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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宇觉得,他并不是一个薄情的男人!
再说,林南乔也是他自己先招惹上去的,让她变成此时的模样,他要占据很大一部分的责任。
还有,她性子很好,温柔,善解人意,永远知道你在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让陈浩宇愈发觉得愧疚。
如果说,这辈子他有所亏欠的女人,那么势必是林南乔!
而她,也从未让他产生过厌烦,或者不满。
将浴头关掉,陈浩宇从一旁拿起浴袍,随意的穿在身上,步出浴室。
家政嫂站在房间,微笑,手中端着煮好的姜汤,说,夫人怕少爷会沾染上风寒,让熬了汤。
而听着家政嫂口中的夫人两字,林南乔的神色倒是愈发的柔了,心情更是从未有过的好。
陈浩宇挑眉,他并没有怎么注意细节,狭长的桃花眼向上眯起,看向*上的林南乔;“你应该多注意休息,保养身体,而不是忙这些无所谓的琐事。”
“没有关系,我自己心中有底的,你赶快趁热喝了吧,外面还在下雪,姜汤驱寒。”林南乔声音温柔的似是滴水,更是带着如江南女子般的情浓。
这样的神色和表情,陈浩宇直视了约有片刻,随即,便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轻应一声。
因为每直视一秒钟,他心中的愧疚便会多上几分,端过姜汤,他抬头,饮尽。
家政嫂笑着,接过空碗走出去,顺势带上了卧室的门,看的出来,夫人和少爷之间的关系很好!
林南乔整理着身侧,不用言语,这样举动表明的意思很明显,让他*睡觉。
坐在*侧,陈浩宇捉住林南乔的手;“你就别忙了,休息吧,我今天晚上睡隔壁。”
睡隔壁,林南乔手上的动作一僵,看他;“为什么?”
“有些合约要批,还有几项工程已经处于开始着手的阶段,今天晚上有很多的材料要准备,可能*都不会睡,在卧室,会打扰到你的休息……”陈浩宇如此道。
林南乔抬起头,目光深深地凝视着他,然后开口说道;“如果是因为想要……我可以用嘴……也可以用手……让你得到满足……”
手落在眉宇间轻轻的揉捏着,陈浩宇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随后给她盖好被子;“你多想了,项目确实迫在眉睫。”
点头,林南乔表示理解,道过晚安以后,闭上眼睛。
陈浩宇去了隔壁房间,落地窗前的窗帘还大开着,他站在窗前,吸着烟,并没有看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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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餐以后,已经是十点钟了。
冬天的十点钟,自然不能和夏天的十点钟相比,夏季天色黑的晚,基本上八点钟才会天黑。
而冬天,到了六点钟就会晚,到了十点钟,就足可以称得上是特别晚。
在两人之前,苏正枭已经抢先结了帐,餐厅外的气候很寒冷。
霍景承开了车,然,苏正枭却并没有开车,这个时间段,出租车不怎么好拦。
苏正枭开了口,说,老婆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公寓晚上只有他一人,就不回去了,也回霍景承的别墅。
听到后,申雅说自己可以打出租车回家,他们开车回别墅就好。
然,霍景承自是不可能同意,执意要送她先回家。
一向温柔绅士的男人强势霸道起来竟也让人毫无反击的力道。
申雅说,她住的公寓和别墅是两个完全相反的地方,如果先送她回去,再回别墅,会需要一个小时,甚至更多的时间,她觉得,没有必要这么麻烦的来回折腾。
抬起手腕,霍景承眸光垂落看了眼时间,然后盯着她看;“现在十点半,你觉得我会让你一人站在这里拦出租车?”
申雅知道,依他的行为和举止,自然是不可能的!
再在这里继续站下去,也不过是浪费时间,白搭功夫,于是,她无奈的叹口气,坐上车。
霍景承坐在主驾驶的位置,苏正枭似有意无意的坐在副驾驶的座位,申雅便坐在最后面。
多了一个人,谈论的话题当然不可能再像之前那么随意,自然。
车中的氛围很是寂静,三人都没有怎么出声,只有淡淡的呼吸声在飘荡,回响。
车子在居民楼前停下,申雅下车,迎面而来的冷冽寒风让人感觉到有种刺痛感,她抖了抖身子;“时间太晚了,所以就不请你们上楼喝茶了,晚安,路上注意安全。”
霍景承神色柔和,轻笑,薄唇向上勾起轻浅弧度,催促;“夜色太寒凉,赶快上楼。”
申雅轻快应声,微笑,挥手,然后转身,走进了电梯中。
拿出钥匙,她轻轻扭动,将公寓门打开,正准备抬脚踏进去时,一阵簌簌的声音却传出来。
难道是老鼠?
皱眉,申雅走进去,然,还没有来得及开灯,一束强烈且刺眼的灯光便照了过来,她眼睛炫目,发黑,看不清楚,心中却是暗叫一声,不好,肯定是小偷!
对方却不是一人,而是两个人,趁着她看不清期间,另外一人迅速绕到她身后,蒙住她眼睛。
申雅身子一僵,她能感觉到有冰冷的东西抵在颈间。
她暗暗的深呼吸,紧紧地攥住手,骨节都有些泛白,让自己冷静镇定下来。
现在这种时候,别人救不了她,她只能自救。
“我知道你们的目的是在于钱财,我并不想为财而亡,还想保住这条命,所以在这个房间内,你们能找到多少钱便都带走,如果不相信,也可以捂住我的眼睛,到时离开时,帮我带上房间的门就好。”她镇定自若的道。
无论是抢劫,还是遭遇小偷,她从未遇到过,长到这么大,是第一次。
但她知道,且清楚,越是这个时候,便越是不能乱,不能慌,惹急了他们,自己会得不偿失。
然后,耳旁是从未有过的寂静,其实,说寂静也并不贴切,她依然能听到身后的呼吸声,还有房间中翻箱倒柜的声音。
眼前一片漆黑,再充斥着那样的声音,申雅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着,似是要从胸口处跳出来。
身处黑暗中的她,并不明白她此时处的是什么境地!
半晌后,公寓中的声音安静下来,可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身后的气息,有人还没有离开。
紧接着,颈间突然刺痛,申雅费力挣扎起来,挣脱掉了蒙在眼睛上的面纱,看到锋利刀尖上的鲜血。
手持尖刀的男人面露狰狞,邪笑着,手中的刀子胡乱戳着,着实可怕。
手捂住颈间,申雅躲避,想要朝着门口跑去,却被男人拦住去路,刀尖从手腕处划过,她倒吸冷气。
脚下的高跟鞋被椅子绊倒,她跌坐在地,然,男人已经站在她面前,他精神似有些不大正常,眼睛猩红,口中一声声的念着;“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他犹如在念紧箍咒,申雅手足冰冷,身体不断的发抖,只能被动的往后退。
然,男人显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一步步的逼近,狰狞发笑;“将我害的如此之惨,妻离子散,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申雅知道了,眼前这男人定然是神经病!
他一边狰狞大笑,左手同时大力的拍着胸口,那模样,只让人感觉到了恐惧。
终于,他的发疯达到了极致,手向上举起,刀尖对着她的肚子落下,眼看就要落到她的肚子上时,那男人却突然两眼瞪大,晕倒在地。
申雅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视线望去,却见霍景承正站在那里,一脚将那男人踢开。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脸色苍白,看到他,顿觉安心,但眼框泛酸,委屈,想哭。
霍景承的神色不大好,深沉,但将她抱起来的举动却是非常温柔,嗓音是压抑之后的柔和;“没事了,我来了……”
我来了,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语,却足以让受伤中的女人动容……
申雅恐惧,惶恐的心,这才恢复原始的跳动,双手圈住他颈间,紧紧地,埋在他怀中。
将她放到沙发上,霍景承给医生打了电话,不过片刻,小张便带着医生过来了。
坐在身侧,霍景承猿臂将她圈进怀中,医生给她消毒,上药,他则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
消毒很疼,申雅咬牙,没有出声,只是紧紧地依偎着他,倔强而又坚强。
上药之后,警察,小区的保安也都过来了,得出结论,两人并不是合谋。
因为到了年关,经济拮据,所以小偷才会过来偷钱,至于罪犯,却是才从精神病院偷跑出来,跟着小偷过来的。
霍景承神色很冷,小区的保安一个劲的在道歉,却也没能将他的脸色缓和丝毫。
“这片小区的费用每年都不低,付了工资,工作却如此不利,我等着你们经理的上门道歉和回话!”
警察已经做好取证,开口道;“霍先生,两人我们就都带回去了。”
眸光移开,霍景承微点下颚,但凝视着地上已晕过去的精神病人,眸光淡然而冷漠,却已经在渐渐地凝聚着风暴。
所有人都离开,男人猿臂抱起女人,让她坐在温热且结实有力的大腿上,问她;“还疼吗?”
申雅的心安定下来,摇头;“不过,你怎么没有离开?”
“我一直在等你房间的灯亮再离开,但自始至终灯都没有亮,我觉得有些不寻常,便上了楼……”霍景承声线低沉,动作轻柔;“你不能再继续住在这里了……”
“没关系,他们都已经被捉住了。”申雅想,幸好他晚离开了一步。
“这一次,便已经透出这片小区的管理以及安全问题,你不能再住在这里,若是我提前离开或者晚来一步,会是怎么样的后果,你有没有想过?”
申雅没有开口说话,霍景承揉捏着眉心;“你或许觉得不会再有下次,但我不想再如此惊吓。”
“你会惊吓吗?”申雅看向他,他脸庞沉稳,神色镇定,哪里有受到惊吓的模样?
霍景承没有言语,捉住她的手,放在胸口处,让她亲自感受;“感觉到了吗?”
他心跳动的频率有些快,而这份过快的频率却是因为她,申雅微舔唇瓣,心也跳。
“那份惊吓不为别的原因,只怕会来不及救你,从而让你遭遇不测,搬去我的别墅,我说过,会对你有应有的尊重,我心中此时最真实的感觉告诉我,不能再让你一人面对这样的事,所以,听我的,好不好?”
“……”
一个三十七岁的男人,他如此稳重,成熟,优雅,此时却抱着自己,说着这样温情的话语。
申雅鼻子略微有些酸,没有再犹豫,点头,回应他,好。
霍景承神色柔和,抱着她,下楼,慕尚还在那里停留着。
苏正枭看到两人,霍景承对他丢出一句,让他开车,然后抱着怀中的申雅坐在后座。
一路上,苏正枭的目光偶尔会扫一眼车后座,能清楚看到,霍景承的神色有些紧绷,有些微怒,但对于窝在自己怀中的女人时,却又很温柔。
这让苏正枭的思绪有些飘远,想到了以前那幕场景……
但望到申雅时,他双手掌控的方向盘握的有些紧,脸色的确不好看的到了极致。
别墅中的房间很多,申雅住在一楼,苏正枭则是住在二楼,霍景承从二楼也住到了一楼。
申雅的手受伤,不方便,距离近,可以听到她的声响,以及她或者需要帮助时,可以来的及。
二十七岁,又经历了不少的事,心境自然是成熟的,事情初发生的那一刻,她的确是害怕,恐惧。
但到此时,恐惧和害怕都已经消失,她心中有的只是镇定与淡然。
一晚上,她睡得很香,且是无梦到天亮,手腕处的伤幸好不重,颈间也是,没有请假的必要。
自己的状况,她自己自然了解,不需要硬撑的时候自然不会硬撑。
走出房间,苏正枭正坐在客厅喝咖啡,她打着招呼;“早安。”
苏正枭淡淡点头,算是回应,申雅的目光在房间中搜寻,寻找男人的身影,但并未看到。
起身,苏正枭缓步踱到她面前,手中还拿着报纸,开口道;“他出去给你买早餐了,这份报纸,你可能需要看看。”
报纸上的新闻很多,申雅觉得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让自己看新闻,其中唯一与自己有关的便是精神病院院长被撤职的消息。
“他为你做的,今天一清早,院长失职险些造出人命被撤,心中如何感受,是不是觉得幸福感动的只想要落泪?”
报纸放到一旁,申雅目视苏正枭,她感觉得到,他话的滋味不对;“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出于好意想要告诉你一个内部消息,他结过婚,有过妻子,且他的妻子是死在抢劫犯手中的,那天晚上发生的场景与你昨天晚上的极为相似,唯一一点不同的是,他的妻子流了很多的血,你觉得他如此紧张你的原因是因为真的爱你,还是被当年那件事所刺激,愧疚自然而然的加诸到了你身上?”
闻言,申雅一僵,愣在原地,半晌都没有出声,很是安静。
苏正枭微笑;“怎么,被伤到了?”
申雅回神,耸肩;“不,只是好奇,震惊,没有想到他已经结过婚,对了,他有孩子没?”
她说的都是实话,但如霍景承之前所说,三十七岁的男人在感情上不可能是一张白纸。
他结过婚,也是正常。
出乎意料的反应,让苏正枭的手不自觉捏紧咖啡杯,神色上却依然在微笑,回她;“没有。”
“那就好,只是你与我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我能感觉到,你对我的态度有一种敌对的态度,并不友善,我非常好奇你如此做的原因,你喜欢他,抑或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申雅反问。
“你的感觉很敏锐。”苏正枭依然在微笑;“至于我如此做的原因目前不会告诉你,我怕会打击到你,这个原因,我期待着,等你自己去发现。”
他不说,申雅虽好奇,却也没问,两人谈话结束,洗脸刷牙之后,霍景承已坐在餐座旁,深深地凝视着她,嗓音温和;“过来吃早餐。”
申雅要了粥,没碰油条,她不怎么喜欢吃油条,觉得过于油腻。
霍景承长指轻碰油条,催促她,强硬的让她吃了两根。
两根终究是没能吃完,只了一根半,还剩下半根,倒也不嫌弃,霍景承自然而然的接过她剩下的,吃完。
目光闪了闪,苏正枭盯着他看了许久,而申雅也是目光闪烁。
她说要去上班,霍景承不肯,她说自己没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时候会让他来公司接她回家来。
也不知这句话中的那个字眼愉悦了他,霍景承肯了,送她去公司。
白衬衣,黑西装,再也普通不过的穿着,穿在他身上却是精致出挑,别有味道,又特别迷人。
他在开车,偶尔用蓝牙耳机接听电话,侧脸的棱角分明,立挺,申雅在盯着他看。
她心中想了很多,最多的则是关于他结过婚的事,他从未与她说起过。
他妻子死了,这是让人伤感的事,他不说,情有可原,但她在想,他是因为伤感没有告诉她,还是觉得两人之间的感情还没有深入到可以告诉她的地步?
两者原因,无论是站在他的立场,抑或是站在她自己的立场,他的做法也都是正确的,没有犯错。
送到公司楼下,小张早已经在楼下等候,说是来给她帮忙的,比如拿个重东西,或者怎么的。
申雅默,她就一公司员工,还需要再另外配个助理?
霍景承又说了,你能接受小张,他便能放心她在公司上班,否则,他会直接给总裁电话。
即便是温润的男人,霸道起来时,也是不一般,没办法,申雅将小张给留下了。
一早上,申雅成为了公司中最受瞩目的员工,她渴了,小张会快步去给她冲一杯咖啡,需要拿东西,也会抢先一步给她拿。
员工们都私下议论她太大牌,可经理知道内幕,总是笑米米的,和蔼可亲的叫着小申。
下午要去已经实地勘察,申雅带着小张过去,那边的负责人或许会是经理,可她没想到,来的依然是陈浩宇。
居住在这里的区民的搬迁款已经发放下来,居民们也开始搬迁,申雅让负责人员进行准确的测量,进行数据记录。
陈浩宇穿着一袭暗红色大衣,纽扣全部都没有扣,有些吊儿郎当。
留意到申雅颈间和手腕上的伤,他桃花眼一眯,就要碰触她颈间的伤口,她没有受伤的手握住他的手腕,避开。
“怎么弄的?”陈浩宇眉头皱的很高。
“神经病晚上抢劫,用刀划的。”她轻描淡写,似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还有,不要打扰到我的工作。”
远处,中年女人对着身旁的女儿说;“那不是你的同学申雅,旁边那是他丈夫,不是都离婚了,怎么还那么亲密?”
韩爱莉正在收拾行李箱,听到母亲的话,抬头,看去,果然是!
林南乔曾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曾帮过她一把,在申雅和林南乔之间,韩爱莉倾向的是林南乔。
她将行李箱递给了母亲,然后暗中偷偷跟踪两人。
陈浩宇目光微动,碰了个冷钉子,申雅的确在量力而为,没有逞强,颈间稍有不适,她便收工。
这项工程是建造大型商场,风格,材质,外形,都需要一一讨论,去了就近的咖啡厅。
“给我们一个包间。”陈浩宇一手随意的插在西装裤的口袋,对着服务员道。
“不需要,坐在大厅就好。”申雅拒绝。
她手腕受伤,颈间也有伤,万一陈浩宇纠缠起来,她定不是对手。
她只说的是万一,并不代表陈浩宇就一定会纠缠她,他也是高傲的男人,身旁也有林南乔,没有纠缠她的必要!
陈浩宇还想拒绝,申雅已经迈开脚步,在靠着的窗户旁坐下,他皱着眉,却无奈。
她完全公事公办,看了要求后,也将自己的想法一一说了出来。
“你变了很多。”陈浩宇却突然说了句。
申雅没有理会他,继续说着工作上的事。
“以前小偷洗劫过后的房间,你都不敢一个人待在里面。”他再次开口道。
眉微挑,申雅自顾自的将他方面的要求输入笔记本中,任由着他说。
陈浩宇眉头皱的愈发高,抬手,便将她手中的笔记本给拿走。
终于,申雅有些被惹怒了,手中的笔扔在桌上,发出声响;“你到底想怎么样?”
“前几天的时候,我说过,我会重新追求你,这句话,不是假话,也不是空话,而是最真实的话语,至于林南乔,我已经决定要和她分手,只是她目前的身子虚弱,不适宜刺激……”
单手揉捏着眉间,申雅看他,有些微微不耐;“关我什么事?”
然,坐在两人后面那桌的韩爱莉却听得很是清楚,她背对着两人,方才的话已有手机录下。
从两人走进咖啡厅,坐在那里开始,她便将手机开了录音。
韩爱莉觉得,这份录音应该给林南乔,身为林南乔的好朋友,她并不想林南乔受伤害。
只是听到这样的谈话内容,韩爱莉为林南乔感觉到心酸,还有心寒。
“我重新追求的是你,自然是要向你告知我即将所做的事。”陈浩宇直视她,合上笔记本。
申雅觉得,当初接受这项工程,的确是错误的选择,她不想再和过去的人和物纠缠不清。
但现在这种状况,显然是纠缠的太深,已经影响到了她的正常工作。
背对两人的韩爱莉没有再听下去,她觉得,陈浩宇已经将重点说了出来,后面自然已没有什么可听的内容。
剩下的,无非是陈浩宇的纠缠。
走出咖啡厅,韩爱莉给林南乔打了电话,问了她在哪里,然后拦下一辆出租车,赶了过去……
林南乔穿着睡衣,没有化妆,有些憔悴,和苍白。
半个小时后,韩爱莉赶了过来,看到她的神色,吓了一大跳,才几天不见,竟然如此苍白;“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我怀孕了,孩子又喝打胎药流掉了,身体有些虚弱。”林南乔道,给了她一杯咖啡。
“陈浩宇的,是他不要孩子,还是你不要孩子?”
“他不要。”林南乔喝着温水,疑惑又不解;“你今天怎么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了?”
韩爱莉深深地呼吸,手握紧手机;“他说不要孩子,你便不要孩子,将孩子给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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