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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展昭出门前骗展忠,他是去杭州义亲的,展忠在家中早就风风火火开始给展昭筹备聘礼等成亲之物。
展昭回家见了心中既是感动又是愧疚。幸亏游了一次西湖,讨了个媳妇回来。不然的话,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老忠仆的一腔希冀。
丁兆兰本来想着与展昭回来还要帮个忙来着,没想到展忠风风火火,什么都准备妥当了,根本不需要他出手。
展忠找了个人拿着展昭和丁月华的八字找人算了好日子,就催着展昭迎娶新夫人了。幸好丁兆兰出门前带了傅玉雪给的信鸽,送信回丁家庄,将迎亲的日子报给丁老太太和丁兆蕙,但是免了许多麻烦。
不日,展昭亲自带着聘礼前来下聘同时迎亲。适逢其会,陷空岛卢方向来钦佩展昭,也带了人来给展昭的迎亲队伍壮声威,傅玉雪自然就算是娘家人了。
难得有个闺蜜,还这么快被御猫大人叼走了。傅玉雪当然要趁机刁难一下,只是对展昭当然不能使比武了。
催妆诗自唐朝伊始,流行至今。成亲做催妆诗、催妆词是旧例,普通百姓成亲,不会做事,新浪也会先背两手。不过,傅玉雪有心刁难,偏要展昭现场做事。这可把御猫大人愁坏了。
南侠大人武功高强,过了今日,大家就知道他除了不会游泳这个弱点,还多了一个不会作诗写词。
最后还是卢方灵机一动,将白玉堂叫来帮忙。虽然是一笑泯恩仇,但是对于展昭要请自己帮忙,白玉堂还是很高兴。
老实说,单论文采在场的人,没一个人及的上白玉堂的。展昭竟然请了白玉堂做外援,自然顺理过关的。以至于傅玉雪大叹失策,应该先将白玉堂拢了过去,才好为难展昭的。
哪里料得到最喜欢挑衅展昭的白玉堂今日却改了性子。
傅玉雪自然不会明白傲娇少年的心态,他挑衅展昭,不过是争强好胜罢了。如今,展昭请他相助,可不是大大满足了中二少年的表现欲。
因着展昭家中没有长辈,他们将拜堂放在了丁家庄。次日,再由丁兆兰、丁兆蕙兄弟亲自送亲前往常州府。回到常州府,展忠会请出展昭先严先慈的牌位,再拜一次堂。
待一对新人离开丁家庄,傅玉雪和白玉堂也直奔霸王庄而去了。
小螃蟹和紫三的内伤已经痊愈,这会儿也闹着要同行。傅玉雪想了想还是将两人带上了,紫三的武功在傅玉雪之上,或许能帮忙。
至于小螃蟹等到了杭州府,让他留在城里的客栈当不至于有危险。吃了这一次教训,小螃蟹对于习武倒是积极多了。每日里痴缠着傅玉雪教导他武功,傅玉雪便传授他轻功为上。
路上,白玉堂一时技痒,还传授了他打墨玉飞蝗石的暗器功夫。喜得小螃蟹每天跟在白玉堂身边上蹿下跳,有向脑残粉发展的趋势。
白玉堂在兄长们面前总喜欢做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骨子里却是少年心性。如今碰到自己的崇拜者,倒是乐为人师,传授小螃蟹江湖经验等。
傅玉雪既喜且忧,在被傅玉雪逮回来之前,小螃蟹心中是个没有是非曲直的。如今好不容易懂得一些道理,白玉堂却是个双刃刀。
白玉堂固然侠义为先,却是个侠以武犯禁的典型。若是,小螃蟹学他侠义为先也就罢了,只怕好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白玉堂出手狠辣,不把朝廷王法当回事的毛病。
说起来,傅玉雪也是个无法无天的,不过,她却知道法的重要。故而无论做什么宁愿打个擦边球,也是不愿直接触法的。要不然人怎么说每一朵万花切开都是黑的呢!
比如说庞禄庞寿,首先确定他们犯下死罪,然后她宁愿用些麻烦一点的手法,比如是催眠引诱出他们的心底的恐惧自杀。若是白玉堂来的话,或许就是直接把刀子杀人啦。
四人到了杭州府,没有赶着去霸王庄,却先到五柳居。白玉堂是迫不及待地点了自己最喜欢的金色鲤鱼和女贞陈绍。
只是听了白玉堂点菜,小螃蟹却是一头雾水:“白大哥,为什么鲤鱼一定要一斤以上的?小二说大的活鲤鱼要贵好多呢!”
因着傅玉雪每日限定小螃蟹的银两,故而小螃蟹这会儿也学会“理财”了。以前在酒楼一顿饭吃了百两也不觉得如何,现在听说一尾鲤鱼要一两二钱,便觉得贵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既要吃就不要怕花钱,我告诉你鲤鱼不过一斤的叫做‘拐子’过了一斤的才是鲤鱼。不独要活的还要尾巴像那胭脂瓣儿一般才是新鲜的呢。”
说就就令小二将活鲤鱼捉来给小螃蟹看一看。
傅玉雪在边上也是听得极为有趣,她也喜欢品尝各地美食,但是如白玉堂这般的行家却是甘拜下风。说到吃,傅玉雪只能算个吃货,白玉堂却堪称美食家。
那小二果然捉了鲤鱼给他们看,白玉堂又与小二说了如何烹饪,小螃蟹听得越发佩服万分,只觉得以前自己吃的以为是好东西不过是自误罢了。
“再来一坛陈年女贞陈绍。”白玉堂让小二将鱼送去厨房宰杀,叮嘱道。
只是这店里的女贞陈绍却是不零卖的,四两银子一坛。不过傅玉雪也罢,白玉堂也罢,都不是缺银子的主。
傅玉雪不喜欢喝陈绍,紫三压根不喝酒,小螃蟹见傅玉雪似乎没有注意自己,偷偷倒了酒喝。
因着小螃蟹出京之前才不过十六虚岁,在家中只喝过一些果酒,这一年更是滴酒未沾。他却不知道这种陈年的女贞陈绍比自己喝过的那些果酒可要醇多了,学着白玉堂干了一碗,鱼上来才夹了一筷子,就到了桌子底下。
看的傅玉雪好气又好笑!
“这酒量可真够差的!”白玉堂摇头,一脸嫌弃道。
紫三将小螃蟹从桌子底下拖出来:“主人,是不是——”
“不用!你带他去城里的客栈,等他醒了给他喝碗醒酒汤就好。总该让他记住教训,知道什么是量力而行!”傅玉雪却是打定了注意要小螃蟹尝一尝宿醉的惩罚。
“诺!”紫三带着小螃蟹去客栈。
“你可不要喝多了,晚点我们还要去霸王庄!”傅玉雪转头对白玉堂叮嘱道。
“你什么时候见五爷误过事了?”白玉堂瞪了她一眼道。
两人再五柳居吃过饭,回客栈休息半日,天刚擦黑,就出城直奔霸王庄而去了。
这霸王庄倒是几位热闹,已过巳时,庄子来,好多地方依旧灯火通明。两人进了庄子,傅玉雪直奔内宅,白玉堂却往招贤馆去了。
且说傅玉雪刚和白玉堂分开,就看到一个女子躲躲闪闪往后院而去。傅玉雪心中惊疑,寻了一个僻静之处,将那女子挟了过来。正要令她不许声张,没想到那女子起先慌了一下,却很快冷静了下来。
“看来是碰上个聪明人!”傅玉雪轻笑道,“我问你话,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明白了吗?”
那女子倒是很乖巧的点了点头。
“你可知道马强将那位捉来的太守倪继祖关在哪?”
年轻女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是什么意思?”傅玉雪有些无奈,干脆松开了她的嘴,“还是你自己说吧!”
“我知道原来倪太守关在那,但是他现在已经不在那里了!你是来救太守的吗?”女子满是希冀地望着傅玉雪道。
“啧~这是碰上无间道了!”傅玉雪干脆松开了那女子,把玩着手上的笔,只要对方有异动,立时可以出手,“你不是这霸王庄的人吗?”
“我叫朱绮贞,半年前,马强看上了我家祖传的一方砚台,勾结前任太守,将我爹关进了大牢。只是他们抢了我家砚台之后,还将我也抢了来。幸好马夫人郭氏吃醋将我要到身边,我讨好了郭氏,才得以保全。”
傅玉雪心中暗暗称奇,这女子倒是个聪明伶俐的。被马强那样的恶霸抢来半年,竟然能够靠着讨好马夫人保全清白不说,更是在庄子内来去自如。
“你刚才说倪太守不在原来关的地方了?”
“我想倪太守救我爹,将他偷偷放走了。霸王庄附近还有许多马强的暗哨,女侠若是来救倪太守,还是快些去吧。若是太守大人遇到强人就不好了!”
“你呢?”傅玉雪道,“你放了倪太守,只怕马强发现了很快就会查到你!”
“我也不要继续留在这里了,只是后院还关着以为被马强抢回来的锦娘姑娘,我想放了她一起逃走。”
“你这姑娘倒是心善,我送你过去吧!”傅玉雪闻言道。
那个太守好歹也是个男人,身边还有个随从。但是朱绮贞和锦娘不过是女流之辈,能够护她们周全,也是件功德。更不要说将来二女必然是指证马强的重要人证。
“多谢女侠!”
傅玉雪让朱绮贞按原计划行事,自己隐在暗处保护。
朱绮贞在霸王庄多时,她一个人就算遇到什么人也未必引起怀疑。若是有意外,自己也能及时相救。再者,就是以防有诈,要是朱绮贞突然发难,她也可以及时抽身。
而朱绮贞果然如她自己所言,只是从后院放了关押的锦娘,就偷偷地溜出了霸王庄。
傅玉雪暗道白玉堂武功在她之上,没有什么需要自己的担心的,便先送二女离开霸王庄的势力范围。
路上果然遇到霸王庄的暗哨,也难怪马强能够任由朱绮贞在霸王庄内自由走动。霸王庄外围,同样防备森严,这可不像是普通的恶霸。
就在傅玉雪与,霸王庄的暗哨动手之时,却遇到了落难的太守倪继祖。以及护送太守的一个紫髯大汉和先一步遇到他们的白玉堂。
原来,白玉堂走前院,正好遇上了倪继祖。倪继祖被朱绮贞放走还没出庄子就被恶奴发现了。马强发现倪继祖逃走,派出庄中恶奴追捕。若非凑过来一个紫髯大汉北侠欧阳春,又有招贤馆小诸葛沈仲元和黑妖狐智化暗中放水,他们几乎不能带着倪继祖全身而退。
傅玉雪与白玉堂对视一眼,却也知道这里不是叙话的地方。
“先回城再说!”