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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钱德培,你故意的是不是?”看到钱德培牵着的狗在房间里游逛,还东嗅嗅,西嗅嗅,正好嗅到她坐的地方,舌头在她的鞋上呵着气,吓得莲香立刻收回自己的脚,提高声音说,“这是小姐的房间,你弄条狗进来逛来逛去的做什么?!”
“是我让他带小狗进来的,我说过我要找东西。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容青缈随意的说。
钱德培故意瞪了莲香一眼,继续牵着小狗在房间里转悠。
容青缈轻轻吁了口气,静静看着嗅来嗅去的小狗,它会发现什么?江侍伟是怎样进来的?她就不信他有踏雪无痕的轻功。一个被太后娘娘囚禁的被废皇子,可以不被发现的离开天牢,又不被发现的出现在这里,一定有猫腻。
“咦!”钱德培怔了怔,那条狗开始顺着房间的墙壁逛来逛去,似乎是有些困惑,“它这是怎么了?似乎,小姐您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但这里是墙壁呀,莲香,你先别做鞋了,四处里找找看,有没有小姐丢失的物品。”
容青缈眉头微蹙,不理会钱德培和莲香的嘴仗,走到这面墙壁前,轻轻用手拍了拍,可以确定的是,这墙是实心的,而且,这面墙是有门的,走到门处看,墙壁的厚度不足以容纳一个人行走。
莲香放下手中的活计,瞪了钱德培一眼,在墙壁前仔细寻找。
但是,墙壁前面除了摆放了一个长条几外,就是一把古琴,长条几上是两个上好的手绘大花瓶,此时,里面插了几枝梅花,虽然不如容家的梅花好,但也算是清香幽雅。(平南)除此之外,真的是什么也没有了。
甚至,莲香还特意把梅花从花瓶里取出来,然后将花瓶倒过来瞧瞧,里面没有倒出来什么东西,花瓶除了落款也别无他物。
“小姐,这里好像什么也没有,是不是这条狗弄错了?”莲香一脸困惑,眼睛还在墙壁处上上下下看着,顺手将墙壁上挂的一幅调整平稳。
钱德培也点点头,“确实是没什么,可能是这条狗还不适应——”
就在这个时候,莲香将挂在墙壁上的那幅画调整平衡,似乎还是有些轻微的不平衡,嘴里还在嘟囔,“我就是不能忍受东西摆斜了!啊!”
墙壁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是,却传来东西挪动的声音,吓了莲香一跳,以为是她碰到了长条几上的花瓶,那可是价值连城的玩意,她可赔不起,但画下面的长条几没有任何变化,花瓶也还好好的,放在里面的梅花连花瓣都没有颤抖一下,似乎那声音只是她的一种错觉。
“是外面房间。”秦氏正好站在正对着门的位置,这个时候,面色有些讶然,用手指了指外面,“是我和莲香住的房间,是床,床动了。”
容青缈立刻走到门前,钱德培和莲香也迅速的跑到门前。
外面是秦氏和莲香晚上休息的房间,和容青缈的房间只有这面墙隔着,放了两张床,一张是莲香休息的,一张是秦氏休息的,两张床都是靠墙放着,一样的简单,被褥,枕头,棉被,一个颜色略微鲜艳些,一个颜色沉稳暗淡些。
但是,此时,两张床的位置都离开了墙壁,原本放床的地面竟然分开成两块,斜着朝下的位置露出一个空洞,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秦妈妈,你守在这里,若是一个时辰我们还没有出来,你就立刻通知这里的护卫,在此之前,不要任何人进入这处房间。你关了门,对外只说是我歇息了,不想有人打扰。”容青缈一边吩咐秦氏,一边走向空洞处,就是嘛,她就不信那个江侍伟会飞檐走壁!
“小姐,这,太危险了吧?”秦氏担心的问,又突然发现自己正在熨烫的衣服发出些奇怪的味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只顾着看这突然发生的情况,竟然将容青缈的一件衣服给熨坏了,“啊!”
“没事。”容青缈回头看了秦氏一眼,“那件衣服不要了。”
然后,快步停在空洞前,应该是一处可以通行的通道,有阴冷的风不停的吹在她脸上,是的,就是这种气息,那晚,她感受到的就是这种气息,像是来自死亡的预告。
“小姐,我走在前头。”钱德培立刻牵着小狗走在前面,确切的讲,是小狗拉着他往前走,小狗几乎是完全没有犹豫的冲进空洞里。
莲香呆了呆,眼睛睁的老大,这,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休息的地方,自己所睡的床所放的位置竟然还能够挪开,地面还是地面,只是地板分成两半,难道是那幅画的原因?
以后,她睡觉的时候一定要老实些,再也不要睡觉的时候翻来覆去,也不要闲着没事用脚蹬在墙上,更不要从床上直接蹦到地面上,要是万一,只是万一,这床自己挪动了,然后,扑通一声掉进那个洞里面,岂不是会死的很冤枉呀!好不好的,自己睡着觉就会死掉!
容青缈已经走了进去,前面,钱德培手里举着一根蜡烛,有风,蜡烛的火苗一直在闪啊闪,随时有可能灭掉的感觉。“莲香,去拿个灯笼,这通道里面有风,会吹灭蜡烛的火苗。”
“噢!”莲香立刻转身跑去拿灯笼,然后再匆忙的跑回来。
通道里挺干净,这一点让容青缈立刻想起江侍伟整洁的衣服,一个被关在天牢里的男人,因为之前曾经是先皇宠爱的皇子,享受了世上最好的日子,然后从云霄落到泥沼,却还是保留了之前的一些习惯。
看这样子,太后娘娘虽然不喜欢他,到也没有多么苛刻的待他,只是羞辱了他,那张脸,应该是被刻意弄成那样的,除此之外,甚至能有人带了姜氏去见他,让他有了后代,太后娘娘只怕没有特别严厉的监视他。
或者说,偶尔也会允许他有女人,但,姜氏能够怀上他的孩子,一定是孟龙辉做了手脚。
他是怎么从天牢里出来的?也是这样挖了通道吗?
通道没有想像的那样长,大概走了不足一百米,前面就有了隐约的光亮,快走几步,是一处木栅栏的门,有隐约的水声,小狗停在木栅栏前,有水,味道肯定会减弱或者消失。
“小姐,这是农庄的后面。”钱德培走到木栅栏前,用手推开,走出去,有些杂草,一棵大树垂下的树枝,然后是一处山泉,虽然天气寒冷,山泉却冒着浅浅的雾般水汽,甚至还有一声干净的大石头。
容青缈也走了出去,从外面看,这里真的是一点也不起眼。
“应该是才挖成不足一年,我注意看过一路的情形。”钱德培牵着狗,看着容青缈,轻声说,“墙壁还是新土,略微有些湿润,他们选的地方很巧,这儿石头不多,上面还有咱们种的一些瓜果蔬菜,咱们之前常来,当时就是觉得这儿土质不错,算是山上难得的一处。”
容青缈点点头,看来这位被废弃的皇子手下还是有不少的忠心之人,不然也不可能在农庄护卫们看管谨慎的情形下,可以不让人发现的挖出这样一条通道出来。也许,先皇最早看中的真的是这位废皇子。
“要找人把通道封死吗?”钱德培轻声问。
容青缈摇了摇头,淡淡的说:“封了这条路,还会有另外一条,留着吧,他并没有打算杀死我,只要我不做出让他不高兴的事,他不会为难我。”
“他是谁?”钱德培一怔,表情愕然,“是简公子吗?”
容青缈摇了摇头,笑着说:“你怎么会这样想?这里本来就是简王府名下的产业,简业是简王爷的少爷,也是这里这些人的主子,他要是想要来,可以光明正大的从正门出入,没有人会阻拦他。当然不是他。”
“那是什么人?”钱德培不安的说,“他是不是之前来过?”
“是。”容青缈点点头,表情平静的说,“所以我才会让你们寻条可以找东西的狗过来,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除了我们四个,就算是简业来了也不能告诉他。我不想激怒挖了这条通道的那群人。还有,记得,不要在农庄里谈论赵江涄这个人,你们记好了,就当她这个人不存在!”
“这条通道似乎并没有刻意的隐藏。”钱德培立刻知道,这件事一定和如今住在容府里的赵江涄有关,难道是赵霖派人来对付容青缈吗?
“他根本不怕人发现。”容青缈淡淡一笑。
江侍伟还有着做皇子的骄傲和过度自信,已经被太后娘娘囚禁在天牢,却可以在想出来的时候出来,他以为是他的手下忠心,他有着强大的人格魅力,可以让这些人为他拼命,他做皇上是天经地义的事。
容青缈静静的想,想着她在梦魇里见到的那个太后娘娘,一张端庄美丽的面容,表情极少起伏,大半时候是静静的听别人说话,不论是宫里的嫔妃还是自个的亲戚,都觉得她温和可亲,却都从心底里惧怕着她。
也许,就是太后娘娘有意的放他出来,甚至是有意的答应简业让孟龙辉活下来,为的不过是这是最简单的查清楚追随江侍伟的人究竟是哪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