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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眼的时候,那西觉得自己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向他抗议,后腰的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还有身后那个羞耻的地方,不用摸都隐隐有奇怪的感觉残留,不过身上却没有黏腻的感觉,看样子是雷哲已经帮他清理过了。
想到魔王殿下将他翻过来折过去这样那样的手段,那西就恨得直磨牙。
不过,他这是在哪儿呢……
那西的视线在身处的房间里转了一圈,相对先前城主宅邸里的奢华,这房间的风格简直能用“质朴”二字来形容。
喊了一夜,嗓子早就冒烟了,那西口渴想喝水,扶着腰起身却没有成功——躺着的话还好,坐起身来那个不能说的地方在体重的挤压下感觉更是要了命了,于是那西只能以趴着的姿势探手去够,还好床头边上摆着水壶水杯的矮柜离得并不远,那西还算轻松地将水杯握到了手里,正当他再要去够水壶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
专心够水壶的那西被吓了一跳,本就酸软的手一个没拿稳,水杯滑落了下去——
却在马上要摔到地上时顿住。
无形的力量令它漂浮而起,随即被走过来的雷哲拿到了手里:“醒了?”
那西应了一声,却被自己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的视线从雷哲进房间之后就没挪开过,因此也就没有错过魔王殿下在听见他应声的嗓音时脸上一闪而逝的促狭。
那西又开始觉得脸上发热……不要这样看我啊!
在那西昏睡的期间,雷哲不知道是去做了什么,此刻一身正装,款式有点像兰迪尔帝*的制服,穿在他身上衬着那张俊美又邪肆的脸,走出去不知能迷倒多少女孩子。雷哲一边走过来一边把披风甩到椅背上搁着,那西这才看见他胸前一排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此刻正抬手在解最上方的两颗扣子。
扣子一解开,本来还带有些禁欲色彩的人立刻摇身一变成了另一个样子,雷哲倒了水过来,扶起那西靠到自己怀里:“想喝水?”
那西点头。雷哲给他清理了身上却没给他穿衣服,这时候他身上除了盖着下半身的一条薄被以外什么都没有,雷哲却和他截然相反,身上衣服是一件都没少,他靠在雷哲的身上,两人相贴的部分对他而言就是直接皮肤相触,每一次摩擦都感知得异常清晰。
又开始感觉不自在的那西给自己做起了心理建设,他和雷哲事已至此已经完全捅破了窗户纸,做到这一步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再说床单都滚了一夜,做了那么多没羞没臊的事情,也算是水到渠成了吧……
那西就这么来回在心里念叨了几遍,自觉已经成功地说服了自己,就等着雷哲给他倒水来。
然而,他也低估了魔王殿下禁欲多年的饥♂渴,尤其对象是他。
在他身后充当抱枕的男人确实给他倒水了没错,但却没有给他,而是送进了自己的嘴里,再接下来的动作就是掰过他的下巴,直接吻了过来。
那西花了比平时多上百倍的时间,却只喝到了三口水——还有不少因为他来不及吞咽而从嘴角漏了出去。雷哲喂完水发现了爱人嘴边的水渍,他将杯子放回矮柜上,带着燥热温度的唇再度贴上那西嘴边有水渍的位置。
就这样,魔王殿下打着“帮你擦掉水渍”的名号,又将那西摁在床上酱酱酿酿了一番,喜闻乐见地又把人做晕了,鉴于过程不能描写,作者君就着读者们再拉次灯吧。
如此这般,那西成功下床已经是再之后一天的事了。
也是在他驱逐了科兹莫身体里那个s级异端的两天之后,作为事件中心的那西才知道自己睡了两天的这间屋子,是魔王殿下在审判之城中一处不甚起眼的私人房产,而审判之城城主之死的事件在沸沸扬扬地闹了整整两天之后,已经差不多要落下帷幕了。
那西摸了摸额间隐藏了实体的宝石,现在他是明白雷哲给他这东西的含义了——魔王一半的力量,足以让他稳稳妥妥地驱逐s级及以下的异端了吧,至于这东西所代表的地位象征什么的,关他屁事咧。
正如雷哲所设计的那样,斯图亚特找回了老菲茨杰拉德唯一还活在世界上的私生子回来,暗中给了他助力,令这位私生子成功地在一众菲茨杰拉德家族旁系子弟手中闪电般地□□成功,坐上了家主、城主之位。作为交换,菲茨杰拉德家半数以上的产业,都进了魔王殿下的金库,而留下给这位私生子的产业,多少都是有问题的——即使没有,在魔王殿下势力的干预之下也就有了。
没过两天,菲茨杰拉德家那位私生子手上的产业就出现了大问题,还没完全压制住家族内部旁系各势力,又面临产业全线崩盘,私生子怂了,在某个后半夜卷走了菲茨杰拉德家的一些财物逃走了。
雷哲几乎是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行为,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杀一儆百,几乎有点脑子的人都已经明白,魔王殿下这次是要拿菲茨杰拉德家开刀,并且,不会留任何情面。
菲茨杰拉德家完蛋了,而魔王殿下的势力则堂而皇之地接手了菲茨杰拉德家曾经拥有的一切,四魔将空缺的位置很快有人顶上,审判之城的城主也由别人继承,而这两人都是从雷哲的麾下的精锐中挑选出来的。
全过程不过短短数日,魔王殿下雷厉风行的手段让升级为他枕边人的那西看得一愣一愣的。
毕竟是雷哲这个本体向他露出本性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在这之前,无论是阿哲、雷莎抑或是雷,都有各自的人物设定,根本不足以让那西认识完整的雷哲,而经过审判之城易主的事件之后,那西可算明白斯图亚特领着一群精锐兵每次看见他都会露出佩服的眼神是为什么了……
心狠手辣、阴鸷又无情,可不就是魔王殿下的真实写照?偏偏到了那西这儿就不是这个样子,这也让雷哲曾经说过的话的可信度直线上升——他在雷哲心里,确实是最特别的。
对于两情相悦的人类来说,亲密的肢体接触最容易使感情升温的方式之一。
在审判之城逗留了几天,把收尾工作扔给下属们去折腾的雷哲带着那西把整个审判之城“消毒”了一遍,两人在驱逐异端一事上达成了共识,那西知道异端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怎样的破坏,这事情雷哲早有猜测,在那西这儿得到了证实之后,两人立刻行动了起来,一个将审判之城里早已标记过的不灭灵魂们一一找出来,交给那西进行异端驱逐。
除了驱逐异端这种正事以外,雷哲同样热衷于拖着那西做没羞没臊的事,只要找到空档就把人拖去滚床单,鉴于魔王殿下禁欲多年又天赋异禀(……),这床单一滚往往就是大半天,让那西每每在完事之后都有种本末倒置了的感觉——总这样很影响驱逐异端的效率好不好!好在那西在经过头两天全身酸痛难忍的经历之后自行领悟治疗技能——他是光明祭司啊!他可以用光明系魔法来让加速身体恢复的嘛!
但那西万万没想到,他领悟了这个技能非但没有帮他减轻负担,反而让魔王殿下眼睛一亮,放开了手脚、不再克制自己的*,一来二去的两人滚床单的时间反而更长了,并且魔王殿下还在不断地自悟新姿势新玩法,那西简直苦不堪言。
好吧,他也有爽到就是了。
只不过这样没羞没臊的日子却没有持续太久。就在他们一行人准备在审判之城逗留最后一日的晚上,靠躺在床上的那西看着从浴室里走出来的男人,突然心血来潮地指着对方颈上挂着的项链问道:“你连洗澡睡觉都不摘的那条项链,有什么来历吗?”
雷哲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抬眼朝那西看过来的黑眸里的神色有些莫测:“你想知道?”
那西被他那怪怪的语气弄得有些疑惑,但还是答道:“……是啊,能说吗?”
两人头两回滚床单的时候,雷哲的衣服都没脱光,也是后来那西才知道他脖子上还挂了条形态诡谲的项链,那系绳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竟然没有衔接点,而垂在胸前的挂坠则是类似眼瞳一样的奇怪线条,同样不知道是有什么材质的材料制作而成,那西头一次见它的时候就觉得好奇,但每每都很快被雷哲撩起*,一直都没找到机会问。
“当然能说,”雷哲把手上的毛巾扔到一边,在床沿落座:“但我怕你接受不了。”
“我都和你这个魔王殿下在一起了,哪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事?”那西这时候的心情还挺不错,笑着开了句玩笑:“除非你告诉你已经有魔后了,现在就在魔神殿里等着我去找我麻烦。”
雷哲不知怎么地却不接他这句玩笑话,只道:“我的魔后只有你。”语毕,他就在那西边上倾身,微微垂着头,示意那西去摘他颈上的项链。
那西总觉得雷哲的态度有些异常,此刻竟然隐隐地有些后悔为什么要问那项链的事,但对方都已经做到这一步,那西只能伸出手去,将挂在雷哲颈间的项链给拎起,把它从雷哲的脖子上摘了下来。
那西全程盯着雷哲,后者在项链被摘之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于是那西将视线转到了手中的项链上,他拎着那项链打量了一番,发现除了仍然辨别不出它是什么材质制成以外,左看右看都没察觉出这项链有什么特别之处,充其量也就是那类瞳的形状线条显得有些诡谲而已……那西的表情更加疑惑了。
这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嘛……?那雷哲那样凝重的表情又是为了什么啊?
才这么想着,雷哲就突然伸手过来,修长温暖的五指将那西握着项链的手包在了手心里,随后,那西就听到了一个令他直接懵逼了的声音——
【宿主与sss级异端接触成功。】
【请宿主选择是否驱逐该sss级异端——是/否?】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