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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你和许多人一样,都是可以始乱终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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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开车违规,给交警扣住,又耽误了一些时间,回到别墅时,早就过了饭时。

    看来今天的全鱼宴是吃不到嘴了旎。

    不过好在,还有生日蛋糕吃。

    三个人的生日会,虽然简单却也温馨,连一向不爱吃甜食的史彦也吃了一大块蛋糕。

    郑维熙本来是不吃的,史心凉就硬是喂给他,像是个任性的孩子一样,追着他喂,闹成一团鞅。

    史彦笑着望着这一幕,眼睛却有点湿:“以前过生日,图图也这么闹,你呀,要是真能有她那么开朗,就好了。”

    的确,以前的苏图图,走到哪里都是开心果一样讨人喜欢。

    谁也想不到她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吧。

    史心凉坐回位子上,闷闷的挖着自己的蛋糕,往嘴里送。

    郑维熙笑着擦一擦唇边的奶油:“怎么说呢,每个人都要为他自己犯的错付出代价,我觉得,这一场牢狱之灾也许可以让她变得坚强也不一定,六年而已,六年后的苏图图也许会让人刮目相看的。”

    史彦因为自己一句话坏了“寿星老”的兴致,笑了笑转移话题:“可不是,你啊就是瞎操心,说不准图图学什么越王勾践,在励精图治呢。”

    史心凉笑了笑:“可不是,就六年么,很快就过去了,等她出来了,冬冬也长大了,我们的孩子也可以叫她干妈了吧。”

    郑维熙刮一刮她的鼻子,对她眨眨眼:“想孩子想疯了,待会回去我们努力制造一个。”

    他把“制造”那两个字咬成重音,意味深长的说出来,由不得人不脸红心跳。

    史心凉恨不得钻进地缝去,狠命在他腿上掐一把,才抬头望望,好在,这时客厅里只他们两个,史彦是去了厨房取什么东西,难怪他无所顾忌的信口开河,吓的她要死。

    “我不开玩笑,算得不错的话,今天你就多半能怀上。”郑维熙侧头,贴近她的耳朵,这一次压低了声音:“不如我们打个赌。”

    史心凉耳朵给他喷薄出来的温热气息弄得痒痒的,一颗心也是痒痒的。

    他算得没错,今天的确是个很合适的日子。

    而她,也的确很想很想尽快有个孩子,甚至于,也算准了今天是个好的机会。

    “来,今天陪我喝一杯。”史心凉把杯子满上,橙红的液体有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在灯光的映照下,摇曳生辉,

    “好,寿星老的酒,一定要喝,就算是你待会儿图谋不轨,想要趁醉毁我清白,我也认了!”郑维熙很痛快的接过去,一饮而尽,再放下杯子在她面前:“好事成双,酒也不能只喝一杯。”

    他要喝,史心凉自然顺其自然,再满上,自己也一起端起了杯子。

    “心凉还是别喝了,医生嘱咐你少沾酒的。”史彦捧着几样小菜进来,见了这场景,很是意外,就要阻拦。

    史心凉最近一直在吃汤药,忌酒。

    尽管昨天就已经吃到了一疗程,可是这酒,还是不沾的好吧。

    “没事了妈,我今天高兴,您也来一杯!”

    自古以来,酒可以助兴,这是中国人由来已久的传统了,逢了喜事,自然要喝酒。

    本来最近都滴酒不沾的三个人,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竟然开始毫无顾忌的推杯换盏起来。

    借着几分或真或假的醉意,郑维熙一把揽过史心凉,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妈,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心凉的,把她养的白白胖胖,过得舒舒坦坦,不会委屈了她。”

    史彦笑的眼里满是泪花,脸上已经染上醉态:“我知道,她的选择是没错的,我也相信你,不会对她始乱终弃,她呀,太多毛病,看着挺听话懂事的,性子比谁都倔,你平常别和她计较,就看在,看在我和你爷爷的面子上。”

    郑维熙笑笑看一眼心凉:“她可不是一身臭毛病,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换了别人还觉得少了什么呢,所以妈你不用担心。”

    史心凉本来低着头,听他这么说,猛的就去推他:“你胡说八道,我哪有什么臭脾气,你以为你好到哪里。”

    一场生日宴,每个人在心照不宣。

    史彦也不是不怀疑自己的女儿女婿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可是,看着他们演戏,她也乐于演下去。

    很多事,装作不知道反倒是好的。

    不必要生离死别前的哀哀凄凄,没有了无奈相对时得各自绝望。

    回了卧室时,已经是半夜时分。

    史心凉歪歪斜斜的到了床边,就一头栽下去,眼睛倦倦的合着,再也懒得睁开。

    郑维熙本来也是脚步虚浮的,踉踉跄跄一路走回来,此刻反倒恢复了清醒一般,提醒她:“还没洗澡哦,就这么睡啊。”

    “不洗了!”史心凉喃喃着,摇一摇涨呼呼的头,身子反倒向被子里窝了窝,根本没有要动的意思。

    “可是,不是说好了还要做的别的事么,不洗洗好么?”郑维熙脸上涨红一片,酒精烧灼下发着烧,可是说话却是不变腔不变调的,唇边还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望着床上缩成一团醉成泥的女人。

    “什么事,明天再说。”

    不耐烦的抗议一句,史心凉扯了被子就往脸上蒙,有的人却不让她如愿,一把把被子掀开,直接打横抱起她,进了浴室。

    很快,半掩的浴室门里就传出来女人的惊呼声,抗议声,和男人淡定的话语声,朗朗笑声。

    “郑维熙,你无耻!”

    “我无耻什么,别好心当做驴肝肺,浑身上下的酒味,难闻死了,不洗洗怎么睡,明天的被子上都是那种味道。”

    “那你出去啊,我自己洗就好了!”

    “瞧你脚下都没了跟了,你自己摔了没什么,我还不放心我这价值连城的浴缸呢,万一给你弄坏了,多心疼,可是朋友给我从国外运回来的,价值连城呢。”

    “你,流氓!你干嘛,我又不是没长手,别动我衣服。”

    “我怎么流氓了,怕我流氓当初还和我领证,我替我老婆脱衣服碍着谁了?”

    “你…干嘛你…”

    再也听不到女人的声音,只有水流声依旧不停歇的响着。

    再过了一阵子,浴室里又开始继续的唇枪舌剑,渐渐的战场过渡到了一墙之隔的卧室。

    史心凉刚刚裹了睡衣从里面出来,男人随后出来:“怎么,想换个地儿?”

    一只脚狠狠踹向他,却没能一击命中,紧接着是一叠连声的咆哮:“滚,滚得远远地。”

    “那怎么行,难不曾你一个人生的出儿子来?”男人一把再把她捞回来,在她红的剔透的脸上啄一口:“别和我说你不想要孩子啊,抓紧时间,再接再厉啊!”

    史心凉软软的挂在他身上,已经一副有气无力。

    这么一番折腾,早已经把她浓浓的醉意给赶跑了,可是明明如愿以偿的她,此刻却根本没有一点得偿所愿的高兴劲。

    太累了啊,刚刚已经给折腾到筋疲力尽,这个男人,却还像是一只没有喂饱的兽,贪婪的妄想再一次索取。

    是,她是存着心思想怀孕,想要孩子,相趁着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和他发生点什么,可是,用得着这么一而再再而三么?

    最后,她实在是累极了,索性一动也不动的由着他为所欲为,直到最后,几乎没了意识。

    卧室里,恢复了一派宁静,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郑维熙再一次进了浴室,冰冷的水从头顶喷洒下来,把他身体里依旧叫嚣着的那股子热浪终于压抑下去,脸上的红意也退了下去,他抹一把脸,无声的笑了,却笑得有些酸涩,有些无奈。

    她想要一个孩子,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其实他又何尝不是。

    爷爷多久以前就盼着抱一个重孙子,可是,上次她的意外流产,让老人几乎已经断了这个念想。

    那次以后,两个人都想尽快的怀上第二孩子,可是,却一直不能如愿,让他们都几乎已经不抱希望。

    今天,他早就看出来她的意思,所以顺着她的心思喝了不少的酒,借着酒劲一次次的享受着她的温香软玉。

    可是,他心里其实是不敢报什么希望的,毕竟已经那么久求之无果,他也不敢奢望太多了。

    他没有直接睡,而是到了书房,夜不成眠,只能靠着繁重的工作来纾解心底的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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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厚的一摞文件,很快就处理好,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得见天色已经胧明,新的一天已经到了。

    靠在椅背上合了一会眼,揉一揉胀痛的太阳穴,无所事事的开了QQ,一连串的消息提示,让他颇为意外,点开来,都是属于哪个记忆深处的人的。

    他几乎从不动QQ,却也没忘了特特删掉她的名字,可是同学群里还是有她的存在。

    她的名字他依旧记得清楚,浪漫而富有诗意,往事如风。

    她说:维熙,你为什么摔我电话?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这么难过?你为什么变得这么冷血?你为什么对我不闻不问?你难道都不管我的死活了么……

    太多的问号,太多的为什么,跃然而上在屏幕上,如一根根锋利的针,刺痛在郑维熙的心上。

    他摔了她的电话么,他没有过吧?

    他不管不问她的死活了么,这样的一个罪名,实在大了点。

    他再点开来一条条昔日同学的留言,几乎都是在美国的几个,无一不是在谴责他,谴责他的冷血无情。

    “这下你开心了吧,听说你的妻子很漂亮啊,是不是比晴澜还漂亮?”

    “都是你害死了她。”

    “你知不知道她吃了多少苦,你竟然连一个机会也不可给她。”

    “郑维熙,我看错了你,原来你和许多人一样,都是可以始乱终弃的!”

    “薄情寡义。”……

    一条条留言都是那么的犀利,锋芒毕露,都是指着他的。

    而且,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告诉他,在他不露面的这些日子里,都发生了什么。

    郑维熙呆呆的望着屏幕上那个黯淡了的头像,那张在尘封记忆里,依旧清淡娇媚的笑颜,红的唇,挺得鼻,细的眉,曾几何时,都是他魂牵梦萦的画卷。

    他还记得清楚,他和她在如梦如画的大学校园里,组成的那一道亮丽风景,曾经吸引来多少艳羡的目光。

    他还可以很清楚的想起她的巧笑嫣然,以及蝴蝶一般轻巧的翩然身姿。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么?

    那年轻的生命这么快就已经消失在了这多彩世界?

    有液体灼伤了他的眼,模糊了他的视线,再然后,一滴滴划过他的脸颊,冰冷的,咸涩的,滚过唇边,再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