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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浩已经进入疯魔状态的时候,大地出一阵强烈的轰鸣,在他面前几十米内的罗马骑士,就像是碎纸屑那样被卷往空中,一柄携带着无数神圣元素的巨.枪,冲破层层铁笼般的骑士人墙,出现在李浩的眼前,那是熟悉的“战神咆哮系列?枪怒”,巡游骑士特维斯?伊诺贝尔的绝技。果然,在这柄圣枪的后面,就是特维斯彪悍的身影,他绝对是骑士战役中的王者,在他的马背上,竟然还携乘着漫游者盗贼司罗娜,正朝着李浩频频挥手,而且不停从马背上跳下去,用匕结果敌人的性命。
“好熟悉的画面,这里是海港的竞技场吗?”李浩有些言不由衷道,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你以为是哪儿,那就是哪儿,我的朋友。”特维斯笑容温和道,用那柄破斧银枪不停收割着挑衅者的脑袋。
“我以为是地狱吧。”李浩哈哈大笑着,把骑士枪的枪尖指向他们的身后,在哪里,新的敌军包围圈在一次形成,罗马骑士们的枪尖,密集的就像是刺猬那样。
“忘了告诉你,你的未婚妻也冲了进来,但我表示很遗憾,她似乎直接去找屠夫诗人的麻烦了。”司罗娜头疼道,三名士兵捂着脖颈倒在她脚下。
“她一向很强悍。”李浩微笑着说完,冲向数量最密集的骑士群。
《国战论》里那句“可以让黑的变成白的,对的变成错的,让老人变成少年,懦夫变成勇士,天堂沦为地狱”的经典言论。对于未涉战事的新兵们来说,是比标配骑士枪刺杀动作练习更扯淡的的东西。而当一个人真正游出禁锢自己的那条长河,就会现在惊涛骇浪里,最智慧的方法是寻找岛屿,而不是征服海洋。
神圣牧与黑暗教皇的纷争,被无数时政评论家概括为“黄金历史”,比烽烟时代前后演绎的更为出色,因为在这块遍布史诗的古老大6上,很少有角色能被吟游诗人们集体传唱,那些诗句和歌声不仅回荡在中土,还飘向蛮荒和恩泽拉斯。尽管代表兽族至高领袖的预言者萨尔并未像剑圣格罗姆那样,能跟来自罗马的秘密谈判组洽谈业务,但至少他没有表现出盛气凌人的一面,乘驾着撼地龙脉里那些可爱的小宠物们去和黑暗执政官打招呼,这件事经过罗马政客的渲染与夸大,又成为一段被载入帝国史册的神话。
视角指向中土世界的北大门,在魔法防御塔和守城资源全部耗尽后,远征军后排的投石车和重甲冲车终于到位,一颗颗浸满火油的石块划过高空,砸到斯洛的斑驳城墙上,每一次撞击,都能形成一个触目惊心的凹槽,仅仅只是几轮齐射,那巍峨的城墙就显得残破不堪,大量弓箭手和魔法师被这种蛮横的攻城方式放倒,硝烟弥漫中,惨叫声不绝于耳。
距离战场指挥部最近的防御群,一名女骑士犹如天神下凡,出现在屠夫诗人爱德华面前,这是位非常典型的西方教士,体态匀称,胡茬平整,并没有穿戴盔甲,只披着一条略显破旧的教袍,身后背着一柄造型古朴的骑士剑。当然,罗马不要求每一位将军都必须是虔诚者,但得无条件选择“国家忠诚”为信仰。
爱德华很绅士的保持着面部微笑,礼貌道:“罗马的骑士可以衣装不整,可以不学无术,但在漂亮公主面前,必须保持绅士风度。”
两名已经举着枪冲杀过去的扈从骑士制止住马蹄,然后灰溜溜的原路返回,但依旧保持着战斗姿态,他们可不认为能单枪匹马冲到爱德华面前的女人,只是喜欢玩角色扮演的优雅名媛。
丝蜜儿也抑制住火马的暴躁,看着缓缓围上来的青年骑士们,说道:“爱德华,罗马帝国近五年来最出色的宫廷诗人,我曾经是《钢铁主义》的忠实读者。”
屠夫诗人在马上做了个西方贵族常见的耸肩动作,继续保持微笑道:“您想要告诉我什么呢,来自罗斯柴尔德的漂亮女士,我是个不太喜欢讽刺的俗人,所以我的那些诗句里,保留着很明显的写实主义,就像现在。”
丝蜜儿不怒反笑,环视着铁桶般的骑士包围圈,说道:“看来君士但丁饲养宠物狗的第一准则,就是赋予他们咬人的权力,即便是面对着老弱妇孺。”
爱德华微微一笑,拔出骑士剑,赖皮道:“如您所愿。”
这又是一场听起来不那么光彩的围歼战,将全身能量灌注于赤枪的丝蜜儿,表现出了她最嚣张跋扈的一面,那应该是巡游骑士特维斯都不具备的霸气,等到最后一名罗马骑士倒下时,丝蜜儿轻轻娇.喘着,胸甲与长靴上的殷殷血迹,使她看起来有些狼狈。她猛的吐出一口触目惊心的鲜血,望着已经摇摇欲坠的斯洛城,用赤枪支撑着疲惫的身躯,惨笑道:“我不得不承认你的主人君士但丁,是这个世界上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君主,比蛰伏在密密西群山里的那位神圣牧,更有成功的希望,请回答我,他是个喜欢赌博的男人吗?”
爱德华轻轻吐出一口气,出人意料道:“他绝不赌博,哪怕是一枚毫不起眼的铜币,现在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你有两个头衔可以选择,一是“斯洛战役中荣耀值最高的战俘”,二是“一具让无数枢机骑士顿足捶胸的美丽尸体”。”
丝蜜儿笑容苦涩,说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绅士风度?”
爱德华微微摇头,一针见血道:“罗斯柴尔德经常这样干,我只是诸多模仿者里的一员。”
女武神濒临崩溃,赤枪随着火马的嘶鸣,变成一条摇头摆尾的火龙,那些精纯度极高的火元素,被丝蜜儿轻易的转化为实体能量。
惊虹长空,马蹄奔腾。
忽然,两声刺破耳膜的金鸣响起,爱德华手里的那柄古朴骑士剑,也随着这两声金鸣险些脱手。在他的身体左侧,几名并排站立的扈从骑士就像是雕塑那样,从脖颈处和腰眼处渗出极其细密的血线,然后又像是在冰面上平滑那样,头颅稳稳落地,上本身也滑动着落地,只剩下两条腿还骑着不知所谓的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