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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她服侍自己,也当真大爷般的指使她,顾莫深眼神幽深的瞟了眼浴室。
“一会儿帮我洗澡!”
杜依庭一怔,瞬间羞红了脸,支吾的回绝道,“我、我怎么帮你洗澡?流、流氓……”
察觉到杜依庭的害羞,薄唇慢慢勾起,顾莫深陡然将手臂收紧,成功地引起杜依庭害怕的喘息,坏坏的涟漪倏然在他的眸底蔓延开来。
“忘了?我手臂上的伤还没好!悦”
他这句一本正经的哼道,却带着一种莫名的诱惑,叫她拒绝不了。
僵了一会儿,杜依庭腼腆的点头算是答应了搀。
顾莫深脱了衬衫,转身去更衣间取睡衣,看样子真的像手脚不便、自己洗不了澡。
真的?
杜依庭扣着自己的脑袋质疑,她怎么觉得顾莫深心怀不轨,还是她脑子邪恶了,总往那儿上面想。
一定是她邪恶了,用手给脸颊降降温,还没等杜依庭回神,转眼,男人赤着上身从更衣间走出来。
“你是不是也把衣服换了?”
“……”杜依庭瞪起惊诧的大眼睛看他。
不用杜依庭反驳,顾莫深自个儿改了口。“不换也行!”
他捡起床尾凳上的手机看了两眼,仿佛想起什么事情。“你先帮我放水,我去趟书房!”
“你还有事情没忙完啊?”杜依庭不高兴的问道。
心说,已经十点多了,顾莫深一忙起来又要很晚。他们好久没在一起,今天晚上难免那个,多晚他都要找她交公粮,这才是她害怕的。她很不想太晚睡,明天还要去上班,总不能请了十天假,然后上班再迟到。
“嗯、马上就好。”
男人的眼神迟疑地在杜依庭脸上停留了一瞬,就这样赤着上身出了主卧。
顺着他紧实的后背看下去,脊椎的曲线十分诱人,还好走了。杜依庭下意识的摸了摸嘴角,站到镜子前面傻笑,还好,她还没流口水。
过会儿,要是他邀请她,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杜依庭咬着手指发愁的想,真的付诸实践的时候她总会打退堂鼓,尤其她跟顾莫深的感情稳定之后,她比以前可是害羞很多。
浴缸的水放了一阵儿,水汽氤氲,杜依庭热了,仅穿了一件黑色镂花的衬衣坐在浴缸边上。
一身黑的妆扮衬的她肌肤更加欺霜赛雪,浴室暖黄色的光线下,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站在浴室门口的顾莫深眸光闪过一抹暗色,深邃的瞳仁像是翻滚的海浪,掩藏着显而易见着迷。他紧紧的攥着手心那样硌人的东西,并不着急惊动杜依庭。
“怎么还没满?”
等了半天还没见浴缸的水没到一半,仔细的看了看泄水阀,杜依庭才恍然大悟,她没把塞子堵好,难怪呢!
她挽起袖子,俯身下去。
突然她听到关门的声音,歪头看见顾莫深漆黑的双眸像盯着猎物般朝她走过来,顿时心底涌起一股不是害怕的害怕,小鹿乱撞般。
“庭庭。”
这一声痴迷的喊声后,只有水花飞溅的声音。
……
杜依庭红着两颊,看都不好意思看身后的男人,这样还是第一次,她快害羞死了。
她板着脸,严厉着命令道,要身后的男人去给自己拿浴巾。
“还有一件事没做!”
顾莫深凝视着她,熠熠生辉的眼睛仿佛像一团火。
死鬼,都被吃干抹尽了,还有没做完的?他哪里是要自己帮他洗澡?纯粹就是为了在这里欺负她!
杜依庭背对着他,皱起好看的眉毛,不乐意道。“那就明天再说!”
感觉抱住她的手臂又紧了紧,引发杜依庭内心一连串的哀嚎。她是个没自制能力的人,明早一定、一定会很惨!
顾莫深腾出一只手,在够架子上的东西,也不回答她的话。
“我真的不行了!求求你了,拜托拜托!”看不见他的脸,杜依庭眨着疲倦的眼睛央求着,不惜撒娇耍赖。
也不知身后的顾莫深在忙活什么,半天得不到他的回应,令杜依庭心里麻麻滴!她不禁想到顾莫深是在准备套,脸上挤出来的笑都硬了。
“顾莫深,我抗议,你再置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今晚就不睡这里了,我、我要去客房睡!留你一个人!”
喊顾莫深全称已经代表杜依庭有了脾气,提出睡客房则是她认为最狠、最有说服力的话。
“嗯,听见了,你回头!”顾莫深温柔低沉的说道。
“呃,你玩死我算了!”
杜依庭带着哭腔嚷道,面对面的话,她更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她不干的啦!
哪管她愿意不愿意,杜依庭的小身板被身后那只有力的大手轻轻一扯,她有些歪斜的面朝顾莫深倒过来,哭丧的小脸还想嚎叫。
眼前那个闪呀闪的东西差点闪瞎她的眼睛,吞掉了她的抗议。
戒指、
确定顾莫深手上拿的是戒指,而且是那种镶钻、克拉数特别惊人的鸽子蛋,登时杜依庭有些懵。
抬眸看着顾莫深,半响后才难以置信地开口道。“你、要跟我求婚!”
顾莫深唇边的笑痕更深了,这个傻丫头现在才发现。
他郑重的点头,一只手托住杜依庭的右手,一只手捏住戒指缓缓地推进了她的中指,大小纹丝合缝。
“嫁给我、庭庭!我会爱你一辈子,直到我死!”
幽深的眼眸中泛出缕缕情丝,是浓的化不开的深情。
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杜依庭动容的伸手去捂他的嘴,边摇着头哽咽道。“不要说死,死了谁来爱我、保护我!”
“小深深……”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喊着,杜依庭突然失控大哭起来,不顾两个人还泡在浴缸里。
她在浴缸里差点哭的背过气,任顾莫深怎么哄都哄不好。
半个小时后她终于止住了哭声,在水里受了凉,出来后一直不停打喷嚏,顾莫深用毛巾擦着她打湿的头发,无奈的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挑洗澡的时候求婚了。
见她又流鼻涕又是打喷嚏,顾莫深实在不放心,下楼给她熬姜汤。
别墅云姨值班,听见动静出来瞧,快凌晨了还瞧见顾莫深动灶。
“少爷,饿了?”云姨自然是往这上面想。
他摇头,又觉得好笑,忍不住跟云姨说了几句。
“刚才跟庭庭求婚,把她冻着了!”
听到顾莫深说跟杜依庭求婚,云姨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替他们开心,忍不住埋怨道。
“大晚上的,你们一直在阳台上站着吗?”
看着云姨,突然,顾莫深觉得这个点子也不错,天气也缓和了,至少不会冻着。他心情好,削薄的唇角带着一丝环味地微微勾起,解释道。
“没有,洗澡的时候求的。耽误了点时间,水凉冻着她了。”
对顾莫深来说,云姨就像妈妈一样,他并没有觉得这话讲出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更想跟云姨分享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云姨剜了他一眼,意思是小夫妻之间的事情怎么好拿出来讲,又被他俩搞笑的求婚方式给逗得忍不住偷笑。
“哪有人在洗澡的时候求婚!少爷啊,我看你真的是在国外呆的太久了,别总是弄些让庭庭吃不消的。”
顾莫深倒没觉得地方挑的不对,他望着火舌,像是在思考。“云姨,其实我有些怕。上次意外我不知道顾申泽跟她提没提过我的腿,我怕庭庭知道我的腿有残拒绝我,所以、”
英俊的脸庞上多了丝缜密的心思,深邃的眸子彻底将适才流露出的自卑掩饰掉,扬着势在必得的自信。“在浴室里求婚,算是一种赤诚相待,我就是纯粹的想娶这个女人。就算庭庭想拒绝我,她光着身子不答应也得答应!”
“你怎么晓得庭庭会拒绝你,不用想也知道她会满心欢心的应下来!当年在老宅,你是不晓得她把我的锅子烧烂几个?现在的女孩子有几个真心实意的学做饭,庭庭虽然厨艺还不行,不过你看庭庭,哪次切菜不切到手,掀锅盖不烫到手,她有给你讲吗?少给你做饭了吗?现在倒是真懒了!”
云姨说着,关了天然气阀门。
转身去找红糖的功夫,顾莫深已经端着姜汤上了楼。
她忙撵上去,“少爷,不放红糖苦的!”
“她有虫牙,晚上吃糖不好!”
看着顾莫深欣长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云姨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还担心她嫌弃你,庭庭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日记都看过了,要是嫌弃早就嫌弃你了!”
二楼传来一点异响惊着了云姨,似乎怕这话叫顾莫深听见了,她连忙闭住嘴巴。
……
倒是没起晚,但是哭太狠,杜依庭一双眼睛都是肿的。
顾莫深拿着一只小碟子进了主卧,捞过她,要她把土豆片敷在眼皮上。
“云姨说这个管用,你先敷着,我去把早饭端上来。”
“小深深!”杜依庭不依的哼道,笑比哭还难看的要顾莫深赔她的眼睛。“我这样怎么上班啊!”
“要不我给王医生打个电话问问,他是全科大夫,应该有更好的办法消肿!”
行动派顾莫深已经抓起了手机,听见他提到王正峰,杜依庭安静下来。
“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让人家笑话你是妻奴!就这样好了,今天是你送我去公司,还是小马送我?”
突然,杜依庭就不纠结了。
顾莫深静静地看了她好久,目光有些若有所思,他觉得杜依庭从S市回来之后有些奇怪,可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我送你。要是不敷眼睛就下楼吃饭,时间不早了。”
“好!对了,你说我头上需不需要贴个胶布,这样同事看见就知道我不是出去玩请假,是真的被砸伤头!”
杜依庭越过顾莫深又退到穿衣镜前面,她扒开额前的刘海,细细的看浅红色的印迹,似乎还能看出伤,贴胶布好像矫情了。
“不用,奥美没人敢非议你。”
“也是哦!”
应着,正了正身上的外套,杜依庭觉得浑身上下都不错,又歪头打量了顾莫深一番,显然被他一身正装的威严派头给吸引住了。
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在走廊上,她非要拽着顾莫深亲一个。
男人手上拎着两个包,很不方便,拒绝了。“车上亲好了。”
“不、我就要在这里亲!”杜依庭不依不饶的拿性子。
顾莫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琥珀色的眼眸染着浓重的墨色掷过来,深邃得令人快要窒息,与他视线交汇的眼眸陡然抽离,杜依庭觉得不妙,缩着脖子就想跑。
她只是想蜻蜓点水那种,而他的眼神分明就像被点燃了。
“算了算了,赶时间!”杜依庭急着逃跑。
“算了怎么行!”
顾莫深手上的包往中庭沙发上一丢,抬起一只手朝杜依庭身后的墙壁按下来,将她的人锁住,漫天铺地地霸道与温柔袭来。
后果是,她真的迟到了。
杜依庭丧气的坐在副驾座位上,这个时间是早会,她现在上去还不如再晚半小时。
“不急了?”
顾莫深翻腕扫了眼,出别墅时他已给公司打了电话,将会议延至10点半,他有充足的时间陪着杜依庭。
“没法急了,你说我是不是再多请一天假算了?”
用手撑着下巴,她实在没脸回公司。
“要是不想上班就算了。”
“别、我没说不想,你说的哈,别扔到我头上,我可是职业女性不当家庭妇女!”
回给她一个赏识的眼神,顾莫深示意她马上下车。
顿时,杜依庭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求多收留二十分钟。
两人斗嘴斗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到了,杜依庭的人已经跳下车。
突然,她又折回来。
“那张卡在你手里吗?就是李坤给我的那张卡!”
“怎么想起来要这个?”
杜依庭突然问道这个,顾莫深的眸光闪过一抹暗色。
“我、我跟姑姑说了爸爸留给我的卡,想把卡给她,她好像缺钱!”
只能冠上杜鹃的名义,因为对顾莫深撒谎,杜依庭垂着脑袋,看都不敢看顾莫深一眼。
她瞄着手指上的戒指给自己心里打气,一定要洗刷爸爸的冤屈,证明她爸爸没害顾家,然后这样她才能跟顾莫深名正言顺的在一起,顾家二叔、三叔才不会找顾莫深的麻烦。尤其现在没有确定王正峰是敌是友的情形下,她也不敢让顾莫深知道自己要冒险。
“卡放在家里,晚上回去给你!”顾莫深说的不经意,他手放在方向盘上打转方向,已经准备调头开车走。
“我、”杜依庭犹豫了一下。
“你要是已经跟姑姑约好了,我派人回家去取!”
“嗯、”
内心,杜依庭没想着急,可是顾莫深这么一提,她害怕让他起疑,鬼使神差的她嗯了一声答应了。
“一会儿等我电话!上去吧,下面风大!”
撵着她,顾莫深升起了车窗玻璃。
杜依庭迟疑地走了两步,又回头望他,直到宾利驶离了写字楼,她大松了口气。心里顿时有些后悔,她不该欺骗顾莫深的,一旦谎话开了口,后面还得用一堆谎话来圆。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小马来给她送卡,又问她约在什么地方,几点来送她过去。
被小马的话问的一怔,想起来是问她跟杜鹃见面的事情,杜依庭支支吾吾,说还没定,要他听命。
回到办公室,杜依庭连忙打电话给杜鹃,她怕谎话被顾莫深拆穿。在没有拿到她爸爸留下来的东西之前,她必须藏的滴水不漏。
没想到的是杜鹃没空。
电话那头杜鹃说自己最近没心思出门,潘嘉琪在家里闹得厉害,天天晚上吵的她睡不着觉,她只能白天补眠。潘老太太呢也不消停,好好的敬老院不住非要住在家里,在卧室里按了呼叫铃,一天不知道按多少遍!
潘双勇大选在即,怎么也不肯多请两个保姆,全家上下四口人两个病号,仅有的两个帮佣都围着老太太转,导致她现在还过不上饭来张口的日子。
杜鹃不停的跟杜依庭发牢***,让杜依庭也感觉到杜鹃在潘家过的并不幸福,幸福的女人哪个是爱牢***的。
跟杜鹃的电话打的时间有些长,杜依庭身边的同事都有意无意的瞟她一眼,她又不敢先挂了杜鹃的电话,直到看见老赵,杜依庭小声的说老赵找自己,杜鹃很识趣的先挂了。
老赵还真的是来找杜依庭的。
老赵对她有恩,虽然他是受杜鹃所托,但对杜依庭真的是掏心掏肺的好。
尽管两人一句话都没交流,但从老赵的眼神里面,杜依庭晓得老赵有话要跟自己讲。
杜依庭从座位上站起来,回避了周围人打探的视线,悄悄去了老赵的办公室。
一进去,见到老赵办公室的模样,杜依庭急了。
老赵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办公桌上也是,地板上摆着一只不大不小的盒子。
“你要换办公室?”这是杜依庭的第一直觉。
“换什么办公室!我能爬到副总的位置就已经到头了,能换哪儿去,换回家!”
老赵说着,忍不住去摸口袋里的烟,能看出他的情绪很低落、憋屈。
杜依庭咬着嘴,干着急。
“是总经理辞退你?理由呢?至少得给个说法吧,老赵、你平时不是跟总经理关系挺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潘议员知道我跟你姑姑以前是恋人,前段时间你姑姑约我出来,我们一起吃过两次饭,听她唠叨潘家的事,切!”老赵不屑的嗤笑了一声,“一家人都不是玩意!可能是担心我知道的太多,咱们公司这个月的业绩又出奇的差,处处被查,账面上突然多了几千万的窟窿,总经理没办法,要我先避避!依庭,你说这种风头怎么避,只能是我主动走人!还好你今天回来了,不用我单独约你出来,要不然被顾总看见了,是不是又该把我家房子拆了!”
说者无心,老赵冷嘲热讽的也不过是开开玩笑,可是杜依庭听在心里难过了,她觉得是自己害了老赵。
“他敢!我马上给顾莫深打电话,要他把这件事给我摆平!有我在,没人敢动你的房子,也没人敢要你辞职!”
“依庭,我也是说着玩,这些事都没影,也是我猜的。是我主动要离开奥美,反正我养老保险也缴够了15年,不怕老了没饭吃。将来你侄子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你给解决了就成!”
见老赵还没事人一般跟自己开玩笑,杜依庭难过的抽着鼻子,她晓得自己就算要求顾莫深给老赵安排工作,也不能当着老赵的面儿。
老赵又透漏,他辞职后副总的位置空缺,奥美可能近期就会提她当行政总监。
杜依庭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她安慰了老赵两句,去了走廊想给顾莫深打电话。
拿出手机却接到了云姨的电话。“庭庭啊,王医生打电话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