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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斌行至渤海近郊,见一群人骑着马在追逐猎物。当先一名骑着白马的锦衣少年,在追一匹狼。只见少年双腿**马腹,一手挽弓,一手执箭“嗖”得一声,一箭洞穿狼的头颅,将其钉在地上。那落后的数十人,见袁斌手执兵器,忙紧打马赶上来,分出几人聚在先前那少年的身旁。
白衣少年见袁斌身长七尺七寸,品貌堂堂,威风凛凛,身上穿着一种从未见过的铠甲,甲胄鲜亮,手中一枝画戟寒光闪闪,心中就有几分惧怕,但一来往日自己以猛将自居,不愿在他人面前露怯,又见他只是孤身一人,又无马匹,自己身后有甲士数十,出不了什么问题,所以大声喝道:“汝是何人,莫非行刺乎?”
袁斌观这些甲士护卫在当中是一位身穿橙色锦袍的中年人,其白面长须,容貌十分俊美,仪表不凡,气度从容,让人一见就为之心折,身旁护卫各个都是精壮大汉,身着黑色劲装,上附轻便鱼鳞甲护住要害,一水儿的黑色骏马,腰中挎有钢刀,身体前顷,眼睛死死盯住自己,一手握着腰中马刀,一手拽住缰绳,显得杀气腾腾,只要自己有任何的危险举动,就随时抽刀扑上来,心想这肯定不是普通的富户,小吏外出游猎,这中年人,一定是袁绍军中重要人物。
袁斌将手中画戟用力往地下一戳,先整理了下身上的甲胄,然后拱手施礼道:“某家姓袁,乃汝南汝阳人。到渤海郡来寻父。”
闻听此言,那锦衣白马少年一怔:到渤海寻亲,看他武器盔甲就知道不是普通富贵人家能有,这渤海附近,这种武器盔甲连我们家都不一定有,回头找个理由找他要来,哼!如果牙崩半个不字,哼想到这里,眼中寒光一闪。
袁斌看那少年对着自己的铠甲先流露出贪欲,而后眼中寒光一闪既逝,心想,以后一定要小心,看样子,这小子盯上自己的宝甲了。
众人护卫当中的那中年人听了袁斌的话,双眉一皱,心中就一阵不快,看这架式,一定又是早年自己的那位堂兄弟随自己去汝南游玩那次留下的风流债。不耐烦的挥手让众护卫退下,打马上前厉声问道:“汝从汝南来,又姓袁,汝父是何人?”
袁斌看此人双眉紧皱,语气生硬,心中就不爽现在自己什么也没有,你们两个我忍,等我成了袁绍的儿子,哼哼心中虽然腹诽对方,但是还是摆出一副老老实实的面孔:“我父乃是祁乡侯,当今的渤海太守,姓袁名讳绍,表字本初。”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惊骇。
看着他们一阵惊骇的面孔,尤其是那个领头的中年人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袁斌心里那个舒坦,总算出了口气,这下看你们还敢小看人不。
锦衣少年惊愣了好一会子,才反过劲来,涨的满脸通红,在马上提身怒吼:“住口,你是何处狂徒,竟敢冒认官亲!”
那领头的人急忙喊住那锦衣少年:“显甫,且勿动怒,待为父问明情况再说。”
又转回头来黑着脸对袁斌,急道:“我乃渤海太守袁绍是也,汝言是我子,有何凭证?”其护卫甲士纷纷抽出腰中军刀,指向袁斌,只待袁绍听完他答话后,一个不对,就要博杀这个假冒之人。
袁斌纳头便拜,心想这赶的真巧,自己正发愁如何能见到袁绍,这就碰上,成败在此一举,一定要出色表演一出,感人的子认父的剧目来。赶忙低头哽咽道:“父亲大人在上,且受孩儿一拜。”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书信和玉佩双手捧过头顶,袁绍身旁的一名甲士急忙下马,从袁斌手中接过信件玉佩,呈给袁绍。
袁绍看见玉佩。,禁不住颤抖起来,想起自己年少轻狂时,与一群狐朋狗友(其中就有曹操)四处游玩,在汝南遇到了自己一生唯一的挚爱——英儿。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自己最快乐的日子,虽然她长得不是貌美无双,但是她贤良淑德,是一生当中最了解自己的红颜知己,就因为她与自己的出身相差太多,自己是袁门的长子,而她是一白衣家的女儿,在父亲以她的性命的威胁下,棒打鸳鸯,强行将他们分开,而袁绍只能给她留下了这块玉佩作为信物,承诺一旦得到族长的位子,就来接她,但一想起当初分开时,英儿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就让人心如刀割,后来虽然自己经过家族争斗夺取了袁氏族长的位子,数次派人寻找英儿,但一直杳无音信,如今真是天意啊,虽然把自己和她的儿子送到自己身边,带来了英儿的消息,真是苍天保佑啊!
袁绍读完了书信双目通红,神情激动,颤颤巍巍的在一名甲士的搀扶下,下了马,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抓住袁斌的双肩:“果是我儿,想煞为父了。汝如何来此,母亲可好?”
袁斌闻此言,顿时泪流满面,哭泣着将自己早就编好的来历一并道出:“母亲自父亲走后,不久发现有了孩儿,随独自一人迁到汝南城外一村庄居住,可怜母亲独自生活,,生下孩儿后母亲本就身体虚弱,父亲留下的钱财用尽,母亲只能靠着平日纺布刺绣艰难度日,六年前母亲听说父亲在大将军帐下听用,本想投奔父亲,但筹备盘缠时,母亲生了眼疾,加上黄巾之乱,随不能成行,儿得遇恩师酆玖,多亏恩师照顾我母子,并传儿武艺,兵法韬略,才能在这乱世中生存下来,半年前母亲药医石无效,已经去了。母亲临终时,才告知孩儿身世,叮嘱孩儿前来投奔父亲。”
袁绍闻此言,只觉眼前一黑就往后摔倒,身后刚跳下马来白衣少年的急忙托住袁绍,赶紧的推胸锤背,呼喝甲士拿水葫,递手巾板,打湿了与袁绍擦拭。
袁斌偷**视,看见如此情况,心想还好我早有准备,弄了个洋葱,要不利马穿邦了。不过这袁绍也忒感情泛滥了,听了这么几句话就这么倒了,难怪后来听说小儿子病重,就说自己快挂了,什么也不顾了,连讨伐大敌曹操的最佳时机都放过了,还真是虚啊!不过你好歹待会再晕啊,我这还跪着呢,先扶我起来再晕也不迟不是,我现在是起来还是继续跪着啊,算了,就当为以后做感情投资了,再跪一会
一通乱乎后,袁绍才众人的呼喊中醒来,白衣少年一面给袁绍顺气,一面说道:“如今还有大事还等着父亲处理,万不可自伤身体,还请父亲多多保重为上。”
袁斌看了眼那白衣少年,心想这不知道是袁绍那个儿子,看年龄不像是老大袁谭,刚才听便宜老爸袁绍叫他显甫,也不知道是袁熙啊,还是袁尚,早知道把三国演义仔细看看,现在也没个地方买去,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不过这家伙应该好对付吧,记得袁绍三个儿子里面没一个有出息的。
袁绍在白衣少年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起来,缓了缓气,然后走到袁斌面前,双手扶起袁斌:“我儿不远千里,前来寻父,为父自当好好照顾,以弥补为父二十年来的过失。可怜你母亲唉,也罢,我儿且先随我回城,与你诸位兄长相见。”
路上,袁绍将那白衣少年介绍给袁斌,他是袁绍的三儿子袁尚。袁绍有三子,长子袁谭,字显思,,次子袁熙,字显奕,俱为前妻所生,三子袁尚,字显甫,为后妻所生。由于袁尚生得唇红齿白,面相俊美,与袁绍年少之时,很是相象,而老大袁谭性格暴躁,老二袁熙素来懦弱。故三子袁尚最受袁绍喜爱。
袁绍身体不适,一行人勒马慢行,直到夜色将近才回到渤海郡的治所——南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