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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实在惭愧,一直没有认真的去读过巴金的任何一部作品。只是偶尔记得在中学的语文教材上曾经看到过家的一段节选,也是从中学语文老师那儿了解到巴金是我国著名的现代文学家,其代表作有著名的“激流三步曲”到后来,大学时候又第一次听说巴金是一个老实的文人,敢于说真话,敢于做自我批评,因为他在垂暮之年,还依然执着的坚持思考,写出了随想录以剖析自己,反思“文革”但这些大多属于道听途说,拾人牙慧,未曾亲自打开过一本巴金的原著。直到巴老最近仙逝,才再一次让自己开始注意起这位久仰的老先生,发誓:不管自己再忙,再穷,也要买一本他老人家的著作并认真仔细的读上一遍。结果我就选了这本随想录。
这一次,我是认认真真去读的。
可以说,随想录是巴金作为作家一生的封笔之作。因此,纵然是一个对巴金其人其文不甚了解的外行读者,在这本不是太厚的集子里也可以了解到巴老一生的大致。包括曾写过哪些重要的作品,办过哪些重要刊物,交往过那些重要朋友,他一生最珍重哪几个人。但这本集子并不是一个老人在临终之前对自己茫然一生的简单絮叨。更多的,每一篇文章都体现了作者对人生,对社会,尤其是对“文革”的思考。尽管有些文字饱透着作者曾经受伤心灵的鲜血和眼泪。但是,绝对没有任何一点出于个人感情的对社会和他人的谩骂。最多也只有对历史和社会当中某些问题的理性的质疑和批评。关于批评,巴老绝没有放松自己,怠慢别人。而是将解剖的手术刀首先对准自己。他是一个诚实的人,在文中却多次批评到自己曾经的不诚实,自嘲做了十年的“牛”他现在发誓一定要做个真正的“人”了。可以明显的看到,经过充满欺骗、暴力、强权、无知的十年,巴老被迫患上了严重的“文革后遗症”纵使海纳百川,他也无法容忍这一切给人摧残和伤害的丑恶。他在文中一次次揭示和申讨社会上存在的骗子、假货、盗版。告戒人们少说假话、空话、大话、套话,要说实话,说真话
巴老的这些文字不只是告诉读者关于他的一些想法,一不小心,他的一些文字也会启发得你思前想后,不得不让自己也跟着“随想”起来。
一、关于“知识分子”的问题。
受“文化大革命”摧残至深的一群人就是知识分子。巴老在痛苦的回首自己所受折磨的同时,也讲述了他的很多同人和朋友的遭遇。关于知识分子的问题,作者特意两次专题作文。揭示了以前社会对于知识的一种轻视甚至仇视,呼唤不要“根据知识划分公民等级”可以看出,在这个时候,作为一个知识分子,连享受一个公民的基本权利都没有,就更加谈不上对知识的重视,对知识分子的重视。当然,随着时代发展,中国越来越清醒的知识分子对于一个国家和民族的重要性。尤其是在提倡“科教兴国”和“自主创新型国家”的今天,中央和地方的领导者越来越重视创新型人才的培养,不能说这不是“文革”给我们深刻教训后经过痛苦反思取得的一个大的进步。但是,作为“知识分子“的定义到底是什么,我认为还值得商榷。从精神的意义上说“知识分子”应该是社会的良心,而不是工具。“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应该成为其基本的衡量标准。在“文革”时期,由于特殊的环境,自难做到完全意义上独立和自由。那么,今天呢?
二、“文革”离我们到底有多远?
像我这一代人是80年代出生的,刚好是在“文革”结束之后。对于那一段历史,大多是从父辈们和爷爷辈那儿或者书本上得到一些间接的认识,没有切身的体验,也说不上深切的感受。只是,作为一个历史学者,对于一些惨痛的历史事件,难免要三思它的历史根源何在,历史教训又何在。巴老把“文革”与秦朝的“焚书坑儒”、清朝的文字狱、希特勒的法西斯类比,是有他的道理的。他认为这一事件的产生归根结底是由于中国几千年的封建余毒根深蒂固,再次死灰复燃的一种结果。尽管经过了“新文化运动”与五四运动的洗礼,中国人的脑子里至今都存在封建主义的尾巴。这就有点象辜鸿铭说的“剪头上辫子易,剪心中辫子难。”时值今日,尽管与“文革”这一历史事件相去已有30年。但我们可以说它对我们今天已经没有任何影响了吗?为什么这个社会依然充斥着那么多的谎言和欺骗,那么多的暴力和强权事件?官僚主义在“文革”期间演绎得淋漓尽致,才几十年之后,就都已经销声匿迹了?那么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冤死的矿井工人,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前赴后继”的豪官巨贪?单纯的骂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应该想想办法。有人想到了“以法制国”但是多少年之后,我们的很多公职人员还依然需要进行“法律知识培训”知法犯法,视法律如无物仍然大有人在。一些单位的领导人在公众会议上甚至还在底气十足的说什么,现在依然是人治社会。“文革”不就是这个社会人治发展到一个登峰造极地步的结果吗?可以说我国的法制化道路尚处于一种初期阶段,要真正走向法治的道路,走出“文革”的阴影还需要我们这一代人甚至几代人的艰苦努力。现在我们还是处在这个社会法制意识的继续启蒙阶段。
三、我注意到了“教育”
巴老在他的随想录中“三说端端”实际上就是对当今“教育”的一种反思。通过讲述他外孙女读小学时候就感到的前所未有的“忙”和“累”揭示了当今教育的弊端所在。他说端端今天所受的教育和他当年小时侯读书在形式上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是一种典型的“填鸭式”和“死记”“硬背”缺少对孩子思考能力和习惯的培养。教育应该改革。深入一点思考,这实际上又是回到今天对“应试教育”的批判问题。但是在高考这个“指挥棒”下,今天对应试教育的调整和改变依然是非常尴尬的。目前“新课程改革”正擂鼓上阵,磨刀霍霍。整个中国正在进行着一次前所未有的“革命”只是,作为一所省重点中学的老师,我至今尚未听到有关领导和专家做出建设性与可行性的指导和决策。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一片茫然。理想天天都有,日子每日要过。改革不仅需要理想、可行的途径,和现实的环境,更重要的是要有一种开拓的勇气和魄力。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