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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付给了他一个月的代课费,他怎么能突然就反悔,他不能收了我的钱不给我办事吧!”
杜依庭掐着腰,气急败坏的闭了下眼睛,她真是无语了。
对方的人一再解释,总之她创业的事情打水漂了。
之前杜依庭托李嫂打听有没有培训学校招美术老师的,原本她想出去代课,但是她没有相关的资历,没法当代课老师。
到了S市后,她一直在打听开辅导班的事情,通过以前的几个朋友,她利用网络在一处培训学校租好了时段,并且找好了能够上课的辅导老师,甚至培训学校已经开始招生。还有几天的时间开课,培训学校却给她打电话说辅导老师嫌地方太偏,不肯来上课。收了她的钱,怎么能反悔撄。
“人家不是不肯来,就是咱们学校的位置有些偏,非要把时间调在晚上八点。”
“八点钟谁还来上辅导班,那些都是小孩,上完课都九点半,要是这么一改,学生家长能没意见吗?他这不是存心的吗!偿”
气的杜依庭透不过气来,已经在家闲了这么久,没想到第一次下海就被坑了。
培训学校的人借口有学生开始要求退费,要杜依庭过去一趟,面谈。
“怎么谈!当我是冤大头,两边都想黑我的钱!”
杜依庭头痛的切断电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合同签了,明明不是她违约,所有的责任却是她承担。
她是急脾气,想来想去实在咽不下去这口气,跑到楼下要管家给自己找车,她要去培训学校看看。
估摸着管家会推给云姨,然后云姨借口少爷吩咐云云,杜依庭脑子一转,想直接去找顾莫深。
转身,她碰到了一样物体,不用想就晓得是他。
“你来的正好,我有事找你。”
顾莫深看她毛毛躁躁的模样,晓得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情,她头顶都能看到青烟了。
深眸宠溺的光芒一瞬消失,他低沉的嗓音黯哑。“我也有事要说。”
“我的是坏事,你的呢?要是坏事,我要申请先吃颗糖。”
杜依庭站到他的面前,撅着嘴说道。
唉!她自己想偷偷办点大事,哪成想,注定她没有做生意的本事。那、杜依庭不由得想到姜瑜的话,瞒着顾莫深是不是迟早也得被姜瑜坑了!
顾莫深沉静的眼眸带着疼惜和不忍,但拖到最后这话还是要说的,与其找时间不如就现在好了。
噬咬他心口的钝痛让他局促转身,躲开的目光里流露着淡淡的……不安
……
杜依庭絮絮叨叨将自己怎么想起来开培训班,怎么被坑,甚至怎么通过网络就把钱花了,一字不漏的讲给顾莫深听。
“钱也不多,想要、我差人帮你把钱要回来,或者变相提高培训学校的房租。”
在顾莫深看来不过小事一件,一通电话就能解决,有特权就是好。
“呃!早知道我就不向你求助了,这个班开成了,我起码能挣两百块,这下可好,我还得仗着你的面子讨生活。”
瞧她这幅被打败的模样,往常顾莫深一定会抱住她,咬她的耳垂,问她是不是给的面子太小了,还需要她操心挣钱了。
可是现在、顾莫深的唇抿成一条线,这件事必须由他说出来、必须。
“庭庭,现在该说我的事了,听完你不能激动。”
他艰难地开口,眼神渐渐暗淡下来,一丝痛楚划破眼底。
他的话让杜依庭眼底的光闪烁,她看到他眼底的苦涩,没有看错,他的侧脸那么动容,他高大的身影落寞,整个人像被打垮了一般憔悴。
杜依庭才察觉,她意识到了顾莫深的反常。
“我不激动。”说自己不激动,杜依庭的手已经紧张的抓住了顾莫深的。“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你妈妈、还是、”
她一下子想到杜鹃身上,惊悚的问道。“是不是我姑姑出了什么问题?”
“嗯,有一点问题,但是我现在要说的不是别人的事,是我们的事。”
顾莫深定定的看着杜依庭,看到杜依庭慌乱的眼眸,他几乎想放弃那个想法,可是,他宁愿一辈子没有孩子也不能失去杜依庭。
杜依庭苍白的小脸和紧咬樱唇迎着他的目光的样子落入顾莫深的眼中,英俊的眉心下意识地紧蹙了一下,温热的大手带着心疼的气息将她的手紧握。
他英俊的脸庞肃穆,喉结翻滚了两下,开口道。“孩子、我们暂时不要了。”
“你说什么?”
当即,杜依庭皱着眉头会瞪他,有些不敢置信。
来自心底的惊讶和痛心倏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激动的颤抖,她拔高了声贝,哭笑不得的指着顾莫深质问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顾莫深?这个孩子、我也犹豫过,可是你说你三十多岁了,你跟我说你想要这个孩子,现在你又说暂时不要了?你什么意思顾莫深!”
杜依庭真的生气了,她喊他顾莫深,只有在她生气的时候才会这么指名道姓的喊他顾莫深。
见他下颌骨动了动并不回应自己,杜依庭深呼吸,用力的将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推开,她不想见他,他是在太可恶了!
想歇斯底里的跟他大闹一场,大不了她走人,转身的功夫杜依庭脑中闪过一种可能,想到顾莫深之前说过的话,他说白氏注资顾氏,加上姜瑜昨天又特意找她,难道?
她仰头哈着腰,忍下心底的冲动,耐着脾气站在原地,冲着面前的空气冷冷的问身后的男人。
“是不是因为你妈妈和白氏的关系,这个孩子成了绊脚石,如果你因为这个为难、”
“不是!姜瑜是姜瑜,我是我,我的一切决定都跟姜瑜无关!”
顾莫深强势的打断杜依庭的猜测,可是他却不肯多解释一句。
“那是为什么?你为什么突然不要孩子了?难道你不爱我、你要娶白荟,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顾莫深,你必须告诉我一个合理的理由?你不要孩子就是不要我,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杜依庭的情绪终于崩溃,她从没想过要她打掉孩子的人会是顾莫深,他怎么可能,他明明感动的抱住她,要她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还要她不要顾虑姜瑜的想法。
突然之间,好像什么都变了。
“庭庭。”猛地将杜依庭搂在自己胸前,顾莫深像是眷顾,又像是心疼。他强忍着痛苦,去安慰这个被他伤害了的女人。
“你别碰我!”杜依庭嘶吼着抵抗。
大手按住她的头顶不让她挣扎,她怎能不挣扎,她怎能任由他的决定,孩子是她的,她不干,就算姜瑜拿了夏之桃利诱她。
水汪汪的眸底像两汪清泉,不停的有水珠涌出来,止都止不住。
顾莫深知道自己胸前的衣襟被杜依庭的泪水打湿了,他还是不肯松手,如果他松开,不光是孩子,连杜依庭也会失去。
箍住杜依庭的大手上青筋暴露,就似他隐忍的心,像六年前一样,他亲手断送了他和杜依庭的爱情。如今,他又亲手决定了孩子的去留,只是杜依庭,他死也不会放手。
“顾莫深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杜依庭哭的泣不成声,一想到顾莫深要她打掉孩子,她的胸口一阵儿一阵儿抽痛,痛的忍不住哼出来。
“你要我不理会姜瑜,你要我相信你跟白荟没关系,我都听啊,我哪里做的不好?还是你突然发现我不好了?我爸爸和哥哥害了你们家,杜家是罪人,你要报复我好啊,可是孩子是无辜的,难道你不想想我不爱你,我怎么可能答应生你的孩子!我是什么角色?我是杜仲的女儿,我却亲手毁掉了我爸爸留下来洗清罪名的东西,我好傻啊,以为守着你给我的爱情,以为能跟你过一辈子,我连望潮都不管了!”
杜依庭喊着,脸上的泪水和汗水布满苍白的小脸,她心痛、她愧疚,所有的情绪混沌了她的思维,她掬着脸颊笑却比哭还难看。
深深的痛不是来自胸口,而是来自心底,当她爱上这个男人后,她就在赌,拿了杜家的一切赌,可惜,她最终好像还是输了。
同时,她倔强的做了一个决定,她不要听顾莫深的。
“我不会让你们遂心,我要留下孩子,我还要帮望潮找到她!”
最后那句话顾莫深没有听清,他的神、他的心都疼痛的拔不出来。
“庭庭对不起,现在不行,我们将来还会有孩子好不好!是我不好,以后我们会生很多孩子。”
顾莫深吻着杜依庭的发丝,边心疼的安慰道,做出这个决定天知道他经历了怎样的煎熬。
“那你能马上跟我结婚吗?”杜依庭嘲讽的扬起脸。
顾莫深眯着深眸,他削薄的唇动了动,刚毅的下巴紧绷着,良久,让杜依庭面上的等待变成了失望。
她抿着唇,自嘲的摇头。姜瑜说的一点都不错,顾莫深是她儿子,没有她的允许,顾莫深不可能跟她结婚。
“好。”
还是等来了顾莫深同意的回应。
她是不是又逼他跟自己的母亲作对,为了她,他跟姜瑜闹得不可开交,甚至姜瑜替她挡了那一枪还是没能让顾莫深替姜瑜说一句好话,冲着这个,她值得了。
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她怎么舍得委屈了孩子?还没有出生就这样决定了他的去留,她做不到,唯独这个她真的做不到。
杜依庭点着头,神情苦涩的叹息,不再看顾莫深。泪又止不住掉下来的瞬间她转过头,她不想让顾莫深看见自己哭。
他的处境她何尝不知道,她怕看到他眼神中的无奈心软,她好不容易狠下心对他,他能对自己的亲生骨肉这么残忍就不许她狠一点吗!
“顾莫深,我不会把孩子打掉!”
杜依庭表情坚毅的敌视着顾莫深,她一字一顿地咬着每一个字,不管怎样,她都不会不要自己的孩子。
“庭庭、孩子真的不能要!你听我的,现在不是时候,以后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顾莫深见到杜依庭闪着倔强光芒的美眸,一贯沉静的深眸染上了慌乱,浑身像被抽空了一般,高大的身子倏然一晃,修长的手指不难看出在微微颤抖着。
他想捉住杜依庭,却落空了。
上等的黄花木门在眼前重重的带上,杜依庭的表情就像六年前那晚一般的绝望和悲愤,他又一次伤害了她,他宁愿自己承受也不愿伤害她一分的承诺呢,他、
顾莫深颓废的蹲在地上,两只手插在根根刚硬的黑发间。
……
杜依庭这次安静的反常,甚至连云姨都不知道他们前一晚的争吵。
云姨敲主卧的门,喊杜依庭起床。
她就像往常一样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推开主卧门的刹那,她尴尬的转开脸。
“少爷怎么没出门!”
这个时间,顾莫深应该坐在顾氏总部的会议室里面,周一的早会他什么时候迟到过。
顾莫深像是刚冲完澡,***着上身,下身西裤倒是穿的板正,还有水滴顺着他根根耸立的黑发向下滴水。
“嗯,今天想休息。”
云姨哦了一声也没敢多问,连忙退出来。
她在主卧没看见杜依庭,有些奇怪时,楼下传来杜依庭的声音。
管家跟她交换了一个眼神,杜依庭早早的进了厨房熬粥,只不过是给她自己熬的。
这时,她已经坐到了餐桌前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云姨惊讶的瘪嘴,“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杜依庭抬头翻了云姨一眼。
瞧她吃的还算香,云姨忍不住去厨房又煮了两个山鸡蛋拿出来。
“喝粥能够吗?配着粥吃两个鸡蛋,一天两个蛋白质就补充够了。中午有什么想吃的?刚才听少爷说今天在家休息,今天你们两个出门吗?”
“不出。对了云姨,今天我必须出趟门,有点急事。”
杜依庭说着岔开话,一时间云姨也察觉出什么。
云姨听她又要出门有些为难,“干嘛非得出门,你看看你现在也不是一个人,是不是你弄的那个培训班出了问题?找少爷没有?”
有事必须找顾莫深才能解决吗?
杜依庭放下手上的勺子,笑着反驳了一句。“找唐谦也能解决。”
这话噎的云姨接不上来,干脆将剥好的鸡蛋丢进杜依庭的碗里,嗔怪道。“那跟找少爷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
看着云姨,杜依庭没有一点开玩笑的说道。
她重新拿起勺子,却闻到了一股难以容忍的鸡毛味,难过的皱眉。又觉得鸡蛋吃了对身体好,勉强自己闭住气吃下去好了,不料那股味道再次顶进鼻腔里面,瞬间胃部一缩,呕出声。
“怎么、想吐?”
不等云姨问,杜依庭捂着嘴巴就朝卫生间跑过去。
卫生间里传来痛苦的呕吐声,十分钟之前吃的粥一口不落的全部贡献给了马桶。
杜依庭脸色苍白的被云姨扶起来,连管家递上来的水她都不想碰。
“又吐了?”
顾莫深不知怎么听见了,皱褶眉心走进来,他挥手要云姨和管家走开。
他弓着身子蹲到杜依庭的身边,用手轻柔的抚着她的后背,那张脸瞧得他揪心。
“你什么都别说,再辛苦我也忍的了!”
杜依庭不领情的挥开他的手,倔强的去抓淋浴间的门把。
“妈哪有那么好当的,行了,少爷又不是笑话你!”
云姨毫不知情的还以为杜依庭怕顾莫深说她娇气,担心杜依庭抻着,她连忙去扶。
顾莫深伸出去的手落寞的收回来,眸底的担忧朝云姨看了一眼。“我去山上转转。”
杜依庭垂着头不看他,等到顾莫深走开,听到他跟管家的对话,她脸上涌起些水汽,怎么能不委屈。
云姨扶她上楼,问她还想吃点什么,杜依庭摇头,说自己累了想睡。
她哪有什么胃口,更没什么心情,单纯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昨晚,她睡在隔壁的客房,将顾莫深关在门外时,她警告他,要是想让老宅上下的人都知道他就来砸门。老宅有什么动静都瞒不过姜瑜的眼,恐怕知道了顾莫深要她把孩子打掉她高兴还来不及吧!
如果让云姨和管家知道顾莫深要她把孩子打掉,恐怕云姨第一个要跟顾莫深对峙。
云姨是真的对她好,她不忍心让云姨知道。
顾莫深说出这样的话她怎么睡的着,加上换了床,她翻了一夜的身也没睡着,天蒙蒙亮的时候觉得饿了,她倔的要把孩子留下来,自然要让自己健健康康的把孩子生下来。
她洗米、熬粥,直到逼着自己吃一大碗,没想到还是全吐了。
难道是老天都不要她把孩子生下来吗?
可能是心情不好,一整天她都是吃什么吐什么,折腾到晚上几乎什么都没吃进去。
“庭庭啊,起来吃两颗杨梅,这个压吐。”
也不知从哪儿买来的新鲜杨梅,云姨捏着放到杜依庭嘴边,看着她没有血色的小脸,让人操心。
“云姨,我不想动,一起来就头晕的厉害。”
“那也不能不吃东西啊!你想吃什么,你给云姨说,我去给你做?怀孕的人哪能没有想吃的东西!你是不知道,当年她怀少爷的时候,哪怕是天上的云彩,老爷都会想办法弄来!”
杜依庭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她很想知道姜瑜怀顾莫深时的事情,可是想到顾莫深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瞬间她就没了心情。恐怕她想吃什么,他会说孩子拿掉再吃。
幽怨的叹息了一声,她说自己想吃瓦罐猪蹄。
“想吃就好,想吃就好!等着,我一会儿就去做。”
云姨像得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心急的转身就出了主卧,她没听到杜依庭后补的一句话。
她还想吃馄饨,尤其是这会儿,上面最好在撒一点香菜末。越想越想吃,就跟眼前有一碗香喷喷的馄饨摆在她面前。
真是馋的没边儿,多大的人了还馋到这个份上。
猪蹄是吃不到了,快十点的时候云姨送牛奶上来。
她已经很久不睡前喝奶,直到怀孕后云姨要求她喝。这几天她反应重停了,想是今天一天她都没吃东西,云姨怕她身子吃不消又送上来。
“你要的瓦罐猪蹄我让管家找了几家酒店都没有,生猪蹄已经买回来,怎么也要炖几个钟,今晚就别等了,明早一定让你吃上。”
说着,云姨在主卧转了一圈,她没忽略床上多出来的一床被子。
“你拿被子出来,不会是给少爷准备的吧!才好了没两天,怎么又闹了!你晓不晓得少爷现在在下面忙活什么呢?”
也不说出来,神神秘秘的,云姨又催促了一句,要杜依庭把奶喝了。
这晚云姨用的杯子小,她猜只有150毫升,可能是怕她喝多了又吐。
歇了三气,总算是把小半杯的牛奶喝下去,肚子里发出了两声肠鸣,她真是饿坏了。
杜依庭耐住性子跟培训学校的人沟通了一下,还是那个说法,磨得时间长了,那边有些松口,如果她能临时找到人代课,还有回旋的余地。
发愁的想了一圈,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画廊的经理,听管家说人是美大毕业,绘画技巧、艺术鉴赏都颇有见地。人杜依庭也见过一次,她很羡慕,大胆的想如果她亲自去当说客,大不了她再倒贴点钱,将人请过去,说不定打出名声,下一期会把现在打进去的钱都挣回来。
不能做思想上的伟人,行动上的矮子。
她在小本子上规划了一下,决定抽空去找画廊的经理,也可以考虑把培训班办在画廊的二楼。
折腾完,趁着顾莫深的人还没回主卧,杜依庭抱起床上的被子。这是她自己给自己准备的,客房的被子太重,她盖不惯。
人走到门口才想起来手机电源没有带,转到更衣室去找充电器,不知怎么她闻到了一股香喷喷的味道,就是她想象的馄饨的香味。
一手抱着被子,一手拿着充电器,杜依庭从更衣室里走出来,人还在嘀咕这股味道从哪里来的,看到主卧里杵的男人,她就明白了。
顾莫深身上的衬衫袖口挽到小臂,没有打发胶的头塌在额前,没有往日精英果断的冷峻,反倒很有股居家男人的味道。
杜依庭看到他手上多的托盘,馄饨就端在他手上,她鼻子倒是挺灵。
空气中蔓延着刚出锅菜肉馄饨的香气,还夹杂着过了油的香菜味儿,但真是香极了。
“一天没吃东西,刚下的小馄饨,过来吃。”
男人将托盘放在床尾凳上,等着杜依庭过来。
杜依庭没动,她被香味吸引的拔不动腿,可是理智又在提醒她,顾莫深怎么会好心的想喂饱她肚子里的这根苗!
她拧着还不动,那架势,有拔腿就跑的可能。
也不等她反应,顾莫深上前拖住她的手,就杜依庭的人按坐在床上。
“想在床上吃就在床上吃,大着肚子乱跑什么,不想看到我、我去书房睡。”
倒是有自知之明,杜依庭翻着眼皮哼了一声。
“你都不想要他,还管他饿不饿?打一巴掌给个枣吃吗?吃了这碗馄饨,我是不是要听你的话。”
她的话并未对顾莫深造成情绪波动,男人凝视着她,饱含着深情和显而易见的内疚。
只不过,杜依庭并不领情,她端起馄饨,径直朝卫生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