜色色也靠了过来,语气中含有酸味。
对于颜色色的话,她们一点也不感到诧异,只是不知她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罢了。
“你们两个慢慢聊,我们过去看童潼准备怎么展示雪茄。”陈慧菁给好友们示意的眼神,准备离开。
呵!她们可没空跟颜色色与戴微謦抬杠,更不想无趣到和她们聊着配不配的幼稚问题。
她们走后徒留下比出中指的颜色色与气得跺脚的戴微馨。
“感谢你的搭救。”项乔昀又是打躬又是作揖的。
声声轻笑传出,使得方才被破坏的气氛恢复了生气。
“别客气,你一句话本大侠立即出马。”陈慧菁也来个英雄惜英雄的姿态回应,体贴道:“你去,不用担心我们,我们绝对会玩得愉快的。”
项乔昀再度漾起感激的微笑。
另一边,关曳打趣地学起古代文人雅士之姿,摇头晃脑吟唱起来。
“春深雨过西湖好,百卉争妍”他看着爱徒们的目光忽地转向颜色色,然后眼睛一眯,露出鄙夷的神情。“蝶乱蜂喧。”
“呵——呵——”他的模样逗得爱徒们盈笑。
“玩得开心吗?”邵桓禹揽着项乔昀走近师徒五人。
“你们在笑什么?”项乔昀好奇问道。
童潼叼着雪茄虽展现出成熟风情,却不脱甜美稚嫩气息。“还不是有人不想活了,要抢关曳的生意。”童潼圆滚滚的双眼直瞪着颜色色与她的经纪人。
“真的是不想活。”满怀心事的夏季雩撇撇嘴,缓缓握紧拳。
“关曳,今天真是谢谢你。”邵桓禹感激地伸手向他。
“不用客气,记得有机会多关照关照就行。”关曳握住他的手,暗示着“还有,乔就拜托你了。”
“关曳,你很讨厌耶!”项乔昀的脸庞瞬间抹上一层红晕,羞得松开邵桓禹的手。
邵桓禹反加重手劲制止她离开。
“我哪儿说错?”关曳佯装一脸疑惑地问着爱徒。
两腿酸疼坐在——边的解楚-突地起来“还有我,不要忘了我。”
为了这场晚宴,她可是劳心费力、由里到外不假他人之手,全权安排准备,所以已有两个礼拜没能好好睡一觉。
“谢谢!”邵桓禹吻她的脸颊一下。
羡煞的其他三人也忙着抢功。”还有我。”夏季雩不造作地直接站在他面前,歪着头想要一个吻。
邵桓禹二话不说便献上吻。
“我也是。”郁洁诒也不甘示弱得到一吻,不过一旁关曳的神情却显得有些怪异,眸子张得跟牛眼一般大。
“我也要。”童潼漾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也获得一个吻。
项乔昀不以为意地观看着姐妹们的淘气嬉闹,更不忘观察不远处四个男人的失落模样。
而后
“谢谢各位光临。”开幕会就在邵桓禹一声声感谢里圆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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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妈妈,这位先生要找你。”
特教老师林杏春领着邵桓禹来到厨房。
“咦,邵先生,你怎么来了?”曾黛玉放下手边的工作,有些讶异地望向他,并在他身后寻找着项乔昀的身影。“乔呢?怎么没见到她?”
“就我一个人来。”邵桓禹的声音变得异常沙哑,神色也显得有些拘谨。
曾黛玉不解地将眉头一蹙,不明白他来此的目的,更被他异样的神情吓到,显得有些不安。
撇下心中的不解,她亲切地说:“来,快进来,别站在门口.我正在准备午餐,不介意的话就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吧!”
“我是你”他喉咙锁紧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心中不禁郁闷起来,没了来时的冲动,也没了认她的激情。
见他欲言又止,曾黛玉不禁拧紧眉头,忧心问:“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没、没有。”看见她关心他的模样,邵桓禹内心纠结不安的情绪顿时消弭,一股暖和的感觉悄然扩散开来,使他不再扭捏不自在。“我帮你。”
曾黛玉先是一愣,但为了不让彼此再僵持下去随即动起手来。
“你肯帮忙最好了。”她在桌面撒上薄簿的一层面粉,取来数张饺子皮放在他面前“你会包水饺吗?”
“我母亲教过我,但是已有很多年没动过手。”他依稀记得小时候与母亲相依为命的片段记忆。
“不要紧,这很简单,一学就会。”她分了一锅料给他“那就麻烦你帮忙。”
邵桓禹微微点头,详看着她熟稔的动作;顿时,过往的片断记忆浮现于脑海,唤醒他渴望已久的母爱。
为何他叫不出口呢?
无法突破心房与母亲相认,让他不由自主地轻叹息;这结果不是他所想像的,更由不得他掌控。
成长过程中每每遇到挫折,邵桓禹满腔的怒气便会化为怨气,直接投射向狠心丢弃他的母亲。
对她有数不清的怨恨,却在得知她的消息与见面后全消逝了,原先拟定的质问也派不上场,均成为多余的。
难道这就是亲情?这就是爱?他自问着,不确定了。
“是不是跟乔吵架了?”曾黛玉纳闷地问,手里还忙着。
这是她目前所能想到的。
“没有。”他摇头。
“你是男孩子,就多担待、担待女孩家;乔从小就是个安静的孩子,委屈只懂得往肚子里吞,但她绝对是个好女孩。”曾黛玉忧心地低声说,将他的否认视为隐瞒实情。
望向她的侧脸,他语气里含有酸味问:“你很疼乔。”嫉妒,他嫉妒项乔昀能拥有他母亲的爱与关怀。
“她值得所有人疼,更值得你爱她。”她没好气地回道,误以为他是因她为项乔昀多说几句好话而心生不满。
他没回应,沉默了片刻才问:“你先生呢?”
“肝硬化过世了。”她两手放松下来倚在桌面上,然后轻叹口气又取来一张饺子皮“唉——酗酒真是害人也害己,他不喝酒时是个不错的人。”
“你会恨他吗?”他好奇。
“都这么多年了,要恨也恨不完,我只是担心”她眼里闪烁着担忧之色。“担心、担心我儿子。”最后一句话她咕哝不清地带过。
几位小朋友凑了过来,拿着他们包好的饺子玩,又将水饺混放一块儿。
曾黛玉被这突然的发现震住,手指动作变得僵硬,虚弱的身子使不上力而不能动。
邵桓禹包出的饺子形状竟和她的一模一样!
难道
她怔忡地瞥视邵桓禹一眼。
是呀!她怎么没发现,他和他父亲是这么像,难怪他会问
心里有谱的她咬着下唇使力地压抑住激动的情绪,持续方才的动作没露出破绽,但仍不敌胸口间难受的感觉而盈满泪水。
“你会不会想你儿子?”邵桓禹并没发觉她的异样。
“想。”她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滴下,并强忍悲恸抿紧唇“这些年来,我没有一刻不想他。”
邵桓禹浮躁的心情逐渐平稳,积在胸腔的怨恨与不满顿时获得解放,离开他的身体。
他直挺身躯使其不再僵硬,俊容也变得柔和许多。
“我去下水饺,麻烦你帮我排碗筷。”端起两盘饺子,她借故离开。
曾黛玉将一颗颗饱满的饺子放人滚水里,泪水再也止不住,无力地蹲下身掩面放声哭泣,忆起——
小女孩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珠,用童言童语说:“曾妈妈不要哭,等乔长大一定会带他回来的。”
乔,谢谢你。
她无声的说道。
知道儿子仍活在世上,她早巳欣喜若狂,现今还回来看她,她更是满足,至于那些对母亲的称谓对她来说得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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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饿了吗?”甫开完会的邵桓禹一进门便问。
会议耽误了两人约定用餐的时间。
项乔昀一双眼直盯着手上的资料,看得入神,并没回应他。
“你在看什么”他绕过会议桌来到她身旁,由后环抱住她“看得这么出神,我进来也没发现。”
“这”她的手忍不住发抖,贝齿也打颤,不能置信地说:“你是曾妈妈的儿子?”
邵桓禹猛地瞠大双眼,惊愕得抢过她手上的资料,慌张地收进抽屉。
这些资料他今早拿出来后忘记收起来。
“我们一起去见她。”项乔昀紧抓住他的手臂,心喜道:“曾妈妈如果知道你还活着一定很高兴,难怪她第一次见到你时会觉得你面善。”
她自顾自地开心笑着、滔滔不绝说着,全然忽略邵桓禹的感受,不知那是他不愿被人知道的过往。
深藏的秘密毫无预警地被知晓,他的无措瞬间转变为觉得难堪,在最后一秒化成愤怒。
“不用!”他怒不可抑地大吼。“为什么?”她无法理解,喜悦的心境霎时破灭。
“我不需要见任何人。”他语气冷淡地重申,面无表情转过身不愿看她。
项乔昀站在他面前,强迫他正视她“你骗人,如果你不想见她,为什么还花时间、费心力去找地?”
邵桓禹愤怒地注视着她水眸,忿然道:“你不懂!”
“我懂。”她反驳,心阵阵抽痛着,一张灰色的密网顿时笼罩她的天空,使她脸上浮现落寞的神情。
“你懂什么?”
一个出生优渥人家的小孩哪懂得在孤儿院长大的困苦,又怎么体会得出没爹没娘的孩子所感受到的孤寂呢!
“我懂。”她竭力地撑住发抖的身躯,大叫:“你想她,她也想你;你爱她,她也爱着你,你为什么要否认呢?”
“你!算了。”他旋过身,躲避她的凝视。”我们这就去找曾妈妈,她一定很高兴。”她急忙拉住他的手,拖着他走向门口。
“她高不高兴不关我的事!”他两眉一拢,一股怒气从胸口进出,面目狰狞地甩开她。
他恨,他恨他母亲当初为何忍心抛下他?他一直以来都是恨她的。
邵桓禹的意识不断地这么告诉自己,尽管心里频唱反调。
甫自上次与曾黛玉见面后,他才明白多年来那些他自以为的怨怼、愤怒,根本不存在。
而现在站在项乔昀眼前的邵桓禹只是还没学会把自己亦luoluo地展现在大众面前,并勇敢承认他刻意隐瞒、更不愿意回想的过去.甚至让人们去讨论。
遇上那些他愈是在意的事,他愈感到无法面对,只有,一味地逃避。
瞥见难以理解的神色在他眼中一闪而逝,项乔昀倏地紧抓住他的双臂说:”你怎么这么说呢?你不可以说这样的话!”
他可曾知道曾妈妈不辞辛劳在育幼院工作为的就是栈寻他,留在那儿为的也是等他回来;这些年来,她依靠的就是找寻他的意念。
“我高兴怎么说就怎么说!”他没耐心辩驳,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两手抚着瞬间变得憔悴的面容。
“你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为什么不去认她?”项乔昀的芳脸揪结,不懂、不明白地猛摇晃着头。
难堪的过往就这么被摊在阳光底下,邵桓禹终于失控,逸出震耳的怒吼声:“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你!”她脸色死白、表情僵硬,不平的情绪也上扬“你最好今天就跟我去找曾妈妈,不然、不然”
欲撂下狠话,但她却说不出口。
“不然怎样?”他的怒眸睨着她,含有挑衅意味。
她不甘示弱地脱口而出:“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好!”他往椅背上一靠,没多加思虑便厉声答应,疲累地闭上眼。
项乔昀清秀的脸庞顿失血色,抚着疼痛的胸口咽下酸楚滋味,虚弱地踏出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