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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由宋钧扬开车送我回到司空家,他制止风瑞瑞和风桃桃的陪同意思,体贴的告诉我如果我弄好了,就打电话告诉他,他会在这里等我。我想,风桃桃真的嫁了一个好老公。
进到客厅,谁都不在,只有巴克利独自坐在沙发上等着我,我想,他也是个体贴的人,特意选这个时间的,避免我碰到司空家的人。
“坐吧,这个是离婚协议书,还有赡养费和艾欧给你的东西,你看看吧。”
离婚协议书上,司空慎一已经签好名字,我二话没说的也跟着签,看都不看支票和牛皮袋一眼,推回巴克利的面前。
“离婚我答应,其他的东西我不要,因为我怎么来的,就想怎么回去。”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带走。
睇我一眼,他推了回来,“你还是看看吧。”
对上他的眼,像想说什么,我没动支票,反倒打开了牛皮纸,诧异的捂住嘴,把东西塞回牛皮袋,“这个,我可以收下,支票的话,请你替我还给司空慎一。”
“可以!”他好似预料到了的点头,“据艾欧说,那是你想的。”
“嗯!”我低头回应,错过他眼里一闪而逝的赞赏。“既然签完协议,那我告辞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门口冲进来一个人影,身后尾随而入另外两道,前面面红耳赤的是司空父,后面款款而来的是司空母和戴娜。
“我不同意离婚,艾欧了,艾欧那个臭小子在哪里?把他给我叫出来。”司空父的咆哮声差点掀了屋顶,“你们到底有没有尊重我们?说结婚就结婚,说离婚就离婚,当婚姻是什么?当我们是什么?”
我轻笑,“爸爸,我以为你会开心,因为司空慎一终于能摆脱我这个你不喜欢的媳妇啦。”
“狗屎,我只是不满意你们先暂后奏的行为,你,我现在不讨厌了,也不喜欢。”司空父说到最后有点尴尬的红了耳根。
“谢谢你爸爸,可是我和司空慎一确实不合适,所以,谢谢你还有妈妈和戴娜对我的照顾,谢谢,我不会忘记你们的。”我弯腰鞠躬,表达我真诚的谢意。
司空母执起我的手,“告诉,为什么和艾欧离婚?是因为迪莉娅?黎雅,你可以不用介意,你是艾欧的妻子。”
我欣慰的唇角勾的更翘,“妈妈,我和他的问题不单单是迪莉娅,我们,真的不合适。”
“一开始你们就知道不合适,为什么现在才离婚?你有什么不满?为一个迪莉娅,非闹到离婚不可吗?”司空父咆哮依旧。
我脸色苍白,不禁苦笑,看来大家都以为问题出在迪莉娅身上,以为我小心眼的嫉妒。
‘咳咳’沉默的巴克利道:“岳父,据我所知,我艾欧提的离婚。”
“是他提的?他究竟想怎样?人了,给我把他叫出来。”敢趁着他和老婆外出搞离婚,真当家里没大人了,胡闹。
戴娜说话了,“老爷,少爷一早就和迪莉娅小姐上班去了。”是她早晨的时候偷听到少爷和姑爷的对话,赶着去告诉外出的夫人和老爷的,还好赶上了,少奶奶没有走,她是真心的喜欢这个开朗乖巧的少奶奶。
司空父气急,“他还好意思给我去上班?快点,戴娜,你给我把他找回来,我要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爸爸,别生气,我和司空慎一已经离婚,那是事实,请您和妈妈谅解。”我低声下气的解释。
“谅解?谅解什么?谅解你们把婚姻当儿戏吗?真当是扮家家酒呢。”他快爆血管了。
司空母顺顺丈夫的背,冷静的态度里也能察觉到一丝不理解,“黎雅,你们真的太轻率了。”闪电结婚,闪电离婚,她想,她的父母也不会谅解吧。
“对不起,您就当是我任性吧。”鞠躬,我转身就走,路过戴娜身边时,我停下脚步,轻声道,“戴娜,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和理解,你对我的好,我一辈子不会忘记。”
“等等,黎雅,黎雅,你给我停下来。”司空父低叫,“你,你今天走出这个门,以后别想再回来,也别想我承认你是我家媳妇。”
拖着箱子的动作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停顿,我转身,深深的鞠躬,“对不起,谢谢。”不顾司空父气恼的眼神走了。
中途,我回身,留恋的望了一眼习惯的山林牧场,接受熟识的顾客热情的招呼,眷恋的画面和人都记住了,我头也不回的走掉。
远远的,我看到了在门口等待我的风桃桃、风瑞瑞和宋钧扬,吸一口气,把惆怅留于脑后,把悲伤放进心底。
“黎雅,等一下。”
困惑回头,看到的是追出来的巴克利和戴娜,我仍旧笑着。
“巴克利,戴娜,出来了?爸爸,他还好吗?有没有很生气?妈妈也是。”
戴娜噙泪抓紧我手臂,深怕我跑掉,“少奶奶,你为什么非要走?把态度放低些,好好和少爷说说,他会收回说的话的,你们没有必要离婚。老爷和夫人也会不计较的,留下来吧。”
恐怕放低姿态也办不到,“抱歉戴娜,这个婚,不得不离的。”他不快乐,我希望他快乐。离婚是最好的办法。
“少爷只是一时生气,说的是气话,他会想通的。”她了解少爷,想必现下他就有点后悔了,不然就不会避开少奶奶。少奶奶能别那么倔强,事情还有回转余地。
“黎雅,为什么不替自己争取一下?”巴克利问出自己的不解。
“你认为,我没有争取过吗?”我反问,眼里是苦涩。
巴克利想了想,是啊,她何尝没有争取过呢?一直没有前进的,是艾欧。端看岳父岳母刚刚的态度,其实她不知不觉中已经软化他们了,也得到他们心底的承认,不是吗?
“你和白雪姐,为什么会结婚?”
他虽不解,还是老实的回答道:“因为我爱她,同时我也知道她爱我。”
我笑道:“我会同意离婚,跟你的理由一样,因为我知道,此刻他不爱我了。”
“……”巴克利和戴娜无言以对,这个时候看着她脸上荡漾的浅笑,不知该说些什么。
“艾欧迟早有一天会发现,自己错过了一个怎么的好女人。”这是巴克利真诚的话,戴娜哭了。
“谢谢!”除了这句,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雅雅,你好了吗?”矗那良久的风瑞瑞没耐心的走上前,夺了我的行李箱,塞进后备箱。“快点,我们走吧。”他一分一秒也不想待在这。
“你们保重,我先走了。”
隔一天,我到学校办理休学,风桃桃、风瑞瑞,包括宋钧扬,花费五天的时间陪我游玩奥地利,补齐我些微的遗憾。
一个星期后,我潇洒挥手,告别好友,搭乘飞往故土的班机,离开了带给我美丽回忆和淡淡伤痛的国家。
临上飞机前,风桃桃哭成泪人,句句不舍的叫我别走,她老公会养我,好哭笑不得的敲痛她的头,告诉她又不是生离死别,我们还是会再见的,因为是朋友。
那么你了?我们恐怕再也不会交汇了吧,我的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