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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下,纪唯宁怎么敢伸手过去拿。
可偏偏小青年太过热心,直接把东西丢进她的购物车里:“姐姐,不用不好意思,你老公不是让你买回家么?”
小青年这么一说,纪唯宁便知道刚刚她手机里的短信,恰好是让站在旁边的他给看到了,而后,便不予余力的向她推销。
遇到如此卖力的促销员,纪唯宁只能哭笑不得的扯了扯唇,道了一声:“谢谢。”
索性,大部分人还是比较正常的,对纪唯宁这样一个年龄阶段的女人来买安全套,只是随意瞥了瞥,没有多少怪异的眼光。
拎着一大包东西回家,把它们分明别类放在该放的位置,而后再把那两盒冈本丢至床头柜的抽屉里,纪唯宁这才进了厨房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鲎。
一个人的晚餐,总会简单的多。她掏了两把米,放进电饭锅里,熬白粥喝。
徐暮川没说几点回来,她就一直窝在沙发上,上网,看电视,直到快十点,才进了卧室。其实也没有刻意要等他,她知道今早走的时候,他是有把这里的备用钥匙带在身上的,所以哪怕他要回来,也可以自己直接进门。
可不知为何,就是睡不着,脑子里想是全是关于他的事情。不知他现在在何处,不知他有没有吃饭,也不知他到底几点能回来。
思念,竟是来得如此莫名。
明明前不久,两人还处在进退双难的尴尬境地,虽然彼此爱慕,却总是顾忌着太多,而始终不敢向前迈上一步。
而今,却是忽然变的如此亲密,就好像她等他归来,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响动,而后是关门的声音。纪唯宁忽地拉开身上的薄被,从床上跳下来,拉开卧室的门。
玄关处,男人颀长的身姿站在那,正抬脚换着她刚刚买回来的室内拖鞋,手臂上挽着一件纯黑色的西装外套,身上只着一件白色衬衫,还有与外套同色的笔挺西裤。
“还没睡?”男人抬起头,看着突然出现在卧室门口的人儿,柔声问着。
下午去清市,本预计晚上八点左右能赶得回来,可因为中途又绕着去了趟别处,等回到穗城的时候,都已过了凌晨。
徐暮川没有自己开车,秦述在市区放了陈柏青后,直接就送他回了这里。本来他是可以回自己在市区的公寓的,可他舍不得这里的温香软玉。
“睡着了,又被你吵醒了。”
明明就在睁眼说瞎话,纪唯宁还故意打了两个哈欠,装作一副困顿不堪的样子。徐暮川是什么人,哪能看不清她的小伎俩,向来她就是死要脸皮瞎嘴硬的,他只是不屑于戳破罢了。
“快去睡,我先洗洗。”他提着外套进来,而后把它搭在客厅沙发上,边解着腕表边说着,眸光温柔。
没有什么多余的甜言蜜语,很平常的交谈,仿若两人已经这样相处了很久一般。
纪唯宁哦了一声,而后交代着:“东西我都摆放在浴室了。”
还未等她转身回卧室,他已几个大步走了上来,揽住她的肩就往里带着:“一直站在这,是想等我一起睡?”
纪唯宁有些发窘,她可以说不吗?可是她躺在床上两三个小时都没法睡着,不是等他又是等谁?
她没答话,红着半张脸,推开他,径自躺回床上,蒙被睡觉。隔着一层薄被,她听到他的沉沉笑声,而后是他进浴室的声音。
两个这等岁数的成年男女,大晚上同睡一张床,不可能不发生一些事情。纪唯宁其实早有心理准备,只不过真到了这时间,反而又畏缩起来,像个鸵鸟一样,把自己整个都埋进了被子里。
她侧躺着,背对着浴室,听着里面的水流声,想到的全是昨晚那些羞人的画面,还未开始做什么,她已经先把自己给憋红了脸。
须臾,浴室的门被拉开,接着是一阵脚步声,向着大床的方向靠近,也连带着让纪唯宁的背脊不由的发僵。
感觉得到身边的床位微微凹陷,是他上了床,而后,那独属于他的清冽气息若有似无的隔着一层被子飘到她鼻端。
“你把自己裹成这样做什么?”沐浴过后的声线更为清润,他的大手作势要拉下头上的被子。
结果,她先是自己先钻了出来:“不做什么,空调开的有些大,我就是感觉冷而已。”
房间里的空调确实开的有些大,那是因为昨晚太过热情,以至两人身上都似着了火般,徐暮川不得不将冷气往下调。
八月的天何其热,纪唯宁今晚一回房间,就开了空调,随后去了浴室洗澡,也就忘了调回合适的温度。
“冷?”徐暮川看着她酡红的脸颊,眸光闪着笑,声音沉沉说着:“一会我会让你喊热。”
他的身体贴着她,纪唯宁刚刚起来的时候,是半撑在床上的,此刻他贴着近来,她不自禁的身子就往后闪着,而后就那样靠在床背上,任凭他倾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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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一相对,他眸中的灼热几乎要将她吞噬,纪唯宁着急别开了眼,却又不小心瞄到了他身上。
修长的躯体,就那么一块浴巾围在腰间,除此之外,再无一物。
纪唯宁的双眼扫过他的锁骨,胸前,而后至腹肌,接着是隐藏在浴巾之下的风光。全身没有一处瑕疵,蜜色偏白的皮肤,紧实有力的腹肌,还有健壮却不会显得很发达的手臂。
不知是室内开着冷气,让她觉得空气太干,亦或是来自于他的完美诱惑,纪唯宁竟感觉到自己有些口干舌燥,随之,下意识的舔了舔唇。
“看起来,你也很想。”他一句调侃,唇角笑弧缓缓绽开,而后,俯身,戳了下她的唇:“东西买回来了吗?”
虽然他没明说,但纪唯宁很讨厌自己竟能听得懂他口中所指的东西是哪个。
昨夜一切发生的太仓促,他们什么都没准备,情到浓声,他都是及时退了出来,结果,愣是将床单弄的到处一片湿渍。
他们都是医生,深懂得在两人条件还不够成熟的情况下,应该做好保护措施,这似乎是两人中心照不宣的。
所以,他说要买那个东西,她认为很有必要。只是,她一直认为,这样的东西理所当然应该要男人去买,女人去,多难为情。
经过今晚超市的那一次,纪唯宁心里是下定决心的,以后这些东西,她是绝对不会再过手。
她没有回答他,只是眼角瞄了瞄床头柜的抽屉,他也了然,长臂伸过去,才刚拉开,双眸忍不住一亮,笑意更深:“这么看得起我?不是让你买一盒吗?”
纪唯宁无语,整个人顺着床背蹭了下来,拿枕头压住脸,瓮声瓮气的说了句:“那不是我自己拿的?”
“那是谁拿的?”
徐暮川难得的有耐性,美人在侧,却偏偏把兴趣都放在了聊天之上,这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商场促销员!”
“他向你推荐的牌子?”他拆了那盒东西,放在床头,备用。
“嗯。”枕头底下的女人又是闷闷一声。
“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去买这个东西么?”他的嗓音柔的不像话,一个转身,长臂把她整个都捞进怀中,而后按在身下。
“我怎么知道你,反正以后我是不会再去买的。”纪唯宁冷声冷气说了句。
没想到他竟使坏的用自己的身体将她轻轻一撞,哑声说着:“买这个,是提醒你,你已经有男人了。”
直白的话,让纪唯宁臊红了脸,却不知他何出此言。
“不用提醒,我也知道。”她依然嘴硬的回着,纤瘦的身体承受着他压下来的重量,气息开始不稳。
“你知道,知道还敢跟喜欢你的男人出去喝咖啡。”他的声音也早已哑的不像话,紧贴在一起的两具身体早已紧绷到极致,偏偏他却一直不见任何动作。
纪唯宁眉头一蹙,嘴角微抽:“你怎么知道?宁呈森告诉你的?不对,宁主任不是嘴那么碎的人。”
“我自己听来的。”似是再也压抑不住,他倾身,含住她的嘴唇,像是惩罚一般,重重一咬:“以后不准跟那个黑眼镜医生出去。”
“说什么呢?人家也是个优秀人才好不好,什么黑眼镜医生。”纪唯宁拍了拍他的背,不满他乱给别人取外号。
“优秀?”他难得的,微微眯眸,带着十足的危险气息:“有我优秀么?拿手术刀比我厉害?谈生意比我强?还是长的比我好看?”
他的大手在她全身上下游离,指尖每到之处,都惹起身下女人的颤栗,可面上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正经,“唯一比我好的,就是他母亲很喜欢你,对不对。”
“徐暮川,你无不无聊!”这下,纪唯宁直接一掌拍在他停在她身上的大手上,瞪着一双美眸:“你到底要不要做?!”
身上的男人未语,只用如同疾风骤雨的吻侵袭着她全身每一处,将她带进欢愉的最顶端。
酣畅淋漓过后,他依旧从身后搂住她,将她整个纳进怀中,薄唇细细吃着她的耳垂,他知道她那儿尤其敏感。
“累不累?”他在她耳边轻轻喃声,不停的撩拨着她的神经:“明天上午你没有手术,还可以继续么?”
被他紧紧圈在怀中,身上全都是他的温度,鼻尖还能闻到暧昧的气息,一切才刚平和,他竟是又打算再来。
纪唯宁本已昏昏欲睡,愣是被他这样搅醒。
她实在是不知道,这个男人竟然连她哪天有手术,安排在什么时间,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让她想逃都没有借口。
没有力气与他抗争,索性就那样让他带着起起伏伏。到最后,是什么时候结束,什么时候入睡,都已经没了印象,只知道,在她混沌迷蒙间,他好像抱着她去浴室清洗了一番。
纪唯宁觉得,这男人像是刚开荤的腥猫,怎么折腾都似不够。而她,也终于明白,买这床的时候,他为什么看中它的结
实。
确实结实的要命,他那么带劲的动作,几乎都要将她拆散架,那床竟然连晃都没怎么晃一下,甚为踏实。
第二天,一向生物钟很准的纪唯宁,直接起不来。
所幸上午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徐暮川进来叫她的时候,都已经是早上九点。她梳洗了一番,换了衣服从卧室出去,非常意外的发现餐桌上竟然摆放着碗筷。
他抬头,示意她过去。
纪唯宁直接一愣一愣的,攀着椅背懵懵坐下:“外卖?”
看起来又不像,而他也没有应声,她索性大胆猜测:“你做的?”
她曾看过他在厨房做事的样子,并不像个生手,会做饭菜,虽然出乎她的意料,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尝尝味道,应该比你做的要好吃。”他扬眉,很是傲娇的回了句。
睡到现在,这让一向准时进餐的纪唯宁早已饥肠辘辘,毫不客气执起筷子,夹起碗中的面条吸溜进口中。
面条筋道,味道很足,不知道他加了什么特别的作料,吃起来特别与众不同。纪唯宁从吃第一口起,就没再抬过脸,等碗中的食物去了大半,她猛然抬头,对上男人深幽的眸:“你怎么不问我好不好吃?”
每次她做了东西,都很在意是不是合他口味,于是,他每吃一口,她都会看上几回,总怕他嫌弃。
可是,为什么现在她吃他做的,他竟然淡定的连一个音都不吱一下,这让她心里有些不平衡。
“你吃东西的样子,还用我问吗?”他起身,睨了他一眼,眼角带笑:“好吃吧?”
纪唯宁嚼着面条,点点头。虽然他说话讨人厌了些,但不否认,这是她吃过最好的吃的汤面。
“嗯,以后,你让我爽,我保证让你饱。我会做的,可不只面条。”他说的一本正经,清俊的面容上没有丝毫表情,说完,就径自回了客厅。
留下纪唯宁嗓子眼卡着一堆,吞咽不得,吐之不出,双眸瞪的老大,直接傻眼。
所以说,她今早能够让这个厌恶油污的男人,下厨为她做早餐,是昨晚付出的得来的报酬?
这人面兽心的流氓啊!简直是深藏不露!
说出这样的话,太对不起他那张清俊不容外人亵渎的脸了!
纪唯宁咳了好几声,才总算顺下了气,看着碗中自己付出苦力得来的福利,似是发了狠,将它们悉数下肚。
从收了碗筷到出门,她没再跟徐暮川说过话。她觉得,私底下跟这个男人说话,大抵都是不能好好聊天的,而且聊多了,她必然默声。
索性,从一开始就默声,这样,最起码自己不会弄的灰头土脸,缩着脖子像个傻二姑娘。
两人一前一后踏出电梯,而后步出单元楼,却是看见秦述等在门口,开着他的卡宴。
纪唯宁并不知道昨晚上徐暮川是怎么回来的,她没想起问,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没给她时间,问问题。
所以,这会儿看见秦述一大早出现在这里,还是很奇怪的。
秦述原本呆在车里面,远远看见他们的身影,便从车上下来,走至两人面前。
“老板,纪医生。”秦述开口,打着招呼。
纪唯宁知道,秦述是徐暮川的亲信,两人天天如影随形,徐暮川在哪里,做什么事,秦述大半也是知道。所以,如此碰上,她也并没有多难为情。
秦述更是对她没有回避,直接跟着徐暮川说着:“老板,叶夫人的航班会在两个小时之后抵达穗城,要去接机吗?”
叶夫人?
听着秦述这么说,纪唯宁第一想起的便是这人是否跟叶婧有关。她侧头,看着身边的男人,但见他神色淡定,犹若平时,而后,见他轻轻启唇,嗯了一声。
之后,他侧过头,对着纪唯宁解释了句:“叶夫人是叶婧的妈妈。走吧,先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