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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许哲熟门熟路,拎了一堆东西进厨房。
在赵惜月甜蜜目光的注视下,他一路把冰箱橱柜都给塞得满满的,确保赵惜月即便一周不出门了,也绝不会把自己饿死。
他这么体贴,搞得赵惜月心痒痒的,愈发觉得他秀色可餐不可多得了。
她就这么花痴地站在厨房门口,从头看到尾,看到最后许哲都有些受不了了,只能出声安排她做一系列的准备工作。
比如把新买来的电磁炉拆了包装摆餐厅里去。
买这东西的时候许哲就感叹:“去你家吃一顿真不容易,不仅要自带食材,还要自带炊具。”
赵惜月就在旁边笑得狗腿:“我们也可以把丸子肉片全扔锅里,煮一锅大杂烩啊。”
许哲扫她一眼,那目光仿佛在说,像我这么有格调的人,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电磁炉架好好赵惜月开始烧水,又把各种涮料摆了满满一桌子。
说实话,这样的晚饭有点寒酸,尤其不衬许哲高大上的身份。可她忙前忙后的时候心里竟是满满的喜悦和激动,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三年前的时光。
那时候,一起在路边摊吃顿麻小都能让人回味三天啊。
等到下底料的时候,赵惜月才发现许哲拿的是辣味的。
她就问:“你能吃这个?”
印象里他吃得很清淡,很少吃辣的食物。
许哲从厨房出来,因为做事的缘故两只袖子卷到一半,显得很是居家。他扫一眼漂着红油的锅子,不在意道:“试试吧。”
结果还真的就是试试。
许哲头一回尝试麻辣火锅,发现这味道还真是够劲儿。难怪以前莫杰西总想拉他去吃这玩意,还夸说这才是真男人的本色。
是啊,吃了这东西血脉贲张,可不就要露出本“色”了嘛。
隔着一张桌子,许哲夹了一筷子金针菇,自然地扫了赵惜月一眼。
十月里的天气还很热,尽管屋子里打着空调,可辣油让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
赵惜月是能吃辣的人,大概也是饿坏了,一筷子接一筷子就没停过。底料的那点辣似乎不够满足她,她又弄了一碟子麻辣味的川琦蘸着吃。
空调吹过来的风丝毫吹不走浓烈的热浪,许哲发现她已是满脑袋的汗,从额头到鼻尖,汗珠被灯光一照亮亮的,人也显得干净许多。
这就是他认识的赵惜月,并且她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生过孩子。
丢丢真是她生的?
这想法一闪而过,就在这时赵惜月抬头看他,见他停箸不动,便道:“是不是太辣了?早知道你吃不了这个,不该买的。”
“没有,只是有点别的事情。”
“什么事儿?”
“一会儿借你家浴室冲个澡。”
赵惜月还当他是辣的吃多了出汗,完全没往男性生理反应那方面想,豪气地点头:“成,你用吧。”
说完想起自己房里好像没有适合他穿的衣服。可大话都说出去了,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再说了,没有衣服才好。她本来也不希望他穿着衣服。
这顿饭吃得两个人热血沸腾,整个人如同火烧一般。赵惜月觉得不够劲儿,跑厨房把刚买的啤酒拿出来,和许哲一人一罐。
“冻的时间不够,先解解渴,一会儿得冲个凉水澡。”
她说得自然,许哲听在耳朵里却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眼前突然出现她站在浴房里朦胧的身影,觉得有些不妥,不由摇了摇头,把这不雅的影像丢出大脑。
他开了啤酒罐儿抬头就喝,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而下,瞬间叫人畅快淋漓。只是这胃里的火似乎是被压下去了,身体某一处的火却还是熊熊燃烧着。
他就想,今晚怕是不能善了了。
赵惜月酒量有所提高,一罐啤酒下去什么事儿没有。她没注意到对面许哲脸色的变化,依旧忙着从锅里夹肉吃。
吃着吃着突然想起件事情来:“莫杰西还好吗,那天你送他回家了?”
“早知道你这么关心,该把他留下来陪你才是。”
“吃醋了?”
“我今天吃辣。”
尽管对方没有承认,赵惜月还是心满意足。一个能陪自己吃辣的男人,心里肯定是有自己的。
这顿饭吃了足足两个小时,酒足饭饱的时候赵惜月实在撑得慌,瘫在椅子里起不来,连连冲许哲摆手:“不行了,我得消化消化,要不你先去冲澡。”
许哲正有此意,出了一身汗粘糊糊的,对他这种人来说是个考验。
于是他转身进了洗手间,也没想起要拿换洗衣服。外面餐厅里赵惜月捧着溜圆的肚子目送他进去,十分想幻想一下那美妙的画面。
可惜吃得太多,胃部正分泌大量胃酸消化食物,仅有的那种供血全跑那儿去了,大脑就不大够用,想了半天也想不来,最后只得无奈地捂着嘴。
她想打饱嗝,又觉得太不雅。让人训练了三年,好不容易培养成了一名高贵的淑女,结果一碰上许哲全都打回原形。
她真的只适合在路边摊吃麻小啊。
许哲进了浴室,开了冷水龙头脱了衣服往下面一站,足足冲了半个小时。可再凉的水也浇不灭心头的那股子邪火。他低头看看自己的小弟弟,觉得十分无奈。
因为在人家家里,他也不能做那样的事情,只能拿了花洒下来,对着那个部位一阵猛冲。
可他忘了一件事情,虽然凉水有镇定的作用,但花洒这东西喷出来的水有股子冲力,密密麻麻打在那个部位,非但不能降火,反倒起了人工按摩的作用。
于是这样一来,他就更想赵惜月了。
这澡冲到这里算是进入了死胡同。许哲没法子,关了水在浴房里一个人冷静了半天,等到要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衣服穿了。
他在浴室里转悠一圈,好容易找到块大浴巾,就这么往下半身一围,顶着一头湿漉漉的脑袋就出去了。
外面赵惜月经过半个钟头的消化,终于活过来了一些。结果一撞见许哲精壮的身份,立马觉得全身血液倒流,似乎瞬间就会失血而亡。
大晚上的,他怎么搞得这么香/艳。偏偏她吃了辣一身的火气,正愁没地方发泄。他这么做,是要逼自己变身为禽兽吗?
赵惜月简直看不下去,抚着额头起身,假装对方身上穿着衣服,故作镇定道:“好了,我进去洗了。”
结果刚走两步腿一软,差点就跪地上。被许哲一把拉起来,臊得她满脸通红:“吃、吃多了,又喝了点酒。”
“你一个人行吗?”
“什么意思?”赵惜月问了之后才觉得自己傻,赶紧改口,“当然可以。”
可她的表现一点儿也不专业。
好容易跌跌撞撞进了浴室,门刚关上没几秒,突然又开了。她风风火火出来,转身进了房间,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套睡衣。
怕许哲笑话她,她连话都没跟对方讲,低头快步又钻进浴室,砰一声关上门才觉得好些。
然后她开始脱衣服洗澡。本来想淋浴来着,不知为什么,一靠近浴房就觉得那里充满了浓烈的许哲的气息,害她心痒难耐,简直没办法好好在里面待满十分钟。
于是她退而求其次,往浴缸里放热水泡澡。
累了一天的身体在接触到热水的一刹那,终于舒缓和平静下来。全身的肌肉和关节都隐隐作痛,背上的筋总觉得吊着,稍稍一动就疼得厉害。
本来没察觉的头痛也在这会儿慢慢滋生出来,赵惜月靠在浴缸边缘,闭上眼睛开始给自己揉按太阳穴。
一下两下,富有节奏又轻盈的动作,竟叫她产生了一丝睡意。
酒精也在这时恰好发生了作用,两面夹击之下,赵惜月有些招架不住,就着温热的水放松了全身的细胞,睡意铺天盖地袭来,她挣扎了两下没能抗过去,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这一睡就是半个多小时。
许哲在外头找了件赵惜月的睡袍穿上,下身依旧围着那条浴巾,开始收拾残局。
好容易把餐厅和厨房打扫干净,抬头一看钟这都十一点了,赵惜月怎么还不出来?
他走到浴室门前听里面的动静,那里却安静得如同黑洞一般。
他抬手敲门,叫赵惜月的名字,关切地问她:“你还好吗,要不要紧?”
一连问了几遍都没有回应。许哲隐约觉得不妙,只当赵惜月在里面昏过去了,也没想太多,一拧门把手就进去了。
一进去他才发现里面简直就是一幕活色生香的春/宫图。赵惜月躺在浴缸里,身上不着一缕,手无力地摆在脸颊边,面色有些潮红。
许哲上前检查一番,以他多年行医的经验来看,这女人只是睡过去了。
他突然就想,怎么能这么便宜她?良辰美景花好月圆,这样的夜晚若只拿来睡觉,未免太可惜了。
想到此处,许哲不自觉伸出手来,将赵惜月整个人从浴缸里抱出来,*地就往外头走。
他走过客厅,径直进了睡房,砰地一声将门踢上,整个世界瞬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