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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吧。”容青缈突然怪怪的一笑,有一种存心故意的念头,“你的女人并不一定是真的在爱你,也许是在利用你对她的好,不然,何必要骂你,何必要让你为难,害得你为了你的骨肉不能挺直腰板做人,甚至一辈子不能让自己的骨肉认祖归宗?她若是真的爱你,岂会让你为了她做这些无谓牺牲?”
容青缈言语平淡,似乎只是惋惜,只是替曹天安觉得不值。
“不如取其一,瞧着哪个顺眼保留哪一个,免得到最后一个也留不住,反正不论哪一个都是你的骨肉,得了天下都是你们曹家的天下,最后私下里父子相认其乐融融。”容青缈语气轻缓,极具蛊惑,那个可恶的幕后女人,比太后娘娘更可恨,太后娘娘只是打她的主意,但那个幕后的女人却将她的爹娘送给了现在这个混帐皇上,一想到跑马场上瞧见的那个肥头大耳的混帐皇上,她就有一种恶心想要呕吐的不适感。“虽然都是自个的骨肉,可心自古就是偏的,既然是好事,就要给那个瞧着喜欢的多一些,是不是?”
“哼,不论你说什么都是在胡说八道!”曹天安提高声音,“休想打侍伟的主意,你这样的女子就算是长得再漂亮也是祸水!”
“我只是红颜,不打算做祸水,所以,对于江侍伟,你大可放心,我与他绝无可能。”容青缈语气淡漠的说,“他太像你,成不了大事!”
“呸!”曹天安咬着牙,“你拐着弯的也不忘记骂我!”
容青缈露出洁白的牙齿,却皮笑肉不笑的说:“青缈只说实话。”
曹天安半天不说话,然后装作很是不经意的问:“阎王真这样说?”
容青缈挑了一下眉毛,装作不乐意的说:“你竟然怀疑阎王的话?”
曹天安瞪了容青缈一眼,觉得有一种上当受骗但又不得不信的矛盾,想了好半天才恨恨的说:“你这个女人就是祸水,我不能和你说话,你总是在哄骗我,我才不会上当,你一定是来报仇的,因为你恨江涄,是不是?”
“休提那个无用的女人。”容青缈故意撇了一下嘴,装作很是不屑的说,“就她,还想当我容青缈的对手,曹天安,你是不是真的年纪大了,脑子不好用了,就凭她,要不是看在相公对她有三分情谊的份上,又一再请求青缈不要和她计较的原因上,我早就让她乖乖的卷铺盖从简王府里滚蛋了!对一个长相不如我,聪明不如我,还想害死我的傻瓜,我容青缈不过是懒得理她。”
曹天安让容青缈的话憋的头嗡嗡响,他擅长打战,擅长战场布局,擅长杀人,但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和女人拌嘴,这一辈子他就没说过他的女人,现在和这个嘴尖牙利的容青缈说话,觉得就是自个说一句,人家有十句等着他,而且是哪句难听哪句最让他难受人家说哪句,句句如同针一样扎在他的心窝上。
最可气的是,明知道她在骂他,却找不到她的话语里有一个脏字。
看着气得呼吸转粗的曹天安,容青缈突然微微一笑,竟然不再恼恨这个之前差点杀了自己的老头,虽然此时她的脖颈上还有隐约的青瘀之痕,这个老头其实挺可爱的,执著于他的女人,爱到深处人就变得痴傻,如同之前那个爱慕简业到失了自我的自己。
她恨的是他的女人,那个在幕后操纵一切的可恶女人。
甚至,她都不恨江侍伟,因为不恨,她甚至愿意利用他对自己的好感达成自己的目的,简业提醒她不要存了救她爹娘出来的念头,可是,她还是想要试一试,也许可以救出爹娘,而她对自己的性命并不放在心里,大不了最后一死谢罪,算是还了自己与江侍伟之间的承诺。
她第二天又见到了简业,在简王妃的院落里,她正陪着简王妃说话,听简王妃说些与朝中重臣家眷们一起吃饭时的情形,简王妃情绪好的时候特别喜欢讲些她赴宴的事,会绘声绘色的描述出当时场景,听者如同身临其境。
正说得热闹,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抬眼瞧见简业打外面进来,简王妃立刻笑着说:“业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天听进喜说你去了跑马场,对了,你爹昨天也陪着皇上去了跑马场,你有遇到吗?”
容青缈觉得简业看了她一眼,抬头,浅笑着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遇到了,说了几句话,爹还是不肯服老,一定要骑马,还骑的特别快,让孩儿担心的不得了。”简业笑着说,“说他他还生气,只怕是想着在皇上面前多表现一些,博皇上一笑,得两句夸奖的话好回来和您炫耀。”
简王妃笑着说:“老夫聊发少年狂,你爹是越老越不肯服老,整日里做些年少时做的事,是呢,昨晚回来说是腰酸背痛,让奴才给按摩了许久,又泡了好半天的热水澡,早不早的就上床歇息,还没来得及和我炫耀,就他那点个本事,也就能哄哄我。对了,听你爹的随从说,似乎是瞧见了青缈,为娘和青缈聊的热闹,想着问呢,竟然给忘了。”
“是。”简业随意的说,“她对爹的骑术多是夸奖,爹没和您说?”
“你爹只剩下打呼噜的劲了,哪还顾得上和娘说话。”简王妃撇了撇嘴,“打的跟打雷一样,害得娘一晚上都没睡好。对了,青缈,昨天在跑马场玩的开心吗?要是你会骑马就好了,那儿骑马最是好。”
容青缈轻声说:“试了试,差点丢了性命。”
简王妃哈哈一笑,“骑马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最好是寻个好师傅好好教习,我现在年纪大了,不然的话,也会想去骑马吹吹风,此时正是春日好时候,唉,自打嫁为人妻后,想的多了,顾着面子,没有时间疯癫了。”
容青缈只微微一笑,“婆婆真是会说笑话,若是婆婆也算是年纪大的,那青缈宁愿如婆婆这般年纪的时候和婆婆一样就心满意足了。”
简业瞧了一眼容青缈,这丫头恭维话说的真是不着痕迹,究竟她在乱坟岗出了什么事,遇到了什么人,在短短时间内突然间变得如此聪明?
果然,简王妃听了容青缈的话,真是舒服的很。这孩子就是比赵江涄讨人喜欢,说话做事乖巧温驯,也不高调,这话说得也温婉真诚。
只是这时突然想起赵江涄,简王妃犹豫一下,“对了,昨晚曹将军府里来了人,说与赵江涄的母亲姜氏有些远房亲戚,说是赵江涄的母亲姜氏生了病,今天要过来接了赵江涄过去瞧瞧,说是姜氏托了曹将军府里的人代为照顾,这赵江涄何时与一向目中无人的曹将军府有了关系?”
简业语气淡漠的说:“不清楚,既然来接,就送过去瞧瞧她母亲,免得被人说我们简王府没有人情味,只是好好的怎么姜氏就生了病。”
“不清楚,说是病的不轻,怕是没有几天日子了。”简王妃也不太在意,眉头蹙了蹙,“只是,这赵江涄若是和曹将军府有了亲戚关系,以后再管教她怕是有些麻烦,那个姓曹的,历来就是个难缠的,就算是太后娘娘,对他也是避让着三分,唉,也是以前的事如今已经说不清楚。”
“婆婆不必为难。”容青缈语气温婉的说,“您还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对我们这些小辈也并没有端什么架子,那曹老将军再怎么目中无人,为老不尊的事怕是做不出来,江姨娘既然是相公的侧室,就是我们简王府的一员,要遵从的是我们简王府的规矩,由不得外人说长道短,相公既然允她去探望她生病的母亲,已经是给了曹将军府很大的面子,该遵守的规矩少一样也不可。”
站在一旁的鸾儿笑了笑,恭敬的说:“容主子说的是理,若是这江姨娘想要仰仗着曹将军府做什么事,最多一封休书休了出门,让她去曹将军府呆着,看她可肯愿意。按理说,这些事不是奴婢该多说少道的,但,正如容主子刚才所言,她是我们简王府的人,就该遵从我们简王府的规矩,哪怕她是宫中的公主,嫁到我们简王府,不也一样要尊老爱幼,相夫教子的好好过日子?”
简王妃知她说的是周姨娘儿子简震的妻子,笑了笑说:“这听着里外都是我的理,嗯,这些话我爱听,好了,你们夫妻二人出去转转吧,为娘昨晚没有歇息好,趁着这个时间再去躺会,鸾儿,扶我去后面躺会。”
简业没有多话,看鸾儿扶着自己的母亲离开,自己也转身向外走,容青缈先是冲离开的简王妃恭了恭身子,然后静静转身跟在简业的身后离开简王妃的房间,保持着一人距离,不开口说话,也不超过前面的简业,只是步伐平稳的跟着。
走到院落外面,简业放缓脚步,等着容青缈跟上来,二人并排而行。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