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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担心,沈沁便往沈轻旁边靠了靠。沈轻见到沈沁出去,虽然不知道沈沁出去做什么,却也没有多想,给沈沁稍微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其实故事情节跟沈沁猜想的还真有几分相近,原本是各国使节轮流给夜青玄敬酒,到了南越国的时候,应为邵佳脑子不好使,宋晴便与他一起。皇帝一个人要和那么多使者敬的酒,若是一杯一杯的灌,只怕不用宴会结束,就要醉倒了,所以夜青玄都只是小小的抿一口意思意思。
宋晴虽然是个女子,但敬酒的时候却颇为豪迈的一口喝了下去,然后还没回到座位,就毒发身亡了。我们说了邵佳脑子不好使,听闻邵佳与宋晴又是青梅竹马感情极好的,宋晴毒发身亡,邵佳哪里听得进去别人的劝阻,不等别人说话,就拿了兵器动起手来。皇宫当中一般是不允许携带兵器的,但作为皇族和德高望重的大臣,一般都会佩戴装饰性的宝剑作为身份的象征,比如夜青玄挂着的那一把。
允许佩剑的人身份本来就高,就算做了规定,一般也没有染敢当真跑去看人家带的是不是观赏性的宝剑,而邵佳手中的那一把,显然是一把寒光泠泠削铁如泥的宝剑。云臻得了沈沁特意让紫青传过去的话,一直注意着邵佳,见邵佳拔剑,立刻也拔剑迎上了邵佳,到现在为止,两人打得难分难舍。
邵佳刚刚动手就对上可云臻,自然没有机会伤别人,那些受伤的多半都是自己尖叫着乱跑,结果磕了碰了受的伤。沈轻表示一点都不同情他们,奈何在她负责的宴会上受了伤,最后她还要给些赏赐压压惊。
邵佳的武功对上云臻没什么胜算,然而他受伤拿的是珍珠混鱼目拿进来的宝剑,云臻拿的是真正的观赏物品,只能拿着显摆的那种,兵器的差距就算云臻武功比邵佳强了不少,想要压倒邵佳也还需要时间。
沈沁不觉得夜青玄会做出在今天下毒这种事,就算下毒,下的也必定是邵佳,而不是没什么价值又没什么脑子的宋晴。至于别人下毒,沈轻重生一回,又在太子府中斗智斗勇了三年,还不至于对宴会疏忽到这种程度,所以,毒只能是宋晴自己下的。而另一方面,邵佳和宋晴显然都是易容过的,这两人必定是假扮的邵佳和宋晴,那么真人去了哪里?或者人已经死了?那这两个人这一行又是为了什么?为了这一次完全不可能有悬念的刺杀?
“不应该啊!”沈沁低低的喃喃道,费了这么大力气截获南越使节,然后假扮邵佳和宋晴,费尽心机为了寻找机会进入皇宫,沈沁可以理解,可若是有能力设计这一场完美的偷梁换柱,会蠢到在今日用毒死宋晴这种蹩脚的理由发难?何况这一场发难有什么用?宋晴死在宫宴上,大明怎么都要给南越交代,可邵佳动了手,有理也变成无理了,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什么不应该?”沈轻跟沈沁离得近,沈沁低低的一声嘀咕沈轻也听到了,不免有些不解道。
“大姐姐,你说,他们这样大费周章的混到宫里来,是为了什么?但凡有点脑子,都该知道今日这种场合不可能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们既然能用人皮面具混到宫里来,大姐姐觉得他们会是没有脑子的人吗?”沈沁索性问沈轻道。
沈轻之前也得了邵佳脑子不大好使的消息,见到宋晴之后,觉得宋晴脑子不见得比邵佳好多少,暗暗觉得南越皇帝这一举不知是个什么意思,却也不曾深想。沈沁这一提,沈轻才将忽略了片刻的假扮一事想起来,既然是假扮的,那么一切就说得过去了。
沈轻出了闺房就进了宫门,没有在外面走动过什么,但因为前世的记忆,她对易容这种事多少还有些了解,知道易容最大的弊病就是表情脸色不大能变化。这样一来,邵佳一直一副二愣子模样,和宋晴一直是缺根筋的傻子模样就说得通了,因为只有这样定型性格,才能保持一个基本不变的表情和脸色。这个说通了,那么就如沈沁所说,他们这样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总不至于就是进宫演一场闹剧吧。
“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想挑起大明和南越的战争?”沈轻不确定道。
沈沁摇摇头,“不大可能。听王爷说起,因为之前对南平用兵,南越如今国内有有些动荡,所以南越皇帝将个智商有问题的弟弟都派过来了。这种时候,南越皇帝只要有点脑子,都只会忍气吞声,要知道大明和南越之间还隔了一个南平,若想攻打大明,要么与南平借道,要么先打下南平。南平新王不是个好摆布的,借道这种蠢事他不会做,要拿下南平么,还要看大明愿不愿意让南越得手。”
沈轻闻言便也点点头,挑拨两国相当于做无用功,所以对方的目的应该不是这个。
“难道是……”
“你想到了什么?”
“大姐姐,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些事要跟你确认一下!”沈沁拉着沈轻往外走。
沈轻看了殿内一眼,虽然有些混乱,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而沈沁也不至于这个时候拿她开涮,便向夜青玄使了个眼色,跟沈沁离开了宏仪殿。
沈沁拉着沈轻进了隔壁的一个偏殿,原是沈轻准备给客人临时休息用的,不过这会儿人都在那边赴宴,这边自然没有人。沈沁四下确认了一番,没有人跟来,才向沈轻道:“大姐姐,你可知道宫中有什么宝藏?”
“宝藏?”沈轻微微张口,道:“怎么会有这种事?三妹妹你从哪里听到的?”
沈沁将紫玉见到的情况简单一说,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紫玉就是跟踪邵佳过去,才遇到这回事的。邵佳只是将紫玉打晕了扔到湖里面,怕也是赶着到这边来赴宴的缘故,可若是赶着赴宴,他还要特意绕到凤仪宫一趟,那边若没有什么,妹妹我是不信的。”
沈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若是如沈沁这样说,那么那边必定是有什么的。而若是那边的事情与邵佳这般行为有关,那么,必定是要借机将人都拖在这边,然后在那边做些什么,若是如此,这个邵佳和宋晴,从一开始应该就已经是弃子了。而提到凤仪宫,沈轻不由想到当年凤仪宫的传说,不由道:“要说凤仪宫的宝藏,还真有那么些传说。”
“还真有宝藏?”沈沁倒是颇为意外,皇宫当中,若说谁在什么地方挖出点珠宝什么的不足为奇,但若说宝藏,谁能在众多眼线之下,埋下一批宝藏来。
“有没有不好说,不过是有那么个传闻罢了。”沈轻如今作为皇后,掌管后宫的同时,对皇宫的各种传闻也都听了一些,当然也包括许多人又是害怕又是好奇的凤仪宫。“传说当年的淑嘉皇后,当年被杀就是因为凤仪宫的宝藏。”
皇后的封号统共就那么多,有时候两代皇后的封号还是同音不同字,但淑嘉皇后,自开国至今,就这么一个,因为淑嘉皇后的死,成了个禁忌,其后再也没有皇后用淑嘉两个字做封赐,连同音的都没有。而淑嘉皇后的死,也一直都众说纷纭,最为普遍的一种,便是招惹了厉鬼,为鬼神所杀,甚至还有传说,是淑嘉皇后与当时的皇帝不和,被皇帝所杀,真相如何,就说不准了,但因为宝藏的缘故,沈沁还真没有听过。
“这个传言我也是进宫之后才从几个老嬷嬷口中听到的,说是初代皇后原是前朝公主,后来跟着丈夫起兵反了自己老爹,还在改朝换代当中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太祖皇帝为了表示对皇后的宠爱,特意为皇后建了凤仪宫,其后就成为皇后的宫殿,听说在那个战事频繁的时候,凤仪宫比皇帝居住的宫殿都要精致华美。而所谓的宝藏,传说当初太祖皇帝与皇后感情极好,皇帝在外打仗,皇后在宫中便四处寻找前朝留下的金银财宝,以补贴皇帝。”
“那位皇后原是前朝的公主,太祖皇帝定都设下皇城之后,因为无暇顾及的缘故宫殿依然用的是前朝的公主。皇后对宫殿熟悉,还真在里面找到了许多珍宝,给太祖皇帝很大帮助,所以后来太祖皇帝特意册封那位皇后为贵仁皇后。”沈轻解释道,“我听到的传说,便是说那位皇后从宫中取到的珍宝远不止交给太祖皇帝的那么一些,其他的许多,都被皇后藏在凤仪宫的密室当中。更有传说,那位皇后并非真心反对自己的父兄,只是因为太祖皇帝威逼胁迫才不得不那么做,特意藏下许多珍宝,就是为了将来留给前朝皇嗣起兵反明之用。”
“还有这样的说法!”这倒是让沈沁十分意外,实在是史书当中早已经把那位贵仁皇后设定成大义端方的皇后娘娘,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缺点。就算沈沁深知那是史官们各种修改描画而成的,也实在没有想过背后还有这样的传言。
“这是也不知道真假,流传的也不多,而贵仁皇后做了皇后没有十年就过世了,这些事便更加没有人提起了。只是到了后来,淑嘉皇后死在凤仪宫中,这些话才陆陆续续有人提起,说是淑嘉皇后正是因为挡了人家寻找宝藏的路,才会被杀死。此时捕风捉影,也不知道真假,但三妹妹说的那些人,总不至于是为了这么个捕风捉影的传说找上门来吧!”沈轻虽然给沈沁细细的解释了一回,却也不大相信有人会相信这么个传说,冒着巨大的危险前来。
“不管如何,还是过去看一趟为好,凤仪宫如今是偏僻下来了,平日也没有人去,可就算如此,也不能让外人过去乱走。”沈沁也不大相信那边有宝藏,但月嫔留下的画当中既然特意点了那一点,恐怕不是宝藏也有其他的东西。
“嗯,妹妹说的不错。”沈轻做事一向缜密,做了皇后之后更是如此,当下叫了人找了一队侍卫,派人与夜青玄告知了一声,便与沈沁一道往凤仪宫过去。
沈沁与沈轻交流过事情回来,假的邵佳已经被抓住了,皇帝夜青玄正着手处理此事。听了沈轻的安排,虽然有些疑惑,却也知道沈轻做事一向稳妥,便答应着让沈轻和沈沁带了人过去。
毕竟是在宫中,就算有人混进来,人数上也占不了优势,所以沈轻和沈沁带的人也不多,没有走沈沁之前走过的一条路,一行人直接从大道过去。
到凤仪宫去,大道倒是比小路更近一些,之前的人走小路,大约是出于掩人耳目的意思。沈轻和沈沁带着人从大路杀过去,不多时就到了凤仪宫,沈沁大约辨认了一下方向,带着一行人往之前的凉亭的小湖走去。没走多远果然见到沈沁所说的地方,而沈轻十分意外的发现,还真有人在动作。
“靖王!”沈轻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刚刚在大殿那边云臻才拿下了一个,这里又冒出一个来,却不知两个都是假的,还是这个是真的。
顶着邵佳脸皮的男子瞳孔一缩,一个招呼,几个挥舞着工具的内侍打扮的人都围到了邵佳身边。邵佳脸皮上表情不变,语气却是阴阳怪气,道:“皇后娘娘、瑞王妃,没想到居然是两个女人找到了这里。”
“你是什么人!如何混到这里来的!”沈轻这几年来,历练出一种上位者的大气,脸色一沉道。
“哼!皇后娘娘和瑞王妃只带这么几个人过来,未免太小看我夜明光了吧!”男子轻哼一声,一脸轻蔑的扫过沈沁和沈轻身边的一队侍卫。
“夜明光?宜郡王?”沈沁微微挑眉,之前听云臻说宜郡王逃了,还以为他跑到其他地方意图东山再起去了,没想到居然还敢混到皇宫里来。
“瑞王妃好记性!”宜郡王冷笑,“当日在背后拿到邺城令牌釜底抽薪,怕是有王妃一份吧,亏得王妃对小孩子都下得了手!”
沈沁微微挑眉,看来宜郡王并不知道令牌是夜松阳自己送到她手中的,虽然说出夜松阳来对宜郡王应该是个极大地打击,可沈沁还做不到那一个小孩子做武器。何况夜松阳毕竟是宜郡王的儿子,若是这件事传出去,只怕说他大义灭亲不少,说他不孝不义的更多,既然宜郡王已经将她视作仇人,她又何必多做辩解,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宜郡王连认旁人为父都做得出来,我这又算得了什么?”
“好一个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既然如此,拿下她们两个!”宜郡王冷冷道。
“是!”一群内侍打扮的人粗着嗓子应着,丢下手头碍事的工具抽出武器向沈沁两人冲过来。
沈沁拉着沈轻后退一步,道:“拿下!”
沈沁要同沈轻过来的时候,夜青玄和云臻抽不开身,但收到了两人的暗示,派来随同过来的都是一流的高手。皇宫中的侍卫也有几个等级,普通的侍卫也就是抓抓小偷的水平,但跟沈沁她们过来的这些人,比起宫中的暗卫都不差多少,是专门保护皇宫中重要主子的。
沈沁相信宜郡王敢进宫来做这件事,必定做过周密的筹划,带进来的必定都是有本事的心腹。然而皇宫毕竟是皇宫,宜郡王即便假扮成邵佳,也不可能带太多人进来,加上安插在皇宫当中的,大约也就是眼前这十几人了。不过有本事不代表功夫好,比如有几个一看就是不会功夫的,大约是早前就安排在宫中的,不仅帮不上忙,还拖后腿。
宜郡王和他的手下交给侍卫对付,沈沁要做的也就是保护好沈轻便是。宜郡王看着自己的属下被沈沁她们带过来的几个数量不多的侍卫压制住,一把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暴躁的黑脸,冷冷哼了一声,提起手里的剑,便向沈沁和沈轻扑过来。
沈轻即便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也被惊得呼吸一滞,只觉得沈沁将她用力一推,紧接着,便见到沈沁与宜郡王打到了一起。沈沁会武功她多少知道,但是实在不曾想到,沈沁对上宜郡王,一时竟然没有落下风,她一直知晓,皇室子弟,不说皇子,就连普通的宗室子弟,都要求文武双全,宜郡王一向风评甚高,武功自然是不弱的。
沈沁的武功未必落后于宜郡王多少,只是作为女子,在体力上实在吃亏太多,时间拖长了对沈沁实在没有好处。好在,沈沁之前过来,已经在这边稍微做了一些准备。
默默数着时间,沈沁一面躲着宜郡王的攻击,一面计算着武功高强的男子与普通人用药的差别,心里也有些没底,难道这一回要因为计算失误吃亏?
沈沁心里多少有些担心,侍卫们被宜郡王的属下们牵制着,若是药起不了效果,多耽搁下去,对她绝对是不利的。思索间险些被宜郡王一刀砍中,却只感觉自己被大力一扯紧接着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抱。
闻着熟悉的气息,沈沁下意识的伸手抱紧云臻的腰身,道:“你怎么才来啊!我都快累死了!”
云臻远还想教训沈沁几句,被沈沁两句话说的差点一个岔气,道:“是我不好……”
云臻一面抱住沈沁,一面招呼人拿下宜郡王,沈沁等待已久的药终于生效了,宜郡王晃悠了几下倒下,手还颤巍巍的指着沈沁,道:“你、你使诈!”
“有句话叫做兵不厌诈!”沈沁笑得开心,虽然有些郁闷这药发作晚了那么许多,但既然有用,下次再做改进就是。
云臻对于欺负自己媳妇的人自然不会手下留情,直接让人将宜郡王绑了带下去,至于审讯什么的,倒是不急在一时。
将宜郡王抓到了,沈沁倒是越发好奇那个宝藏,到底是什么样的宝藏,居然让宜郡王不惜冒着被抓的危险混到皇宫中来。云臻哪能看不出沈沁的好奇来,捏捏沈沁的手,道:“等一等,等皇兄过来,我们一起去看看。”
不多时,夜青玄处理好宏仪殿那边的事,也赶了过来,见到这一幕还有些意外。云臻将事情简单地介绍了一番,几个人一起过去看所谓的宝藏,靠近小湖,湖水已经被排干了,露出底下一个密道来。
这个湖虽然不大,但也装了不少水,想来之前紫玉见到的时候,便已经在排水,只是他们那时都没有注意,就连沈沁也只是以防万一在湖边洒了一些药粉,因为这边除了天黑前过来点灯的人以外,一般没有人过来,沈沁计算过,还打算回去的时候跟沈轻交代一声免得误伤。
夜青玄见到密道并不意外,道:“这个原是贵仁皇后时修建的,父皇那时将我留下,说的便是这个事情。”
“贵仁皇后在这凤仪宫中埋下宝藏的传说是真的!”沈轻还有些不敢相信道。
“宝藏是真的,故事却是半真半假。贵仁皇后藏下这一批宝藏并非自己本意,而是被兄长以孝义逼迫,而最初太祖起兵反抗时也确实为难过贵仁皇后,所以这一批宝藏既是为前朝遗子,也是为大明后代,不过都没有安好心,底下是下了毒的,不管是谁拿了宝藏,三年之内,必定慢慢地毒发生亡,当初的贵仁皇后便是以为接触了毒药,才早早过世。此事原本也没有人发现,知道淑嘉皇后时,无意间发现了这个秘密,甚至偷偷将密道中的宝藏取出来,用来支持她儿子争夺皇位,大约是太过贪心,不仅将一部分送出宫去,还在凤仪宫中放了不少,最后酿成那样的惨剧。”
沈沁这才想起,关于凤仪宫的传说当中,作为主角的淑嘉皇后死于非命不说,就连她养的皇子也在其后不久便莫名其妙的病死了。沈沁原本以为是皇权争斗的牺牲品,如今看来,应该是中毒而死。
“那些银子流出去,直到那个皇子病死之后,当时的皇帝才发现不对,细细一查之下,发现拿了银子的还好,流传太广,在人手里停留的时间也不长,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珠宝流传出去,却是要了好几个人的命,这才命人将密道封了,又将流传出去的珠宝银子收回来。”夜青玄略微感慨的叹了口气,“也不知用的是什么样的毒药,都已经过来那么多年还有那么大的药效,今日幸好发现得早,若是再让里面的东西流传出去,只怕又是许多麻烦。”
沈沁看了一眼,密道口附近已经摆了几个箱子,有一个像是半空中摔下去的,里面的珍宝散的四处都是。
夜青玄命人将密道重新封掉,将这个小湖再灌上水,还叫沈轻让人多传些凤仪宫的诡异故事出去,免得人没事往这边跑。
“果真,天上不会掉馅饼,宝藏不是那么好挖的呀!”沈沁微微一叹道。
“挖宝藏做什么?我们又不缺钱!”云臻挽着沈沁的手道,反倒是历代皇帝,眼睁睁的看着宫里有那么一大批宝藏,但是半点都不能动用,大约更加郁闷吧!
夜青玄倒是想得开,说真的,除非是见不得人的暗地里做什么事,否则这一批宝藏若是拿出来了,反而要引起不少的麻烦,钱一下子多了起来,能买到的东西自然就少了,夜青玄虽然不懂得经济学原理,也不知道有通货膨胀这种蛋疼的事,但并不妨碍他理解这一种危险的现象。
最后一个危险人物夜明光也抓到了,从开国以来就一直存在的凌王的隐患算是基本解决了,至于无辜被夜明光杀掉的邵佳和宋晴两个,夜青玄也只能想拌饭安抚南越一番。南越王对自己这个智商捉急的弟弟没有多少好感,大明给了不少的补偿,便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继续忙国内的矛盾。
朝会结束之后,陆陆续续签订了一些条约,各国的使节也都陆续离开了京城。辽国本意拿一个公主将作为质子的皇子换回去,但一个辽国不受宠的公主,哪能跟嫡出的皇子相提并论,所以夜青玄没有留下公主,也没有将那个皇子送回去。口头上说让辽国皇子感受一番大明的文化,将来到辽国传播教化,可事实上无异于继续延长质子留在京城的时间。
辽国太子万分的不满,可作为战败国又没有提条件的资格,尤其是大明使用各种计策拔出了辽国的不少奸细,甚至居功甚伟的王爷也因为功高震主被糊涂的老皇帝除掉了,加之军事上的损失,如今的辽国根本没有办法与大明动武,即便不甘也只能带着公主又离开了京城。
蓝若风正式跟夜青玄提了木涟漪的婚事,毕竟木涟漪是之前木氏政权送过来的,交到大明手中的质子,即便木氏政权已经毁灭,他要娶木涟漪还得经过大明的同意。夜青玄对此并没有为难,蓝若风能够将南平平定下来,甚至在南越的战事中也并不吃亏,夜青玄也十分欣赏他,尤其蓝若风一开始就对大明做出友好的态度。南平国的地理位置重要,地方虽然不大,但在大明与南越当中却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若是让南平国偏向南越,对大明来说绝对是不利的。
正是这个缘故,夜青玄不知没有为难蓝若风,还赐了木涟漪一个封号,说是她曾为南平国百姓做出了牺牲和贡献,认了木涟漪做义妹,封了云安公主的封号,甚至还弄了一队仪仗,热热闹闹的将木涟漪送了出去。
半年之后,新的政策逐渐稳定下来,朝廷当中的不安定因素也逐渐剔除,大明国进入了盛世阶段。云臻也向夜青玄上了折子,请旨带着妻儿到封地居住。
夜青玄也做了挽留,但云臻态度坚决,也只得顺着云臻的意思,一家人再一次离开京城,去了沧州王府。
又半年之后,沈沁生下一双孪生女儿,取名瑶嘉瑶阮,夜青玄送上一对南海夜明珠以示庆贺,分别册封郡主。
十五年后,当年软萌萌的小世子阿筹已经长成了偏偏少年郎,两个双生妹妹,也都长到了豆蔻年华,只可惜,沧州城的官员百姓们,基本都只见过两位如花似玉的郡主,却不曾见过瑞王府唯一的世子,因为世子夜宁瀚在五岁时,便被玉虚子带入苍彤山学艺,每年也只有一两天回到沧州。
这位瑞王府最尊贵的世子,如今正背着一个包袱,从苍彤山下来,一身简单的青衣,一头黑发用同色的缎子束起来,手里提着一柄长剑,看着装打扮,与普通的江湖侠客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一张继承了爹娘优良基因的脸,却是一身普通的装束都掩藏不住的。
夜宁瀚走到山脚下,一名七八岁的小姑娘对着小手指等在山脚下,见到夜宁瀚一脸委屈道:“师兄,师父真的要你走吗?为什么师兄师姐们都要离开,以后就只剩下莲儿一个……”
夜宁瀚捏捏小师妹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道:“师兄师姐们学业有成,当然要出门历练啊,莲儿乖,等莲儿长大了,便也可以下山了。山下有香喷喷的鸡翅、有酸甜可口的糖葫芦,还有……”
“夜宁瀚,你再敢拿山下的美食诱惑我家莲儿,看我不把你逐出师门!”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子突然从林子里冲出来,将莲儿拉到身边,双目等着夜宁瀚道。
夜宁瀚粲然一笑,一双据说继承了他曾祖父的漂亮桃花眼波光涟涟,唯独说出来的话不怎么讨喜:“师父,我在家时我娘将我称为厨房杀手,可在这苍彤山,算是我的手艺最好吧,我这一走啊,可怜小师妹不知道还要瘦多少。”说完,也不管他那吹胡子瞪眼的师父,便提着包袱,几个起落消失在山林中间。
“爹爹,师兄走了,莲儿是不是连烤肉都没得吃了……”莲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眼前出胡子瞪眼的老头。
老头名钟佑,莲儿是他一把年纪得了的小女儿,父女之间其实也就差了四十个春秋,只可惜钟佑年轻时要操心师弟师妹,老了要操心徒弟师侄,四十八岁的年纪已经有些仙风道骨的老头样子。对这个最小的女儿钟莲,钟佑看得比眼睛珠子都宝贝,然而,厨艺这个问题,一直是困扰着苍彤山众人的巨大困扰。
玉虚子喜欢四处游历,就是夜宁瀚这个亲自记在钟佑名下的弟子,也只是偶尔带在身边教导,更别说别人,而玉虚子可以说是苍彤山上厨艺最好的一个。钟佑夫妻两个虽然一直操持着苍彤山的事务,可要说厨艺,不说钟佑,他妻子也就是温饱水平,年幼的钟莲更是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夜宁瀚在苍彤山时,分工一般都是师母煮饭,夜宁瀚烤个肉煮个粥。
对上钟莲一脸委屈的模样,钟佑叹了口气,道:“没事,爹爹明日去给你找一个会厨艺的师弟,保证比你师兄强。”
钟莲看了父亲一眼,摇摇头道:“莲儿还是觉得,莲儿自己学比较好些,我去找娘亲找两本菜谱过来……”
离开了苍彤山的夜宁瀚,也顾不上到处走动,就近找了一个城镇,找了一家酒店,点了一些菜,终于可以慰问一番自己饱受摧残的味觉。夜宁瀚虽然是苍彤山厨房的主力,可夜宁瀚其实就会三个菜,一个烤肉、一个红烧肉、一个水果粥。
照理来说,云臻厨艺堪比大师,沈沁手艺也不错,再怎么样夜宁瀚也不该长成个厨房杀手才对,可就像夜宁瀚丝毫没有继承爹娘在医术上的天分一样,也基本没有继承厨艺上的天分,就连身为太子的夜瑾萧都能随便弄出一桌子美食了,夜宁瀚依然只会那三样。而苍彤山上,夜宁瀚刚上山时,大师兄掌勺,不说多好吃,至少还能上桌。大师兄下山历练之后,二师姐掌厨,虽然看相不好,多少还能挑一些下口,等二师姐也下了山,基本上除了吃肉就只能喝粥,小师妹都已经吃出怨念来了。
夜宁瀚风卷残云的吃完一桌子的美食,才觉得嘴里有了些味道,刚要结账离开时,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坐到夜宁瀚对面,道:“大哥,你能不能再坐一会儿?”
“嗯?”夜宁瀚眨眨眼,不大明白小姑娘什么意思,不过他一向是个温和大方的人,点了点头果然没有动。
姑娘见夜宁瀚没有动,还不客气的从筷筒里面拿了一双筷子,手脚麻利的盛了一碗饭,直接就着夜宁瀚剩下的残羹冷炙吃起来。
夜宁瀚坐着没什么事,便打量这个二话不说开吃的姑娘。小姑娘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袍,看布料材质还不错,不过比较简单,身上也没什么配饰,一头青丝用一支简单的木簪挽起来,有不少发丝垂下来,将原本就小的脸蛋挡得更加看不清模样了,可若是细细一看,那张脸可果真称得上精致漂亮,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如蝶翼一般灵动漂亮。一双手更是纤细柔嫩,一看就是没有做过什么事的,虎口处却有些微微的薄茧,看样子是练功夫留下的,偏偏夜宁瀚丝毫察觉不到她的武功。
夜宁瀚的武功学自玉虚子一派,玉虚子的武功已经差不多可以独步江湖,夜宁瀚作为玉虚子最为看重的徒孙,自然深得其真传。是以,夜宁瀚不觉得这姑娘是功夫比他厉害,最大的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功夫不能用了,否则哪能混的这样凄凉。
看一个小姑娘吃他的剩菜,夜宁瀚还挺过意不去的,叫小二再上两个菜过来。小二过来问夜宁瀚要什么菜,小姑娘突然抬头,道:“红烧狮子头、还有东坡肉,谢谢……”
“……”小二一愣,夜宁瀚只来得及说了一个西葫芦牛肉羹,另外两个都是这姑娘说的,他分明记得,刚刚还没有这姑娘。
“都上上来吧!”夜宁瀚也是一愣,却瞬间笑了,将还没来得及退开的小二闪得眼前一亮,一时竟忘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